慕谣恍然地说“没、没关系,你也拦不住他。”
“那你叫江逢出来。”慕斯说,让慕谣仿佛一下子从梦里醒了过来。
“还有什么事”江逢已经从屋里走出来,扶住慕谣的肩膀,问完慕斯,又回头对文煜说,“学姐,麻烦你先去饭店吧,不用等我们。”
文煜再憋气也看得出来他们气氛不对,直接背着吉他往校门口走。
慕斯眼神坚定地看着江逢“你不是说,我跟他道过歉就可以和你说话了吗”
江逢眉头皱得很深“我不是这个意思。”
慕谣抬头茫然地看着江逢。
“算了,跟你说不清,”江逢说,“我们先走了,你回去吧,已经很晚了。”
“这么晚了,我自己回去很危险,”慕斯僵硬地站在原地,过了一会说,“你就不送送我吗”
江逢无语地回头说“我什么时候跟你这么熟了如果每个晚归的女生我都要送,全是我的责任,我还过不过自己的日子了”
慕谣完全没想过这种话会从江逢口中说出来,而且他们已经走了一段距离,江逢的声音不大但却有穿透力,在夜幕中对一个单独来找他的女孩来说还是很震撼的。
“还有,我知道你刚刚要到我的电话了,”江逢继续补刀道,“但是你如果遇到危险就请直接报警,找我是没用的。”
四周人都已经散的差不多,只剩下几步外没舍得走远的文煜,慕斯仍然站在原地,江逢推着慕谣的背带他走到校门口。
文煜明明刚被无情拒绝,但听到他们的对话却想,原来今天是赶上这两个人都不太开心,并不是自己的问题,于是反而有点高兴,等他们走到门口跟他们一起同行。
“青春”文煜还轻声哼起了歌。
江逢“谣谣,你在想什么呢不开心了”
慕谣想,我在想文学姐忘 g 真大,怎么跟小狗似的记吃不记打但是好不容易刚才的口角翻篇了,又不能说。
“我在想为什么慕斯的袜子穿的不是一双她应该不是故意穿错的,我以前没什么机会注意到她,这次突然发现”慕谣恍惚地看着地面,“你有没有觉得,她有点神经质”
江逢复杂地看了看慕谣没说话。
文煜犹豫了两秒,开口说“谣妹,你不觉得你也有点神经质吗”
慕谣反应地慢了点,“啊”地说完后,也觉得自己这个字说得是有点神经质的意思。
怪不得他们说自己神经病,原来是这个原因吗这东西也会遗传吗自己确实不止一次感觉带着金边眼镜的慕平川有神经病了。
“学姐,你自己知道你这个说话风格需要改进吗”江逢问。
“你还想跟我吵是吗”文煜说,“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你说什么对我没影响。”
“”江逢揉了揉慕谣的头,像揉小动物毛以寻求抚慰,“我是作为普通同学向你提出意见的,跟你喜”
江逢不说话了,叹了口气,看着红绿灯倒计时。
晚上一个车都没有,马路上很安静。
文煜“喜”
江逢问慕谣“你饿吗”
慕谣摇头。
文煜“江逢你把话说完啊喜什么”
江逢“学姐,你不累吗”
文煜仿佛发现了新大陆,惊奇地垫脚凑近江逢,江逢就向慕谣那边躲去,几乎把慕谣整个抱在怀里。
“江逢,”文煜声音都变了,“你耳朵红了你是不是害羞了不是吧你连喜欢两个字都不敢说”
绿灯亮了,江逢带着慕谣,烦躁地快步穿过马路“谣谣不开心,我们不去吃了,先回去了。”
文煜本来之前就忍着气,只是一时忘了,现在站在马路中间,被他这句话说得气不打一处来“一共四个人,三个都走了,我还吃什么”
“还有别的节目的人,”江逢带着慕谣往反方向走去,看都不回头看一眼,“不好意思学姐,以后有机会再请你,今天状态不好。”
文煜在马路上站了一会,红灯亮了,有车开过来,从她旁边绕过,车窗里飘出几句脏话,她看了看夜空,慢慢走向马路对面。
江逢和慕谣走在回家的路上,慕谣出神好久,一直在反思自己日常生活中是不是哪里也表现出了神经质,让江逢明显感觉到了。
同吃同住一个月之久,自己到底犯过多少不自知的错误不是袜子穿错这种事,而是自己有没有提过分的要求睡眠习惯好不好平时打扫浴室干净吗是不是妨碍的江逢的生活、侵犯了他的隐私江逢今晚说了很多气话,都是自己连累的,下一步自己要搬回自己的那个“家”了吗
“我是不是挡你桃花了”慕谣问,他陷入了极度的自我厌恶中,这种情绪自从认识了江逢后,已经一个月没有发酵过了。
“我本来也不喜欢文煜这款的,”江逢说,“你忘了我喜欢你这种可爱型的。”
慕谣心中有一股冲动,甚至想直白地跟他说,如果你是同 g 恋,我愿意和你在一起,只要你想,只要你不要讨厌我。
这种想法一经产生,就像种子一样在他脑内生根,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害怕。
“慕斯很可爱。”
“她哪里可爱了”江逢拎过被慕谣抱在胸前的书包,“你喘地有点厉害,是不是走太快了别闷着胸口。”
“她和我长得一样,”慕谣无助地望着他,“她还喜欢你,你可以和她在一起,不需要考虑我,她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