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儿他怎么会知道自从白里老师出院之后,他和他大哥见面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掰得数过来,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甭管开学还是放学,没一个时间点能看得着他。
“不知道”胖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大伙儿都表现得很惊奇,“你天天都和蘉哥在一块儿,你居然不知道”
胖子心里苦笑你们说的那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大哥现在哪有心思搭理我。
但是这话胖子没说出来,主要是他也没胆子说出来。
胖子知道,只要他一说,说一点儿刘蘉的坏话,这群不要脸的保准儿得给他学舌。
那他,保准儿得倒霉。
索 xing ,胖子就笑笑,什么话题,只要笑一笑,就能过去了。
正笑着呢,胖子用余光扫见,刘蘉正又要去够一瓶酒。
胖子连忙再次拦住刘蘉“大哥,别别喝了。”
刘蘉是真喝大了,被胖子抱住不但没撒开,还一把抱上了人家,狠狠嘬了一口。
这一下惹得身旁的人,哄堂大笑。胖子一脸黑线合着,把我当酒了
“别喝了”胖子加重语气,冲刘蘉一吼,随后费了全身的力气,把刘蘉扶正。
胖子很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足以证明他这次是真的有点儿生气了,一行正看笑话的人被吓了一跳,刘蘉大概也被虎住了,任由胖子摆动,一声儿也不吭,呆呆的看着胖子。
一行人,也都呆呆地看着胖子。
胖子 xing 格憨厚,很少有能够让他发火的事情,而且还是对刘蘉,那简直是少之又少在所有人都印象中,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儿。
但现在不一样了,胖子居然敢吼刘蘉了
震惊过后,胖子明显感觉随之而来的大家投过来的目光是满满的钦佩,但只一刹那,就变成了同情。
胖子心觉,他要死定了。要想这群人不向他大哥学舌,那是不可能的,悠悠众口,那是堵不过来的。
所以胖子把目标选择在了他大哥的身上。
讨好大哥,那才是上上策。
胖子又换上了一副那以往的憨厚可亲的模样,轻轻的拍着刘蘉的背,给他顺顺气儿。
把气顺开了,就没东西找他来撒了。
“大哥”
胖子本想刚才那么一吼挺管用的,但耐不住命薄他只有一条。
胖子想柔声细语,但又觉得没什么分量,于是眼珠一溜,掐着嗓子道,“喝那么快,一会儿肯定不舒服。你看现在都醉了,就别喝了。”
胖子心想你不听话,我的话你也不听,白里老师的话你总是要听的吧索 xing 他就直接学白里老师说话,他直觉,这样肯定能震得住的。
果不其然,刘蘉自从刚才那一下,就一直在处于发蒙的状态中,现在听到胖子的话,才迟钝地回了回神,觉得这声音,语气都有些熟悉,就抬起头来。
刘蘉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在找什么人。其他人都不明不白的,问刘蘉在找什么。
刘蘉没吭声儿,没答话,找了半天没找着人,又搁一边儿闷头耷拉脑袋去了。
旁边儿一看着的小弟都快要傻了“晋哥,他蘉哥这是”
刘蘉为什么会这样,他心里门清儿。
胖子佯装一脸怒火“你呀,看不出来吗这不是喝多了吗”
那小弟撇撇嘴,没敢多说什么,等下一瞬间,他跟见的鬼似的“晋晋哥,蘉哥又喝起来了”
胖子听了,大脑都来不及反应,就猛的回身,上去就要夺刘蘉的酒瓶子。
“不是说了吗,不让你喝你怎么还喝”
酒洒了一地,但是酒瓶却没夺过来。
看着被撒了满桌的酒,这下,刘蘉也恼了“不让我喝,我喝的又不是你家的,你凭什么不让我喝酒”
胖子撇嘴你喝的怎么不是我家的了
“不让我这不让我那,不让迟到不让早退,上课不让说话,下课不让打闹,你什么都不让,我都听了。难道都听了还扶不起你的斗,现在就连我喝酒你都要管”
刘蘉突如其来的一通指责说的胖子没头没脑。胖子怎么不记得他曾经这么有胆量,命令他大哥呢
果然,旁边的一行人,再次朝胖子头来钦佩的目光。
胖子想要解释,却不想,他还没张口,刘蘉一把抓过他的衣领,愤怒道。
“凭什么你说这凭什么你说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你说让我不干啥我就不干啥,我什么都听你的。可你呢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一次都没有。我说什么你都不听”
胖子撑着一口气问“大大哥,你说啥了”
刘蘉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说啥了我说的话多了,你哪一次听过我说了你好好在家,你不听。说好了的在休息至少一个星期的,结果你呢,第二天就跑到学校里去了”
“我知道你放心不下学校的事情,我拦不住你,但你早饭总得吃吧。我嘱咐过你多少遍,就你那个破身子一定得好好养着,好好养着。你居然还不给我吃早饭是不是找死呢是你闲活的太长了还是你嫌我活的时间太长了”
“还有”刘蘉说的太激动,一个酒嗝上来,差点呛了。
胖子忙帮他拍背。
刘蘉缓了一会儿,接着道“还有,你就算尽职尽责热爱学生,你也得雨露均沾吧,你不能热爱他们,而忽略我吧,还那么明显我记得和你说过无数次了,我要换座位换座位,丫我那个破地儿一天到晚窗户外边就那几个破垃圾筒,一连好几个月了都不带重样的,你说说,现在班里哪个人没换过座位就我一个”
这下,不用谁说,胖子也明白过来了,敢情刘蘉在这发牢骚呢惹他不痛快的不是自己,而是白里老师。
不过看刘蘉这样儿,他是得有多憋屈
的确,刘蘉也觉得憋屈,话说到末了,他都吱不出声儿来了,像是刚才那一段话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瘫扒在胖子身上,哼哼唧唧道“说白了,你在乎谁都不在乎我,你就是不喜欢我。”
刘蘉刚才如壮士一样的怒吼,大家能听清楚说的什么,但现在迷迷糊糊的醉话,没几个人能听明白了,就连在他耳边的胖子,都听不大真切刘蘉到底在嘀咕什么。
但刘蘉为什么会这样,大伙儿倒是搞明白了。
“大哥这是失恋了吧”其一小弟,试探地问。
具体问谁,没一个标准,但大伙儿都心知杜明地互相望了望,互相肯定般,点了点头。
“对,大哥不是有一个对象吗,胖子曾经说过。”那人望向胖子,“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