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很累。
以至于他还没来得及思考屋子里为什么这么黑,刘蘉为什么会躺在他身边,就又睡了过去。
一觉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第70章 心愿
最近一段时间,白里老师心中,深深存着一个心愿。
其实与其说是心愿,“期盼”二字,还是更贴切一些。
那就是刘蘉的问题。
对于刘蘉,白里老师一直都想和他好好聊一聊,他总觉得任由刘蘉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但也不知道刘蘉是装傻还是真的傻,每当白里老师表达出那个意思的时候,刘蘉就真成了二傻子一样,不明,不白,不听,不说。
就三个字,他很忙。
然后就是,他要走了。
为此,白里老师深觉无奈,他没有办法,只好期盼刘蘉有一天能够自己想通这件事。
白里老师认知里,他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如此,所以他的思维里便认定人与人交往,是要有最基本的前提。
这个前提,可以是任何形式。
但,总要有一个理由。
除了标配的亲人,无论是自己选择的朋友,还是利益往来的过客,无论是谁,都无外乎与自己有一种属 xing 的关联。
物理类聚,人以群分,喜欢画画便交往一些会画画的朋友,喜欢唱歌,便有会唱歌的朋友,没钱了,便去挣钱,无聊了便去旅游。在这其中,总是会发生事情,会遇见人的。
在这路途上的人,白里老师会和他们交往,或长一点时间,或短一点,但这都是为了上路做准备,他从没想过停留,更没有结伴而行的念头。
就像他和刘蘉。
白里老师以为,他是老师,刘蘉,他是学生。
所谓学生和老师的关系,那是就是学校里的关系。在学校里,作为老师,他尽心尽责,他可以解决学生的任何难题。
但出了学校,白里老师认为,出了校门以后,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大家都是独立体,是生活的人,如果没有从属关系,不应该有其他接触。
而他和刘蘉,彼此不是亲属,彼此没有相同兴趣爱好,他算不上朋友,更不算家人,白里老师觉得,他们不应该有过多的往来。
但白里老师错了。
白里老师再次深觉无奈,他不知该说自己是低估了刘蘉的厚脸皮,还是小看了他那从没表现过的浓厚课外兴趣。
在白里老师的记忆中,刘蘉不会唱歌,不会画画,更不会乐器,他只会瞪眼,吵架,以及挥拳头。
但不知刘蘉从那哪儿学来的,每当白里老师要做什么的时候,他总能兴致勃勃地凑到一旁,津津有味地说个没完。
起初,白里老师懒得听刘蘉叨咕,但耐不住刘蘉说个没完没了,时间长了,耐着 xing 子听下来之后,白里老师觉得,刘蘉说的话,似乎也有那么几分可取之处。
但这并不代表刘蘉真的可以为所为。
出院那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为此,刘蘉表现得很是伤心。
拖着一个重伤还未痊愈的身体,又少见刘蘉那么伤心难过的样子,外加人家伤心还有他一丢丢的原因,为此,白里老师觉得很是心酸。
为此,他大发善心,就好心收留了刘蘉一宿。
却不想引狼入室。
按照刘蘉的话来说,他本来就没有爸,他妈又嫁人了,还没有兄弟姐妹,孤零零的一个人,孤孤单单地住在一个空荡荡的房子里,他害怕。
“你可以去和他们一起住,温大哥人很好,还没有孩子,一定其乐融融。”
“我不去。”刘蘉大屁股往沙发上一拍,“那不是我的家,我住不习惯,我要住你这儿。”
白里老师心想我家也不是你家呀,难道你就习惯
但这话,白里老师没有说出来,为此,他也没表态。他只是默默收拾好了刘蘉的东西,连人带衣服,一起扔出了门外。
但白里老师似乎忘了,刘蘉是谁,刘蘉总是能给他“惊喜”。
刘蘉似乎聪明了,也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被扔出门外之后,不哭也不笑,不吵不闹,安静得很,乖巧得很。
白里老师以为刘蘉想明白了,就放心地回去睡了,却不想第二天早上醒来之后,却见刘蘉正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白里老师皱眉,再一次把刘蘉丢了出去,但无论这样重复了多少次,每当白里老师第二天醒来之后,都能看见刘蘉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睡得安安稳稳,舒舒服服。
为此,白里老师第多少次深觉无奈,索 xing 他就不管刘蘉了,反正也就是睡在沙发上,就任由他去了。
只是在心里又多了一个愿望他希望刘蘉自觉,能够主动回家去睡觉。
白里老师以为,等到时候哪一天,刘蘉扛不住了,脖子疼了,他就不在那儿睡了,也就乖乖回家了。
这一次,白里老师料的没有错。
没几天,刘蘉就眼袋发青,双眼无神,元神涣散,一副严重缺觉,并且严重落枕了的样子。
看到刘蘉这个样子,白里老师心里不禁暗暗笑了两声,他心里暗暗期盼着刘蘉回家去,暗暗期盼第二天沙发上平平整整,没有那个大块儿的压痕。
但白里老师又错了,而且错的太离谱。
刘蘉的确如他所料,第二天的沙发依旧平整,但他没想到,刘蘉会睡他身边。
白里老师是被刘蘉一脚踹醒的。
“刘蘉”白里老师迷迷糊糊看清那个把他踹下床的人,一下子就清醒了,火气也上来了不少。
刘蘉一米八几的身子,前几天一直都窝在小沙发上睡觉,憋屈的不行,外加上落枕,纵使现在躺在平整舒服的大床上,他的眉头还皱在一起。
听到白里老师的怒喝,他不情不愿的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随后又要低头睡了过去。
“怎么了一大早上的就这么大火气”
白里老师听了这话,一阵哑然,的确,他原本并不是那样动不动就生气发怒的 xing 子,只不过这段时间以来,和刘蘉接触过后,不知不觉中,他就变成了这样。
白里老师觉得有些羞愧,但又见刘蘉,更多的还是恼怒。
“你怎么跑里边来了”
“外边睡不舒服。”刘蘉哼哼唧唧,“对,脖子,脖子疼,应该是落枕了,你给我揉揉。”
白里老师的脸黑了黑,心想还给你揉揉,不掐死你就算我慈悲。
白里老师没理刘蘉,翻身下床,拉开了窗帘。
经过几个月的疗养,白里老师的身体已是大好,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