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涧安静了下来“死亡对他们来说是解脱,但是对留下来的人却是一辈子抹不去的哀恸。”
专业戏精景一渭拿出了他的拿手好戏“楼,你跟林沛白说说看,她知不知道这个事。”
楼涧懒得拿手机“约出来呗。”
“她空余的时间一直在琴房。”
楼涧挑眉“你挺了解她嘛。”
景一渭淡然“高一的时候我经常去琴房练琴,有的时候会碰到她。但是那个时候我不认识她。”
楼涧偶然间听到了还有这么一段,立马就要调戏他“那你说,你俩怎么没有发展这么一段好姻缘呢弹钢琴的少年和弹钢琴的少女,这设定超级苏的呀”
胡竣然耳尖又听到了“什么什么谁跟谁”
景一渭面无表情反击“我要是发展了好姻缘还遇得上你吗”
楼涧一怔,差点被他甜死,但是回过头来一想,这话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刚要说话,徐落明叹了口气“我真的每天都吃狗粮吃饱了。”
楼涧反应过来,呆呆地看向景一渭,见他正朝自己笑呢,问“你笑什么”
景一渭但笑不语,楼涧回头看了一眼捂着心脏的徐落明,嘿嘿傻笑“你好傻。”
夏烟波眯着眼睛看着楼涧,声音都飘了“怎么办,我忽然觉得你们这对好苏啊”
前边的沈静听到胡竣然这么一说,立马转过头来一脸惊喜“是吧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楼涧被他们说得有些后怕了,低下头决定远离世俗的纷扰安心静下来修禅。
上晚自习之前,楼涧被景一渭拉去了琴房。
楼涧依然是不敢踏进琴房一步,生怕自己这个俗人把高贵的灵魂给玷污了。
景一渭才不管他的什么狗屁理论,一把把他拉了进去。
远远就听到了林沛白在弹钢琴,景一渭进去都没打招呼,音乐停止了,林沛白起身惊讶地看着他俩“你们是来找我的吗”
楼涧嘿嘿笑了一声“是呀。”
景一渭直捣黄龙“其实我们找你是想问一点事。”
林沛白明显是收到了惊吓般,退缩了一下,随即皱起了眉“如果你们是要那件事的话”
楼涧立马打断了她的话头“我们大概知道了一些东西,可以让我们先说说吗”
林沛白坐了下来“你说。”
楼涧找了凳子坐“我们大概知道了新生社这个社团的存在。”
景一渭注意到林沛白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身子。
“也大概知道了它里边是怎么运转的,也知道你被他们怀疑告密了是不是”
林沛白嘴唇有些发白,看得出来她这几天都没休息好,眼底下黑眼圈很明显。
但是她明显没有那么脆弱,她眼睛里有光,点了点头,随即抬起头来,问“你们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们了吗”
景一渭插话“从杜以珊的那篇童话推测出来的,不一定对,所以来找你求证一下。”
林沛白还要开口,景一渭立马接上她的话“你想问我们是怎么知道你知道的对吧,因为我们知道你曾经是楚成轩的男朋友。”
林沛白被他说得没话说,闭了嘴。
楼涧好笑地看了景一渭一眼,随即问“楚成轩在社团里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为什么他死了,还要组织人给他报仇”
林沛白犹豫地开口“你们真的已经全部知道了吗”
景一渭回了她两字“大概。”
林沛白叹了口气“我就知道迟早会暴露的,他们还不信。”
楼涧和景一渭对视一眼,林沛白接着说“楚成轩是会长,他那个人,虽然我讨厌他,但是社团里的人都奉他为至高,他太会说话了,说的他们都一愣一愣的。他们还宣扬什么死了之后可以获得新生,所以死是一种解脱,从现在的困境里得以解脱,跟邪教似的。”
楼涧浑身一颤,随即问“那你是怎么脱身的呢”
林沛白似乎有些芥蒂,半晌才道“因为他喜欢我啊。”
空气凝滞了,两人一怔,好像被虐了一般。
“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是他追的我,我听说他加入的那个社团我也想加入,后来他就让我退出了,说对我不好。”
楼涧心里暗暗想,怪不得那些人一直也不敢拿林沛白怎么样。但是以林沛白的反应,估计着楚成轩是个单恋狗。
林沛白抬起眼,问“你们打算怎么样告发吗”
楼涧摇摇头“我知道之前有一封信差点被送到校长室里,但是被拦下来了对吧,你知道那是谁写的吗”
林沛白笑“他们怀疑是我写的。”
景一渭问“知道这个社团的人多吗”
“多,光是学校里就很多人知道,当然,跟你们这些学习好的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莫名其妙被夸了一顿,特别容易满足的楼涧有意朝景一渭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景一渭面无表情地伸手把他傻笑的脸扳过去,问“这个社团似乎背后力量挺大的。”
林沛白小声说“跟教务办的人其实也有点关系。”
景一渭不知道她怎么会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当场吓了一跳,林沛白忽然严肃起来“你们可别说出去了,不然我们都别想脱身了。”
楼涧想了想,温声说“姑娘,我们已经打算不揭发这事了,所以你告诉我们这个也是没有用的。”
林沛白叹了口气“诶,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