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涧猛地一缩,下意识觉得自己已经凉了。
景一渭那么一个爱计较的人,要是看到了他可能真的会剁了他。
他刚要起身逃之夭夭,人还没起来,就已经看到门口景一渭半个身子都已经进来了。
怎么这么快
“完了。”楼涧心想。
要不然还是装作没看见他好了。
这么一想,那景一渭已经一眼扫到了这边的楼涧,只看了一眼,就直直朝这边走过来,脸上面无表情。
楼涧心里一个咯噔,见躲不过去了,朝他挥了挥手,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地笑“嗨”
景一渭伸手越过圆桌子,一把揪在他的钢丝球上,恶狠狠说“居然敢放我鸽子”
楼涧被他压制住的时候心里默默想,幸好没让他知道林沛白不久前就跟他面对面坐在一块,不然以景一渭这暴脾气,可能会扒了他一层皮。
景一渭抓着他的头发,只是几秒,很快放开了。
楼涧正觉得奇怪,怎么忽然就熄火了,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一眼看见了他面前那个咖啡杯。
楼涧心说不妙,刚刚林沛白走的时候,咖啡杯还留在桌子上呢这下可不得了了
景一渭指指那咖啡杯,挑眉问“你约了人在这里啊不会是胡倩吧”
楼涧看他那高深莫测的表情,心虚地摇头“不是。”
景一渭在对面坐下,抱着胸,一派睥睨天下的模样,看着他,问“是林沛白吗”
楼涧默默地点了点头,心里说这个人怎么一猜一个准呢。
景一渭用他在家里看二渭的眼神看着他,地下伸出脚踢了踢他的小腿,说“说吧,问了她什么。”
楼涧往前凑了凑,乖乖地一五一十把刚才问林沛白的话全都兜了出来。说完了,还不怕死地笑“你去干嘛了啊”
景一渭又成了聋的后裔,瘫在柔软的椅子上,眼睛看着窗户那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楼涧学他用脚踢了踢他的小腿,说“问你话呢。”
景一渭立马回过神来,一脚踹了回去,眼神凶巴巴的。
楼涧自知理亏,被踹疼了也不敢造次,可是又觉得这个人双标实在是过分,只好乖乖地坐着等他说话。
景一渭看了他一眼,说“林沛白不说,你就不问了”
“啊”
楼涧没想到他说这个,一下子愣住了。
景一渭一身软骨头直不起来,接着说“刨根问底知不知道说不定下次她就不想见你了。”
楼涧啧了一声,鄙夷“说得倒轻巧,你试试看,对着她,你问得出来”
景一渭一个嫌弃的眼神飘了过来“你脸皮薄,要是我,走都不让她走。”
“”
楼涧拜首,“是是是,你脸皮厚,固若金汤。”
景一渭又选择 g 聋了“听林沛白这意思,杜以珊和楚成轩是在交往可是昨天陆双行不是这么说的呀。”
“我倒是觉得奇怪,什么叫杜以珊自杀是她自己的问题”
楼涧撑着头说,“还有,她自己承认了杂志拿走了,说明那文章肯定有问题。”
“还要你说。”景一渭朝他翻了一个大白眼,似乎刚才楼涧说的都是屁话。
楼涧气不打一处来,靠着椅子,不说话了。
景一渭踢了踢他的脚,一副大爷样“我要喝西瓜汁。”
楼涧没好气“自己去买。”
景一渭“你都给林沛白买了,不给我买”
楼涧“人家是女的,你也是么”
景一渭认命地起身去柜台,回来的时候端了两大杯西瓜汁,递了一杯给楼涧。
楼涧受宠若惊,连忙接过了,说“你想让我愧疚是不是。你知道我会良心不安。”
景一渭喝了一口,面无表情“我管你有没有良心这种东西。这是爸爸赏你的。”
“”
楼涧看了看菜单上边西瓜汁的价格,安然地闭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想喝西瓜汁
、新生二十
喝了几口,景一渭终于想起来今天他自己也做了点事,开了尊口“我见了叶纪清的妈妈,她家里好像挺有钱的。”
楼涧点了点头“刚才林沛白也是这么说的。”
“她妈妈就是一个劲地说她女儿太可惜了,说着说着就要哭的样子。”
景一渭皱起眉头,接着说,“她妈妈看起来挺年轻的,家里只有这么一个独生女,但是我看,她还是挺坚强的,至少没有疯。”
楼涧喃喃“比起杜以珊的父母好很多了。”
景一渭听他这么一说,也静了静。
楼涧又说“就是不知道楚成轩的父母是什么态度了。他家是不是也挺有钱的”
景一渭点了点头,问“你不会是想去他家吧”
楼涧摇了摇头,一脸避如蛇蝎“不去,不好惹。”
“林沛白还跟他谈恋爱呢。”景一渭一脸鄙夷,说,“国庆就明后两天假了,你要干嘛去”
楼涧咬着吸管“不知道。”
说完了,他又转念一想,“林沛白叫我去问陆双行,但是我看他那样子,根本就不会说了。”
景一渭嗤笑了一声“是你才问不出来,要我去问,保准他全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