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欲雪安慰道“没关系,有在案记录就够了。”
有必要的话,她们足以利用此掀起舆论风波。宋欲雪作为从业者又怎么会不懂的舆论的重要xg呢她从不cao纵,但不代表她不会。她不介意利用无害的一些手段来达成目的。
“这件事披露出来以后,你有和你妹妹联系过吗”宋欲雪问。
吴浓摇了摇头,显然十分焦虑,“我和她关系从我退学开始就不怎么样了。我们很久不联系了。家里也联系不到她。学校那边也找不到。没人知道她去哪里了。”
吴浓对她们撒了很多谎,但是她今天所言,宋欲雪和祝随春心里都有数。
祝随春注意着微博上的动向,大果不其然发官博说纯属谣言
张克实在算得上有名的教授。
而与吴浓当初所经历的一切不同,这一次,所有的风向偏向了吴语。她实在太优秀了,又是乖乖好学生,长得引人怜爱。在这个以成绩为王的应试教育时代,好孩子,是不会说谎的。
所有人都把矛头对准了大。
网络上许多人开始勇敢地站出来分享自己曾经的遭遇,不只是张克,更不只是老师。在中国,熟人犯案的几率更高。表哥这种生物,更是首当其冲的高概率咸猪手。
中国对于xg教育的无视和亲戚之间过分的熟稔,让许多人有机可乘。
但当然,一切矛头还是对准了张克。所有人都在要个说法,还有人打算明天上张克的课时就穿着抗议的衣服去。
吴浓留他们休息,宋欲雪答应了,她们明天打算就去大看看。由于这是一室两厅的格局,宋欲雪要和祝随春挤一张床。
但这时候,祝随春已经起不了任何旖旎的心思了。
她和宋欲雪各自洗完澡换好衣服,上床时盖好了吴浓特意分开给她俩准备的两床棉被。
“关灯了”宋欲雪问。
祝随春点点头。
紧接着,她小声问,“宋老师,这算不算就是真相了啊”
在黑暗里传来宋欲雪的回答,她的声音里有着掩不住的疲惫和松懈,“只是更加靠近了而已。早点休息吧。”
不能偏听一方之词。
“好。”祝随春捏紧了棉被,“宋老师,晚安。”
“晚安。”
祝随春屏住呼吸,宋欲雪大概是真的很累了,头一沾上枕头就困了,直到那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祝随春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她悄然地翻身,看着已进入睡梦的宋欲雪。她似乎梦到什么不好的事,眉头还皱着。
祝随春抬起身子,十足的小心翼翼,在宋欲雪的眉心印下一枚轻吻,虔诚地不带任何情欲。
趁上帝闭眼,吻人间一遍。
宋老师,明天见。
作者有话要说 过了v线,也快入v。一堆感谢词发了又删。这本有现在的成绩全靠大家一点点灌溉和投雷,虽然爱慕虚荣女孩我还有更高的目标,有野心啊,在努力。
现在没有作话点名的习惯了,但是今天还是想说一声谢谢。默默看文和评论的姐妹也老好了,还有每天给我捉虫滴高二babe。也有从第一本陪我的小天使一直在。
但是最感谢自己,有认真坚持。
中午好,代表宋老师来爱大家。
第022章
第二天一大早, 宋欲雪和祝随春先是带着吴浓去之前的警察局要了报案记录。
一开始, 因为实在年代久远, 那负责人本来都不想搭理这群没事找事的人。可等宋欲雪一亮出记者证, 这家伙傻眼了,紧张地讲话都变得磕巴了, 赶紧找人把记录调档了。
2011年5月14日。
吴浓自己都诧异了,原来那些事, 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她掰了手指数, 整整七年。现在她也快要奔三。而以前爱怜的妹妹, 也已快大学毕业。
三人又立马赶往大,可大的排查严格了许多, 眼见有许多人被拦在校园外, 宋欲雪就赶紧转换了策略。她半路挑选了一个正准备入校的幸运儿,询问她是否可以带她们进入校园。
那女孩一开始还有些迟疑,可听说宋欲雪是知名记者还是为了调查吴语的案子来的, 就立马一口答应了,还说带他们去听今天张克的课。
这女孩是吴语的直系学妹, 对这事特关注, 还一个劲儿夸吴浓, 说她特木奉。
到了保安那儿,女孩说祝随春是她舍友,又说宋欲雪和吴浓是她俩的姐姐。好说歹说,终于得以进了校门。
“以前不这样的,我们学校随便进。多的是老爷爷老naai每天吃完饭来我们学校遛弯消食。这不饭后走一走, 活到九十九吗”女孩有点话痨,“但是自从那个事出来以后,防得贼严了。这可不就是做贼心虚吗”
宋欲雪笑笑,和她闲聊起来。末了又问她,“你知道张克在哪儿上课吗”
这女孩一拍脑门,哎呀一声,才恍然大悟自己忘记了什么,拐个弯带着他们往回走了一截路。她把她们三人带到了教室门口,就摆摆手道别了。
祝随春借着虚掩的门缝看着里面的讲台,这是个阶梯教室,坐满了人,但好似都不是来专心听课的,还有人的衣服上直接拿笔写着“求良知,求真相”。
张克是个三四十的男人,虽说没到大腹便便的程度,却也有些油腻。带了个金丝框眼镜,眉头的皱纹都快叠七八层了,蚊子要一头撞过来估计得被夹死在里面。随春在心里骂道。
里面已经没有座位,她们本来做好了一直等待的打算,可正赶巧的就下课了。张克走出门,宋欲雪带着吴浓立刻迎了上去。
宋欲雪言笑晏晏,“张教授。你好。”她亮出自己的记者证,“我是人民day报的记者,请问你有空和我聊聊吗”
宋欲雪之所以敢谎称而不怕被拆穿,是因为几年前,她办下这个记者证时,的确是在该报纸的采编部门。只是后来待不下去了,辞职了。只是这记者证不回收,她就留了下来,也算得上是登记在册的在编记者了。
张克应下来,带着她们去办公室。他不傻,如果他拒绝,反而显得有鬼。谁又能知道记者会写出什么样的东西呢
她们离开时,一群学生都在背后叽叽喳喳地围观着。
祝随春一直观察着吴浓的反应,她在看到张克那一秒就不可控地放大了,可就再也没有别的反应了。
宋欲雪和张克走在前面,祝随春跟在吴浓的身边,实在称得上有些冒犯地问,“浓姐,你还好吗”
吴浓笑了,她觉得自己卸下了心头的大石。她这么多年来,都回避着那一年发生的一切。回避着这个校园,回避当初相识的人,更是不敢去想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她以为自己放不下,以为自己永远都会待在那个唐僧画下的圆圈里。可是当她见到了张克,她才恍然大悟,画圈的从来不是唐僧,而是她自己。原来这么多年里,她已经不自觉的将之放下了。
她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在意了。她曾经以为那个永不愈合的伤疤,现在却已经开始慢慢地被缝补了。
吴浓长吁了一口气。
进了办公室,张克邀请他们坐下,又态度极好地给她们准备好了茶水。宋欲雪说谢谢,祝随春也只好压住心里的烦闷开始了礼貌的表演。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不应该有任何情绪的泄露。
“你们是来问吴语那事吧”张克看到了宋欲雪的点头,于是继续说,“她真的是我这几届里待过的最优秀的学生,我一直想不通她为何要在网络上这样污蔑一个我这样的好老师。其实今天是我还好,我至少是她的班主任,可以容忍。但是如果是别的老师呢宋记者,你一定要把真相公之于众啊。我是无辜的。”
从吴语的名字自张克嘴里蹦跶出来以后,吴浓就满脸的不耐烦。
“张教授,您别着急。”宋欲雪拿出纸和笔,一副专业做派,“按照微博上的说辞,吴语说您多次对她行sao扰之事。请问您怎么看”
张克把眼镜摘下来,烦躁地捏着鼻根,“什么叫我怎么看我都没做这些事我能怎么看我怀疑吴语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建议你们好好去询问一下她。”
“吴语说,9月份第二周的周末,你把她骗回家了”
张克情绪有些激动,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道“那天那天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样。”语必,他又颓然地坐下。
按照微博上吴语的个人阐述,那一天里,她喝醉了,被张克带回来家,醒来后就觉得不对劲,但是张克言语拿考研威胁她,还不准她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是,吴语喝醉了。我没喝酒,我酒精过敏,就想说开车送她们几个回去,但是半道吴语叫着胃疼,我就先把其余学生送回了学校,又带她去了诊所。哪知道看完病她就变了个模样,缠着我撒娇卖sao”
“你他妈”吴浓差点冲上去,祝随春把她拦住。
宋欲雪也冷了脸色“张教授,注意言行。”
“对不起。”张克道歉,却又注意到了吴浓,“这位是看上去好眼熟。”
吴浓讽刺地笑出声,却没有回应。
她惦记那么多年的痛,别人却轻飘飘的不以为然,还不当一回事。
“您继续。”宋欲雪说,她的本子上已经记满了字。
“她非要我把她带回家。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她就是在我家睡了一夜。宋记者,你要相信我。现在网络上疯子太多了,一个二个都说什么都信。现在连我家小孩在小学都因为这事受到了排挤。”张克有些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