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史。我之前碰见过几例类似病症,都是o 生活产生抗拒,进而影响发情期的。”
“我”殷折枝想反驳,说现在这种状态自己已经知足了,没什么好矫情的。
可在医生如炬目光下,殷折枝只得攥紧衣袖“嗯”了一声,他问“如果他不愿意”
“怎么会”医生讶异瞥向殷折枝身后,压低声音说,“您的aha已经偷扒门缝半小时了。幸好有块隔音玻璃,不然我瞧他那架势,准得当场冲进来把您带回家做标记。”
殷折枝被医生的直言不讳惹得耳根一热,他挺直脊背克制转头的冲动,低声问“如果发情期继续停止,会有什么影响吗”
“如果下个月依旧如此,或许会导致生 zhi 腔功能退化,影响未来受孕。”医生说,“还是那句话,建议您适当进行 xing 生活,最好让aha永久标记您,以绝后患。”
第16章
殷折枝检查完激素水平,报告单显示一切正常,解弦神情肃穆研究了好半天,再三确认每项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才总算松了口气。
除了情异常,殷折枝并没因发情期停止而身体抱恙,反倒少了许多麻烦。
虽然医生那句“影响受孕”着实让殷折枝忧虑了几天,可毕竟怀孕这事从未出现在他未来规划中,等乐团回归飞来飞去的日常,忙得沾枕头就睡的他便把这事抛到脑后。
殷折枝这辈子只产生过三次希冀,其余时间都随遇而安。
一是让更多人听见自己的歌,二是希望和解弦永远相伴,三是在a国时希望早日痊愈,尽早回到解弦身边。
解弦仍不放弃挖掘五年前的真相,无奈他生怕磕着殷折枝结痂的伤,不敢直截了当问,拐弯抹角打听又总被殷折枝带偏话题。
第二知情者兼情敌单森总隔三差五前来挑衅,今天告诉他小薄荷回了个“午安,最近怎么样”,明天告诉他自己和小薄荷约好了“等回a市聚一聚”。
解弦咬牙将情敌怒而拉黑,转念一想,反秀一波似乎更能显出大气。
他将单森从黑名单中拖出来,状似无意说“接机的粉丝让我俩赶紧结婚,当时小薄荷耳朵都红了”,过两天又主动道“活动方分漏了一间房,小薄荷主动抱起枕头说要跟我住”
情敌总算学会了闭嘴。
解弦暂且进入一个舒适圈。
即使风雨来,矛盾重重,可并不妨碍他因殷折枝日渐亲昵的小习惯而盲目乐观。
如果殷折枝当年离别真有难言之隐,他完全能够忽略五年间的痛心疾首,假装所有哀痛都不过黄粱一梦。
梦醒后,年少爱慕的人依旧如初。
解弦从不介意追逐殷折枝的背影,他只伤怀殷折枝不肯为自己停驻哪怕片刻。
冬凉流逝,春意退散,转眼盛夏,蝉鸣震醒了静谧,令华语乐坛每个人翘首以待的金曲奖终于拉开帷幕。
入围名单公布那天,乐团成员们偷得浮生半日闲。
熬出黑眼圈的殷折枝拉起窗帘蒙头大睡,卧室门虚掩,连轴转了两周的解弦此刻却戴着耳机,在客厅沙发上正襟危坐。
活像等待期末成绩审判的小学生。
直至主持人拉长声音,公布的入围名单中出现熟悉名字时,解弦猛地一扯耳机,脱力般瘫在沙发上,怔怔望向日光灯落在眼底的光圈。
他想克制自己嘴角的弧度,根本克制不住,满腔喜悦像四散开的桌球,必须找到合适桌球洞掉进去才能止住喧嚣。
他掩住嘴巴,笑意就从眼眸溢出,解弦认为自己现在的状态挺傻,应该冷静一下再去找房里人,然而感 xing 却将理 xing 击得溃不成军。
他一个鲤鱼打挺离开沙发,趿拉上拖鞋,还没站稳就往卧室里窜。
他推开房门,一个百米冲刺,甩掉拖鞋飞扑向殷折枝,模样活像只心急火燎的饿狼。
解弦连人带被子一齐压住,用手侧摩挲殷折枝脸颊,睡梦中的人感受到压力,迷迷糊糊“恩”了一声。
他咬住对方唇瓣,眼底星星升起,对方迷瞪瞪睁开眼睛。
解弦轻笑道“宝贝,恭喜你入围。”
七年前。
殷折枝自小便是躲家里写写画画的乖小孩,心思细腻造就了他高于常人的创作能力,也使他对社交过于生疏。
解弦的殷勤令他有些招架不住。
但毕竟deo能被顺利递交,全倚仗这位太子爷的背后助力,殷折枝也不好意思过河拆桥,只能牺牲写歌时间来礼貌回应解弦的没话找话。
殷折枝的社交软件第一回派上了用场。
时间久了,每每解弦找他听存在硬盘里的原创歌,殷折枝都会满怀希冀发送过去,乖巧等待他的伯乐给出好评。
大多数时间,解弦却都在拐弯抹角打听些莫名其妙的事,今天问他“第二 xing 征是几岁成熟的”,明天问他“有没有钟意的aha”。
从来没人八卦过殷折枝。
毕竟他自带生人勿近气场,偶尔有喜欢皮囊的同龄人主动凑过来,最终也将他的不善言辞误认为心高气傲。
他被贴上撕不掉的“难接近”标签,自然而然也就只能独来独往,好在他本就将社交当做麻烦事,认为有聊天的时间还不如多录首歌。
可解弦是个例外。
虽然太子爷不着边际的行为常令他 o 不着头脑,可平心而论,他并不介意为了解弦“浪费时间”。
不,不能这么说。
跟解弦交流所耗费的时间并不是徒劳无功。
似乎每一次,只要殷折枝和他聊过音乐,甚至只要聊些无意义的琐碎,当晚都能文思泉涌。
解弦不只是他的伯乐,还是台日夜不休的灵感制造机,比夏夜晚风中的冰咖啡还管用。
殷折枝去解语唱片商量出单曲相关事宜,解弦十分积极地揽了版务室工作人员的活,将懵懂少年带进历史博物馆顶楼的西餐厅。
优雅钢琴声驱散掉殷折枝莫名的不自在,他隔着烛光凝视对面眉眼温和的aha,头回想用漂亮来形容一个人。
解弦今日穿着量身定制的西装,左手腕表精致到熠熠生辉,西餐厅内灯光昏暗,对方高挺鼻梁和微抿薄唇依旧美到无可挑剔,趁解弦正在看菜单,殷折枝忍不住多瞧过几眼。
平日里他总觉得对方絮絮叨叨略显幼稚,直至此时,他才从对方身上隐约窥见成熟aha的硬朗。
解弦按铃招来服务生,偏头半遮嘴说了些什么,服务生半晌后冲殷折枝善意一笑,躬身退下了。
“最近有什么愿望吗”解弦浅酌一口餐前酒,没头没脑问道。
殷折枝仿佛面对一盏阿拉丁神灯,他手搭在膝盖上,出口时有些紧张“就写出更多更好的歌吧。”
“你不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