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还未成年时,殷折枝身子骨就比其他oa弱。
这和他不规律作息和肠胃消化功能差有很大关系,当年刚和他在一起时,解弦费了好大功夫,软磨硬泡万计皆施,好歹将他养得抱起来不再硌得慌。
谁知五年没盯着,殷折枝又变回一 o 一把骨头的状态,精神似乎比原来更差。
他俩刚重逢的那两月,解弦整天找茬,有次还嘲讽过他“出国后懒散惯了,走路都得捎上枕头”。
那时候殷折枝耷拉脑袋没理他,如今回忆起来,解弦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他慌乱啄吻对方发间、额角、脸颊、唇边,试图通过亲密行为来证实怀里人安然无恙。
被摩挲得有些痒,殷折枝揉揉眼睛,将胳膊缩回被窝黏黏糊糊问了声“干什么”
解弦浑身僵硬不敢再动作,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起来,他张开颤抖唇瓣,只能发出无意义的气音。
他很慌,他想知道事情真相,想知道一切都是子虚乌有的臆想
可他不愿吵醒殷折枝。
他怕多年来的愤懑没了着落,怕怀里人在远方受了莫大委屈。
解弦哑声回应“没事。”
不知殷折枝有没有听见这句,一阵漫长沉默后,解弦意识到对方方才是在说梦话。
他吐出口浊气,换了能让殷折枝睡得更舒服的姿势,殷折枝脖子压着他胳膊,浅浅呼吸喷在胳膊内肘,引出一阵挠人的痒。
是我误解你了
于黑暗中垂眸凝视殷折枝乖巧睡颜,解弦有种如噎在喉的窒息感。
我不是唯一受害者吗
解弦宛如初遇殷折枝那天在左 xiong 口乱撞的小鹿,迷茫无措跌跌撞撞,只能不停地不停地撞南墙。
心脏钝痛,长夜漫漫。
解弦失神注视怀里人舒展的眉眼,露在外面的胳膊有些冷,他轻啄一口oa汲取完温暖,就继续发呆。
一不小心就到了天明。
自从上次吴医生确诊后,暂时无大碍的殷折枝就不必偷偷溜出门,终于可以潜心搞创作了。
奇怪的是,解弦的旁敲侧击并没有随着殷折枝的乖巧偃旗息鼓,反倒有种愈演愈烈的趋势。
殷折枝面上看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实际上十分疲惫,毕竟他藏了太多不便与解弦提及的秘密,生怕哪天就说漏嘴。
“我得写歌了。”殷折枝梗着脖子睫毛羽颤,应对解弦的第一百零一次试探。
“等等。”解弦堵在书房门口,手撑在殷折枝耳畔将他困在墙边,话里有话道,“我突然有些好奇”
“你出国前,写草稿纸上的歌词都够垒一书柜了。这些年在海外追寻音乐梦,应当也写过不少歌吧”
“啊,是写过。但都不满意。我回国前全扔垃圾桶了。”殷折枝不自在地偏过头,他屈指推推解弦肩膀,道,“让让路,大少爷。”
殷折枝实在不擅长撒谎,每回信口胡诌时,耳朵尖比晚霞还绯红。
解弦眯起眸子,眼圈周围透着不自然的白。
他接连几日都没睡好觉,为了不被殷折枝察觉到不对劲,他特意招呼财务给化妆师加了工资,每天下班前他都让化妆师替自己上遮瑕,这对极具摇滚精神的解弦来说实在是奇耻大辱。
他弯曲手肘逼近圈中猎物,高挺鼻梁蹭蹭殷折枝滚烫耳垂,殷折枝痒得脖子缩了缩,警告 xing 地瞥来。
殷折枝推了几回,都没能推开沉迷于壁咚无法自拔的太子爷,最终他只得 xie 气贴向墙壁,盘着手抬眸道“行,您继续。”
“你当我俩第一天认识吗”解弦果真发问了,“以前你连张卫生纸都舍不得扔,非得在歌词本上誊抄好后才丢掉,你说生怕灵感转头就溜了。”
“五年间的歌,你一页歌词本、一张谱纸都没留下”解弦说到后面,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就是因为我们认识太久了。”殷折枝斜倚向墙,闭着眼睛叹了口气,“久到你甚至忘记,人是会变的。”
“别翻来覆去倒些陈年老料,团长,你怎么知道五年间的我产生了什么新习惯”
这话说得就有些刺人。
不光刺人,还触碰到他俩避讳已久的雷区。
可没办法,是解弦先越界的。
令殷折枝讶异的是,解弦并没有生气,他非但没释放aha信息素压制自己,甚至没有以言语挑衅。
解弦很平静,殷折枝忐忑地睁开眼眸,恰好捕捉到对方一闪即逝的涩然。
这两天的解弦真的很奇怪,殷折枝很识时务地选择闭嘴。
解弦在对方耳畔叹了口气,支起的胳膊颓然下垂,萦绕周遭的草莓味信息素消散开来,他后退半步。
殷折枝眉头渐渐拢起,他想问些什么。
解弦轻笑一声拍拍他臀部,柔声道“我跟你开玩笑的,宝贝。别介意。”
第15章
草莓味信息素湮灭在空气中,殷折枝 tian tian 唇瓣,竟涌生一股遗憾之意。
他怀疑自己被解弦粗暴对待久了,不知不觉变成了抖。
自打他们重逢,解弦往往都不咸不淡称呼他为“主唱”。
有时语气如常,有时捎着戏谑,总之解弦很少在宣 xie 情之外的场合亲昵称呼他。
关于解弦态度的转变,殷折枝百思不得其解,可惜对方并不给他探寻缘由的机会。
解弦手探进兜 o 了几 o ,抬抬下巴轻声道“我出去买包烟。你去写歌吧。”
没等殷折枝开口,他就摆摆手渐行渐远了。
最近的解弦实在温柔过头。
除了逼他睡觉时偶尔态度强硬,其它时间无论是说话口吻,还是神态动作,都比以往温柔了太多。
两人初恋期就是这样,解弦的宠溺像海一般毫无间隙,当年的殷折枝年纪小还可以坦然接受,如今他快二十五了,解弦的小心翼翼反倒令他有种踩不着地的不真实感。
仿佛殷折枝是件易碎品,而不是可以 o 爬滚打的有血有肉的人。
“行了,行了”殷折枝向墙边椅子一指,忍不可忍冲小尾巴低喝道,“你在外面等着就行。”
解弦唇瓣紧抿,目光迟疑,似乎挺不乐意。
殷折枝站得笔挺,以证明自己的决心,解弦垂下眉眼,叹了口气。
走廊里一位aha经过,好奇盯向全副武装的两人,解弦警惕地睨向他,一手环住殷折枝肩膀。
aha路人了然一笑,随即抽抽鼻子,似乎对眼前oa没被标记这事颇为诧异。
这是医院的生 zhi 与激素科,来到这儿的oa即使没有小腹凸起,也该是有主的。
这里是oa前往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