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说的话哪一句是真的,以前他都会相信,但在迟屿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只喜欢他的身体,并且在那天晚上把这种“喜欢”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后,他就决定不再去揣测他真正的想法,他心里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有个期望的答案,但到现在看来无非就是没有。
“嗯”迟屿看他不说话,不满的提示了一声。
“我可以辞掉一份。”程央终究还是退了一步,“其他免谈。”
迟屿有些得逞似的扬了扬嘴角,在他唇上使劲亲了一口,“那告诉我几点,我去接你。”
第六十二章 过与一起过
一中建校三十周年校庆,刚好赶在元旦那时候, 学校放假一天, 并组织了一场规模空前的文艺晚会,从下午开始一直排到晚上, 每个班都必须派人参加, 连高三都要求出节目。
黄明提议搞个大合唱, 这样大家都能参与, 也是机会难得,再下一次要等到十年之后了。
文艺委员觉得大合唱太土, 隔壁好几个班都大合唱, 容易让人有审美疲劳, 但这么短时间内要想出个大家都能参加并且还不土的节目也不是那么容易, 最后商量下来干脆就诗朗诵吧。
选了篇舒婷的致橡树,以及班里才子另外创作的一首歌颂学校的散文诗。
这几天都在忙着排练,准备放晚自习的, 奈何排练室被其他班级的人占了, 只能利用下午自习课的一点时间抓紧练一下。
自从选了这首诗, 唐晓伟看谁都肉麻兮兮的,一见迟屿就抱过来,深情朗诵说自己不是凌霄花, 也不是痴情的鸟儿,就要做他近旁的一株木棉, 和他终生相依巴拉巴拉
迟屿通常的反应是给他一拳,让他有这个勇气跟他同桌说去, 最好能让她就此移情别恋别再盯着程央,虽然看程央的样子对她没什么,但一直过来问问题没话找话他看着也很烦。
教室里人稀稀拉拉的走了大半,迟屿让程央等会,他有话跟他说,程央问他要说什么,他笑眯眯的看着他不说话。
冯均坐在位子上看卷子,一直到教室里没人了,才不怎么情愿的站起来往外走,到后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回头看着迟屿和程央,迟屿瞪着他看回去,两个人各生厌恶的对视了一眼。
等他走了,迟屿迅速往自己嘴里塞了颗糖,然后转过身,猛地一拉程央的脖子吻了上去。
程央猝不及防的被他这样撞过来,眼前一花,下意识就推了他一把,迟屿被他推的重心不稳,又跌坐了回去,但还是趁着这一点反应的时间,撬开他的唇齿,把那颗糖喂了进去。
程央迅速往窗外看,没有人回来,也没有人经过,再看向迟屿时,他不禁怒道“你又干什么”这是第几次了,在随时都有人的地方做这种事,他就一点都不担心有人撞见吗
迟屿被质问了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把一盒糖放他手里,“走吧。”
程央“”
程央深吸了口气,“你要跟我说什么”
迟屿暧昧的笑笑,“说完了。”
程央把糖扔他桌上,人往外走,迟屿追过去,冬天的校服有些宽大,手缩在里面完全看不出来,他试着去抓程央的手,几次才抓住,用力握着,在他手心里挠了挠。
走廊上没人,不过就算有人,看他们这样拽着走也不能说明什么。
“真生气了”迟屿微微偏头,在他耳边说“这不是没人看见嘛,紧张什么”
“万一呢”程央觉得他挺奇怪的,明明不是同 xing 恋,却好像并不怕别人误会。
“不会有万一。”迟屿笑笑说“我又没在别人眼皮子底下把你怎么样,甜吗”
程央没说话,挣开了他。
“我那天跑去超市,买了一堆回来,挨个试了试,发现只有这个最好吃。”迟屿咂了下嘴,感觉到现在还是一股甜味,不知道刚才那个吻里,程央有没有尝出来点什么。
“你买那么多干嘛”
“给你准备的啊。”迟屿勾着他肩膀,在他耳朵上捏了捏,“你有低血糖,别不注意,平时记得多放点糖在身上,难受了就吃几颗,真有用的。”
程央看着他,迟屿把那盒糖拿在手里晃了晃,重新又塞进了他口袋里。
“还没背会”进排练室时,迟屿看他从口袋里拿出了纸,忍不住叹了口气,“这都排练过多少回了,有那么难吗”
“要求背吗”程央问。
迟屿想了想,“没有。”
程央“那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迟屿“”
第一次排练的时候,他俩还没回到现在这样,所以位子不是排在一起的,程央站在李入江旁边,如果不是黄明严禁他们动位子,迟屿其实挺想站过去的,现在只能远远的看一眼。
和程央最近的关系有些不尽如人意,怎么说呢,自从上次去过他家里后,程央看着像是原谅他了,但后面的相处却总是像这样不咸不淡,谈不上好,也谈不上有多坏,但迟屿就是能感觉出来,跟暑假那时候有了很大的差别,那次错在他,所以他也没办法苛责程央的耿耿于怀。
表面上看还是跟以前一样,程央去打工,下晚自习了他过去接他,有时候会在他那里过夜,大多数时候他都会回去。
后面有几次他找程央做,程央也答应了,甚至在床上,还偶尔的表现出一点反常的主动,尽管不太明显,但迟屿还是感觉到了,就像有时候吻他,他不再是完全的被动,他会有回应。
迟屿有些 o 不透他的想法,他其实知道,程央真正意义上是不愿意的,他不喜欢被人那样操,所以大多数时候在面对他时,会不由自主的表现的有些冷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经过这段时间,迟屿觉得他在这件事上唯一还剩的坚持,大概就是的地点了,要么出去,要么去他家,绝对不能是在他自己家里,这点上迟屿能迁就他,就是在他那过夜,抱着人却完全不能做点什么让他有些受不了,特别是程央睡着后安稳平静的样子还尤其让他着迷。
迟屿前段时间表现的“好”,迟海东以为他改邪归正了,没有再让李林他们跟着他,说起来有点因祸得福的意思,那时候刚好是他和程央冷战期间,他自然不可能去找他,跟迟海东发了一两次脾气,他就以为他真的没再去过了。
迟屿那时候承认,不过是为了跟他赌气,没想到给自己惹来这么一摊子麻烦,迟海东的愤怒和焦急看起来是真的,在自己儿子未来的路走没走歪这点上,似乎表现出了一个父亲应有的底线。
程央这几个月稍微攒了点钱,下学期节衣缩食一点,加上学校里给的一些贫困生补贴,没病没灾应该够他们熬过去,他答应黄明高考前不去打工就一定会做到,也确实是因为这一段时间在他人生里足够重要,他耽搁不起。
他之前打工的地方是个小饭馆,做一些烧烤之类的宵夜,开店的是一对中年夫妇,金姐介绍的,因为都是晚上的生意,所以需要个帮手,从六七点做到十一点,程央刚好合适。
而且外卖比较多,周围几个小区里,经常有人打电话过来订餐,程央稍微跑跑腿就能有些小费提成,所以最后算下来,比张老板那边还多,而且老板人特别好,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