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残忍,“你跟我睡了多久,现在搁这装什么”
许琮因他这句话全然熄了火,也不反抗了,任由贺闻将他圈在怀里,但眼睛从躺下后就没有真正的闭过,到了后半夜,他想悄悄挣脱贺闻的怀抱,贺闻却像有所预料,他一动手上的力度就变重,他无论怎么努力都挣脱不开, xiong 闷气短,彻夜不眠。
从前两人靠得近,他很眷恋从贺闻身上传过来的温度,但如今只想逃离,那种束缚感令他作呕,他渴望自由,贺闻却又硬生生掐断了他的自由。
几天的对抗下来,绕是贺闻也觉得疲倦了,他想念以前会对他笑对他好的许琮,而不是如今无论自己做什么都冷冰冰的人偶。
他开始向许琮服软,贺闻会服软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他从不向任何人露出自己柔软的一面,但在面对如今看起来无坚不摧的许琮时,他发觉强硬只会让许琮离他越远,他不得不放下身段,希望许琮能重新对他展露笑容。
他沐浴出来,许琮背对着他躺在床上,贺闻发觉许琮瘦了,脊梁骨透过薄薄的布料微微弓起来,腰也是细得不像话,好像只要他用力一掐,许琮就能这样不见了。
这样的念头让贺闻感到恐慌,他蹑手蹑脚爬上床,像怕惊扰了许琮般,慢慢的从背后搂住了许琮,许琮没有反抗,这让他稍微被鼓励。
他知道自己是有错的,至少他很多事情上他不该和许琮计较,他决定宽容大度一点,如果能让彼此回到以前。
许琮那句回不去了像一句魔咒折磨着他,贺闻却不相信回不去。
贺闻拿下巴在许琮露出来的瘦削的肩胛骨上磨了磨,这是一个示好的动作,他斟酌了很久,才用哄人的口吻道,“别再和我闹脾气了,这几天我们都很累不是吗。”
许琮沉默得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贺闻搂得更紧,继续道,“我瞒着你帮你妈是不对,可是我是为你好,我不给她钱,她还会来纠缠你的。”
回应他的依旧是沉默,贺闻以为他听进去了,不气馁道,“我是开玩笑的,我没管你要钱,只要你待在我身边”
这时许琮突然很冷淡的打断他的话,“不可能。”
三个字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贺闻的示好被拒绝,他不禁有点恼羞成怒,但还是耐着 xing 子道,“许琮,你别和我怄气。”
头顶上的灯开着,许琮的脸一半隐在 yin 影里,事到如今,贺闻还在找借口,他所谓的好不过满足自己的私,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感受,他非得要在自己心上再捅上一刀才肯罢休吗
许琮浑身冰凉,十指紧握成拳,下一刻贺闻的吻就细细密密的从他的后颈蔓延下来,许琮浑身绷紧却没有拒绝,直到贺闻开始脱他的衣服,他才发出如同枯木暗哭的声音,“贺闻,你不嫌脏吗”
他知道怎样最能激怒贺闻,和贺闻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什么都没有 o 清,只 o 索到了贺闻的自大和骄傲,许琮明显感到身后人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捅伤别人也自伤,慢腾腾转过身来,果不其然见到贺闻一张有点扭曲的俊脸,于是他继续平淡的说,“你最清楚我做过什么,你在和我上床的时候难道没有想过我是怎么”
一声清脆的肉体啪打声使得许琮的声音戛然而止,贺闻浑身发着抖,气到极点使得他散失理智,他狠狠揪住许琮的领子,无法置信瞪着被他打得偏过头的一张冷淡的脸,他双目赤红,咬牙切齿,“闭嘴。”
许琮成功激怒他,并没有半点快感,脸颊火辣辣的疼,贺闻应该是用了极大的力气,他重新把目光聚焦到贺闻脸上,那漫天的怒气像要将这空气都点燃,可是他已经不怕了,他梗着脖子,如鲠在喉,“是我配不上你,你放我走吧。”
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奢求,贺闻的温柔都是假象,真正的贺闻,冷漠无情,只会践踏他的尊严,再待在贺闻身边,他怕自己会发疯。
“不可能,”贺闻把许琮刚才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表情已经狰狞得不能看,“你一定要这样才满意吗”
愤怒夹杂着悲痛使得贺闻竟然发觉自己眼眶发酸,他死死盯着许琮的脸,再也无法在那张脸上看见倾慕和光彩,他一遍遍在心里问自己,他明明不是想要这样的,为什么他们之间会变成这样
许琮没有回答他的话,像是除了离开就再也没有愿意和他交流的望。
贺闻悲从中来,不愿意再看见许琮的脸,重新把他的头扳回去,用尽全力从背后拥抱这个孱弱却固执的男人。
而这一次,贺闻终于发现,无论他怎样用力的拥抱,许琮都不会再心甘情愿落入他的怀里。
第44章
许琮不是没有想过尝试联系外面的人,但贺闻想得比他还周全,从把他禁锢在这里的第一天就将他的通讯工具全都收了起来,许琮联系不到外界,只能漫无目的的等待。
他相信孙奇发现失踪后一定会找他,可日子渐渐过去,却半点消息都没有,许琮开始心慌了,他变得焦躁,即使是凝望着窗外也无法安静下来。
实际上,贺闻知道许琮在想什么,孙奇不是没来找过他,但他压根就没有见,他不会让任何人干涉他和许琮的事情。
除了意外的接到了小支的电话。
他向来知道许琮和小支走得近,虽然他不见得看得起小支,但许琮最近越来越沉静让他烦躁,如果能有一个人去开导许琮不失为一件好事。
自然让小支见许琮前他没少敲打,小支收过他的钱,他也并不太担心小支会在许琮面前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
他以为自己把一切都掌握得很好,所以当事情发生的时候是那样的措手不及。
许琮今天又怏怏的坐在窗台上,屋里开着空调,热烈的阳光照进来,把他的额头照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但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热,就这么坐着,静静等待日落。
他听见钥匙开门声,只是微乎其微的皱了下眉头,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反应。
贺闻有工作,他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许琮,但他中午都会回来一趟,就像是为了来查岗许琮在不在,其实他还在楼下安插了眼线,只要许琮一出这栋楼他就会发觉,即使这样他还是难以心安。
小支跟在他后头,有段时间没见,他发觉小支瘦得像只猴子一样,无精打采的看起来很颓废,他没心情去管别人的事情,一个许琮就够他头疼了。
贺闻揉揉酸涩的眉心,指指房间,“他在里面,进去吧,”他走到沙发上坐下,凌厉的眼神扫过小支青灰色的脸,“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知道吧。”
小支大得吓人的眼睛微缩,然后点了点头。
他推开门,入眼便是一道纤瘦的身影,许琮的背微微弯着坐在窗台上,不知道是刻意不看过来还是压根没听见。
“小琮”小支轻轻喊了声。
许琮愣了下,继而猛然转过身来,将近半个月的囚禁他已经没有听到除了贺闻以外的其他人声,他几乎要怀疑自己听错了,直到看见真实站在不远处的小支。
他张了张嘴,太久的沉默令他的声音有点沙哑,“贺闻带你过来的”
小支走进,嗯了一声,这时许琮才发觉他的脸色难看至极,可是他自身难保,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