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声音一厉手里也下了几分力“你还啰嗦”
突然“砰”一声闷响先是刀子落地的哐嘡声再是那个女人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在他们后面拿着巨大木木奉一脸哭相的不是别人正是阎静竹风凝霜曾在酒店见过他一次现在他突然出现在这里不难猜测打电话的就是他了
张润水把头发放下来将橡皮筋递给风凝霜“快把本子捆起来塞在胸罩里”
阎静竹则一脸惊恐道“天哪吓死我你们还好吧东西拿到了风小姐没有时间了我们开门见山我想你一定想替秦小姐报仇吧我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那就是将広瑟的真面目揭露出来其他的废话我就不说了这里是我好不容易才留下来的关于広瑟的病理报告之前乔娜警官就已经调查出来広瑟不对劲不知道怎么找到我要了这份报告没想到她这么快就”
说着阎静竹眼泪决堤见两人瞪着大小眼看着自己抹了抹脸继续说道“后来于瑭警官又出事了我为了保存这份东西可是费了太大力气这份文件最终要达到谁的手上最有用你们知道吗”
风凝霜皱了皱眉毛“嗯难道不是警察”
阎静竹摇摇头“不是单斛”
张润水叹了口气“对呀如果单斛知道那等于是直接摧毁広瑟”
“是啊单斛对広瑟的影响比警察大多了”阎静竹从包里掏出一个dv“当然了有些东西我们还是得交给警察的以防万一你们看一看”
张润水接过dv和风凝霜一起打开来看第一个画面是一个穿得很严实的人在跟车内司机说话这是秦一涵的车镜头一直跟着他直到拐过两个街角后此人才将帽子摘下赫然是広瑟第二个画面里出现的是某个窗户可以很清晰的看见広瑟走到了厨房处拧开了瓦斯开关第三个画面则是広瑟将手里的白大褂丢进垃圾桶
风凝霜瞪大了眼睛看向面前这个过度女气的男人的眼神都带上了钦佩“这你是怎么拍到的真是”
但她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整个房子猛地一颤掉落了一层灰烬接着便发出了吱吱的恐怖声响
作者有话说明天就是正文完结的时候了唉有些伤感呢
第一百零四章 曼珠沙华终结章
阎静竹第一反应便是屋子要塌了对那两人大喊一声“从窗户出去”便转身就跑
他刚一跳出窗户一根巨大的房梁就从天而降正正砸了下来压住了风凝霜的双腿张润水见状回过身来想要搬开那根木桩使尽了浑身解数都纹丝不动只能破口大骂“草早知道该多练练肌rou的”说罢也不再行动反倒是慢慢坐在了风凝霜身边靠着木桩一脸闲适
风凝霜此时下半身已经毫无知觉嘴角有血丝流下来她看了看张润水焦急道“卧槽你有病啊还不逃坐在这里装傻逼啊”
张润水一脸无所谓的指了指早已被木桩堵住的窗户“呐那里已经出不去了我还是不要做无用功了”
风凝霜这么近的距离才看见张润水整件衬衣都已经被血染透直到看到她脖子上的伤口才明白原来当时那个女人的匕首就已经割破了她的血脉只是张润水将头发放了下来夜色又太浓他们才没有发现风凝霜突然觉得原来她们真的是一伙的“你啊一开始就是认识我的吧咳咳我们”
张润水也觉得意识渐渐地消散笑着回道“我们是好搭档啊这样一起也挺好的对了”
看到dv还在不远处的地板上张润水挣扎着爬过去将它拾起来把记忆卡取出来装到自己带的那个小小机器内才松了口气“这下好了我这机器可是我自制的绝对一等一的防火防水防电防盗嘿嘿”
风凝霜也清楚身上的黑色笔记本怕是没办法保留了只能用自己最后的力气拿出手机选中那些拍的照片再选好联系人k按下了发送键
幸好老天给了她们做完这些事情的时间开始被阎静竹敲晕的女人在此时狞笑着爬起身来拉动了身上的某个开关“轰”整栋房子在猛烈的冲击力下顷刻间坍塌烟尘四散火舌吞没了每一块木板
单斛在键盘上打下最后一个句号胸口的十字架终于完结
窗外下起了暴雨偶响几声闷雷
他舒了口气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疲惫的眼眸上午刚准备去医院看看于瑭的情况就被一个电话拖住了脚步
被叫到警局里才得知单老爷被劫狱了
单斛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毕竟这种世道什么事情都有何况是单永濯这样的人物想要想办法逃脱也并非难事单斛甚至还松了口气自己也不再需要为了那可笑的负罪感做什么行动了只是这种冒险没有退路的行为不象是单永濯的作风但到底是不是天知道呢
单斛端起桌上広瑟替自己煮的咖啡抿了一口香气四溢突然电脑桌面上显示收到两封邮件发信人为字幕情报站k以及于瑭
单斛一面奇怪最近并没有委托字幕情报站调查什么才是一面还是点开了邮件
k发来的是一组照片照片很是清晰所以单斛很快就看清楚那是一份完整的病理报告
严重心理疾病重度抑郁症间歇发作表现为严重的思维紊乱偶有狂躁伤人举动应密切关注患者広瑟
单斛第一反应便是有人恶作剧他的広瑟那么可爱健康怎么可能会有ji,ng神病于是将鼠标挪向下一封邮件
于瑭发来的这封邮件里写到单斛我已经醒过来放心xx路有间废弃房屋坍塌起火里面发现三具尸体在某具尸体上发现了一个未被损坏的机器局里把里面的东西调了出来我想你应该看看
附件是几个视频单斛渐渐有不好的预感能让于瑭醒过来第一反应就告诉自己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单斛觉得也许有些事情即将浮出水面
他点开视频开始播放视频里的人刚一出现他就认出来了那么熟悉的身体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他是单斛就算那人带上了帽子围巾口罩就算掩饰得再好他还是能一眼就看出来
因为那人每一寸骨骼他都曾细细摩挲过每一块肌肤都曾在他的指尖下颤抖过那人不是広瑟又是谁呢
单斛面无表情的将视频一个个看完但其实他的双手一直在止不住的颤抖想要闭上眼睛好好想想这是现实还是在做梦呢眼睛却像被牢牢黏在电脑屏幕上一样完全动不了
所以当听到広瑟站在他身后轻轻说道“单斛哥你再看什么呢”的时候他几乎是惊恐的回过头去
形状漂亮的桃花眼秀气削尖的下巴还有红润的双唇如此熟稔的脸此刻单斛却觉得异常陌生
脑子里那根纠结缠绕的线终于理顺一切不可理喻的事情突然有迹可循了单斛却只感觉悲伤与寒冷所以声音都带上了压抑的颤抖一字一句的“这些都是你”
広瑟看了看电脑又转向单斛的眼睛无辜的笑了“单斛哥这不是我是谁呢”
“”单斛的手死死攒在一起一双眼睛瞪得通红看着広瑟“你不需要解释一下”
広瑟朝他一歪头露出了俏皮笑容“要听解释那就到天台来吧单斛哥”说罢率先走出了房屋
单斛看着心爱之人的背影这辈子头一次怀疑自己是広瑟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暴雨仍在持续但広瑟就像完全没有感觉到雨滴似的站在天台边向单斛伸出手来“单斛哥过来”
单斛有些犹豫不敢上前怕自己会受不了受不了听他承认那些事情也受不了他的不承认害怕真相也害怕欺骗
然而広瑟见单斛踟蹰不前脸瞬间变得苍白微微瞪大了眼睛“单斛哥你在怕我吗”
单斛摇了摇头缓缓走到他身边“你说吧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还有哪些是我不知道的你都说出来”
広瑟好笑的围着他转了一圈“单斛哥我当然是为了你啊我做着一切都是想要和你永远在一起呀呵”
单斛受不了的伸手推了推広瑟的肩膀却不料一时力气过猛将他推倒在地心里一抽想要伸手拉他却又生生止住広瑟垂着头沉默了半晌又笑了起来声音嘶哑又干涩
他缓缓爬了起来将蹭出了血的手掌伸到脸前用舌尖舔了舔上面的血渍轻声道“没错都是我做的一开始见你就是我事先设计好的没想到这么顺利你就爱上了我呵后来啊秦一涵竟然要跟你结婚你说我这么爱你我又怎么可能忍受呢黎巍儒还想把我患病的事告诉你那我这么多年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干脆”広瑟伸出尖尖的食指在脖子上一划“杀咯”
“不过那个于大队长可真够讨厌的本来我已经把一切障碍全都清除了没想到他被我拔了氧气罩还是活了下来唉早知道我就对他催眠了对了单斛哥我还会催眠哦”
单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広瑟觉得这个人从头到尾都好像没有认识过气愤的伸出手捏住広瑟的下颌狠声道“一切都是你设计的那次空难也是秦一涵是你杀的黎巍儒是你杀的乔娜也是你杀的那金岩呢金岩也是你动的手吧”
広瑟闭了闭眼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混在雨水里消逝不见他忍受着双颊上传来的剧痛仍然笑着道“果然是单斛哥猜的都没有错”
单斛手指收紧捏得広瑟骨头作响咬牙道“那我算什么我在你眼里就是玩物任凭你算计的傻子还是说一开始我就是被你催眠才会和你在一起的很好広瑟你有ji,ng神病不是你的错但你用这样的方式来对待我们的感情那就是亵渎”
広瑟抓住单斛的手象是曾经那般依赖的看着他轻声道“单斛哥这些事情都没有关系的我就算被警察抓去也无所谓只要你还爱我只要你相信我做这些全部都是为了你我会想办法的想办法继续和你在一起我”
“我还相信你还和你在一起还爱你”单斛气极反笑“哈别痴人说梦了我会爱你这样的变态”
広瑟听到这话双眼顿时无神就像两个黑漆漆的深渊将人吞噬他用毫无波澜的声线反问道“你说我是变态”
单斛死死盯着他“你就是变态怎么你还想对我用催眠什么的变态方法”
広瑟突然将单斛的手拉离自己的脸不管他的指甲划破了肌肤冷冷道“单斛我只问你两句话一你还会爱我吗”
单斛没有想到広瑟的力气可以这么大一瞬间手臂竟然没有办法动弹激动之下对着広瑟吼道“永远不可能再爱你了”
広瑟的脸平静得吓人如纸的双唇缓缓开合“二不后悔”
“后悔我和你在一起才后悔”
広瑟听罢脸上绽出了灿烂的笑容灿烂得连单斛都一阵眼花“但是单斛我从不后悔而且我将永远爱你无论生死”
单斛直到感觉到无名指根部传来的剧痛感才似乎是知道広瑟想要干什么但已经来不及広瑟将他的无名指连同戒指一并咬断含在口中纵身从天台跃下
单斛没有碰到他的衣摆甚至连他身上残留的香气都没有闻到一丝一毫就眼睁睁的看着広瑟嘴角带着自己的鲜血和记忆里最温暖的微笑消失在眼前
单斛一时间忘记了喷洒着鲜血的手忘记了疼痛甚至忘记了呼吸眨眼以及心跳只是极其缓慢的靠近天台边缘向下看
那里一朵彼岸花似是暗香浮动火照引魂
作者有话说现在宣布正文正式完结了撒花随后还有几篇番外大家有兴趣就继续看吧
番外 罄竹难书
阎静竹将身体小心翼翼的隐在树荫里额间的汗珠与顺着眼角滑下的泪水却被火光照出点点闪耀幸好夜色甚浓远处的少年又太过专注的凝视什么才没有发现他
那少年长着一张拥有世间最纯净清丽五官的脸若是绽放笑容一定让所有花朵与朝霞都黯然失色只是他此时的眼里却充满了y桀狠戾不加掩饰
阎静竹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但对于这少年脸上强烈的违和感也毫无惊异因为阎静竹知道这才是那人的真实面貌这才是真正的広瑟
只是看着面前轰然坍塌的房屋阎静竹突然感到窒息般的苦痛伸手扶住胸口处心脏位置那里尚且有正常的心跳但为何会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生命的存在呢
这种感受就是所谓的哀莫大于心死
这么多年了自己该做的都已做尽该报复的也未曾留情这一场角逐又搭上了多少性命如果萧楠知道了会不会怪自己太过计较怪自己太过自私呢不他应该懂的懂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然而这些是与非最终又得到了什么结果那个少年就算死去又如何呢萧楠也回不来了
只是自己如此无用连这间房屋都没有守住连小青花都付之一炬
阎静竹转过身背对那熊熊火海背对那看似无辜的始作俑者背对无法挽回的爱恨不敢看也不想再看了
阎静竹从小便比较内向平时不大喜欢说话爱好又偏偏是读书喝茶这类年轻人嗤之以鼻的无聊活动加之长相过分女气难免给同龄人一种怪异y沉而且难以接近的感觉
与人交流的机会不多朋友也就少了自己又懒得去刻意的接近讨好干脆一个人独来独往
因为家境并不殷实读书的同时阎静竹也在餐厅打打零工赚一些生活费平时工作很累回学校还要啃下大本的专业书籍受了委屈又无人倾吐阎静竹偶尔会变得很期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遇上那个他
没错是他而不是她自己喜欢男人这个事实很久以前就意识到了通过翻阅书籍等等方式了解之后阎静竹也逐渐接受了自己的性向
只是父母属于封建保守一派在发觉儿子的倾向之后觉得羞愧难当竟然还花大价钱把他送到当时金广市比较权威的心理医生进行治疗
阎静竹并不觉得这是一种疾病爱情嘛谁规定是男人必须要喜欢女人了但还是有很多人不理解不理解也强求不来阎静竹也就没打算解释什么顺从的和父母来到了医院
从进入治疗室开始阎静竹就再也没露出任何表情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他知道那个治疗师就坐在对面看着自己应该是在等自己适应这种陌生环境吧呵还真把自己当成是心理病人了
这么一想就觉得好笑嘴角竟然就这么勾出了浅浅的弧度那个医生应该是看到了他的笑容于是开口了
“你并不需要我的治疗那要不要猜猜看我为什么要看着你”
这就是萧楠对他说的第一句话这么无厘头的叫人没办法回应的一句话阎静竹疑惑的抬起头终于仔细打量起这个医生
他的头发剪得很短但也因为这么短将他干净的脸完全露出来眼睛不大但弯弯的很温柔嘴唇偏薄了不过说话的时候露出一小块洁白的牙齿很性感
阎静竹想了想摇头
萧楠笑起来说“我看着你是想搞清楚像你这么美的人看不看得上我啊”
阎静竹彻底被搞昏了头这人是在玩我吧还是这是另外一种猎奇的治疗方法萧楠看他一脸惊恐笑得愈发开心了“你别害怕我说的都是真话要不考虑考虑”
这便是和萧楠的第一次相遇了阎静竹在后来的日子里经常会问萧楠“喂你说实话你是不是预谋已久的”
萧楠每次总是要轻笑好几声才回答他“确实没有我对你真是一见钟情”
阎静竹的父母万万也不会想到是自己将一个好爱人送到了儿子面前也没有想到那个医生说要对儿子进行长期私人治疗并且不收费用是因为已经和自己儿子天雷勾地火了
为了避开熟人阎静竹毕业后便和萧楠一起来到了周海市在城郊选了一块好地自己搭建起了房子当时萧楠告诉他可以自己建房子的时候阎静竹还并不相信萧楠有钱买房子他知道但自己用木头建房子万一垮了怎么办
但没想到萧楠很快就将设计图纸等等一系列的东西准备好开始动工
靠自己的双手一步步建造属于自己的家虽然很累但这种幸福感阎静竹从来没有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拥有所以和萧楠站在梯子上刷墙壁的时候突然就控制不住情绪眼泪流个不停
萧楠吓一跳拥住他不住问怎么了怎么了紧张的样子让阎静竹幸福得觉得就这么死去也罢了一辈子也足够了
萧楠弄来一个木牌挂在了大门旁边上面写着“298诊所”对阎静竹说“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看到它就会觉得跟我在同一个空间了吧”
知道阎静竹喜欢古色古香的玩意儿还特意从收藏古玩的朋友那里搬来一个巨大的青花瓷瓶阎静竹看到后果然喜不自胜没事就围着那瓷瓶转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小青花
明明很幼稚但萧楠还是说很好听这都是他给与他的宠溺这阎静竹都明白
萧楠在心理治疗界名声很大所以金广市的工作也不能够耽误与阎静竹住了一阵子便要回去了阎静竹虽说没有什么大理想却也绝对不是甘愿坐在家里让别人养着的人加上博览群书对文学的造诣颇深很顺利的在某编辑社找到一份工作
在遇见萧楠之后阎静竹的性格也放开了许多不再像以前沉默寡言脸上时刻带着温暖笑容
两人虽然不在一个城市里工作但见面的机会也不少通常是萧楠来到周海看阎静竹一方面是避开熟人的耳目另一方面是萧楠说金广市的天总是y沉沉的太不符合阎静竹越来越漂亮的笑容
话说得好听也很rou麻不过阎静竹乐意相信这样被爱着的感觉他不愿意漏掉一丝一毫
萧楠的工作是心理治疗师这样的工作压力也比较大但萧楠在阎静竹面前却是一直对什么事都看得很开心理素质极好很少为了什么事皱眉但近期阎静竹总觉得萧楠有些奇怪和自己在一起时总是走神常常看着一点就两眼发空叫很多声都反应不过来
劝萧楠要注意休息平时不要太忙了萧楠还反过来安慰他要他放心最近只有一个病人治疗完这个病人后就有个长假了
阎静竹一向对他的工作从来都并不干涉但这一次他隐隐觉得不太安心
某一次周末萧楠不同平时的很晚才到家沉默寡言的吃完饭也不像以前一样和阎静竹坐在沙发上看电影吃水果一个人跑到房间早早睡下了
半晚上阎静竹从睡梦里惊醒感觉萧楠在轻柔的抚摸自己的脸那一种不同寻常的柔情让阎静竹倍感异样并没有睁开眼睛怕看见他一定是充满歉疚的眼光
毋庸置疑的阎静竹当时是怀疑萧楠是不是对别人产生了什么特别的感情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奇怪表现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是往最不可挽回的那个方向发展
阎静竹最后一眼看到萧楠是在游泳池旁边他就那么躺在那儿曾经温柔俊逸的脸已经变得苍白如纸原来那一晚的温柔是诀别
在两人共同打造的房间里死死拥着小青花坐了整晚也想了整晚阎静竹还是无法相信要怎么相信水性很好的他会意外淹死在不足两米的游泳池里要怎么相信曾经说过我爱你的双唇如今已没有气息
从此以后阎静竹便不再像自己性格变得y阳怪气泪腺也不再受控制每次感到泪水从脸庞滑下都会想起萧楠的指尖轻柔划过的温暖触感
没有办法再继续住在那个屋子里便在外面租了间房子没日没夜的工作攒钱几年就这么过去终于用那些钱开了间书店静竹斋
这几年里阎静竹也没有停止对萧楠死亡的调查翻阅了他所有的个人资料但一直没有结果直到将家具搬到书店的时候再一次站在小青花面前回忆曾经突发奇想看看小青花里面会不会有萧楠留给自己的东西却真的在里面找到了一本病理报告
照片上是个清秀漂亮的男孩叫広瑟阎静竹将其牢牢记在心底把那本黑色本子压在了小青花底下
萧楠为何留下他一人的报告并且还放在那么隐秘的地方得知広瑟是萧楠接收的唯一一个时间最长的患者整整有两年并且他是萧楠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以后阎静竹感觉有什么线索将要破土而出从那以后阎静竹就四处打探消息想要弄清楚真相
在书店里遇到单斛的时候阎静竹已经知道他和広瑟的关系毕竟这几年的调查也不是白干的于是就想办法靠近他希望从他这里更好的得到消息
遇见了单斛那么这一场命局也徐徐转动一切正不急不缓却完全不容抵抗的发生了
有时候阎静竹觉得如果萧楠还在的话一定不忍心他成天因为怨恨愁眉苦脸吧不
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懂什么叫愁眉苦脸这一张脸根本就不再是自己的一切表情都是装的喜怒哀乐早就在那一日随萧楠一并死去了
其实阎静竹也渐渐的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些什么已经陷入这场泥沼那只能坚定不移一直到将所有黑暗揭露将那人的面具撕下
至于最初的真相如何広瑟当初总不可能无缘无故要对萧楠下手阎静竹一直在刻意回避如果自己得知萧楠的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敢肯定自己是否接受得了不去触碰至少在自己心里萧楠一直是那个温柔深情的人
所以便作罢吧这一次结束也就两不相欠了
阎静竹在充满着焦炭味道的风里搂紧了自己的身体有些不知道要往哪一边迈出步伐
萧楠如果你还能够看得见我求你将我带走吧
番外 须臾永驻
金岩很清楚的记得自己看见单斛的第一眼是在学校林荫道的第三棵树下
那个时候长得十分帅气的男生cha着口袋靠在树边等人一头飘逸飞扬的短发在阳光下发光所以他身边围着一团女生唧唧喳喳的
一向很讨厌这种高调行为的金岩对这个招蜂引蝶的人非常不齿所以一眼也没有多瞧的拖着行李箱朝男生宿舍走去
经过这个帅气男生的时候突然行李箱“咔嚓”一声把手彻底断了金岩慌慌张张的想要扶起行李箱看能不能再装上去结果“啪嗒”轮子也跟着掉下来滚了老远
因为家庭条件并不好金岩一向在生活方面很节省这行李箱也是高中时候买的这会刚进大学看着反正也没有坏就想将就着再用用却没想到会在里宿舍楼还很远的校道上就坏掉
金岩有些不耐烦的弯下腰想要把箱子抱起来手下一使劲拉链也从上裂到了下金岩彻底黑了脸这也太走霉运了吧
于是看着散落满地的衣服书籍生活用品金岩蹲着身子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一双雪白的高档运动鞋出现在金岩的眼前顺着缓缓向上看黑色长裤灰色t恤再是那张帅到有些闪眼的脸
“要帮忙吗”虽然是好心的话语但被那男生一说出口就显得特别轻佻甚至还有那么一些居高临下的鄙视
金岩当即想也不想的回绝“不用”心想像你这种养尊处优的男生会这么见义勇为才怪了心里指不定怎么偷笑呢
那男生果然抱起了手臂一脸玩味的笑道“不用帮忙请问你怎么去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