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就是卫处长吗”
团结义下意识跟着师父转头看去,然后“”
只见城隍庙正殿,一个年轻男人正背着手站在门槛后头,背着手,穿一身黑西装,衣着笔挺,皮鞋锃亮,吹了个飞机头,架了副金边眼镜,气质 chao 得一逼,堪比卷毛卫西。
周围捧着香踏入主殿的香客似乎能看见他,都情不自禁报以侧目,因为他看起来根本不应该出现在城隍庙这种地方,更像是生活在cbd商圈的金领,还是留学归来艺术专业唯物主义的那个类型。
这些香客一边偷看还一边搓胳膊,询问自己身边的人“大殿里怎么这么冷啊。”
当然冷啦,团结义心道,你知这男人身边围了多少冥差吗,你现在从它们身体里走过去它们还转头瞪你呐
卫西平静地朝对方点点头“是我。”
那男人脸上露出个十分官方的微笑,迈着方步走了过来,这下总算能看出满身官威了“卫处长,你好,我是范无咎, yin 曹司城隍部的副部长。”
卫西跟他握了手,有点搞不清状况,团结义也很懵逼“这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朔宗张了张嘴,看着眼前的西装男,也觉得满心槽点无处可吐“你也可以叫他黑无常。”
团结义“哇,真是意想不到。”
ojbk吧,确实跟普通冥差不一样,他看起来好有钱,西装阿玛尼,皮带还是爱马仕的
黑无常看他盯着自己的皮带,似乎怕引起误会,赶忙解释“这是 yin 曹司年会的时候抽到的礼品,不是信众送的。”
团结义感叹“你们 yin 曹司的年会好有钱啊”
黑无常哈哈笑了起来“这几十年下头鬼口多,gd是涨得比较快,都是兄弟部门了,你要是有兴趣的话,今年年会可以一起下来参加啊。”
团结义“”
他说完这话,也不顾团结义一脸的懵逼,再次热情地跟卫西握手道“建设新地府,解决鬼口滞留问题,我们需要的就是和卫处长一样的有识之士,阳间 yin 间一起努力,才能真正落实社会主义新发展啊在此非常感谢卫处长能够首开先河,为我们解决劳动力过剩问题。”
路过上香的香客们看着这群堵在正殿门口的家伙“可以让让吗我要进去拜无常爷了。”
黑白无常统称无常爷,黑无常一见竟然是自己的信众,扫到对方怀里的粗蜡烛,不禁面露愉悦“多谢支持。”
信众“”神经病啊。
团结义一言难尽地望着那神情扭曲的香客的背影,心说阿姨你相信吗你刚才跟你爱豆面了基。
卫家,麻子脸还有点懵,怎么回事,刚才好端端怎么就摔倒了
然而还不等他想明白,瘦高个已经森然地开了口“别耽误时间了,快点开始吧。”
他拿着法器在屋里转悠了一圈,气势很有些迫人,时不时有 yin 风平地而起,卫天颐没见过这种阵仗,被他弄得心头疑虑渐消,天平越发往迷信的方向滑去。就见这位飘飘仙的瘦高道长忽然停下,开口朝他道“将你们一家的生辰八字给我。”
卫天颐下意识问“那是什么东西”
瘦高个险些气死,他妈的这个道观居然比他想象中还要命观里的人连生辰八字是什么都不知道
小胖子也不禁叹气“唉”
这声叹息意味深长,瘦高个感受到了深深的羞辱,只能勉强按捺下怒气“就是你们一家的出生日期。”
卫天颐萌萌地回答“哦,都还早着呢。”
瘦高个“”
谁他妈要给你过生日了
“让你给你就给拿来”
卫天颐不禁皱起眉头,他虽然暂且觉得这人应该有本事,可也不太习惯有人对他颐指气使,这道长怎么这个态度
一旁的邢凯见势不妙,赶忙上前劝说“卫叔,这是道长做法要用的,他让你给你就赶紧给吧。”
卫天颐隐约觉得有些奇怪“他要做什么法为什么需要用上我们全家的生日”
瘦高个咬牙道“或者只给你大儿子的也行。”
卫天颐还是警惕“你要他的生日干嘛”
瘦高个就知道没有这么容易,忍耐道“你先给我,我有要用。”
卫天颐将信将疑,转头询问舒婉容“卫西哪天生的来着”
舒婉容也不知道,只能掏出手机“你等我搜下百度百科,我记得他有粉丝词条编辑。”
瘦高个“”
小胖子“哇,这家人真是厉害。”
两相夹攻,瘦高个濒临崩溃“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卫天颐以为他说的是自己不知道儿子的生日,破天荒地感到有点惭愧,好在他虽然不记得,周管家那里却一直有记录“先生你等等,大少的出生记录我记得就收在书房里。”
说着迅速上楼拿下了一个文件册,从里头抽出张纸来,卫天颐接过后刚想看一眼,就被一旁的瘦高个迅速靠近夺了过去。
卫天颐被他冒犯得有点不高兴了“庆道长,你要干什么”
却见瘦高个竟然一反常态,表情狂喜而狰狞“哈终于被我拿到了”
卫天颐开始意识到不妙了“庆道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想要的东西得手,瘦高个也不再装模作样了,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这家伙从早上在医院时一直把他遛到现在,卫西这三脚猫更是跟莲都观沆瀣一气,主动挑衅他们修生教,以至于让他师父深受反噬重创,到现在都还卧床不起。
但好在,他的忍辱负重和疲于奔命终于有了回报这张出生证明,就是卫西的催命符
他狞笑着抓紧那张薄薄的纸,在卫天颐和舒婉容错愕又略带惊慌的注视下迅速地摊开
“”
小胖子探头过来一起看了眼,平静地判断道“师兄,他们好像在耍你。”
卫西领着黑无常和一群冥差回到太仓宗,还没靠近家门就听见了一阵碰撞喧哗声,愣了愣,朝前多走两步,就见卫承殊正冷着脸站在院门口注视着屋里。
卫西探头看了一眼,发现里头打成一片,满地狼藉,还能听到卫天颐已经好几天没出现的咆哮声。他问卫承殊“这是怎么了”
卫承殊额发后头的眼睛瞥了他一下,神情麻木“爸妈领了一群道士回家做法,说是邢凯介绍的来的。”
卫西“啊然后呢”
卫承殊冷漠地说“然后就跟他们打起来了。”
团结义一看打得还挺凶呢,隐约还能听见有人大骂“你竟敢耍我”和卫天颐怒喝“神经病”,不禁有些呆愣,这是什么情况
卫天颐请人回自家宗门做法就很奇怪了,怎么做着做着还能打起来难不成是在法事酬劳上起了争执是要太多了还是不想给啊
他问卫承殊“你不去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