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离开,不由低低地哼了一声“出轨就出轨,狗男人哪来那么多理由。”
太仓宗员工们都怜爱地注视着他,这明显是被落下心理 yin 影了啊。
因为这件事,车子中途转路开到了莲都观,卫西带着徒弟们进去的时候里头已经来了很多人了,况志明虚弱地躺在床上,闻讯前来的道友们围在他的床边查看情况。
好在况志明没出什么事,只是魂魄受损头疼而已,卧床休养一段时间估计就能恢复健康。
但在场的道长们却依然很惊惧勾魂都勾到道士身上了这还了得寻常道观庙宇自带天地正气,里头又供奉了圣主仙师,魑魅魍魉都是不敢靠近的,敢在各大天尊的眼皮子底下进入莲都观勾魂的,不用说了,肯定只有冥府 yin 差。
这手段为免太狠毒猖狂况志明住在道观里都差点没躲过去,还是天官降下惊雷才救回了他,你换成其他人呢
大家都心有戚戚,议论纷纷
“没想到还真有这样的手段,请来冥府 yin 差,在观里来去自如,这叫人怎么防备”
这还真没法防备,冥差跟普通魑魅魍魉不同,人家是官差,不受民间道法钳制,大家聚众做法,做到力竭都未必能妨碍到人家什么。因此众人听完略加思索,竟发现自己除了祷奉神灵城隍和多加小心外无计可施。
但神灵哪有那么容易显灵呢真有那么容易,人间就不是现在的人间了。
大家不免愁苦,卫西想到自家前不久才被列入事业单位的宗门,也不满地评价业内弊病“简直是 yin 阳勾结,贪污腐败,我们 yin 曹司的各单位风气实在太差了。”
他重点抓得好特殊,众人一听之下都是“”
最开始说话的某位道长咳嗽了一声,询问况志明“这位是”
这是本地道协里的一位老道长,道协审核组的成员之一,平常不大出来走动,因此也不认识卫西,况志明赶紧给他解释“这就是我推荐入协会的那位太仓宗的卫道长。”
他前些日子已经把卫西的入会资料递交上去了。
卫西就见他话音落地,包括问话的老道长在内,满屋子认识不认识的道长们都抬头朝自己看了过来。
那位老道长眼神有点呆,上下打量了卫西一会儿,才不确定地问况志明“就就是这位”
况志明虚弱地点头。
“况道友,你已经推荐我们了”卫西倒是听懂了况志明的话,“申请通过了没”
况志明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此时那位老道长再次开口,神情变得非常奇妙“主要是贵贵观提交资料有点特殊,组委会内部分歧比较大,可能还需要再静待一段时间才行。”
其实真实情况比他说的要激烈多了,应该是太仓的申请资料交上来之后整个组委会都傻眼了才对,这家道观基本上没有正规审批文件,别说建观划批资料了,连道士证都无法,道观地址还设立在居民区里,按理说看都不用看就可以刷下去,可偏偏人家送来的一堆没有任何卵用的文件里却又掺杂了一份 yin 曹司特批的证书复印件。
这证书到底是什么鬼刚开始组委会的道长们三观都碎了,他们之中年纪最大的入行了几十年,都从没听说过这种比江湖骗子还江湖骗子的玩意儿,然而询问过递交推荐资料的莲都观,却得到回复说这是冥差当着许多协会成员的面交给卫西的,人证一大堆,完全可以证明证书的真实 xing 。
这就叫很叫人不知所措了,太仓宗的申请文件肯定不符合宗教局原本的规定,可人家又是 yin 曹司特批的处级干部。
到协内部现在的分歧就在于到底是听上面的还是听下面的,按理说在上面肯定要遵守上面的规章制度,可偏偏他们行业又特殊,干的活儿很大一部分涉及到下头
老道长最近就因为这个头发都掉秃了半拉,此时忽然遇上这位业内奇葩,瞳孔都地震了一番,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对待。
卫西却只是在他的注视里发愁地想,太仓宗果然规模有限,想获得业内的认同可不容易
人群里也有不明情况的道长,查看过况志明的情况后十分忧虑,再加上况志明猜测过此事应该是修生教被破请替之后的报复,便忧心忡忡地提醒“这次报复没成功,他们想必不会善罢甘休,听说当初从被替身上逼出请替的就是卫道长修生教能请动冥差,手段这么诡异,卫道长回去之后一定要多加小心。”
当初请替确实是卫西两拳头从谭富身上打出来的,况志明现在被明确针对,卫西确实有此担忧,立刻慎重的点头“多谢,我一定小心。”
老道长斜眼看着他,心中的感触一言难尽你一定个什么劲儿你,知不知道处级干部是什么职位满屋子就你一个 yin 曹在编的小领导,还一定小心,最不用多加小心的就是你了。
然而越意想不到的对象,他就越有可能被盯上,且不是人人都跟被毁三观的道协审核组一样消息灵通的。
卫西从莲都观回去的时候就觉得车外似乎有东西盯着自己,回头四顾,却全是车海,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差遣还没走的几个鬼员工去看,也没看出个什么究竟,某个灵敏些的小替鬼只跟他说“我好像闻到了一点同类的气息,不过不知道在哪里。”
卫西听得皱起眉头,想要直接下车查看,胳膊却一把拉住,二徒弟朝车窗外掐了个指诀出去,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就瞬间消失了。
二徒弟淡淡道“跳梁小丑,不用理会,太晚了,回去休息。”
卫西见他这么不把对方当回事儿,也跟着不往心里去了,紧挨着徒弟贴坐着,路上猜测“那个勾了况志明魂的人也不知道是谁。”
徒弟的手顺着他的胳膊下滑,黑暗中包住他的手掌,垂眸低低地唔了一声,语气不明“不用管是谁,不会让你出事就对。”
后座的团结义却有点担忧“万一他们也勾咱们师父的魂怎么办”
“哦。”师弟冷笑,“那就来试试吧。”
车外,遥远的高架另一端,正紧盯着车窗外的某个瘦高男人毫无预兆地被冲击地整个人倒仰回座椅,挣扎着爬起来后,直接眼前一黑,喷出口血来。
车里的同伴们都被吓到,惊慌地问他“怎么回事”
瘦高男人紧皱眉头捂着眼睛痛苦道“他太警惕了,不知道用的什么厉害法宝,竟然一下截断了我的千里目”
“可也不至于吐血啊”一个小胖子喃喃道,“师兄,刚才勾况志明的魂没成功,这次偷看也没成功,你说是不是咱们水平太菜了。”
“放屁”瘦高男人怒道,“我的手段是师父亲传的,你怎么敢质疑”
小胖子被他吼得有点委屈“师父,师父不也因为被请替反噬躺床上起不来了吗说不定是咱们师门上下都菜”
瘦高男人明显很有集体荣誉感,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哆哆嗦嗦地喝骂道“闭闭嘴你懂个屁”
小胖子果然不敢再说了,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