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却快得很,赶忙说自己忘了, 又把师父拉到一边“师父,我看师弟给我的那些书上说过,许多高人做法都会带上法器的, 什么桃木剑啊 yin 阳钱之类的东西, 咱们派里有吗”
卫西道“我们用不上这个。”
“我觉咱们还是应该准备一点。”团结义道,“师父您不知道,创业小妙招里说了,公司做活动时的硬件设备一定要准备到位才行,得让客户觉得我们专业靠谱实力雄厚。有些时候仪式感也很重要的。”
卫西想了想, 觉得也对,就带着徒弟们上楼翻找出一个合适的背囊,见背囊空荡荡的,想了想,又塞了几包抽纸和几条巧克力进去。
朔宗“”
结果邱国凯看见鼓鼓囊囊的背囊后还真的一副放心了许多的样子,他不由更加沉默了,卫西这群客户到底是什么成分
出去时院子里的贵妇们看到卫西,态度也很热情,纷纷开口打招呼“小西这是去哪儿啊”
团结义帮着笑眯眯回答“师父接了这位丘先生的法事,上门做法去。”
做法
众人听得脸色各异,等卫西出门后,忍不住问舒婉容道“我还以为太仓宗名片上印的业务是开玩笑的,结果你大儿子还真做法啊”
舒婉容“”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神情木然,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
路上才知道这位邱先生原来是做影视投资的,不过几辈以前就家境殷实,因此也算个富n代。
可能是出于紧张,他一直絮絮叨叨个没完“唉,周围的人都羡慕我,说我有祖产,不用白手创业,可现在市场经济发展那么快,守成又哪里有那么简单影视投资也不好做啊,我们公司最近投的一个项目就让我操心得头发都差点掉光,要不是我老婆一直在背后支持我,我哪里还能坚持得到现在”
团结义最近被师弟摁着背书,有机会也愿意实践一番,看着邱国凯的眉眼猜测“丘先生是二婚吧”
邱国凯咦了一声,终于觉得自己找来的高人好像有点本事了“是啊,我跟我前妻是商业联姻,七八年前吧,她要出国发展,我俩就离婚了。后来认识了现在的老婆,是我以前投一个项目时遇到的,比我小了十多岁,跟我特别恩爱。”
说着还翻出妻子的照片给团结义炫耀,明显对此颇为自豪,团结义看了眼照片上年轻窈窕的大美女,再看看邱国凯,顿时羡慕得眼睛都绿了。
不过他隐约又觉得哪里不太对,放大看了几遍,不确定地说“您太太桃花挺旺的吧”
邱国凯得意地哈哈大笑“是啊哈哈哈她长得那么漂亮可多人羡慕我了”
朔宗瞥了眼照片,又看看他,真是无话可说。
到了丘家老宅,邱国凯捂着脸还有点心理 yin 影,不太敢踏进家门“我都好几天没回去了,回去就总是听到那种奇奇怪怪的声音,前几次电视莫名其妙打开之后我就带着老婆孩子搬到了公司去住,没想到昨天开会的时候居然还能感觉被打。”
林瀚洋忧心忡忡“这么 yin 魂不散,说不准是奔着要你命去的。”
邱国凯一时更害怕了,朔宗冷冷道“你住到公司都没用,躲在外面又能解决什么问题”
林瀚洋一想也是,就让司机先把妻子先送回去,自己留下鼓励着邱国凯开了门。
邱家看起来一点也不 yin 森,房子的采光和通风都很好,白天踏进家门甚至还能感觉到阳光的温暖气息,装潢上可以看出不少殷实长辈留下的痕迹。
邱国凯进门后先是给墙上的爹妈上了柱香,合掌拜了好几拜“唉,要不是家里的长辈冥冥之中保护我,我说不定早就被这鬼给害了。”
林瀚洋安了他几句,卫西带着徒弟们在屋里转了一圈,发现邱家墙上挂了许多的肖像,有照片拍摄的,也有油画描绘的。
家里的帮佣们被放了假,邱国凯亲自给众人煮了一壶茶,介绍道“这是我爷爷,这是我太婆,这是我太婆的父亲我们家是个大家族,最早的祖先从清末就出海经商了。”
家里一时看不出问题,他解释道“白天一般是没什么事的,那东西太阳落山后才会出来作怪。”
卫西嗯了一声“无妨,那就先等傍晚吧,我也有事要做。”
邱国凯也懂些规矩,疑惑地问“是要趁着这个空档开坛祭法吗”
民间法师做法之前许多都会提前祭告天地,也算是一种相当普遍的仪式了。
“搞那个干嘛”卫西却自顾自掏出了手机,“我的斗地主网友这个点钟应该上线了。”
邱国凯“”
结果卫西居然就真的这么坐在了沙发上,不再搭理他了,屋里响彻着飞机顺子和炸弹的音效声。
邱国凯一脸的他在干什么,林瀚洋安道“别这样,大师现在看起来已经靠谱多了,当初到我家做法的时候还穿着乞丐装只顾着吃东西呢,人家不拘小节,业务能力够就行。说不定玩游戏是想让安你你放松些呢。”
是是吗邱国凯虽然觉得自己好像一点没有被安放松的感觉,可到了这会儿也没别的办法了。
他只好忐忑地干等着,也不敢看那个会莫名其妙自己打开的电视,一直等到天色将晚,实在是坐不住了,掏出兜里的手机。
林瀚洋问“你干嘛”
邱国凯说“我怕我老婆担心,给她打个电话,告诉她我晚点再回公司。”
林瀚洋也是个老婆奴,对老同学的这个做法非常赞许,谁知邱国凯刚一翻出通讯录,就忽然面色大变地停下了动作“我好像又听到那个声音了”
众人立刻朝他看去,卫西输了一下午,也放下了手机,跟一旁的二徒弟对视了一眼。他俩什么都没听到。
邱国凯脸色煞白地僵硬了一会儿,手指点在拨打键上,犹豫片刻,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想了想还是把没打成的电话继续打出去。
几乎在同一秒,窗门紧闭的房间里忽然刮起一阵 yin 风。
卫西和朔宗倏地站起,这次他们听到了,从楼梯方向隐隐约约传来到了一声非常愤怒的“你敢”
不过除了他们之外的其他人里似乎也只有邱国凯听见了,且邱国凯听得还没那么清晰,只是隐约听到了动静,不过这已经足够把他吓个半死了,拨通的电话都撒手掉在了地上“又来了”
地上的电话片刻后被接通,传出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喂老公”
就见一道缥缈的影子忽悠一下从楼梯方向飘了过来,朝着电话里的女人破口大骂“不要脸的
朔宗听得一阵沉默,卫西也终于看清了此鬼的样子,困惑地皱起眉头,竟是个寿终正寝的胖老太太。
不过这老太太此时叉腰竖眉,看起来倒是一点也不和蔼,骂完了电话里的丘夫人之后又站在那开始骂起了邱国凯“你个蠢货”
寿终正寝的人死时没有执念,寻常人只要不是 yin 气太重一般都是感觉不到的,邱国凯隐隐听见声音,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