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漫画 首页 都市言情 玄幻仙侠 曲中求,GL百合 GL百合 BL同人 网游竞技 排行 免费
搜索
今日热搜
消息
历史

你暂时还没有看过的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历史
收藏

同步收藏的小说,实时追更

你暂时还没有收藏过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收藏

金币

0

月票

0

唇诺之浮云出岫/唇诺之长风破浪 第19分页

作者:冠盖满京华/雾舞宁妖 字数:32373 更新:2021-12-16 07:32:17

    施言把外套给枕在腿上的黑诺盖头上“你怕汽油味,就蒙点头。”

    黑诺不明白施言卖的什么葫芦药,施言用外套把他整个头部到胸都盖严了,手进到外套底下解自己的拉索,黑诺也没有意识到施言的动机,将要发生的事。到施言把那东西掏出来,黑诺脑子还晕沉沉,他根本不敢有那么天外飞仙的惊人想法。

    淡淡腥气在鼻端下,黑诺恍然身体要弹起,早有准备的施言那双手是老虎钳子一样有力压在他背上。黑诺甩头避躲追逐在嘴边的危险,死死抿紧唇舌。一只手衣服外按住他的头,一只手衣服下捏开他的双颊,那根还没有完全发威的凶器就捅进去。

    头上的手也转移到衣服下,黑诺羞愤得几乎昏死,牙齿落下就要咬,胸前的一点被那只手狠狠拧住,大有牙齿落下ru头就被扭断的架势。黑诺嘴里被捅,开着不动,施言自己慢慢挺缩胯部,身体靠后一副放松正常状态与前面俩人聊天。

    牟维新和阿松大概以为黑诺不舒服,也不找他说话,车子里就他们的声音,而且收音机播放着他们在寝室就经常听的一个打进电话,点播流行音乐的节目,视觉盲点、音乐伴奏都做了最好的掩护,后排上被捕获了的鹰,无人知晓他正在被折断翅膀。

    当ichaeja迈克尔杰克逊的thrier在狭窄的空间里流荡,灵魂与心相结合的最完美的旋律下,听者也被巨大的高于尘世的力量感染而随着节拍摆动。施言也挥动他已经膨胀到令男人羡慕的尺寸借着音乐,充满乐感地一次次cha入到咽喉,黑诺被噎得眼泪都出来,干呕产生的咽喉锁压,在敏感的龟造成电流一样的快感,传导到每一个细胞。施言和着ja灵性之音吐出自己的舒爽喘息。

    黑诺开始就是机械性地张着嘴,每当胸前被拧一把,他嘴会合起来。后来被深喉刺激到心都要呕出来的时候,他开始主动了,而且被性器捅进嘴里震木的脑子清醒了。他笑了,在衣服圈罩的黑暗里笑了,在整个充满施言气息的空间里笑了。他尽量身体不动,只是脖子控制头部前进后退,他要努力吸,快点吸出来,因为少受罪;因为早结束一秒,少一份被发现的危险;因为车里还有把他当人看的朋友。黑诺满意自己还有闲暇想到那么多主要次要问题。

    浓浓粘稠的液体在黑诺口腔里迸s,he,黑诺咽不下去。因为实施了惩罚的施言y霾里有了一道曙光,所以仁慈地替晕车呕吐的黑诺申请停车,由黑诺路边倾吐。黑诺下车就急跑,在路最边缘的时候被捂住的嘴再忍耐不住,哇的一声满嘴j,,g液喷出,粘粘的丝线还飘曳在微透寒意的早春里。

    阿松和施言都在后面下车了,大新也站到车门口,但是阿松看见黑诺腰一弯,表情痛苦,就急着大几步跑过来。他没有多想伸手就要拍黑诺后背,因为记忆中好像安慰呕吐者就是给他一杯水漱口和由上至下拍抚后背,好像可以减轻不舒服的感觉。车里没有准备水,所以他只想这样帮帮黑诺。谁料黑诺身体反应迅速,一闪受惊了一样地后退。

    阿松手落了空,看看自己半空里的手,讪讪笑着上前两步“吐出来好受点了吗”  黑诺是惊慌的,脸上是带有冷汗的,因为他满嘴都是特殊的男人们都熟悉的味道,他怕自己一开口阿松就察觉,他也觉得周围空气里因为他那些喷吐,而笼罩着j,,g液的腥膻。他怕走进这里的人,都知道他刚才做了什么。

    施言看出黑诺忧虑什么,对阿松说“要不你先回车上要他在这里吹吹、透透气就好了。”

    阿松看黑诺,黑诺点头,努力要面目表情放松,阿松说不上来那奇怪的感觉,转身往车走去。他一离开,黑诺坚持到了极限,弯腰死命地呕,他没有吃晚饭呢,就在寝室那一颗苹果,出来的都是胃酸,黑诺呛在嗓子还是鼻子的窒息让他抓着自己脖子,听见声音的阿松快冲过来“怎么了”

    这回黑诺无力躲闪地躬着腰,他伸到黑诺背上的手却被施言不客气地空中隔挡。阿松不高兴地瞪视三哥,后者也瞪着他,看护猎物一样对峙。牟维新也走了过来看情况,施言是行动走到了大脑前,脆弱的黑诺只允许在他这里得到安慰,甚至黑诺的脆弱也只允许他看见。

    阿松知道三哥对黑诺的在乎,及时调整苦涩“他怎么吐那么厉害要不要紧”  黑诺眼泪鼻涕一脸狼狈,施言拿出手绢递给他“一会就到了,再坚持一会。”  “你们上车吧,我马上就好。”黑诺靠在路栏上。

    阿松和牟维新回去,施言也慢慢往回走,阿松走过黑诺第一次弯腰的地方,因为早春几乎还没有绿色的路边都是一个冬季以后的枯草,褐色的上面有一小团白色喷jian物让他心中怪异。他鄙视自己不纯洁的思想,苹果果rou居然也可以浮想怪异,不过那果rou也的确暧昧了点。

    回到市里阿松建议外面吃一口,找个喝粥的地方让黑诺舒服点。最后还是因为黑诺晕车厉害,粥店里打包带回家。阿松想和施言他们一起的,但是施言到楼下明显没有要他们上楼的意思,只拎了两份粥还对牟维新说今天路远了,别疲劳驾驶在外面溜达了,早点回去。

    施言把粥倒碗里,拿了rou松和六必居的腌菜过来“我喂你,还是自己吃”  黑诺默默端起碗,吃了几口抬头“你,怎么不吃”

    “等你吐呢,这碗给你漱口,吐了再吃那碗。”

    “我不会吐,你吃吧。”

    黑诺说不会吐,并且坚决认真地吃下每一勺,施言就知道黑诺饭后有话要说。施言知道自己今天又做过份了,但是黑诺把自己宽容示好当作软弱可欺,宽容爱护表现为同意他回学校处理工作;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表现为几天撒谎不回家。前两天还发传呼敷衍,到今天干脆连传呼也没有,整个就无视自己。由去学校抓到他那一幕,就知道他根本就不会回家,所以自己才举措失当,行为过激。

    而且施言觉得黑诺比自己狠,自己但凡一点心软就可以被黑诺察觉利用到。就好像俩人亲密之后最没有防备心的时候,黑诺才会提出回学校。黑诺是一个总有办法达成自己目的的人,而且轻易不会因为过程中的挫折而改变既定目标,他身上不屈不服的毅力用在别处当然是好事,可在俩人之间要施言是防不胜防,时刻提高警惕。

    不出所料的谈话,每人面前还一杯冒着热气的茶,青翠的碧螺春让淡淡茶香袅袅鼻端。施言知道黑诺讲话层层推进、深思熟虑,为了自己不着道,先对自己强调站稳立场--打掉黑诺不切实际的妄想,这一次宁愿拔了他羽毛也不允许他飞出手心。

    黑诺黑漆漆的眼睛不见底“施言,我要分手。”

    施言牙关咬得生疼,就怕自己又对黑诺动武。先沉住气,告诉自己一定要沉住。

    “我知道没有你同意,我一意孤行后果很惨。但是当你在车上兴奋地s,heji,ng时,我对你的感情没有了。你允许我走,我很感激;不允许,我现在反抗你,无疑自寻死路,让自己又一次自讨苦吃,所以我不会走。我还会听话回来。施言,我想说的其实就是一句请求请放我做人,别把我变为你的狗。毕竟,你曾经、”黑诺顿了一下,换了个字“喜欢过我。”

    黑诺紧张地看着施言,看到黑诺的神情,施言不逊于万箭穿心,他伸出了手,久久不见回应,沙哑说出“让我再握住你一次。”

    黑诺有点惶然惊喜,犹豫一下也伸手,掌心相对,施言低头抵在两人的双掌上无语。然后突然握住一拽,黑诺落入施言怀里“诺诺,对不起,对不起”

    在施言满腔痛苦的声音中,黑诺哽咽,但是施言终归放手,意味着还是不舍将他踩为脚下的一只狗,他又感激又辛酸,施言不愧是自己一生挚爱。

    推开黑诺,施言表情已经一片平静,狠下心宣布“黑诺,我的决定就是一句忠告,你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可以每天车接送你上学、放学,也可以拿着轮椅推你上课。”话外的意思再找不到回家的路,打断那没用的腿施言啊,施言,他对掌的瞬间是疼到要放黑诺一条生路,而最终搂在怀里的人还是要他舍不得放手下地狱,他认了

    黑诺明亮的眼深渊一样迅速晦暗,有了一丝绝望,木然点头。过了一会好像才发现自己还坐在施言腿上呢,他对施言咧咧嘴“你总是c,ao得我屁眼疼,第二天上课坐着难受。”  “我以后温柔点,动作轻点。”施言惊愕黑诺思维跳跃导弹时速,但是还是柔下声线说话。

    “你东西太大了,c,ao屁眼和嘴里哪个舒服”黑诺说起这些话来脸不变色心不跳,好像在讨论一道严肃的习题,平时连“ji巴”两字都忸怩说不出口的人现在一本正经做研究似的。

    施言虽然忘记曾经的女人舔吸他yang具的快感如何,但是黑诺的口jiao肯定是不及格水平,因为施言总不过让他用嘴的次数一只手也可以算出。不过黑诺后面却是紧致温软,有时候施言持续太久,还会象抽筋了一样造成小嘴一吸一吸的,那感觉简直妙到穿越外太空环游,身边全是美丽闪烁的星星一样。

    “诺诺的哪里都好,哪里都是宝贝。”施言亲亲他手指。

    “都爽的话,以后不用屁眼了行吗我给你吸,每次也给你吸到高潮。”  黑诺恬不知耻的话引施言愤怒。因为施言深谙含义,黑诺拒绝施言深入他的身体,拒绝血脉生命的合一。

    “行。”被拒绝的施言,下了残忍的心“学生会太耽误时间,明天去辞掉。”  黑诺身体抖了一下,初相识似的,听错了似的眼中都是茫然。

    “辞职”

    “是,把洋鬼子那家教也辞了,累死累活也没有几个钱。”

    施言不知道黑诺动用了他的1800元钱,也不知道黑诺生活费只有一半了,因为黑诺向来不和他说自己经济困难。上学期就是因为唐朝那家教,黑诺自考的报名费才有了着落,而且还存出来400元填补挪用的1800元。黑诺本还打算这学期又可以还上一些,施言毕业他再兼多一份职就可以尽快补完窟窿的。

    施言知道这次做绝了,把黑诺逼狠了,但自己也是逼到华山一条路上了。施言有自己的考虑,他说c,ao的时候是添加情趣,而黑诺说出来他眼窝都疼,这么一个他心肝上的人,他怎么忍心毁他前途呢然而要抓牢华丽亮翅的黑诺,现在必须把他羽毛都剪净。等他收了心回来施言觉得什么都可以归还他,什么都不迟

    第45章

    那天睡前,施言没有什么要求,洗漱好就搂着黑诺躺下了。老样子捧起黑诺的脸,黑暗里准确找到位置亲一口“晚安,诺诺。”

    老样子应该黑诺搂上脖子仰起头亲回来说晚安,再缩回施言胳膊上找到舒服位置开始睡觉。不过旧台词换了,黑诺新台词“施言,你为什么要我”

    废话这是施言的第一反应,我爱你,除了爱,还有什么理由吗可是那唯一的、最正确答案的三个字竟然在卡到嗓子眼的时候嘎然而止,无法向爱人大喊出来。因为刚刚车上君王般的享受,因为纪念日帝王般的餍足,追朔上去,因为这一刻施言汗颜面对那三字箴言。

    面对无话可说的施言,黑诺眼底凝出了冰“为什么不说你爱我”他微微仰起头,闭上了双眼,嘴角一抹笑,令对面之人只闻其声亦心颤,再对着施言方向的时候,眼中已是春花烂漫的笑,非常非常和煦的春日“明白了吗”

    最细微的声音,以最友好的姿态问出,却带着最大的杀伤力,施言头部宛如被拳击手搏杀的重重一击,刹那间落进冰河时期,骨冷血寒

    黑诺辞职了,引发的后果不可谓不严重。在辅导员这一关就先被扣押下来申请,然后接受谈话。黑诺以自学考试压力太重,学生会工作耽误学习为理由,辅导员直接打了回票“你不是今年才开始自考的,这学期自考结束,你下学期就该是学位加考拿证书了吧”

    “我想考英语专业八级1。”

    辅导员和黑诺认识几年了,亦师亦友,私交算是不错,听见这话,气得拍桌子“黑诺,你到我这里来撒谎你多大的人了,做事还这么冲动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根本不在寝室住,你说说你在外面都混什么呢你和谁住呢”

    “我表哥。”

    “表哥”辅导员见鬼的表情“你不是和女生同居你不是谈恋爱了”  “没有。”

    “不是搞对象同居不是谈恋爱把脑子都谈昏了”

    “我没有对象。”

    “嗯,”辅导员点头表示相信“不是被女人迷得忘形就好。黑诺,院里才要你去党校学习,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学生会被你带领的有声有色,为什么不继续发挥自己才干呢即使你不在乎那些名誉的东西,难道学生会里没有真实的东西吗你没有得到锻炼与发展吗”

    “我力不从心了,给有能力的人让贤。”

    “这么气馁的话是你说的我简直不愿意相信,黑诺,你知道吗你给大家的印象就是勇于攀登,直面挑战,你受推崇因为一件小事你也可以做得认真,而一个困难的任务你也会努力做到最好,你让身边的人都被带动,都被感染,他们才会拥护你,你的群众基础才稳固。

    你在院领导面前口碑好,因为你太有领导力,只是一个自考,仅你们班现在就有一半以上的同学在参加。这在咱们学校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你知道下一步等着你的是什么吗入党,保送,将来的留校你都不要”

    黑诺恨施言,他如果不是恨施言到咬牙切齿,不是恨到要施言死无翻身之地,他应该会犹豫。可是当施言在皇冠轿车里登上情欲殿堂的顶峰时,他就只给施言与自己最后一条活路了。施言堵死为人进出的门,那么为狗爬出的洞同样也成为他唯一的通行路,黑诺绝对要看到施言的破败,绝对要扑灭将来有一丝原谅的契机,他绝对要施言连乞求原谅都说不出口。

    生啖他rou,生食他血都不够挫骨扬灰的恨意,让黑诺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代价去绝地反击。深陷情网的他最简单的道理都忘记了没有刻骨的爱,何来噬心的恨当某天他记忆之海中回首这一段几乎覆灭了他们的烈火碰撞,他对身边的人说感谢你,在我们互相伤害的时候,也保有了火花没有熄灭,谢谢你的坚持与不放。那一瞬间,dsedorf跨河大桥的灯火阑珊里,施言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分明、眼中的液体璀璨流光。

    “我不要,谢谢导员。”

    “黑诺,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不是以我是你辅导员的身份告诉你,就算我是你的大哥,我来说这些话。你知道你放弃的是什么吗你总要毕业进入社会的,你放弃的是你大好的前途,是领导眼中一个有为优秀青年不求上进堕落的开始。你回去好好想想,晚上再来找我,咱们好好谈谈。”

    施言早上说了,下课他们就到。黑诺没有晚上,所以说“不用等晚上了,我决定了,谢谢导员。”

    导员神情一滞,怒气抬头“你就这么油盐不进,不懂好赖,黑诺,你一定会后悔的。”  黑诺无动于衷的沉默让导员不再抱有希望“你回去吧。我和领导商量一下。”

    唐朝那边就比较容易,一听他学业累痛快就答应了,他面对黑诺的歉意,频频摆手还安慰说其实他现在汉语考试都可以到70分了,离开黑诺他可以保证及格,主要是他舍不得黑诺。他说他感兴趣的是黑诺的家教课里,他得到很多语文书里学不到的中国知识。所以最后还约定有时间了要一起会个面,碰个头,打打球。

    分别时候大大地来了个拥抱,唐朝用母语“iatoissyouiikeyou”黑诺接受老外略显夸张的表达,温柔地笑着再见。身后是唐朝不舍的目光,做为英语是第二语言的黑诺,没有体会到为什么不是“iiissyou”。

    院里对黑诺辞职反应的速度有点雷霆之势,快到连黑诺自己也有点瞠目。就在第二天全院都知道黑诺得到批准辞掉了学生会主席的职务,震惊、猜疑,不啻于号外的新闻,几乎每个寝室都在议论这一点前提线索都没有的辞职,就连外院系的柯如磊和郭笑这样的好朋友都冲过来问黑诺是否犯什么错误被 下来的

    知道黑诺自己走了这么一步笨棋,郭笑惋惜“你就是想将来出国,也不急于现在就自杀啊大不了到时候不填自己是党员嘛。”

    这是带有惩罚性质的批示,黑诺在领导垂青举荐到党校的隔日选择辞职,这难道不是扇领导一耳光吗所以黑诺第二次被退出了党校,这扇门以后也不会再为他开启。

    无牵无挂的黑诺现在可以教室--食堂--家,三点一线的简单生活了。除了学业,他已经一无所有,根源于施言的慷慨施舍所取得的成就全部还给他了。黑诺在寝室遇见于瑶和戚欢的时候,于瑶提到黑诺4月的自考要不要借听课证了他在后来向施言申请是否可以有两、三个周末去听课时得到同意,感谢之。

    戚欢现在不怎么回家了,都是家人来学校看她。而她一有时间就拉上于瑶俩人结伴来找施言,本来戚欢以为自己和施言,于瑶和黑诺恰好四人在家玩,或者一起做饭,偏偏施言好像是个爱热闹的人,每次都是在寝室里一大帮人。她对施言暗示几次,于瑶来是冲着黑诺来的,结果就是黑诺也到寝室来了。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真正的春风一夜就吹软了严阵以待一冬的僵枝,外加一场春雨,枝头就冒出新绿,这些年青的生命也复苏了活力,开始策划春游,只有施言黑诺还将彼此封冻在冬的严寒里。

    他们出现了奇怪的现象。人前,他们是兄弟,铁子的关系,说说笑笑不少,虽然投出的目光最后都没有落在实体上,但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人后,他们和睦相处,和谐共存。施言负责着家里的早晚两餐,包括所有的家务,黑诺负责按时回家,按时吃饭,按时躺在施言胳膊上。

    他们的家里很干净,很安静,也很冷清,即使俩人都在家,也可以听见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黑诺在家的时候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看书,施言试验过,他可以连续看四、五个小时也不抬头。施言试着放一杯茶给他,得到眼也不眨的“谢谢”;施言将录音机开到最大放着摇滚,他也可以稳如磐石埋头书写。

    施言无助、沮丧,这就是黑诺的冷兵器,他毫无招架之功。他只知道他的存在对黑诺可以是虚无,而不知道其实黑诺也不是西天之尊,黑诺哪里可以坐化成佛,他是rou体凡身的人啊。黑诺不是在写什么论文,而是在毫无目的地抄写书籍,不需要心的参与,只是机械地写着。这样的黑诺让施言y郁、压抑。

    那天晚上黑诺问出了你为什么要我时,施言骤然明白黑诺的表达一份感情被自己弄到连爱也愧于出口。施言开始思考了,回避偏激,回避怨怒去思索,时间不等人,在他想要晚上收回那混话的时候,黑诺先一步告诉他成功被学生会和党校除名了。施言好像听见噩耗一般脚跟都站到疼,黑诺从他身边走过没有停顿坐在书桌前打开书本。

    施言被黑诺隔绝在城墙之外,被他强迫拉出城堡的黑诺在享受到阳光雨露之后,又被他关闭回去,并且建立起更加坚固的心门。施言看到了自己的恶果,也痛恨自己的残忍。对于一个长期摸索在黑暗中的人来说,失明并不可怕,而给予恢复光明再剥夺掉他视力的人才是最冷酷的刽子手。

    黑诺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下一步要做什么活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迷失找不到目标,找不到方向。他只要一见到施言,那双眼睛里的痛苦就要他也窒息了一样的痛,但是他就是要施言痛下去,他就是冷眼施言自己如何享受那伟大胜利。

    施言答应黑诺不再进入他的身体,以嘴代替下面。但是施言什么都没有做,他们过着单纯地盖棉被睡觉的生活,就算怀里那光裸的身躯让施言欲望硬得象铁,烫得象火;就算他那根顶在黑诺小腹上有透明的泪珠,也没有换到黑诺丝毫同情;就算他欲火焚身,午夜搓揉着黑诺的ru尖,半睡眠中不知道是否遗ji,ng弄了黑诺粘乎乎,黑诺也是安静的如木乃伊。

    施言在开灯为黑诺擦拭的时候,发现黑诺睁着的眼里黑白分明,并非初醒,顿时rou体上的快感就消逝了。他默默地擦,黑诺无情绪地张开腿,让他擦净流到下面去的。那以后,施言通常会背转了身子自己解决,黑诺每次起床无视床下的那滩卫生纸。

    施言渴望可以再次打破黑诺坚固的围城,可情势已经不是大一可以逆转,有回环余地的,而且戚欢的频繁造访严重sao扰着施言。施言甚至在暗示不成以后,不顾自己多年绅士风度地直接对戚欢挑明白二人不可能。

    戚欢连最好的朋友于瑶也没有告诉这丢脸的经历,本来施言单独约会她,她还以为是俩人关系确立的开始呢。她背着人哭了一场,越想越不甘心,她家好,人好,两个人怎么就不可能呢她们一起出去玩那么开心,她和施言朋友们都处得来,也没有性格不和这一说。小姑娘自尊心强,骄傲到不愿意接受失败。所以对施言回复的是家里都是世交,咱们也是朋友。

    是朋友就可以常来常往吧,大体上戚欢与于瑶和大伙一起的机会没有减少。那么不知道内情的人,还是自然而然把戚欢和施言看做一对,这种有了“朋友”伪装的软磨手段施言很头疼。难道对全部的人郑重宣布你们他妈的听清楚,我不喜欢戚欢别说女孩子脸面,就是冲两家关系,他也不可以这样撅折人家。看似挺明白的女孩,居然这样搅不清。

    就是这时候,本市的两位兄弟,牟维新和顾少萌因为单位已经落实,经常被打算和他们酒桌上切磋出哥们情的人拉出去庆贺一翻。因为有车,因为是万物sao动的春,整个寝室经常有人要牟维新临时做司机,所以牟维新也会婉拒酒桌。

    这一天谢绝对方盛情,人家一听是和寝室兄弟一起,干脆连锅端,把整个寝室都请去吃一顿。牟维新特别以大学这些兄弟为荣,拿出来个个不错,所以自己一车,对方一车痛快出发。

    酒喝得很到位,对方是明白人,在座的大大小小都是有点关系的人,尤其是邱林松、施言和顾少萌,将来说不准就有拜托到的时候,所以那是一真诚结交啊。吃饱喝足还不行,感情还不够深,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新开的最大的高消费卡拉ok娱乐城再过2年才换名k。在这里,施言遇见了一个人,导致了前门拒虎后门引狼

    s1现在大学里好像除非英语系,已经不允许其他系的参加英语专业八级考试,以前是可以的。没有具体去考证了。

    第46章

    与贝戈戈可真的是onosee,所以在包厢里柔和朦胧的光线下,开始互相都没有认出对方。在贝戈戈把斟满酒的杯子分给每一个人的时候,才轻呼“施言”

    大家这才仔细看身穿服务员制服的贝戈戈,她逐一和认识的人问候招呼,请客的大哥“你们认识”

    牟维新坏笑对大哥耳语,不过是看向秦明旭的方向。

    大电视打开没有投影屏幕过路的音乐流淌就引起了这些歌王的兴致,纷纷点歌。大哥说是添点节目,一会就鱼贯而入几位姑娘,分别cha坐进他们之间,帮助他们点歌、敬酒、划拳。应该说不是第一次见到陪酒小姐,只是个人好不好这口不一致,施言与邱林松都属于无心的人,逢场作戏应酬,总不成自己高调一人独享寂寞

    姐儿爱俏,来了一帮脆嫩嫩可口的小伙总比大腹便便的老爷子强,所以别管是不是职业性,人家那笑那积极主动称得上敬业,如果这一行也评选劳模,最起码今天的表现可以参考。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是请客的老大的结论。怎么看怎么都是花花公子的施言怎么看怎么都不象是“好色”的人,这男人本色、男人爱色,到这里根本就没有必要装啊和邱林松不同,后者可以看出来不是好风月的人,所以他反应平淡是正常,可施言应该是风流种子,难道看走眼了那老大哥还琢磨着没有这嗜好,以后还要继续发掘,才可以用到时信手拈来的投其所好。

    老大哥只知其一,不知内参。家花通常没有野花香,那是指在家花都被搞定摆平的情况下,现如今施言内忧外患,哪里有那份心情。再说了,施言色也建立在“美色”上,打幼儿园开始身边跟的小姑娘就是粉雕玉琢的娃娃,到后来眼里唯一的风景就是连放个屁也当个宝、也是香的,他独有的倾城之人。

    没有夸张地说,这几年下来,施言甚至觉得他的诺诺连脚趾头都长得绝代性感。感情好的时候,鸳鸯浴后曾经捏着人家的脚,象变态一样一只只脚趾头猥亵到shi漉漉,被黑诺骂着踢开的记录不是没有的。所以衣衫暴露的陪酒女除非低胸的ru沟晃晃,养养眼,没有可以吸引到施言的地方。

    一脸忠厚的王丰倒是酒壮熊人胆,由着昏暗光线打掩护,一只手摸进偎靠着他的酒女衣下,满嘴和人家胡说八道。那些酒女坐到谁边上就负责谁,但是也会起身把其他几位客人都一一敬一圈酒,遇见对她满意的,就示意坐下聊会。施言身边的人敬酒去,阿松就坐过去。

    贝戈戈进来送第二茬酒,然后拿了杯子走向施言“施言,难得见到,我敬你一杯吧。”  施言干了,旁边大哥见施言与邱林松对酒女不热,遂对贝戈戈喊“你就坐这聊聊吧,点什么再出去拿。”本来服务生也是各自负责自己包厢,就站在门口的。

    贝戈戈心中暗喜,顺势落座。她本来就是这家娱乐城的陪酒女,但是因为她唱歌其实不太好,回头主顾不多。今天她的晚班赋闲就看见施言他们走进来,一眼认出施言她就躲到后面去了。和主管说了几句好话,与别人借了制服来伺侯施言他们包厢。

    坐下了,俩人其实也没有什么说的。贝戈戈没话找话先说着,施言问一句答一句,也不关心她怎么会在这里上班施言不多问,贝戈戈还高兴呢,谁大学时候天天过夜生活那白天还能爬起来上课吗宫放那时候也不是天天晚上在夜总会唱歌,所以施言只要多问多想,贝戈戈的谎言就兜不住。

    宫放和明旭正经交往同居过,大家稍微了解宫放,他们这些人有哪一位会是对没有任何关系的贝戈戈留心的人没有,所以贝戈戈与宫放共有的粗糙秘密就随着宫放毕业离开保存了下来。贝戈戈--她,一个高中毕业就在社会上混的女孩,根本不是什么宫放的学妹,也就是说根本不是音乐学院的学生。她只是和宫放在那家夜总会认识并且投缘了的姐妹,然后合租房子,然后为了抬高身份,与宫放串通对外声称是宫放学妹。

    对施言问候过了,扯了点宫放的话题,贝戈戈也没有话说了,那就敬酒顶吧,反正可以算是酒中巾帼。阿松从前就不喜欢宫放与贝戈戈,知道三哥与黑诺以后,更是对贝戈戈带有厌恶,看见三哥与她还坐在一起喝酒,不由气怒。

    施言他们来之前就没有少喝,这里又下去几瓶,就开始去卫生间。最初他起身去,贝戈戈跟出去,后来就是扶着脚下有点飘的他。不只施言这样,任谁喝到这时候了,说话都有点舌头直,还都愿意抢着说或者霸住麦克风狂折磨别人,这才到了那位大哥满意的感情喝出来的程度。

    那位大哥还真觉得自己今天一直走眼,看秦明细与顾少萌一人捏一麦克风,大有谁抢就和谁拼命的架势,而二重唱也是一个比一个高,都想让自己的声音压过对方,抢先穿透震撼到听众心发颤、腿发软。那边王丰的手都明面从前面低胸处进去了。而施言,全场最高大俊逸的男生,眼睛直一些,喝高了是肯定的,可是他不闹不疯,只是怔怔地靠着。看起来最激情、最肆意的人,一晚上没有显露y 心色举,也没有醉酒疯癫。

    贝戈戈眼见时机差不多,找施言要联系方式,因为她看见施言有传呼机。她明明有点酒水的单子,却说着没有带纸,伸出手要施言将号码写在手背上。斜倚着身子在写完以后直接就靠上去,因为几位酒女差不多都是靠着男生,或者男生手搭在她们肩上,她也没有显得不合适。

    “施言,我很想念你”

    施言没有什么反应靠躺在沙发上闭着眼,喝了那么多酒,心口烧得乱哄哄,脑子里却全是那人的影子,浮现出来就让人疼。他推开贝戈戈去卫生间。

    出来,贝戈戈等在门口,迎上来,语气心疼“是不是喝得难受都是我不好,见到你太激动了,我不该敬你酒的。”

    “没事,不是你,我们晚上在外面先喝了不少。”

    “对不起,施言。”贝戈戈还是自责到快哭了的表情。

    “说了和你没关系。”施言摆手来到洗手池边。

    “你还和他在一起呢吗”

    施言脊背一僵,点头,冷水洗脸漱口,镜子里的眼睛还是因为酒ji,ng作用而泛红。

    “你们还好吗你不象幸福的样子。”贝戈戈窥探着。

    施言对着镜子淡淡一笑“我们很好。”

    “施言,我心疼你”贝戈戈抱住施言。如果施言是幸福美满的,他不会一晚也没有唱几首歌,更加不会都是忧伤的曲子。

    施言其实不愿意见到贝戈戈,因为这女人提醒了他对黑诺犯下的错;另外他总觉得自己当时无论是不是喝多了,都是占了贝戈戈便宜。他以前风花雪月谈的恋爱,就算没有投入真感情,但是玩恋爱游戏也有几天真诚的戏码,所以分手他也从来心安理得,没有惭愧一说。只有对贝戈戈,好像从头到尾自己玩弄了她一样,让施言有亏欠感。试问当你觉得已经愧疚别人的时候,这个人还捧着无怨无悔,你能够绝然推开送上来的温情吗

    施言手没有推,贝戈戈就已经被扯出去甩到一边,蹬蹬几步倒退撞到边墙上唉呦唉呦。阿松双眼的怒火,谴责的目光,犀利的言辞“三哥,这是公众场合别有伤风化”  施言气得脸通红,走过去先扶弯腰的贝戈戈,对阿松“你抽什么酒疯马尿灌多了”  “我灌了多少马尿,总还记得要回家”

    施言视线与阿松对上,眉宇间绵绵锁起了不一样的气息。多少明白化做糊涂,施言早就怀疑阿松有觉察。阿松为人表面散漫,内里ji,ng明,施言与黑诺谈论阿松的时候,二人就意见高度统一的送了他“鬼子六”因为他排行老六这绰号。“鬼子六”何许人也晚清恭亲王奕訢1黑诺也说道光传位咸丰,而不是这位鬼子六是一个帝王的失误。

    失言了的阿松眼神有了闪避,牟维新已经出来喊他们走人,因为要担负开车重任,他喝的最少,始终保持完全清醒。已经过午夜了,他们准备直接回寝室,但是施言半梦半醒说了要回家就睡过去。下车阿松架扶着施言往黑洞洞楼门里送。

    一路都咚咚脚步的施言,到了六楼突然就放轻了脚步,阿松燃起打火机,摸了施言钥匙开门。扶施言进去,按了灯开关,施言睁了一下眼,做了个“嘘”的手势眼睛又闭上睡。阿松心里好笑,但是奇怪黑诺怎么会睡那么死,家里回来人了竟然不知道。总不成把三哥竖这立着睡,阿松扶住他进屋,外屋光线的穿透,床上人并不是入睡状态,阿松吓一跳。

    黑诺也被吓到,坐起来开灯,他以为只是施言回来了呢,所以被开门声音吵醒也不动。不过他还是无法下来接手,因为他没有穿内裤。每次都要在施言怀里裸睡,一是习惯了,二是不愿意躺在那里任由施言给他脱掉,他宁愿自己脱也不肯给施言这乐趣。

    阿松几秒就明白黑诺的尴尬,因为他自己在家也是喜欢裸睡的。把三哥扶椅子上坐好,就先告辞了。黑诺站起来走到施言身边,施言一个瞌睡,头一闪神智不清地仰起看到黑诺,朦胧的笑意“我回来晚了,吵醒你,快睡。”

    黑诺心里一股涩,回身钻进被子就关灯。椅子上的人头越来越低,慢慢有了熟睡的轻鼾,黑诺翻身背转闭上眼睛数羊,不知道哪一群羊里有了他的瞌睡虫,依旧睡得很累很不安稳。早安吻唤他起床,洗脸的工夫施言在盛粥。

    门口的亲别,关上门施言那一张神采奕奕的脸才透漏出疲惫与黯然。他是凌晨四点多醒的,那样坐姿睡觉怎么都不会舒服,他还是不知不觉趴在了桌子睡的。刚刚睡醒那会,几乎反应不出来在自己家,因为四肢都麻,头钝痛,脖子酸痛。昏沉沉熟悉的家具,床上的人进入视线,施言胸口骤然巨石砸落,黑诺竟然弃他坐在这里一夜他的诺诺,睡得香甜的诺诺

    施言真的是坐了好一会,气滞的感觉才好一些。他轻轻起身,在厨房烧上水才到阳台上去吹风。晨风带给皮肤凉意,但是也让缺氧的大脑得到补充,施言ji,ng神好点,做了几个胸部扩展,活动麻痹的手脚。喝过一杯热水,落到胃里的温暖给流速缓慢的血脉了动力,舒服一点的施言收拾灶台上方便面垃圾一定是黑诺昨天晚饭。

    洗了个澡就给黑诺做早饭,施言告诉自己黑诺有理由生气。自己晚饭不回家也没有留字条,还喝到醉醺醺午夜迟归。所以施言有条不紊地忙着,都做好了还有五分钟才到六点,施言拿把椅子坐在床前,寂静如雪,他的眼中是肆无忌惮的深情与眷恋。

    “诺诺,早,起床了。”以吻为信。

    黑诺看见施言明朗干净的笑容,连气息都是清爽的,眼神出现瞬间愕然,立即就又是无波静潭。

    黑诺走出家门,施言就垮了,所有的坚持都不再坚持,转身的片刻,人好像老了十岁,由内而发的悲怆取代了原本的清朗。施言默默把东西倒入垃圾袋,洗碗的动作缓慢得好似一位年过花甲的老者。

    躺到床上的时候,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疲倦,人却惆怅得望着天花板迟迟无法入睡。诺诺,真的看不见吗你当真看不见我的后悔,看不见我知道错了吗还是你已经看见,但是你不屑于我的努力,不屑于我的悔悟

    黑诺一点也没有为昨天晚上吃方便面委屈生气,而且吃饭的时候没有人一直往碗里夹菜,他感觉吃起来舒服多了。半夜扔施言那么一夜,本以为早晨不但不会有早饭,还会被施言摇醒质问,黑诺夜里迷迷糊糊睡觉前好像就一直在想什么样的回答最伤人。

    现实是昨天那些心思白费了,如常的用心的早饭,黑诺埋头吃,施言只喝一杯温水,黑诺怎么会不知道施言是酒后宿醉的不适呢但是他拒绝去关心他,一句问候的话也不说,吝啬到一个关怀的眼神也不给,他越吃越快逃出来。

    从辞职以后,黑诺就是这样对待施言的。一个月了,施言一次也没有要黑诺给他吸吮过,而在周末的早晨会用温暖的口腔唤醒晨勃的黑诺。因为很早以前施言就给予黑诺这方面的快乐,所以黑诺在推拒他的头未果之后,也侧首闭目享受了。只是他再不允许自己发出快要哭泣的呻吟,即使s,he出的瞬间他也死死锁住喉咙。

    第47章

    戚欢来的时候施言在感冒,浑身无力在寝室躺着。戚欢又温柔又细心照顾,好像是什么重病一样,施言根本不想她做个丫鬟,小姐的身子他可指使不起,因为人家要的他给不起。恰传呼发出蛐蛐叫,简单的日常问候留名贝戈戈。施言立即下楼回传呼,对方听见他带着鼻音,怯怯说想探病,本是不可实现的请求,所以带了退路的怯意,施言却慷慨答应。

    贝戈戈不可免俗带了水果来,见到戚欢俩人互相评判对方,表面还是维持着良好教养幸会。戚欢气度才貌胜出,知道这是施言周围的仰慕者之一,可是带了一种居高临下的心态,她可不认为这女人有资格和她做对手。

    然而施言的有意无意总是偏颇于贝戈戈,让戚欢一肚子怨气越来越足,最后终于先甩手走了。贝戈戈看明白施言无心那女人,所以帮着施言把她挤兑走,心里暗爽。她总是对施言念念不忘,只要有机会她就想抓住。当然不会想什么长久,也不会想到什么婚嫁,那些太远不说,自己也清楚想嫁施言是痴人说梦。

    周末戚欢学校舞会,约了大家都去玩。施言先回到家去把饭做了,再留下字条,才约了挡箭牌贝戈戈一起过去,而其他人由寝室直接过去。黑诺周末通常是去寝室的,因为无意外周末都和大家外面吃,这天直接被王丰他们拦截到戚欢学校。

    于瑶和同学玩得还好,见到黑诺就把同学扔下,先把黑诺拉下场。黑诺在学生会的时候学习过交谊舞,但是跳的机会不多,还是很生疏,不过他有个好老师,于瑶非常会带,在于瑶指挥下,他们搭配见娴熟,舞韵渐露端倪。

    施言来的时候人潮已经上来,而且他兴致不高,也还没有和大部队遇见。在节奏紧促,重金属砸出激昂吼叫的时候,他才成为场上的霹雳舞者。一直认为那种肢体表达力极强的舞蹈是中等身高人的天下,高大反而因为肢体的修长而成为累赘。例如后来的“四大天王”里,郭富城的舞霸乐坛和黎明在此方面的薄弱。

    然而施言就是一个异数,他可以成为满场的焦点颠覆以点盖面的错误。施言天生乐感就强,流行音乐听几次就可以翻唱,无论是声音还是身体,他都可以与音乐完美融合,所以他的舞动里可以看见生命,所以他的感染力会传递给观者。越来越多的人聚拢在施言身边起舞,有人模仿他,有人赞美他,贝戈戈骄傲地始终在他身边,分享着他的瞩目。

    黑诺、戚欢、寝室的兄弟都看见了万丈光芒中的施言,王丰他们不讶异三哥带起的高潮,他们不止一次见识到三哥的舞,早习惯这种被追捧。他们讶异三哥边上那女人,三哥带贝戈戈来戚欢学校带旧爱会新欢,这是什么招式

    戚欢双眼喷火,黑诺纹丝不动。凡事喜欢劲舞的都冲下舞池,于瑶到施言身边的时候一掌拍下去,恨不得拍出这家伙半身不遂“你什么意思啊”

    施言挑眉,于瑶冲他耳朵大喊“你带女生来,戚欢怎么办”

    “凉拌。”

    于瑶生气的喊“你们玩,我们走,我们先和黑诺吃烧烤去。”

    施言一把拉住于瑶“和谁去”

    于瑶指指边上“你们那帮都在那儿呢,他们和你玩,我拉黑诺吃东西去。”

    哥们中周小东和邱林松没有下舞场,再就是黑诺与戚欢,四人里周小东和戚欢都在看施言,而黑诺和阿松侧身说话呢。

    施言没想到黑诺会来,往边上走。站住脚的时候,后边跟着的贝戈戈拉住施言的手,因为他们一路人群里过来,还是带着很多视线追过来的,贝戈戈虚荣心大大膨胀。

    戚欢用一种受伤的质询的目光盯着施言,却倔强地不肯开口。周小东只觉一笔糊涂想打哈哈。黑诺在寻常不过的对施言点点头。阿松也是很善意地打招呼“三哥,你旧情复燃,再续前缘了”  贝戈戈不好意思低头,戚欢惊疑转对阿松。

    “三哥以前的事了,上次娱乐城喝多了又遇见了,三哥这还真的有缘千里也可以相会。”阿松对戚欢解释,语气里的讥讽毫不掩饰。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施言不悦。

    “我他妈的说话还要你批准,你那点破ji巴事”

    施言一拳下去,黑诺扶住要摔的阿松。阿松跳脚起来就要打回来,连于瑶都急忙阻止,别人也都纷纷回来。施言沉默不语,也不激动,看着大家劝阻阿松,最后黑诺和周小东总算拉着阿松走了。戚欢看看施言,去追阿松,她认为阿松是为她鸣不平,是为她出头。

    一拳疼也就那么一下子,没有造成熊猫眼、乌骨鼻,他们出来先找烧烤店,先吃再声讨。胃里被美味填满的时候,心胸也大气起来,说起来就不那么激愤,因为那时候阿松的话的确也刺耳,有没事找事的嫌疑。人家施言找不找女朋友,找什么女朋友,关他个屁事,犯得着因为不喜欢就冷嘲热讽吗施言找谁,难道还要迎合阿松眼光

    于是于瑶和周小东是各打五十大板,说施言冲动暴力的时候,也批评阿松说话y阳怪气,让人听了就手痒痒。

    “哎,”于瑶憝憝黑诺“你回去也说说施言,干什么来着,找我们戚欢示威啊”

    她又对戚欢说道“你也是,就不能有点出息,那个花心大萝卜有什么可喜欢的你看看他们,这不都是心里美萝卜吗哪个不比施言好”

    被于瑶点到的心里美萝卜周小东表情抽搐“姑naai,我这萝卜订出去了,你可别拐我犯错误,我媳妇儿还不劈了我。阿松没人管,可以考虑一下。”

    周小东的诙谐要大伙都笑了,于瑶还在趁热打铁“就是,何必一棵树吊死,我还不是暗恋黑诺多年,人家也不喜欢咱。我还能拿刀逼他啊看看邱林松,一表人才,仪表不凡,从来没有花花肠子,找男朋友就要找这样的。”

    邱林松可不想接收施言淘汰不要的,将了于瑶一军“明天起我就追求于大美女,怎么样咱们也算天造地设,郎才女貌吧。”

    施言那边也是被半对半,阿松嘴损但是三哥拳头也太快,不过大家也都太过熟悉,顶多觉得这俩人活得有点回旋,小学的时候他俩就总打,谁也没将今天看严重了。有的还怀疑阿松是不是对戚欢有意思,否则这么热心跳出来打抱不平,干涉人家私生活。

    只有施言清楚阿松是为了谁,但也正是阿松在那人面前给自己煽风点火,才愤而出手。不过想明白阿松的动机,怎么也是感动于他对黑诺的好,所以施言后来也不说什么。

    贝戈戈记得上次见面施言还承认与黑诺在一起,可是刚才二人见面相当冷淡,黑诺对施言还不如对阿松,最后还是和阿松一起走的。施言送贝戈戈的时候,她关心地问施言是否和黑诺有矛盾了

    施言与黑诺之间向来都不喜欢与人分享,所以他并不给予回答。贝戈戈很善解人意地先夸了黑诺一翻,不惜语言地对现在的黑诺送上赞美。

    “他和我印象中见面那次变了好多呢,他现在也一定很吸引女孩子注意吧”

    “他很优秀,也是风光人物,本来、”施言想到自己逼他辞职,说不下去了。  “他那么好,你可要好好珍惜啊,而且你们其实挺不容易的,我都没有想到你们还在一起,这也好几年了,俩个人千万不要分手啊。”

    嗯施言看了一眼,不太相信她的话。

    贝戈戈继续发挥自己的诚恳“我以前看见猛哥那种的,还觉得恶心,那时候劝你分手,其实很不好。我怕你们被抓到判刑,而且我还”不说的话二人不言而喻“后来我才知道同性恋,其实只是你们彼此相爱,又不关别人闲事,而且你们又不是伤天害理,我相信你们俩是真有感情的。”

    “谢谢你。”劝和不劝离总是要人感谢的。而且施言身边,除了贝戈戈,还有谁可以让他稍微可以真实点面对感情呢很自然的,施言倾吐了一点心里压力,感慨了几句无奈。

    贝戈戈好像一位朋友,倾听然后开解,其实事件她一概不知,因为施言的嘴太严。不过她就是鼓励支持施言,义无反顾相信施言是一位合格的恋人,有着世界上最真挚的感情,能够得到他的爱实乃三生之幸。

    大体上的总结就是这位贝戈戈小姐对男人研究得更进一步,说出来的话不是低级的巴结与阿谀,很是中听且不招人烦。字里行间对施言的深情百年不变,却是大义地祝福着施言黑诺的美好。

    黑诺在舞会上见到贝戈戈,震惊于他们还有来往贝戈戈当年追求施言,黑诺并不会记恨她,甚至发生关系,黑诺也认为施言责任大,因为施言多年来身边爱慕者就没有少过,可是黑诺很不耻贝戈戈的手段。黑诺不屑于评价这个女人低劣的那点心计,而她把自己比做鸭子的恶毒用意,只是让她更快失去施言。

    贝戈戈于黑诺,仅仅是一个污辱过他的路人甲;但是对于施言,黑诺认为是施言人生中的一个污点,施言曾经与这种人有rou体接触,黑诺觉得脏了他自己。所以黑诺再一次见到他们站在一起,惊愕之后就是对施言再次自甘污黑,抱有了冷笑的立场。

    施言回到家,黑诺已经洗澡上床,睡下的时候施言说“她不是我女朋友,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这话似乎应该对阿松说,我并不想知道这些。”黑诺突然抬头“她知道你还和我在一起”

    “知道,”施言怕黑诺不高兴“她不会多嘴,而且她让我们好好珍惜。”  黑诺压根就不领情,那女人心术不正,且贼心不死。黑诺看不起她,但是又快意地看她做跳梁小丑,主要黑诺可以预见施言的下场。黑诺等着看下一幕ji,ng彩。

    戚欢来得少了,不是什么大行动找于瑶戚欢,戚欢不怎么露面了。贝戈戈偶然出现一次,邱林松也不给她好脸色,她心里总是诅咒他出门被车撞。施言自觉身正不怕影斜,与贝戈戈就是普通关系,有什么不可以见人的,所以大大方方一起到校门口吃饭。他和阿松打架以后还说话,只不过说些点头打招呼的话,现在好像“点头之交”。

    那天贝戈戈打传呼,回电话中犹犹豫豫地求施言一件事。施言让她说,她又不肯说了,弄得施言失去耐性要扣电话她才说了原委上班的地方有客人追求她,她几次拒绝那人都在痴心纠缠,她实在没有办法了,想让施言晚上来接她,因为那客人爱她爱到晚上堵她下班。她可怜兮兮对施言说,她对那人说自己有男朋友,但是那人不相信,她问施言怎么办

    反正隔着电话线,施言不需要委婉,将贝戈戈的希望直接击落“我不会冒充你男朋友,不过我可以接你一次,如果你真没有那心,帮你和那人谈开,让他以后不会sao扰你。”  贝戈戈千恩万谢,特别感谢施言对自己这弱小勤工俭学女的帮助,当然放下电话后的嘴脸就不要形容了,施言也看不到。

    施言晚上和牟维新一起去的,但是扑空了,只接到了贝戈戈,爱慕者没有出现。坐到车上,贝戈戈内疚得满嘴对不起,她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那人就没有来,害施言他们白白辛苦。施言不愿意揽这种事,来一次就是给面子。贝戈戈见施言没有下文,转而忐忑地给牟维新道歉添麻烦了,牟维新让她的客气弄得不好意思,豪气地说着没关系,明天再来一次就是了。贝戈戈等的就是这句话

    第二天是周末大家都一起吃的晚饭,昨天他们去英雄救美寝室里当然知道,饭桌上牟维新说和施言出去一趟,大家心照不宣。阿松看见三哥对黑诺低声说话,黑诺还点头。

    “三哥和你说什么”

    “他们去找贝戈戈。”

    “你同意他去”

    “我为什么不同意他去”黑诺反问。

    “你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你不知道他们以前在一起过”

    “他们现在在一起也没关系啊,他们俩愿意你c,ao什么心啊”黑诺慢条斯理地夹菜。

    c,ao这饭没法吃,阿松觉得再吃会把自己先噎死,他突然起立把大家吓了一跳,更让大家咂舌的是,这人一句话不说,头也不回走了余者面面相觑,今年这是怎么了犯太岁啊阿松先是y损三哥,现在不知道和黑诺说了几句什么,人家黑诺好好的,他甩袖子走人对三哥的懑怨别迁怒黑诺身上啊。

    第48章

    黑诺在饭桌上了解来龙去脉。来了,花样来了,不高明却很有实际效果的扮弱,男生有几个在遇柔弱女生求助时,会舍下脸拒绝从上天赋予男性保护弱者的角色来说,他们也乐于显示他们的强大可依。所以,即使于瑶凭借才貌可以傲视群芳;戚欢凭借家世可以凌云睥睨,却都是施言拒之门外的芳客。才不出众,貌不惊人的贝戈戈以纤细恭婉得以与施言说上话,因为她摆出的是仰视敬畏。

    于瑶5月就开始忙了,她要准备的事情太多,毕业设计论文答辩,第一份海外offer研究生录取通知书到了,她先以这份offer排队美国签证的时候,加拿大的offer稍晚也来了,比照奖学金和两国生活花费,于瑶又撤销美国那边,转去申请加拿大的学生签证。

    4月末黑诺自考就结束后,生活有点过份清闲,他变得无所事事,所以知道他考完试的于瑶,经常半撒娇半威胁让他来自己学校一聚。于瑶总是怀疑黑诺不找女朋友是心里有人,把他身边异性过滤以后,又发现再也没有比自己和他再亲密的红颜了。于瑶威逼利诱的手段轮翻上阵都以失败告终,始终无法挖出黑诺藏在心里的秘密。

    黑诺对于瑶即将到来的别离,也有不舍之情,这是他最珍惜的友情,也最谈得来的红颜。这是一个美丽又聪慧,大气又爽朗的女生,在她身上,黑诺看见巾帼不让须眉,黑诺希望将来有一个人读得懂于瑶,待她如珠如宝,所以他会屡屡和施言申请抽空去找于瑶。

    施言给予了黑诺于瑶最后相聚的支持,这二人之间的情义由来已久,到了这时候施言反而放下防备,全然的相信他们。其实施言与于瑶年少那点小孩儿家家酒过去以后,口头上成为死敌,但是谁也没有真心去记恨,只不过他们俩表达友谊的方式表现得别出心裁点罢了。就好比施言那一堆哥们中,他和邱林松小学的时候打到滚在地上,起来以后怎么样拍拍裤子上的灰土该好还是好,明天不和再打,但是也没见他们就比不打架的其他人疏远。

    于瑶被黑诺评价为大气的女生,自然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纠缠过去被施言飞的睚眦女人。每一次与施言的斥言笑骂,体现了亲密而非恶毒,否则怎么会支持姐妹对施言的钟情她不是因为黑诺而爱屋及乌,也不是为了拉近自己与黑诺的关系,就事论事她也认可施言的人品才会赞成。

    这从于瑶以后的一席话可以听出来,在黑诺神秘恋人最终被她挖掘出土时,她曾经慨叹“如果说我对自己有遗憾,就是与施言相识太早,与黑诺相识太晚”这句话是否代表了她对施言的肯定小儿女的花落无声,源于上天了一份美好的感情,却忘记赐予一个正确的时间。

    黑诺得到施言特批频频出现在于瑶身边,说实话他们就是吃饭时间比较轻松,经常于瑶写论文查资料,而黑诺或者写作业,或者是帮于瑶做点力所能及的。于瑶会休息间问他陪着自己枯燥吗于瑶不了解与其面对施言,黑诺宁愿陪伴她,他依然在逃避着施言的体贴。

    黑诺与于瑶并肩二度高中同桌是一度,于瑶因为早恋施言而高考落榜,最终一路撅起,到今天的即将飞跃沧海,黑诺看着她破茧而出,羽化为最美的蝴蝶,隐隐被触动。自己与施言多年纠缠,仿佛隔世的宿孽,黑诺汗颜身为男人,尚不如于瑶的杀伐决断,他对放弃自我,随波放逐有了悔意。在于瑶的身上,他审视由于怨恨而自毁性质的荒唐行为。

    “你恨施言吗”

    好端端怎么问出这话于瑶目光疑惑。

    “他、放手,结果你复课。”

    “那老黄历啊,”于瑶恍然大悟“恨他干什么,吃饱了撑的没有他,我也不见得就考得好,但是没有他,我保证以后不会这么好,说不准真是他刺激我了,呵呵。”

    没有施言,自己也不会上这么好的大学,可是自己却恨施言。黑诺在对比,自己没有于瑶宽容的胸怀

    “怎么想起来问我是不是才发现你其实喜欢我,但是怕施言介意才强压对我的感情”于瑶挤挤眼睛,双手托腮做恋爱小女生样“告诉你啊,我和施言那时候根本就是朦朦胧胧的好感,小孩子懂什么啊就拉过手,我是清白的噢,快对我表白吧,晚了我上飞机你就偷偷相思吧。”

    于瑶当然知道黑诺不是那意思,但是以后长久的人生,谁能未卜先知下一步发生什么呢她是担心他们关系太好,黑诺会顾忌施言感受才先擦干净。可是施言与黑诺高三要好的时候,施言既是炫耀也是阻止黑诺被于瑶洗脑的时候,曾经对黑诺批评于瑶身材胸罩解开ru房向两侧扩。

    于瑶想不到施言与黑诺好到那种程度,可以分享到如此私话。也以为经过这么多年,过去都被遗忘,或许于瑶也没有再去强调记忆,施言是第一个解开她胸罩,第一个挤捏爱抚她青涩少女酥胸,第一个一口含入她双ru头的人。于瑶几乎一个人走过了青春岁月,她多姿多彩的大学有她心仪的人陪伴而行,她一直洁身自好,所以恋爱记录里自动排除施言后,她就是白璧无暇。

    黑诺对于瑶一开始就没有非分之心,以后也发展不出来超越友情的飞跃,他自己也不确定是否有施言早年那些话的原因,相信他一生都不会对此做出回答。不过以黑诺ji,ng神上的略有洁癖来分析,施言还是早早的,无意间就替自己扳倒了最有威胁的情敌。很难想象,要黑诺接受一个女人,而脑海里是施言埋头在她双ru上,手还揪揉她的ru头。估计黑诺会吐

    在黑诺被怨恨蒙蔽的双眼又开始寻找希望,自暴自弃的紊乱由于于瑶的激励,不屈不饶的本性又占据上风的时候,施言也收获一技之长--开车。他没有报名汽校,而是买了一本汽车驾驶与维修的书,躺在床上看了几天以后,每天就拿牟维新的车去练习。刚开始牟维新还跟着指导,后来在一次小故障时,施言告诉他去换火花塞,从修配厂回来的牟维新就再不给施言压车了,而寝室里也多出来一个司机供大家驱使。施言通知家里办车票就不说了。

    施言开车接黑诺,黑诺很平淡上车,对施言什么时候拿了车票,在哪里学车不好奇不关心。施言也不指望黑诺对自己有太多表情,只是学会开车的喜悦无人分享。黑诺去于瑶那,通常前一天就和施言说好不回来吃晚饭。施言会开车以后,征询黑诺意见回来前可否打个传呼,施言好去接他。

    黑诺一般9点左右回家,那天施言的传呼都9点半了也不响,施言一个人开车在路上遛。因为晚饭后就下起了小雨,他怕黑诺淋雨快9点就从寝室里出来慢慢往于瑶学校开了。学校门口绕一圈他又开走了,他可以给于瑶打传呼,但是想想今天周末,黑诺愿意晚点就晚点吧,反正明天不用早起。

    传呼终于叫了,施言踩了油门离校门口就几个红绿灯,在惯常等黑诺的地方没有找到人,施言拿起传呼再看,是贝戈戈的留言。

    施言回电,贝戈戈就是因为有一段日子不见了的问候。听施言开车闲逛等着接黑诺,贝戈戈灵机一动,拜托施言“可以麻烦你接我一趟吗我没带雨伞。”

    施言以她下班已经还车给牟维新拒绝,贝戈戈锲而不舍“今天下雨客人少,我也不太舒服想请假早点回去,你现在来就可以。”

    接上贝戈戈,她可是对施言无师自通的开车赞叹不休。就算不懂她也不耻下问,然后津津有味地听施言讲解,不时或瞪大或瞪圆的眼睛表达了她诚挚的敬佩,引得施言交谈也带上了微笑。

    黑诺的传呼到了,施言想通知黑诺稍晚接他可以先送贝戈戈,却在看见留言内容的时候心急火燎地开往于瑶他们最近的医院。贝戈戈见施言一看留言就打方向,做出想问不敢问的样子。施言笑容不见,声音冷硬“我先去医院,传呼说他在医院等我。”

    贝戈戈安慰施言别急,或者不是黑诺有事。施言也是这样想的,并且这样祈祷着,但是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捏越紧。到了医院施言留下一句“你等着”,就冲到雨幕里。

    因为周末,所以于瑶拉着黑诺在校外吃饭了,结果回去的时候,因为坐在后面的于瑶撑伞太低挡了黑诺视线,他们和一辆逆行的自行车碰撞,黑诺胳膊上被划伤。在医院里挂急诊,本来周末大夫就少,他们又是死不了的小伤,被拖在后面处理,所以现在才弄完。

    施言只看到包扎好的纱布,对于瑶轻责几句下雨天还骑车的抱怨,看她也是一身泥污,心里不高兴但是没有再多说。仔细检查黑诺身上还有否破损,要责备他不早通知自己的话也咽下。于瑶手里还有一把伞,护着黑诺受伤的胳膊别淋雨去上车。施言给黑诺拉开前门才想起来还有一人呢。

    贝戈戈友善地笑着就势欲起身让位,黑诺于瑶坐到后排。先送于瑶,贝戈戈主动关心黑诺的伤势,并且好像很ji,ng通护理似的提醒着施言有哪些注意事项,例如别怕麻烦要来换药,这时候不要吃酱油多的菜肴,这样以后伤疤颜色浅淡等等。

    于瑶或许是替戚欢感觉委屈,看贝戈戈很不顺眼,假惺惺的,于是不太理睬她,自己和黑诺说话。她下车以后,施言回头黑诺独自闭眼好像在养神。贝戈戈也下车了,一路上黑诺没有听见施言询问方向而直接开到目的地,黑诺为这一事实刺心。施言路感好,上次和牟维新送贝戈戈的两次,才认识贝戈戈住处,但是他可真没登门过。

    施言晚上接完黑诺习惯是先送黑诺回家再自己去还车,今天他不放心,所以于瑶下车他就直接回寝室叫上牟维新,自己就可以与黑诺一起回家,而麻烦牟维新走一趟。

    晚上洗澡施言当然要伺侯伤者,熄了灯以后施言反倒觉得黑诺态度带着拒绝。周末黑诺爱赖床,因为施言舍不得他们柏拉图式的同床生活苦闷了黑诺,他对欲望很坦然,有了就打飞机。他知道他纯洁的诺诺手y 就好像做贼,耻于人前,他看不到诺诺疏解。心疼他的施言周末总是在他半梦半醒里亲吻他美丽的快感圣地,所以黑诺s,he了以后还会多躺会。

    他们好像都习惯这样的周末了,但是这一次黑诺拼死反抗,从施言对着他的宝贝吹气,那里弹跳着好像道早安引得施言轻笑,黑诺就突然醒了,他立即扭转身体推拒施言的挑逗。施言最初也由着他闪躲,添了情趣地轻吻甜言。意识到黑诺真的抗拒以后,施言怕伤到他胳膊,心酸地握住他双腕,直视爱人“诺诺,你到底怎么了我又做错什么了”

    黑诺眼底似乎有两簇火焰,烧得他张嘴,施言看黑诺明明情绪狂乱,张嘴就要怒喊出来,却化为无声,奇怪的火焰也随即熄灭,怒气转瞬即逝施言觉得在黑诺身上化为哀伤。他焦急问“诺诺,怎么了”他情愿黑诺发泄出来,对他可以大吼大叫,也不愿意他独自伤悲。

    让黑诺如何不怒施言与贝戈戈同车而游让黑诺如何不哀,他厌恶看见贝戈戈,在昨天晚上拉开车门的时候,在贝戈戈对他展示虚伪笑脸的时候,他想狠踢施言。让黑诺如何不伤,背后腹诽他们的时候,独自笑看,而身在其中,意识情感出卖了自己,只是施言与她的温和谦谈还在因为黑诺手伤,黑诺内心就已经化身狂厉暴徒。

    明了这一切现象含义的黑诺,他无法喊出怒问。如果真的无爱,施言被他推到背向而行时,这不正是他的希望吗为什么没有窃喜只见怒伤黑诺恨自己的矛盾,恨自己无法将施言连根拔除,表现出来就是对施言进一步的冷绝。他面无表情推开施言“我不喜欢这种下流”

    施言看着往身上套衣服的黑诺,浑身止不住颤抖。黑诺被摔在床上,身上骑着施言“你他妈的哪一次不是sao得乱扭,你他妈的哪一次不是s,he到我嘴里你他妈的是我c,ao的最下流的婊子”

    “我c,ao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是不是有一种解释你是我c,ao的人之中最听者本就被自己磐石无转移的钟情所伤,也被泄露出来的“新j,i,an情”所伤,反唇讥讽“我下流,可我不下贱”

    施言被黑诺尖锐所指惊呆,黑诺傲然冷笑“我没有下贱到追着舔男人ji巴屁眼”

    第49章

    施言没有听清楚似的微微偏头,突然象坐马蜂窝一样弹开,他神情交替,有茫然、有灰蒙、就是没有应该有的狂怒。然后他开始穿衣服,然后开门,关门。

    床上的人保持着大字型,如果你走近一步,可以看见瞪得大大的眼。曾经有一个人告诉他,当他想哭而不愿意落泪的时候,眼睛张到最大就可以把眼泪瞪回去。眼角两行不间断的shi润证明着他学艺不ji,ng,还是那个人的错误

    施言去了寝室,他倒头在床,手尚抖,汗尚shi,甚至脸上都比平日白。奈何寝室也不是诺亚方舟的乐土,这里正有一个对他极端忿然的邱林松。据昨天回来的牟维新消息施言是先与贝戈戈约会,然后俩人在细雨纷飞的夜色里游车河,无限浪漫的时候被黑诺求助传呼打断。阿松被三哥的脚踩两条船气到一夜翻腾,对黑诺竟然还找他们也是吃了苍蝇一样

    阿松反正不怕再打,一张嘴还是不饶人地cha在哥们对黑诺伤势问候之间,明褒暗贬三哥“重友轻色”及时赶到。施言无心无肺尚未全死,焉有听不出来的。拿了牟维新车钥匙,邪佞笑对阿松“等我接贝戈戈回来,咱们一起吃饭啊。”

    黑诺知道怎么样可以伤害施言,穿戴整齐走出这扇门的他,是一个鲜血淋淋的游魂。黑诺毫不手软地又狠挫施言,因为他恨,恨施言又和那个女人一起出现。黑诺身体里也潜藏着一个撒旦,他邪恶的程度让黑诺即使在日记里也不会透漏出来。

    从小受尽冷遇,看尽白眼的黑诺,深知被人鄙视歧视的滋味,所以他从来不允许自己对别人有轻蔑之心。乞丐,甚至带有欺骗意味的乞丐,黑诺也承认那是一种生存的方式,如果可以,谁愿意抛弃做人的尊严但是对于贝戈戈,黑诺唯一深恶痛绝鄙薄的生物,或许潜在的原因是这个生物在他与施言的清澈恋情里滴下第一滴污黑,导致他们一身的混沌。

    黑诺的平易近人后面有着清高的一面,即使他看出那种生物的不良动机,看出那是应该避走绕行的生物,他的骄傲也不允许他与施言讨论那个生物,而他又对施言贝戈戈再次出现表现得淡然,所以没有人知道黑诺心海已经掀起滔天骇浪。黑诺就是因为被巨浪反噬,才会用那么过份的话反扑到施言遍体鳞伤。然而施言瞅也没有瞅他,麻木出走又令黑诺神魂俱裂。

    剧烈的砸门声音,黑诺不动。

    “黑诺,你给我开门”

    是阿松的声音带着烦躁不耐,黑诺一骨碌爬起来,冷水拍了眼睛开门。眼睛伪装不了,微微泛红的样子,阿松罕有的凌厉气焰就遇见雨水一样被浇灭。

    “喝什么茶,我去烧点水。”黑诺的掩饰让阿松一腔酸酸涩涩。阿松进屋时候象被激怒的斗牛,黑诺猜测他和施言又起冲突

    阿松目光定在还没有收拾的混乱大床上,心头的小虫子又发起啃食。黑诺在自己来之前默默流泪,而三哥却出去花。阿松推测他们发生了争吵,不用问原因就出在贝戈戈。看来黑诺外面的无事都是装出来的,只要黑诺反抗,阿松就欣慰他不因为自己是男性而默许纵容三哥。阿松就怕黑诺老实可欺,又无法见人身份而做出丢失人格的退让。

    看见黑诺并非无志气的地下情人,被施言惹毛的阿松心平气和下来。

    “你和三哥干打架、吵架了吧”

    “他在寝室”

    “为什么干的”

    “小事,也没什么。”

    “黑诺,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黑诺抬头,阿松特指他哪一句话

    “2年前我教你滑旱冰的那天。”阿松提示。

    如果你不嫌弃,我黑诺一辈子是你的兄弟--黑诺记得自己伸出手时的话,也记得阿松那一日的反常。

    黑诺重复自己不变的承诺,阿松认真听,然后认真说“因为这句话,我一直努力让自己把你做兄弟,虽然我现在也没有做到。”

    阿松的话令黑诺瑟缩,他以为阿松和高三去舅舅家抓回自己一样,来替施言讨公道的。他的瑟缩不是怕,是心寒,因为他朋友名单上有阿松的大名。

    “你和他一起长大,你们才是兄弟,我一个外人。”黑诺张开防御的冷盾。  “什么意思”阿松没明白。

    “你自己回去吧,我不会和你去找他。”

    “原来你这样看我,你以为我现在也无法把你当兄弟是不接受你”阿松一明白黑诺的意思,点了炮仗的愤怒“你眼睛是瞎的吗我和三哥是兄弟,我们一次次在为谁而打我他妈喜欢你喜欢到三哥也不能委屈你”

    屋子里两尊塑像,黑诺视线接收痛苦懊恼,阿松视线迎上震惊愕然。黑诺被阿松喊出来的汉语意思惊呆,阿松脑子也乱做一团,可是又有终于喊出心中秘密的解脱。

    原来如此,阿松与施言的敌意,总在不经意间抬头就好像等在那里的视线,黑诺知道这不是一个玩笑。

    还是阿松先打破了沉默“三哥找贝戈戈去了,说回来吃饭。”

    黑诺原本还是一张不知所措的脸有了情绪,眼底即使是风沙起,也让阿松羡慕施言。可是回答他的黑诺心灵的窗口已经白茫茫看不透“你如果不愿意和他们吃,这里吃也行。”

    “黑诺”

    “你真把我做兄弟就这样说话”

    “你不会还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三哥在这上面的关系吧”阿松指着杂乱大床,对不开口的黑诺咄咄逼人。

    阿松喊出表白,黑诺就意识到自己和施言曝光了,但是这时候还是被刺得稍稍震动。  “黑诺,我不是趁火打劫,横刀夺爱逼你来的。可是你说话告诉我为什么三哥既和贝戈戈一起,又和你在一起你到底在搞什么”

    黑诺说不出口,太多不足对外人道的理由。他本性就是内向保持距离的人,隐私不会拿出来与人讨论不说,他还无法相信阿松。他与这些官家子弟来往几年了,那帮人并不避讳他,使他耳听眼见幕后一些行事,所以听见阿松爱慕之后,黑诺各种感情之中反而会有提防。

    黑诺不说,阿松就问“三哥和贝戈戈的事,你怎么处理”

    “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与你无关你刚才在家干什么呢别告诉我,我来的时候你在笑。”  黑诺低头转茶杯,施言去接贝戈戈吃饭,让黑诺刚刚因为刻薄伤害而掉的眼泪都不见了,语气漠然让阿松都不舒服。

    “我早知道你和三哥了,在我发现自己喜欢你之后,就会发现你和三哥的秘密。”阿松苦笑“喜欢的人,才可以看出来吧。其实施言是我三哥,朋友妻,不可欺,我怎么会不懂。我今天也不是来和你说这话的。我是不放心,我怕你因为自己是男人,就不得已同意三哥脚踩两只船。黑诺,是男人怎么了,是男人也必须一心一意,三哥有二心,你难道还留下来受羞辱”

    黑诺不低头看茶杯了,他仰头看天,因为他想瞪回去模糊了视线的液体。一个发现他恋情2年的人,不是惊慌躲避,不是歧视冷眼,而是默默守护,无声帮助。他一辈子的兄弟

    阿松自己也是抑制激动,黑诺强忍眼泪,他怎么会不心潮起伏拍拍黑诺的手,黑诺嘴角起了弧度,逼回去的泪意让眼瞳格外得黑,成丝的笑清冷如雪。阿松第一次见到有人的笑可以象纱水中飘,失了魂般伸手欲触。黑诺本能一闪,阿松黯然。

    “其实我欠你一句对不起,高三我去乡下,不明究理逼着你回到他身边,我后来全明白了。黑诺,我不是当年那混蛋了,你记得我支持你,三哥真心实意,我支持你,三哥负你,你走我也支持你。”

    黑诺的手握住了阿松,被反握回来“别让任何人糟蹋你”

    施言在环城路上车窗大开,刮得脸生疼,也把一脑子的躁热吹跑。风太大,让施言窒息,一脚踩下刹车,停在路边的施言觉得自己千疮百孔。休息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真正的休息,是连脑子也空白的休息,非刻意为之,而是真的没有思维出现。

    开回家,他只是坐起来再发动车子就走上了回家的路,虽然没有思考,他知道自己要找黑诺,知道自己有话和黑诺说,因为不说他的千疮百孔将恶化,将流脓,他将腐烂。

    施言一回家就发现了有人来过,而且在卧室施言,拜托你看清楚这是你的蜗居,不是你父母家的华舍,你的客厅连张桌子也没有,你家很少的几次访客都是在卧室里接待的图方便黑诺,你家客厅的沙发都被你移进卧室的,那客厅是可怜的空洞的过道了。

    施言盘问什么人入侵自己领域,一听邱林松的名字简直是新仇旧恨“他说什么了”

    黑诺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阿松说施言接贝戈戈吃饭,所以他的新仇旧恨让他无视施言。  施言最恨黑诺这一套,周身上下一点人气都找不到,象一丝飘渺的流云,仿佛你碰他一下,就打破了他的纤尘不染。施言什么好脾性都会被他逼疯“他他妈的到底来干什么”施言抓着黑诺双臂吼。

    “他来通知我,你和你的女人出去吃饭了。”

    “还有什么王八蛋”施言不知道自己一副吃醋丈夫样,黑诺更不会这样想。  “他来道歉,曾经为了一个王八蛋误解我,他在为高三那年的助纣为虐,不分黑白道歉”

    “鬼子六阿松又是什么好东西挖我墙角他还差点。”

    “你,你知道,”黑诺艰难发音“他知道咱们的事。”

    “鬼子六早看出来了,”施言眼睛突然就象鹰一样“他告诉你了那他会不说他喜欢的人”

    黑诺没有施言了解狡猾的阿松,那人会喊着“朋友妻不可欺”而直奔目标下手。施言分析阿松放弃黑诺,哥们道义占次要原因,主因应该是黑诺。阿松很清楚即使倾力,抱得美人归的几率也几乎是零,因为他与黑诺之间没有施言的那种基础。所以施言相信阿松会长久保留了心事,根本不给黑诺知道的机会。

    他现在只是稍微试探,结果黑诺的反应却让他起疑,锁住黑诺双眼“他喜欢谁,你知道”  黑诺脸上尴尬,施言与他之间情起少年,那种甜甜蜜蜜都是一点点聚集起来的。现在几乎是成人的他,再突然被一个大老爷们表白,说不出来的窘迫。这也就是面对施言,要在外面黑诺还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黑诺的羞迫让施言觉得刺眼,施言不知道阿松被黑诺气出来真话的,以为阿松专门夺人所爱来的,黑诺为什么要含羞疑心生暗鬼,而且阿松与黑诺还有前科,施言揪起黑诺就往床上按。

    黑诺本来反抗,但是施言现在也不让他受伤胳膊了,拧到背上坐压上去,施言的手指又一次因为邱林松而检查黑诺的隐秘。

    “你再敢和他串通试试看让我发现,我撕烂你屁眼,捏碎他牛黄狗宝”

    施言传呼叫,阅过咬牙,冷笑拎起黑诺“起来,吃饭去”

打赏
回详情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目录( 26
APP
手机阅读
扫码在手机端阅读
下载APP随时随地看
夜间
日间
设置
设置
阅读背景
正文字体
雅黑
宋体
楷书
字体大小
16
月票
打赏
已收藏
收藏
顶部
该章节是收费章节,需购买后方可阅读
我的账户:0金币
购买本章
免费
0金币
立即开通VIP免费看>
立即购买>
用礼物支持大大
  • 爱心猫粮
    1金币
  • 南瓜喵
    10金币
  • 喵喵玩具
    50金币
  • 喵喵毛线
    88金币
  • 喵喵项圈
    100金币
  • 喵喵手纸
    200金币
  • 喵喵跑车
    520金币
  • 喵喵别墅
    1314金币
投月票
  • 月票x1
  • 月票x2
  • 月票x3
  • 月票x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