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盏转头看向茶馆外,目光游离天际,样似在缅怀着什么说“我想再回天子峰看一眼。”
“也好。”曲无忧叹了口气说,“听闻你走后,天子峰便放言与琼华再无干系,现与那几个宗门之间的关系水深火热,天子峰弟子在外常走动遭人寻衅滋事。我倒是觉得这些宗门同疯魔了一般,行事荒谬至极。”
气氛一时间沉闷下来,顾怀盏心头郁气难消。
见状,素若又提起其他新鲜事转移他的注意“小师叔,你有听过幻蜃境吗前些日子忽然出现,叫好些修士痴迷其中,连日来街上往来的人都少了大半。”
顾怀盏道“略有耳闻。”策划本人和总裁就在你面前。
当归在这时说出第一句话“聒噪。”
素若被他这么一说,胆怯的缩了缩脖子,不再开口。
顾怀盏抿着笑意用手臂碰了碰当归,引来他的注视后才道“你把人吓到了。”
曲无忧说“说起幻蜃境,不知顾兄有没有兴趣,我倒是也想一试,浮屠宗大半的弟子都沉迷其中。”
顾怀盏温笑道“曲大哥有兴致的话,我这里倒是正好有两枚没有用过的梦怀玉,赠予你二人,我留着也无用。”
正说着他手中已经出现两片薄薄的玉简分别递给了曲无忧与素若,那两片玉简不似极乐蜃楼兜售的寻常玉片,通体为黑色,透彻晶莹。
素若刚要推谢,那边曲无忧就已经伸手接过了两支玉片,并将其中一枚塞到了她手中。
顾怀盏送出去的是与他寄给师门的玉片一样,绑了低保的玉牌,无论他们名词如何都不会被扣减点数,并且让造宿在上面刻画了阵法,即便没有进入幻蜃境,将这玉简戴在身上也能起到防身的作用。
曲无忧捧着掌机开心的跟顾怀盏称兄道弟“日后再叫人逼到无路时,你大可到我浮屠宗来避一避。”
当归嘭的一声把茶碗筘到了榆木桌上,一把拽过顾怀盏的手,起身便拉着他朝外走。
曲无忧付了账后连忙跟上去一边喊“顾兄,你们去哪儿啊外面那么乱,我跟素若送你们一程。”
顾怀盏挣不开当归的手,被他扯拽着踉跄的前向走了一段距离,曲无忧与素若小跑着追上来,一把扣住顾怀盏的另一只手的手腕。
当归回过头,见状动怒道“放手。”
曲无忧皱眉说“顾兄,你一身灵力哪儿去了”
顾怀盏讪讪的抽回手腕,抿下笑意轻咳一声道“不慎受了些暗伤,还在调养当中。”
素若大惊“师叔你现在没有灵力傍身,叫人发现了岂不是无还手之力。”
当归不想与他们继续纠缠,把顾怀盏拽到了怀中圈抱住“他不需灵力,我会护他周圈。”
即便走出了长恨天,顾怀盏还戴着当归给他的无形枷锁,各宗门对他虎视眈眈,脱离了鬼仙的庇护,他转眼便会悄无声息的从修真界消失。
素若本就对当归心怀敌意,敏锐的捕捉到他话中异常之处,她鼓起底气问道“你究竟是谁你把我师叔怎么了”
曲无忧咂嘴说“不行,你得把身体养好,灵力恢复了再走。”
“”顾怀盏抬头看了当归一眼,生怕他会忍不住怒火对二人出手。
面具下的脸阴沉着面色,当归道“有我在他无需畏畏缩缩,没人能伤得了他。”
曲无忧抬手挠挠头发说“嘶如果你们一定要现在就上路的话,我必须得跟你们一起,实在是放心不下。”
素若随着他的话连连点头以表立场。
顾怀盏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幕,仿佛修罗场一般,三人暗自较劲,素若尚可理解,曲无忧就是纯粹跟风瞎凑热闹。
他暗自发笑“ui归归真乃修真界醋王。”
系统“今晚开个床好的房间。”
顾怀盏“”
系统“晚上喝点稀的。”
顾怀盏“”感觉系统被人调包了。
经它这么一说,顾怀盏恨不得马上拉着当归去开房。
他抬头看向青空,烈阳当头,即便如此也拦不住顾怀盏睁着眼睛说瞎话“时间不早了,先进城找地方住下。”
素若道“这才晌午,去城里要不了这么久,我们御”话说到半截戛然而止,她忽然想起来小师叔现在没有灵力无法御剑。
曲无忧说“这种事客气什么,捎着你一起乘空又不是什么难事,我们还能看着顾兄走过去不成”
当归道“不行。”环着顾怀盏的手臂更是用力。
顾怀盏被勒的一口气没喘上来,想给曲无忧跪下求他闭嘴。
浮屠宗当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遇到有人在散步,还要骑个摩托车送人一程。
素若只觉这红衣人当真是可疑到了极点,直言问道“为什么不行。”
顾怀盏抢在当归前一步开口“我现在体弱受不得风吹”
曲无忧掏出自己的储物囊“不打紧,我这还有九霄辞尘辇。”
顾怀盏道“我会晕。”
提了无数的方案都被顾怀盏一口否决,无奈他们只好跟在顾怀盏身后,看着他跟当归手牵手一路走到了城中。
正如同素若锁言,自幻蜃境出世起,外出的修士急剧减少,景安城中鲜少看见有往来的道修,现在约莫都蹲在自己家中网瘾发作无法自拔。
他们进了客栈后当归二话不言拽着顾怀盏进了同一间房,一路上顾怀盏心怦怦直跳,甚至有点想边走边脱节省时间。
哪知一进屋,当归就将他摁坐到了椅子上,和他谈人生聊理想,共建社会和谐。
当归落座在顾怀盏身边的木椅,直言不讳道“你与他们很是亲密,我不喜。”
顾怀盏说“素若曾是我师侄,曲大哥也帮过我许多。”
当归道“我看得出那女修对你心思不纯。”
顾怀盏蹙眉道“他人想法我又如何能左右的了,我只当她是同门后生,别无用心。”
当归摘下面具随手丢到桌上,凑到顾怀盏面前一字字的说“明日就叫他们离开,你不需要他们护送,你有我就够了。”
面对当归看似无理的要求,顾怀盏并未感到气怒,倘若当归真的不顾及他的感受,曲无忧与素若未必能活着跟他们一路。
更何况,他进客栈不是为了聊天的。
顾怀盏抬起手捂在当归的脸庞处,偏头附上前,主动献上一吻。
呼吸交错间,他却忽然被推开,顾怀盏错愕的望向当归,目似桃花尽是不解,接着有些难堪的别开眼。
当归不悦“你总想以这种法子来糊弄我。”
顾怀盏心说,我是真心想跟你鼓掌,你却拿聊天来应付我。你抱怨,不如抱我。
被他推开后顾怀盏又恢复了几分冷漠,开口道“我跟你之间,不就是这样的关系吗”
当归愠怒“你当真是这样以为”
顾怀盏的沉默轻易勾起了当归所有的怨怒,他蓦地起身道“我今后再不会碰你”
顾怀盏“”你个大猪蹄子,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接着当归从他面前经过,衣袂翩然,向房门走去。
实力骗炮选手灵机一动,开始脱起了自己的衣服。
“当归。”顾怀盏在他推门前出声唤道他的名字,从座椅站起,抬手撩开腰束,宽衣解带后,一层层褪去衣衫,任它们堆落在脚踝,他敛眉目视着地面,勾唇轻笑,“是你将我变成这副模样,如今却又不屑让我服侍你了。”
若凝脂璞玉造出的躯壳上遍布着尚未消去的印迹,犹如点点梅花绽开。
他一步步朝当归走近,茫然的呢喃“你不喜欢吗可我离了你就不知要如何是好,这都是你教给我的,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结果吗”
当他站到当归身前,躯体贴上红衣,牵起素白的手放到自己侧脸上时,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当归因克制而产生的轻颤。
顾怀盏难耐的道“抱我,求你了。”
铁骨铮铮立下了以后再也不会碰你誓言的当归在宣誓的当晚吃上了真香三连套餐,被顾怀盏那双泛滥多情的桃眸凝视着乞求后,连床沿都没挨,将他按压在了地板,覆盖在他战栗不已的身体上,一下下钉入他体内。
顾怀盏被情欲牵动着迎合他的动作,放浪形骸。
房中的动静惊动了邻间的素若,她始终放不下被红衣人带进一间屋子的小师叔,留意至今,听到从他们房间传来一丝不寻常的响动后,立刻动身前去探究。
粗暴的行径令顾怀盏的吟唔愈渐大声,腹部被当归一只手摁住,双手也被高举过头顶,动弹不得。
敲门声响起时,顾怀盏被吸引去了注意,房门正对着他们,且离他们不过半步的距离,令他紧张的推着当归的肩膀喊停。
“小师叔,小师叔你怎么了”素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当归蹙眉不为所动,反倒是像被火上浇油了一般,越发猛烈起来。顾怀盏双目失神唇口半启,失声尖叫,接着当归又将他翻过身,令他侧着身子半面贴在地,扳起他一条腿,从背后不断贯入松动。
力道之大让顾怀盏心生惊怯无意识的想要逃开,手指在铺木的地板上抓挠出一道道痕迹。
素若仍未离开,不停的在外喊道“小师叔快开门啊。”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顾怀盏险些被当归就地曰到晕厥,尚来不及阻止,一声伴随着哽咽的惊叫便从他口中宣溢出。
房外的人更是着急上火,开始试图强行破门而入。
当归在他耳旁发出一连串浅笑,不顾他的挣扎,将他抱起压在了门板上,扣住他双手高举头顶摁在木门上面,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出入搅动。
敲门声持续到了后半夜,无论素若如何努力都没法令屋中的人打开这扇门,她心力憔悴,背过身去贴着房门滑坐在地,听着房间里的动静无法抑制眼泪滑出,抱膝埋首蹲守了整晚。
整整一夜顾怀盏都未能阖眼,当归手段无常迫使他保持清醒,直到破晓时,以顾怀盏泣不成声为结局。
清洗后顾怀盏被当归抱放在腿上,靠着身后的肉墙,偏过头用嘶哑的声音道“困了。”
“睡吧,我抱着你。”当归将洗净的衣物一层层替顾怀盏穿戴整齐,又为他梳理散乱的长发后熟练的束戴发冠,然后拿过桌上的面具贴合上半张脸。
顾怀盏将半张脸埋在当归的肩窝处,双手环过他的脖颈,精疲力竭的闭上眼,任他将自己抱出门。
屋外素若浅盹瞌睡中,背后的房门忽然被从里推开,她猝不及防的被撞倒在地,抬起头便见小师叔被红衣人横抱在怀中,好似以昏厥过去。
素若骤然起身说“你把我师叔怎么了”
当归置若盲闻直径朝楼梯口走去,素若不依不饶的跟在他一侧,恰好瞥见顾怀盏颈下延伸到衣袍内的红斑,霎时间惨白一张脸。
素若声音不经意的低下去几分“师叔”
顾怀盏缓睁开眼,神色满是疲乏倦厌,余光从她身上一扫而过,随后又慵懒的依偎在当归的颈肩间阖眸假寐,素若停下追随的脚步,呆愣的留在原地。
没过多久,曲无忧也从房里走了出来,见素若目光呆滞在站在走廊处,便上前询问。
他先是抬手在素若眼前晃悠了两下,并同时说“还没睡醒呢”
接着见那张抬起的脸布满了泪痕,一时间失去言语的能力,为难的左顾右看,对路过的人尴尬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