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漫画 首页 都市言情 玄幻仙侠 曲中求,GL百合 GL百合 BL同人 网游竞技 排行 免费
搜索
今日热搜
消息
历史

你暂时还没有看过的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历史
收藏

同步收藏的小说,实时追更

你暂时还没有收藏过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收藏

金币

0

月票

0

三年拉锯战 第19分页

作者:一口咬腚 字数:22537 更新:2021-12-16 07:24:24

    好吧,徐杨几乎不用冲去问武振东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上面明确写着“今天打架了”、“令人厌恶的高飞”或是“又吵架了”的字样。而徐杨就憋屈在他无法为过去发生的事做些什么,只能看任它们在过去发生又在武振东的掩饰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纠结之中的第二天他返回了武振东的寝室准备找闫崇生曲线救国一下,他想的是如果是闫崇生的话肯定知道怎么做。他没想到的层面是闫崇生之前就知道武振东高中时代令人厌恶的经历,而且私自翻过他的日记本。

    结果徐杨就只能坐在武振东的位置上跟闫崇生大眼瞪小眼,闫崇生在徐杨来之前就收拾洗漱好准备出门,现在也正一脸焦急一边看表一边解释“我还有事啊你能不能放过我”

    而徐杨非要闫崇生给他指出一条明路,在黄威电话打到闫崇生手机上的时候尖刻地批评道“自古红颜多祸水,有了媳妇忘了娘”

    闫崇生无视徐杨不搭调的批评一个箭步窜出了门,顺着走廊“蹬蹬蹬”地跑到楼梯口,一边迟来地给出建议“行事你就好好待他,不行事吃屎去吧走的时候别忘了把门锁上”

    徐杨转念一想,“好好待他”的确是目前被提出的最佳建议了,除此之外他什么也做不到,除非他有一台时光机。

    自有了这个念头以后,徐杨连着几天电话ca他姐,就为了学几道新菜式做给武振东吃。事实上他做得还真不错,让武振东除了夸他以外都讲不出别的话来。

    因为徐杨的坚持,两人的起居饮食几乎全在一起,徐杨也把从旧租房搬出来还没来得及拆的打包行李原封不动地搬到了靠近武振东公司的新租房,除了上课以外所有时间都腻在武振东屋里构思晚上吃什么然后一人到超市采购,晚上认真做上三个四个菜给武振东个惊喜。

    无奈这种和平的日子还没过上一周,在大庭广众下出柜的武振东又被迫对自己的家人出了柜,起因自然是不甘心的田秀。

    某个风和日丽的周末,田秀拿着医院的诊断书去造访了武家父母。得知自家儿子竟然把女孩肚子搞大然后又始乱终弃地和男人搞上的“事实”,武母几欲晕厥;武父更是在叫武振东回家的电话里破口大骂,声称等他回家就要抽他个皮开rou绽。

    武振东心知出柜的一天迟早要到来,他倒没妄想会迟一辈子,不过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局面。

    揣着重重心思独自一人回到家,武父不待武振东解释便“啪啪”两下扇了他的脸,然后把他锁进了他小时候曾居住过的卧室放话出来“你要是想吃饭想出门就好好跟那女孩儿承认个错误,跟视频里那小子断绝来往”

    武振东在回家路上已经想到了事情最坏的层面,说实话这还不是他所想象中的地狱。他就坐在从外面被锁住的屋子里思考,觉得这次他至少应该尽力而为,而不是草草地被父母胁迫着应了会跟田秀道歉并且好好相处。那才是地狱。

    虽然他家住在区区二楼,想从窗户出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不过他认为这个方法是绝对不可取的。他同样在思考一种双方共赢的解决问题的办法,很可惜这个已经思考了很多年的问题到今天也是一样没有出路。

    第一天度过,武振东没有吃饭没有喝水没有睡觉,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想他的双赢办法。第二天一早他听到爸爸似乎还在气头上,摔门出去上班了,紧接着武妈就来敲他的门,并在门外哀哀地说“你就承认了错误吧,你也知道你爸他脾气那么倔,饿坏了你怎么办”

    “我这是遗传吧。”武振东也为自己的倔脾气开脱。

    任凭武妈在门外带着哭腔想要劝服他向着更光明的未来前进,武振东也没有松口。

    于是第二天武振东也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度过了。晚上他听到了父母就他的问题的争吵,武妈还把白天武振东说的“遗传”搬了出来,俩人摔了盘子摔了碗,最后以武妈哭哭啼啼地把碎片扫起来告终。

    第三天一早武爸出门以后武妈又来敲他的门,以让人听了就想哭的腔调继续劝“你长这么大妈都没要求你什么,你就这次听妈一回吧。”

    这甚至让武振东悲哀之中产生了想笑的欲望。长这么大,父母给他的除了物质上的爱,他真的再想不出别的什么。虽说物质上的爱也是一种爱,他也找不出这比给他一大笔钱然后把他丢在孤儿院有什么区别。喜怒哀乐,健康疾病,他从懂事的时候就再也不会对谁诉说什么了。

    现在母亲要他放弃他所拥有的一切,让他碌碌无为地度过一生,就因为他还是个孩子,就因为他们养大了他,虽然理由是无可厚非的让他弃暗投明。

    要他这样活着,还不如让他去死。于是他坚定立场“我不想放弃。”

    第三天度过,武振东没有吃饭没有喝水没有睡觉,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眼睛在天花板和窗户之间游移不定。

    第四天,武振东听到似乎徐杨跟闫崇生来了他们家,被武妈歇斯底里尖叫着一起赶了出去。

    他想象着徐杨一脸的惊惧和莫名其妙,在这个要命的紧张时刻轻松地哼笑出声。

    几天未进食,未喝水,未排泄,未睡眠,让他眼前的景物日渐模糊,他以为徐杨来过是他ji,ng神压力过大产生的幻觉,也根本没有下床去窗户边确认一下徐杨来和离开的必经之路。

    第五天清晨武妈哀求武爸打开门让武振东出来,听着武振东屋里还有着些微的响动,武爸也终于开始担心自家儿子的身体状况,用钥匙打开了外锁。

    推门进屋,武爸发现刚才屋里的响动是武振东在试图用暖气管子和皮带吊死自己的声音,而现在,武振东就静静地吊在窗户前面,眼睛和嘴都微张着,保持着好像看到什么惊奇的表情,大小便失禁。他一定想不到自己死时会是何等凄惨模样。

    武妈看到这一境况,不声不响地就瘫倒在了一边。

    、章114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你根本不知道东东在想什么你就不分青红皂白地锁着他”医院走廊里,武妈歇斯底里地用皮包追打着武爸,回声在走廊里传向每间icu病房。

    武爸一边躲闪一边也愤怒地辩解“我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你看看他做出那些事是你养的好儿子再说锁他你不是也同意了吗”

    “我哪同意了你哪只眼睛见我同意了”武妈也不甘地吼。

    护士眼见最需要安静的病房被家属闹得不可开交,便从内线电话把保安从一楼喊到了顶层的icu,把要升级成动手的两人塞到电梯运去了楼下。

    田秀接到消息的时候也震惊了。她只当这样可以阻止武振东和徐杨的交往,压根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的破坏力。说她被两人失约的轰轰烈烈的复合弄得头脑发晕也好,说她心肠歹毒心狠手辣也好,她真的没想到整个事情变得这么不可挽回。

    她到医院见到已经冷静下来的武振东的父母,武父在一边冷着脸坐着,武母站在走廊的尽头对着窗户啜泣。她选择了比较镇定的武父来问武振东在哪,武父只管冷着脸,指了指天花板说在顶楼。看着他好像不会再说别的什么了,她便去找武母问武振东现状怎么样了,谁料一问到,武母就立刻控制不住地泣不成声。

    “阿姨你放心,他肯定会没事的”田秀没有底地安慰武母,然后独自上了顶层。顶层的值班护士一见有人上楼来就拦住了问是不是来探视的,她便问了是不是有个病人叫武振东的在这层。护士霸道地回绝“这个病人不接受探视。”

    饶是田秀假冒了武振东的妹妹也没能通融。护士表示只要她按规章制度行事,这时候是可以给她安排跟主治医生见面谈病情的。最后护士怜悯地看了田秀一眼,她还记得这个上吊自杀的武振东的父母刚才在icu的走廊里掐起架来。

    护士给医生打了内线电话。放下电话以后示意田秀可以去楼下医生办公室找医生。田秀道了谢,如愿在楼下办公室见到了医生。

    中年妇女医生一听说田秀是患者妹妹,就有些厌恶地说“我说话你别不爱听,你爸你妈他们刚才在楼上都动手了,我都不好奇患者为啥会上吊。”

    田秀满脸悔过地问病情,医生也没好气地回“暂时脱离危险。情况还要观察,毕竟送来晚了,还做了个气切。需要给家属看的单子你爸妈都签了。”

    反正医生都会说“暂时脱离危险”这种话,田秀也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脱离危险和以后会不会变危险。医院内部没有认识人的话也不是那么好讲人情的地方,田秀只能攥着出汗的手心下楼去陪着啜泣的武妈,而当她下楼去的时候武爸已经不在那里了。

    一边扶武妈坐下并安慰她,一边发短信给应该知道这消息的人知道。

    徐杨前两天的确在闫崇生的带领下又一次去了武振东家里,也的确被武妈大吼着赶出了门,他也一如武振东想象的那样表情惊惧又不知所措。但他又一次联系不到武振东了,手机还在闫崇生手里,去租房也几天没回来人,别无他法。

    倒是闫崇生冷静地分析了武妈见到他们两人为什么会如此反应过度,还建议徐杨冷静两天等见到武振东的时候再说别的。

    徐杨每天都按捺不住往201跑,就为了看看闫崇生有没有收到武振东的联系。跑去的第二天就再也坐不住说还要去武振东家里一趟看看,闫崇生正愁怎么才能按住徐杨他可不想再被可怕的武妈追打出门徐杨的手机就接到了田秀的关键的短信。

    短信告知了武振东所在的医院和所在的病房,让他有空的时候过去看看。这下徐杨可就炸毛了,揣起手机就往外跑,让闫崇生好不容易才跟上徐杨,坐上同一辆出租赶到了医院。

    徐杨一冲进大厅就看见了田秀和武妈,他本来是不想理会那两人直接冲过去然后挤上这拨电梯的,不过在他经过的时候田秀叫住了他,并解释“现在还不允许探视。”

    “你把他怎么了”徐杨有气撒不出来冲田秀吼。

    田秀没说话,低着眼睛看着两人脚之间的大理石地面。而武妈已经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了,还在不停地啜泣,膝盖上放着一包刚拆封的纸巾。

    闫崇生觉得这次发生的大概就是他最害怕在武振东身上发生的事,控制不住地摆出仇视的脸问田秀“他是不是上吊自杀了在他屋里的暖气管道上”

    徐杨一听到自杀字样就更控制不住高分贝地吼“你不是喜欢他吗你干嘛让他自杀我就没见过你这种人在电视上都没见过”

    武妈借着徐杨的高声吼叫也发出一声大声的啜泣,让众人间的气氛沉默了些许。

    看到徐杨似乎冷静下来,田秀就开始赎罪般地站在武妈身边讲了自己假怀孕还给武振东父母看了求爱门视频导致武振东被关在家里整五天最后被送到医院里来的事实。

    不过徐杨还是永远都冷静不下来的,闫崇生不得不拦腰把徐杨抱住以防他忽然在挣扎中给田秀的泪眼上添一把乌青,虽然闫崇生自己也有这种冲动。

    徐杨除了挣扎还在一边语无伦次地吼着听不明白意义的话,田秀安抚地叫了声“徐杨”,徐杨就红着眼睛吼回去“你少叫我名字了到时候你怀孕了怪到我头上怎么办贱人”

    田秀的坦白带给武妈的也是冲动后的后悔,武妈崩溃地抱着头,嘴里喃喃自语着“一切都晚了”。闫崇生换了田秀的岗坐到武妈旁边安慰她,并成功做到了田秀没做到的事保证一有情况就通知武妈,把她劝回了家。武妈要是再不回家,过一会儿恐怕也要躺在医院的某间病房里了。

    拜托了田秀把武妈送回家,闫崇生押着有些情绪失控的徐杨上了十二楼传说中的icu病房。

    、章115 战端结束,长歌当哭

    看门的护士还是老一套“这个病人现在不能探视,明天下午再过来。”

    徐杨不依,就算小护士进了办公室朝他翻了个白眼还摔上门,他也一刻不停地敲门让她把icu的锁打开。最后还是闫崇生交涉成功,护士开门出来问他们是不是家属,闫崇生如实说了是朋友。

    护士不耐烦地告诉他们可以去找医生,不过医生见或不见她就不管了。于是徐杨就没头苍蝇一般搭上了去楼下的电梯,闫崇生追着没头苍蝇也跟到楼下,在电梯里就按住了打算一到护士说的楼层就冲进每间屋子的徐杨。

    “你也给我冷静冷静”闫崇生向仿佛听不进任何话的徐杨的耳朵吼,导致后者捂着耳朵后退三步嫌恶地看着他。

    “我想见他。”徐杨为自己无头苍蝇的行动作出解释。

    “你见到他又能做什么你什么时候成医生了”

    “我不是医生我就不能见他”

    “得了吧医院规定你现在不能见他你就见不到他医院里见多了你这样打破头的人了哪有一个好结果你不也成天上网能看到这种新闻吗听我的你也回去睡一觉,明天再过来,你得ji,ng神饱满地见他。”

    徐杨认真思考他回寝室睡一觉的可能性,然后皱着眉头想问如果明天过来也许见不到武振东了怎么办,武振东现在真的没事吗最终他没有问出口。这种光是想想都快让他哭了的假设要是说出口他一定会哽咽起来,然后失去信心。

    “你应该相信医院,你看,你就算打破头也做不到什么,你现在只能慢慢等。明天他就活蹦乱跳回来了啊是吧。”闫崇生继续给徐杨加镇定剂。

    一下子戳中点子的劝说着实让徐杨安心上不少,徐杨还想反驳那句“活蹦乱跳”。他从来都没见到武振东“活蹦乱跳”过。

    不过回寝室这一提议被徐杨否决了,他打算随便找个病房找个空床混一晚上,到一早他就马上赶到icu病房问武振东到底怎么样了和碰碰运气看会不会放他进去。

    闫崇生看徐杨如此坚决,便也没再苦口婆心地劝徐杨回去,表示明早来的时候会顺便替徐杨带份吃的过来,然后他就离开医院回到201寝室。

    徐杨在医院努力睡觉,还用手机上了闹铃,防止自己在别人的病床上睡过了头。一早起来他也没联系闫崇生,便径直上了顶楼,发现武妈也坐在icu外的凳子上等着护士上来开门。

    这表示武振东现在应该还好好的,因为他口中的攻不破的堡垒早早就在病房外守着了。

    “你知道武振东应该没事吧”长时间面对面的沉默之后,徐杨忍不住开口。

    “如果有事也全是怪我”武妈带着感冒了一样的鼻音自我批评。

    徐杨看着憔悴不堪的武妈,并试图安慰“妈妈总是为孩子好的。”

    说话间换班的值班护士就过来了,睁着好像没睡足的眼睛问是谁的家属。报了房号和床号以后护士查了查登入登出记录,指明icu的探视时间在下午三点半到五点,并把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告诉给了两人,说要是转普通病房需要医生的证明和家属签名。

    武妈急切地问武振东到底怎么样了,护士不耐烦地说自己只是值班的,不管看护。

    武妈和徐杨找到医生办公室推门进去,找到了收治武振东的医生。对方也是一脸没睡好的样子,皱着眉头似乎正处在更年期的暴躁阶段。在听明了武妈的来意以后也不算有耐心地赶人“你们找个地方坐着,我得去看完了才知道人现在什么样啊。”

    于是在闫崇生和田秀也赶到的时候武妈和徐杨也没能得知武振东到底怎么样了,医生看起来很忙,除了icu还查了很多病房。

    医院最终还是把他们耗到了下午三点半的探视时间。在探视之前医生也终于向结成小队的四人解释了武振东的近况人现在还没醒,因为救得晚,所以醒得晚是正常;做了气管切开术,不能承受的家属禁止入内;不能排除变成植物人的危险,需要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在武妈被“植物人”这个词打击得站在原地颤抖时,徐杨坚定地向医生表态“我看见外面规定写着只许两人同时探视我要先去。”

    田秀也跟着点头“我也要去。”

    虽然徐杨瞪了田秀一眼,也没能阻止两人一起被护士赶进消毒房间穿上一次性褂子套上鞋套。闫崇生重任当头地安慰着失去了进去看一眼勇气的武妈。

    负责带他们去探视的护士很认真地在他们通过房间的时候交待了注意事项不能触摸屋里的任何仪器,不能触摸病人,不能给病人带食物,要保持安静。说白了,就只是进去看看而已。

    徐杨抱着敌意抢在了田秀前面,跟着小护士绕过了仪器来到武振东床前,亲眼见着了久未谋面的武振东。

    躺在床上,紧闭双眼,被连日来的体力和ji,ng神不足折磨得苍白而又皮包骨。左右手各扎着一支点滴,喉咙处触目惊心地割开了一道口子,开口里面cha着辅助呼吸的金属气管套管。

    徐杨觉得自己的眼睛瞬间就shi润了,要用手指抠着手心才能制止自己嚎啕大哭。他从来没见过武振东掉眼泪,也许武振东现在就算醒着也不会为自己掉一滴眼泪。能由他代劳就好了,武振东无法发泄的情绪。

    田秀眼见此景就已经转过头捂着嘴,从嗓子眼里发出了一丝没关住的哭声。她还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盲目地执行自己的勇往直前。也就在这一刻,她真正地从心里觉得她不会再干涉武振东的生活了。

    徐杨仍然贪婪地注视着武振东灰败的脸,心里想着除非他死,以后绝对不会再让武振东变成这样。这是他作为想和武振东过一辈子的人对自己的约束。

    、完结章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徐杨和哭哭啼啼的田秀出来时武妈也带着泪眼婆娑紧张地问武振东的现状。徐杨则是拿出不知从哪来的信心说“他会醒过来的。”

    武妈最终还是决定要进去看一眼,闫崇生自然陪着她进了icu。

    也不知道闫崇生使用了什么魔法,再出来的武妈显得比进去时还要淡定许多,甚至对徐杨也没那么避之不及了。

    一周之后,在武妈签了同意和主治医生也赞同的情况下武振东被挪出了icu病房。隔天武振东喉咙上的洞也手术闭合了。

    可喜可贺的是他变成植物人的几率已经微乎其微,因为他在icu的时候就曾经醒过来。众人也都发现只有徐杨在场并且开口说话的时候武振东才会过几分钟睁开眼睛,喉咙被切开不能说话,过几分钟再闭上眼睛。

    徐杨向众人传达说武振东应该不算太悲伤,因为他的眼睛在笑。只有闫崇生觉得变成这样躺在病床上还会“笑”,看起来也太悲伤了

    田秀偷偷向武妈的帐户存进了治疗费,武振东转入普通病房以后就再没过来看他。无形之中她欠两人的太多,金钱偿还不了,就要背负一辈子的罪恶感来还。

    在武妈累到旧病复发之前徐杨担负起了照顾武振东的大任。在武振东能下地走动并且吃得下流食的时候已经瘦得跟非洲难民相差无几,发出的声音也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人说鬼门关前走过一遭的人会性情大变,众人看来武振东整个人变成了出家的和尚,不仅不再吝惜笑容,能说话以后还宽慰每一个来探望他的人。

    武振东觉得自己不知道在某个时刻就想开了,也许在他出现幻觉把自己吊起来之前,也许在之后某个昏迷又醒来的时候。人活着无非要有个盼头,他的盼头就成天在自己眼前晃,在病床前喋喋不休地讲些经历和回忆,他别无所求。

    徐杨熬到了期末考试的时候武振东才出院,出院当天闫崇生武妈和徐杨一起应武振东的要求把他送回了个把月没住人的租房。

    武妈把久未住人的房间挨个草草打扫了一遍,徐杨去超市挑食材打算留人在那里吃饭。

    徐杨提着大包小裹回来开始摆弄他已经摆弄时间不短的厨具时武妈也站到了他旁边,鼓起很大勇气说“东东他有你在身边真好。”

    “阿姨你这是说哪的话,我是应该的。”徐杨自然地回应。

    武妈心事重重地拿过食材给徐杨打下手。徐杨心里乐滋滋地想这是不是就算攻下了一座坚固堡垒,祸过去了,福回来了。

    闫崇生毕业以后他的心理咨询师资格证也下来了,然后打定主意认为武振东需要一个心理医生,于是他打着复健的招牌向武振东试营业了一次。

    事实证明武振东就在刚出院那会儿显得有些淡然得神经兮兮,等到闫崇生的预约时间时候,他发现武振东不仅谈吐恢复了对他的冷嘲热讽,还威胁他如果再因为这种坑爹理由找他出来就去给黄威些美好的建议。

    看看,这恢复得多好啊,闫崇生就再也没闲得蛋疼单独去找武振东。就因为上次他言行不当,武振东不仅给黄威介绍了深夜有特殊活动的夜店,还介绍了情趣用品商店。

    很快,武爸固执的想法和武妈已经软化的想法又起了冲突。武妈终于下定决心,在十几年的忍受之后结束了她有些悲剧的婚姻生活回到了外省的老家,本市的房子留给了本市的武爸。

    传到武振东耳朵里的时候他就仿佛一个多年未实现的心愿得到了结,因为年头太久,情感也趋于平淡。让他欣慰的是他已经成年工作了,不用再眼睁睁看着俩人为他的抚养权撕破脸皮争吵。

    而他建立了新家,家里有个还在继续上学的煮夫。公司也没因为他请的病假太久辞退他,看了之前交给他的工作做完的部分,甚至让他免了培训直接上岗拿正式工资。何其美哉。

    武振东迟来的毕业宴上请来了轮滑社的众人,包括他很早之前就准备要请的裴老大。裴老大一到场就抽出了一个空麻袋,被早晨当场敲头不能自理。

    这是一桌答谢宴,答谢了社里的朋友对他的支持和帮助,徐杨组织的那次疯狂的示爱也麻烦了不少人。徐杨炸着毛给武振东挡酒的行为还让不少人开始管徐杨叫“管家婆咩咩”。

    饭后武振东跟裴老大谈起了工作的事,裴老大表示在本市混得不错,不打算出省折腾了。武振东也汇报了刚毕业就开始正式工作,虽然才开始工作事业也算蒸蒸日上的喜讯。

    一起回家下了车走到公寓楼的路上徐杨扶着树吐了一回,终于显得清醒多了,并看着武振东又开始多话起来“你都胖这么多了,真好真好。”

    武振东无语,只管夹着跌跌撞撞的徐杨上楼。开门进屋把徐杨撂在沙发上,找来了徐杨的胸口有只熊脑袋的睡衣给顺从的徐杨换好,就又拽到床上让他赶紧睡觉。

    由于徐杨对他那两件夏日半袖t恤的喜爱,别的行李从他来的时候都没怎么动,推在客厅一角有碍瞻观,每次叫他把衣服收拾到衣柜里他都会推到一会儿或者第二天。

    几个月以后的这时候武振东也终于看不下去了,把两包衣服底朝上倒在了沙发上,他高中时代的日记本也啪地掉在了沙发上面。

    “还当是搬家搬丢了呢”武振东自言自语地拿起日记本让纸页从后往前在拇指间流过,之后拿着日记本推开门,找到了用黑袋装的待扔垃圾把硬壳本塞了进去。

    全文完

    总有一天,我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你记得我的休息日,我记得你的工作日,我们一起过生日。

    总有一天,我们一起开伙做饭。你指指点点,我笑着放盐,我们一起吃饭,谈论饭后娱乐事件。

    总有一天,我们开黑玩游戏。你叫着nai我一下,我表明我已阵亡,边玩边笑好不快乐。

    总有一天,我们一起逛超市。你说你想吃火锅要买底料,我拍着你的脑袋说都连吃了三天火锅了。

    总有一天,我们领养一个孩子。他叫你爸爸,也叫我爸爸,但在纠结之中终于改叫你爹。

    总有一天,我们一起旅行,说走就走。你说我们俩人还没穿着轮子出去玩,我点头赞同也该有这么次体验,但最后我们去的却是海边沙滩。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们会老去。你牵着我的左手,我牵着你的右手,我们哼着年轻时候的歌,讲着年轻时候的老笑话,笑得像个孩子。

    总有一天我们从今天开始向前走。我们在一起,不管别人怎么看,不管怎么人怎么说,不管别人怎么想。我爱你,胜过爱惜我自己。

    总有一天,我们还在一起,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番外一常忆那时年少

    “国正,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谢晨宇严肃地拉住了不洗澡就想往床上爬的裴国正,后者憨豆一样两只眉毛一起往脑门上跳了跳想以此逃脱追捕,最终还是在谢晨宇的虎视眈眈下败下阵来。

    “好吧,你想谈什么”裴国正摆出一副舍小我赚大钱的嘴脸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

    “首先你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没洗澡吗”谢晨宇站在床前严肃得像教育偷糖吃的十岁孩子。

    “哦对我想洗来着,可是今天水太烫了”

    “你可以等凉了再洗。”

    “我累了想先躺着嘛”裴国正调皮耍赖。

    “沙发上躺着去”谢晨宇怒指沙发。

    “哎哟再说我昨天都洗过了才一天刚刚一天”

    “你在公司接触别人摸过一千遍的鼠标键盘,要接别人递给你的文件,用公共饮水机喝水,在充满各种链球菌和病毒的气氛里呆上一整天外面正好还有沙尘暴回来不洗澡,还想往床上爬,你也太高估我的容忍能力了吧”谢晨宇爆发了。

    “你要不要这么洁癖”

    “你要不要跟我住一起”

    “我洗还不行么我去洗个通红还不行么一会儿出来你就能下酒吃了”裴国正碎碎念着下床走进客厅灰溜溜地推开浴室的门。

    毕业一年,裴国正和谢晨宇同居中。裴国正凭着优秀的统筹规划能力和必不可少的应酬社交能力在一个主打饮料的公司的营销部门打拼自己的事业,向着部门经理努力。谢晨宇在没毕业的实习中就被市立医院看中,现在还在心脑外科做实习医生。

    不知道谢晨宇的重度洁癖是因为学医还是家庭影响,从裴国正那方面也无从考证。因为俩人认识的时候谢晨宇比他大一届,已经在学医了。也是托了外科五年制的福,俩人才能同时毕业走向社会。

    裴国正腰下围着浴巾走出浴室的时候谢晨宇坐在沙发上又是严肃叫住他“过来坐,我们还没谈完。”

    裴国正完全有预感他家早晨要谈的事肯定是三句不离洁癖。而且刚才谈话开始的时候说了“首先”,那么那个“其次” 也早晚少不了他的。

    看到裴国正乖乖坐在他旁边,谢晨宇娓娓开口“洗衣机旁边有两个装衣服的筐,你看见了吧。”

    裴国正心虚地点头,谢晨宇继续循循善诱“那是收集换下来的衣服的筐,我跟你说过吧”

    裴国正心虚地不行地点头,谢晨宇满意地继续说下去“大的装外穿衣服,小的装内衣裤,这你还记得吗”

    裴国正把眼睛转向一边假装在看一大一小两个塑料筐,谢晨宇发难“你放错不放错的不说,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把内裤留在浴室里而没有拿到洗衣机旁边吗”

    “不是有你吗”裴国正弱弱地回。

    “再然后”谢晨宇打断他,“你不拿内裤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把袜子脱在水果上”

    “你就别提那次了我不是都里里外外洗了三遍了”

    “洗了也就算了你就因为顺手直接用窗帘当抹布擦洒上咖啡的窗台”

    裴老大彻底瘪了,遵从自家早晨指示把他丢在浴室的内裤捡到衣物收集筐,把弄脏的窗帘拆下来卷进洗衣机里转好晾干,荒废了又一个大好的晚上。

    就卫生问题来讲,就算是像谢晨宇那样一惊一乍地每个细节都要处理得分毫不差差一点就要你命,理论上也好过裴国正这样自己一个人住不出两天就变成狗窝的好。

    每当目睹裴国正令人发指的卫生习惯,谢晨宇都会止不住地认真回想,当初为什么就跟这种货色腻在一起了呢。

    五年前,谢晨宇在h大近邻隔一条街的医科大学学医。因为学习成绩优秀,而且本人也有那个意向提交了申请表,他很轻易地在他二年级开学时候的竞选中成为了校学生会主席。

    那时候裴国正还在社团纳新上犹豫要不然就什么社团也不参加,那些慢工细活的社团让人看着就没有欲 望。直到他有一个玩轮滑的在本市的朋友邀请他去俱乐部友谊赛捧场,他才对轮滑活动一见钟情。

    他向朋友说了有加入俱乐部的意向,朋友说俱乐部都是成手,而且十天之后就要去南方参加比赛了,建议他先加入学校的轮滑社。他去看社团纳新的时候根本就没看到有这么个轮滑社,第二天多方打听才知道的确有这么个社团。

    好不容易才在热闹得跟菜市场一样的纳新现场找到轮滑社的一亩三分地,他便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名字签在入社申请里。

    得到活动通知已经是一周以后的事了。短信里写着周末带上鞋去三区广场集合,然后大家一起上街的活动。裴国正不仅没有鞋,而且没有底子,对这种突然的活动感觉愕然极了。于是他联系了给他发短信的学长,才了解到这是之前几个爱好者一起申请的社团,没有社长没有组织,大家只不过找到同样的爱好在一起低调地玩玩。

    参加这种半调子社团可不符合裴国正的人生美学,当下他就想出了几条建议给联系人打了电话过去。学长表示他正好是毕业年,没有ji,ng力再去打理这些社团事务,不过裴国正想买双自己的鞋他还是可以帮着去挑挑的。

    在挑鞋的过程中学长就像被洗脑了一样把轮滑社的未来交给了这个进社不到半个月一次活动都没参加过的学弟,不过事实也证明他做的决定很是正确,那都是后话了。

    俩人是在医科大学里的厕所认识的。

    当天裴国正去医科大学试着跟对方的轮滑社组织一次友谊赛。赛中逃到厕所站在小便池前他边排泄边想这人也少得有点没谱了吧,看人数很有可能连参与奖都发不出来全部前三名。

    谢晨宇刚从学生处老师那领完指示,回寝室路上想去个厕所,就直接走到主楼旁边的教学楼找厕所,边进厕所还边接到了室友的电话,然后他在离生人不远的地方站直了听起了电话。

    于是两人就心不在焉地在小便池前见了此生的第一面。直到谢晨宇失手让手机滑出了掌控然后条件反s,he地踢了一脚伴着两声“卧槽”,裴国正一个马踏飞燕把正在飞向便池怀抱的手机英雄救美回来,两人互相身为陌生人的身份结束了。

    那时候裴国正穿着轮滑鞋,做出那种动作以后还没一头栽进便池里就是万幸了。谢晨宇除了道谢以外把更多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轮滑的话题,更是提到了他上大学之前对fsk的喜爱,裴国正还不知道fsk是什么。

    后来俩人一起去了比赛现场,比赛因为人少已经进行了个七七八八。裴国正就着刚才的话题接下去“你也是医科大轮滑社的吧怎么没见你比赛”

    谢晨宇摇头否认,然后掏心掏肺地回答他说因为刚刚做了学生会长,再参加个校轮滑社总给人一种不务正业的感觉。

    裴国正大度指了指自家学校方向“来我们学校玩啊,找我就成了。”

    最后俩人分开的时候互相留了手机。

    后来裴国正开始按他那个专业的俱乐部的朋友建议开始给轮滑社物色各种活动,也在非收人时间纠集到了几个对此感兴趣的人一起玩。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除了满地跑之外他也很快开始学平花。他在学平花的时候听到朋友提到fsk字样就想到了谢晨宇,于是他第一次邀请了谢晨宇过来玩。

    把新人介绍给大家的时候他简练地说“这是会长谢晨宇,大家好好相处。”

    谢晨宇也第一次对“会长”这个称呼产生了尴尬的感觉。别人一直追着他问是什么会的会长不说,他甚至连这个学校的“会长”都不是。

    他一直逃避问题的重点也让后来的大部分人不知道会长早晨竟然是不是h大本土学生而是旁边医科大偷渡来的。

    认识一年,俩人陷入了热恋,在这之前俩人都没有发现自己有过同性恋倾向。

    不过早晨认为这个过程再自然不过,因为在打破头挤出时间参加的h大的轮滑社一开始有些危险的旅行活动时他早已见识过裴国正可怕的卫生习惯。能接受这么个人亲吻自己对他来说真是个天大的新闻了,当然再发生点别的什么他也会欣然接受,虽然这期间有酒ji,ng作了上好的催化剂。

    裴老大也觉得整个流程自然而然,不过也倒不如说是习惯成自然。早晨一直敏感地叮嘱他鞋没擦净或者头发没洗好里面有头皮屑,还会在他鲜少发生的下不定决心的时候帮他分析利弊,然后用自己优越感十足的眼睛看着他告诉他他还很嫩。俗话说得好,一个萝卜占一个坑,裴国正觉得他们的契合程度正适合这个语境。

    一直到毕业两人还一直默契地保持着地下恋情。

    俩人心像一朵花儿一样住到一起以后裴老大难改的生活习惯可苦了有严重洁癖的早晨。早晨甚至把所有需要注意到的地方都用信号笔写上了提示语,比如在一进门左手边鞋架旁边墙上贴着“擦净摆好”,右手边垃圾桶旁边墙上贴着“别扔地上”。不过裴老大赖在沙发上往垃圾桶旁边丢香蕉皮的时候可注意不到那排小字。

    谢晨宇看着裴国正往阳台挂洗好的窗帘没擦晾衣绳还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也就这个命了,这某种意义上也是传说中的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番外二此生为你完美一

    这番外大概接到正文章98中间闫崇生部分

    闫崇生很焦躁,后果很严重。

    他拿着手机注视着播到屏幕上的号码,专注得像在看007的机密情报。

    播,还是不播,这是个问题。

    开玩笑怎么能播啊闫崇生的表情纠结得像癫痫发作,就差把手机摔到墙上泄愤。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他,手机摔了就接不到某人电话了,尽管那个某人已经把他放到一边晾了好久,连早上从警局出来都显得那么不咸不淡,真个履行了“不会再打电话过来”的承诺。

    妈的以前怎么没见黄威这么规规矩矩的呢还有谁能来告诉他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了吃干抹净始乱终弃结果他这个被弃人还觉得心有不甘对如果世界只有一个人会心有不甘,那么一定会是他自己。那谁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什么了竟然既心有不甘还失落得要命。

    他的专业素养告诉他心有不甘和失落感是两种完全不矛盾的心理状态。

    hat the he闫崇生当天二话不说就收拾行李告别父母,在刚刚迈入寒假的大好时节赶到了处在同市的naai家。

    naai家有一只黄金猎犬和一只吉娃娃,在闫家搬家到市里来之前一直是闫崇生在照料它们。这两只狗是他初中升高中那年爸爸朋友寄养在他家的。爸爸朋友一家人去美国探亲,结果觉得美国好极了,一去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金毛有个洋气的名字叫uffy,吉娃娃有个娃娃一样的名字叫琪琪。具体哪个“qi”闫崇生到现在也不知道。

    狗是人类的好朋友,闫崇生是个人类,以此类推。

    金毛是个治愈系的物种,二愣子高中时候没少受过它的治愈。在闫崇生瘦得皮包骨的中学时代里,uffy每天都坚持等到他深夜放学到家,摸过它的头再喂点宵夜才肯去睡觉。而琪琪就心宽许多,除了在周末里咬掉了二愣子旧旅游鞋的鞋舌头以外,就只剩日复一日保持着跟他一样的骨感身材。

    闫崇生在养治愈系uffy和活宝系琪琪之前还没那么喜欢狗,不过他现在就是这么喜欢狗。他为自己规划的不同的三种人生里都要在能养狗的宅子里养一窝狗,给它们上户口,认真做好防疫,每周给它们洗两次澡,每天抽出两个小时的时间陪它们玩,让它们不会出现一脸被抛弃了的可怜模样

    不过那三种人生里都没有黄威来掺和。那是他不想面对的“瑕疵”和“污点”,更是他进路中的大障碍。

    瞧,他家uffy在他上大学住寝室这么久以后还是能在他进屋第一时间扑上来摇尾巴。天,除了闫崇生自己,没人知道这带给他多大的治愈感。

    跟爷爷naai问过了好,他就一直窝在沙发上,看着uffy卧在他脚边,琪琪戒备地在uffy后面走来走去不时地看着他。手机就放在他上衣口袋,还神经质地不时看一下是不是开着机,不知道在等什么。不过无论惊或者喜,他什么都没有收到。

    “你啊你,还真是个傲娇。”闫崇生看着琪琪喃喃自语,随手剥开naai放在一边的牛rou干,故意把手伸长去勾搭他的吉娃娃。琪琪闻到香气立刻扑上去,啃得他指头上都是狗口水。

    喂着喂着闫崇生觉得怪怪的,慢慢停下这种举动,一边努力思考刚才为什么会出现奇怪的即视感

    hat the boody

    喂琪琪让他现在满脑子里都塞满了黄威。为什么因为他觉得自己就像琪琪这样,黄威给点吃的他就主动扑上去,然后平日里就想疏远和戒备。他就是这瞪着眼睛的吉娃娃,而黄威也许是某种黑背

    不不不,这不科学。嗯,一定是黄威设了神坛作了法让他着了魔道,这样比较让人信服。

    于是闫崇生“腾”地从沙发里站起来,又“啪”地坐回去,一惊一乍的表现让uffy觉得小主人一定是得了什么癔症。

    “naai咱家是不是缺酱油了我去趟超市”闫崇生向里屋喊。

    “不缺你就好好坐着看会儿电视吧”里屋传来naai的回答。

    “那辣椒油呢”闫崇生不死心地继续喊。

    “咱家什么都不缺”naai不给面子地回答。

    闫崇生沉默半晌“那我出去一趟”然后不待回答就拎上外套甩开uffy和琪琪推开门一溜烟跑掉。

    嗯,他记得黄威好像有个岗在这边,但是不记得时间了。岗对面是个超市,闫崇生就径直来到了超市,在靠近窗户摆着卫生巾的货架旁边往外瞄,正好能瞄到岗哨的位置。

    他得找黄威谈谈,但据他标准视力的双眼观测黄威不在那,他松了口气的同时表示很理直气壮反正是黄威自己不在那的,不关他事。

    等他再次死盯着那边确认黄威的确没在这的时候,他身后人搭话了“你们放假了哈”

    还以为是别人在说话,他继续观测,但身后人变本加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记错的话,你nai家住这边”

    闫崇生把他的桃花眼挤成一个愤怒的角度回头,却发现黄威就拎着一提水站在他身后。

    “我我们需要谈谈谈”闫崇生如临大敌地手心朝外举起胳膊。

    “正好是吃饭时候,我叫小刘也帮你订份,边吃边谈。”黄威大度地回,还亮了亮手里的一提水,表示正是饭前买水阶段。

    等闫崇生在片区交警集合的小屋坐定,黄威也在桌前坐定,小刘也在桌前坐定,黄威一指外卖“吃吧。”

    闫崇生听话地扒了两口饭,然后感觉到有些不妥地顿住,瞟了一眼无辜的小刘,然后对黄威说“那个那个我现在住我nai家。”话一出口他便松了一口气,幸好没一时抽风问点奇怪的事。

    “uffy和琪琪怎么样”黄威随意问。

    “还好还好”闫崇生随意答。

    、番外二此生为你完美二

    这不是闫崇生所希望的话题导向吧虽然他现在又见到了黄威,坐在一张桌子边吃饭,还有闫崇生以前嘴松透露出的话题谈不,这有点不对劲

    不过黄威怡然自得地谈起了他今天走大街一连抄了五辆违规停车的车牌贴罚单贴到手抽筋的事。交警的通病一般都查外地车比较严,有辆出来旅游超载还挂着假牌的面包车被截住司机还试图塞钱给他,他不肯收执意要司机就气坏了打算冲回去开着车一溜烟跑掉,结果被他一个猛虎下山扑倒在地。

    “哥也是做过武警的人。”最后黄威总结性陈词。

    “那怎么后来就成了民警然后破格调到交通大队”闫崇生言出意为讥讽,再者他也从来没听说过黄威提起他这作业强度不断降低的原因。

    “我有心脏病,不能受突如其来的外力刺激。”黄威顺口就胡说了一嘴。

    闫崇生永远看不出黄威这厮是说真说假,当下眼睛睁大以为自己问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真的你以前怎么没说过”

    看着闫崇生信以为真的脸,黄威无奈地撇撇嘴,心里有些矛盾要不要告诉这傻孩子他是因为他妈妈在他当初上警校的时候就持反对态度,看到他在某次任务里受了点小伤就吓得心脏病犯了,不得已他才以特殊情况为由申请换了地方。

    黄威怎么也想不到半年后闫崇生毕业的时候竟然还考下了心理咨询师证。抛去这个问题不说,看样子他比忧郁症病人先自杀的可能性为零。

    闫崇生又连珠炮似地问了几个健康方面的问题,还问成天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要不要紧,都被黄威敷衍地带过。最后闫崇生又稀里糊涂地答应了黄威晚上一起吃饭的邀请。

    在闫崇生站在超市里向岗哨看的时候黄威就确定了,闫崇生这小子并不是铁石心肠的一辈子直男。也许他不应该主动放弃,也许这事还有门。

    当天下午换班的时候,黄威毫不客气地带着闫崇生回到了自家里。

    门口完全用不到的鞋架、总是挂在阳台的几件衣服、常年不叠被子的床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环境里,闫崇生浑身发毛,站在哪里都不在自在,总觉得自己又做了什么傻事

    黄威满不在乎地把闫崇生按在卧室床上让他躺着看电视,然后自己跑去厨房,发现冰箱里没什么能做熟的东西了,就又跑到楼后的小超市去采购食材。

    趁着这个空当,闫崇生鬼使神差地给naai家拨了电话,说今晚不回去吃饭了,遭到了naai严厉的斥责。她可是都做了这混小子最喜欢吃的菜。

    又过了一会儿,安逸地躺在床上的闫崇生开始后悔。但他不应该再打电话回去了naai肯定把半成品都冻到冰箱里了

    不到一刻,黄威就回来了,顺势就在厨房里卸下菜套上围裙,哼着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切菜改rou。

    又一刻,菜的香味飘了出来。半个小时后,黄威叫“出来吃饭了”

    闫崇生出来一看,很有黄威风格的四道小炒。黄威喜欢做饭,但也不见得做得多好,据他自己说平日时间允许的话他都是在家里弄菜吃。

    没有酒,没有可乐,闫崇生很安心。

    两人相安无事地坐在窄桌两边,闫崇生基本在神游天外,黄威基本在提新话题。

    后来提到闫崇生的时候他耳朵灵了一下找回灵魂“我觉得你大名太难念,我总不能叫你二愣子吧,你有没有什么容易叫的小名”

    闫崇生顺口就滑出来“乐乐”

    黄威饶有兴趣“乐乐”

    闫崇生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哈哈一笑打算搪塞过去,可黄威就揪着这个不放了“那就这个乐乐吧。”

    就连闫崇生也撑不下去了,苦着脸说“这是我五岁之前的小名自从我五岁的时候就禁止我爸妈叫了”

    “你倒是挺喜欢的,现在还记得。”黄威自然地接碴。

    “是啊啊呸喜欢个毛”

    “那以后就叫你乐乐了。”

    “你敢管我叫狗名就试试”

    “乐乐。”

    闫崇生哭了。

    抛去小名问题不说,这顿饭吃得还错成功。边聊边吃到了七点多,闫崇生看看窗外打算穿衣服回naai家陪狗,被黄威挽留“一起看会儿电视吧,我记得你爱看那个什么缉毒的电视剧,虽然是重播,你现在走就错过去了。”

    闫崇生心里一动就松口决定留下,但他倒不是多喜欢看电视剧,而是自从知道了黄威“心脏有疾”以后就变得更无法拒绝他的请求。

    黄威为了方便,电视跟小旅馆里的一样正对着床,俩人就都窝到了床上去。这行为让闫崇生心里又开始不安起来。

    电视剧放了一集半,时间推移到九点,什么也没发生。闫崇生再也坐不住了,下床穿衣服打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黄威这时候又开口了“再陪我聊会儿天吧,你没什么事,你走了我也是一个人,你看是吧。”

    闫崇生硬着头皮思考再三留下了,搬了个凳子坐在床前,顺着黄威的警校话题一直聊到了十点半。

    黄威下床从电视柜里翻了一包烟出来,拿一出一颗放到嘴里点上。

    “你还抽烟”闫崇生惊讶地问,他可从来没见过黄威抽烟。

    “不习惯我可以掐了。”黄威通情达理。

    “没事没事。”闫崇生摆摆手,忽然又想起有心脏病是不是不能抽太多烟好在黄威看起来不像个老烟枪。

    黄威亮一亮二指之间夹的烟“这玩艺有助于缓解紧张,还助于思考。”

    “紧张”闫崇生不明所以问。

打赏
回详情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目录( 20
APP
手机阅读
扫码在手机端阅读
下载APP随时随地看
夜间
日间
设置
设置
阅读背景
正文字体
雅黑
宋体
楷书
字体大小
16
月票
打赏
已收藏
收藏
顶部
该章节是收费章节,需购买后方可阅读
我的账户:0金币
购买本章
免费
0金币
立即开通VIP免费看>
立即购买>
用礼物支持大大
  • 爱心猫粮
    1金币
  • 南瓜喵
    10金币
  • 喵喵玩具
    50金币
  • 喵喵毛线
    88金币
  • 喵喵项圈
    100金币
  • 喵喵手纸
    200金币
  • 喵喵跑车
    520金币
  • 喵喵别墅
    1314金币
投月票
  • 月票x1
  • 月票x2
  • 月票x3
  • 月票x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