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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一梦 第12分页

作者:焕连成 字数:18929 更新:2021-12-16 07:15:45

    我妈叹气道“没法,肯定是有人盯很久了。”

    我去豆豆学校接着豆豆一起回去的。一路上她攥着我的手不停的问我“你说我爸会不会死”

    我只能让她别乱想。

    她脆弱的像根草,没了往日的样子。她问我,要是我爸没了我怎么办

    我说“还有我。”

    然后她靠在我肩膀上哭,哭着哭着就睡过去了。

    那时我们正在万里上空,隔着玻璃看到外面团团云朵滚滚。

    我将耳机塞进耳朵里,悠扬的旋律在耳中穿过,恬静得催我入睡。

    张书记被关了起来。我自己或是我妈也拖了好些人的关系,还是见不到人。豆豆情绪不好,我接她来我家住,那些日子,担惊受怕的,脸色差得很,不说不闹的,ji,ng神恍惚得不行。

    易南给她买了好些补身体的东西,安神的,静心的,就怕她一个没想开把自己给嗝屁了。

    我怕她呆在家里混思乱想,想着方法带她出去散心。

    去逛街,去公园,去河边,去酒吧,去游乐场。却还是没见她想。

    她每天问我问得最多就是,怎么办。

    所幸我和她都是最后一个学期,只差领毕业证,影响不了学习什么的。我们能做的,只能是等待,而这种等待确实漫长的,越多过一天,心里越担心。

    直到九月份才确定开庭。我领着豆豆去找律师,大概事情我们都清楚,给律师提的要求也很简单,只有一条,务必保住豆豆爸的性命。然而,尽管是如此,还是没什么人肯接这个案子。

    在律师事务所的时候碰到的蓝天,他身后跟着严薛。

    两人看着我,很是惊讶。蓝天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都不说一声。”

    我笑“有段时间了。”

    他看了眼豆豆,淡淡一笑“那,改天出来聚聚。”

    我说好,一定。

    张书记的事全城都知道,蓝天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就不好留下来和我说话。打了个招呼先走了。

    我和豆豆从律师楼回来她直接回房,再也不出来。希望渺茫。

    几天后,我约蓝天出来聚聚。他领这个两三岁的孩子过来,眼睛特别明亮,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看着我有些怕,扭过头卷缩在蓝天怀里,打死也不探出脑袋来。

    那模样,简直和他爹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浮华如梦13

    我揉了揉他的脑袋“昀儿长那么大了。”

    蓝天说“他爸妈有事,就扔给我了,我这儿都快成托儿所了。”把昀儿从身上拽下来放在身边,给他点了个香蕉船,自己点了杯咖啡,抬头冲我笑“我以为你都把我给忘记了,电话都没一个。”

    我搅了下自己的nai咖“你不也没给我电话。”

    他摸出烟来点,昀儿在旁立马捂着鼻子“干爹,臭臭。”

    蓝天亲昵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就你事多。”笑了笑,把烟放了回去。我甚是少见蓝天这般好脾气,不由说道“你待他真好。”

    蓝天说“我把这娃儿当亲生子看。你知道的,严薛不能生孩子。”

    我想起那日在律师楼见到他,问道“那天你在律师楼做什么”

    蓝天说“准备结婚了。但是严薛要我把所有财产全部写成她的名字。领她去转移财产去了。”

    我吃惊极了“全部包括公司和房子。”

    他点了点头“她不能生孩子,自然是怕有一天没着落的。给她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蹩眉“那如果有天她走了你岂不是”

    蓝天笑,很真诚的笑“那又如何本来就是我欠人家的。”

    我叹口气“你有没有发现,你变了很多。”

    蓝天挑眉“你何尝不是”他的咖啡送上来,撕了整整两包糖倒进去,低着脑袋搅着“你走后,他不好。”

    我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他说的是谁。身子往后仰,靠在靠背上,看着他。蓝天还是低着头,说道“你走后,他彻底进了那个圈子。不犯法的他不做,竟做些玩命的。好几次差点出事,跟玩命似得。小雪过不了这种日子,借口去了外地。平日里,昀儿就是我带着。我劝过他,他想着了迷似得,根本听不进去。以前不碰的东西,现在都在碰。你知道,碰那玩意儿是要出人命的。”

    我等他说完,等他抬头看着我才开口说“你给我说这些做什么。”

    蓝天咬了下嘴唇问我“如果有一天,他死了,你怎么办”

    我没说话。

    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谁知道呢。

    开庭那天,我做了豆豆爸的辩护律师,其实我自己也知道,一点胜算都没有。开庭前豆豆看着我说“小北哥,你第一场官司就是打这种,以后很难有人请你的。”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虽然我是学法律的,确确实实没有想过在这方面发展呢。”

    我都快想不起,当初我是怎么从管理专业改到法律专业的了。

    法庭上,我见到张书记。那么长时间,豆豆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父亲。

    他苍老很多,瘦了一大圈,胡子长了很长一截。他穿着黄色的囚服坐在审判席间。身后直挺挺的站着两个狱警。他朝我笑。

    庭上出示证据。很多,很厚。各类票据,账单。对方宣读着,一条条,一桩桩,金额甚大。最关键的是,去年修建展览馆轰然倒塌,造成数人死亡。

    我像个跳梁小丑,坐在辩护席上竟然无话可说。

    最后宣判,数罪并罚,没收全部财产,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判处,死刑。

    我听到轰的一声,猛的抬头看豆豆的方向。她两眼呆滞,倒在我妈怀中。她的天,塌了。

    张书记被带走的时候看着我,笑了笑,朝着我九十度鞠了个躬。我们隔了一段距离,没有说话。我知道他想表达什么,要我照顾好他的女儿,那是他的唯一。

    张书记枪决那天,豆豆失踪。直到我将张书记的骨灰送到公墓里,她还是没出现。

    我满世界的找她,找不到。我差些报了警,马倩才打电话过来给我说豆豆在她那里。她说话态度不太对劲,我问她是不是又什么话说,她支支吾吾说没有,然后掐断电话。

    我稍微安心了点,至少,知道她还安全着。

    我去找过豆豆,她不见我。我知晓她的性子,固执得很。拿了张卡给马倩,让她好好照顾豆豆。

    这件事过后,我妈说我既然已经研究生毕业了,那就回来帮公司忙吧。她笑“三十岁的人了,还什么都没有,你哦。”

    我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也没有其他事可以做。于是也就又回了公司。

    公司的运作没有以前那么好了,徐世鸣和我们一直恶意竞争,许多客户被他用不正当的手段给抢了过去。加上张书记下马之后,大院这边走的走,散的散,我们还没多少人了。幸在我妈那些年还有点人缘,公司还能运作下去,但比起辉煌的时候,确实还是大不如前了。

    我很不明白徐世鸣为什么压低那么多成本抢生意,每笔生意他都亏得很多很多,却一直乐不疲惫的和我一直抢人。

    我妈开始上年纪了,颈椎不太好。每周有三天时间要去做理疗。坐久了背就直不了。开始吃些保健品什么的,尽管一直保养,颈上的皮肤还是慢慢松弛了。

    我接收大量的事情来做。好几次在招标的现场遇到过徐世鸣,他对我总是似笑非笑的。

    人多,我们还是做戏般的握手,聊天,及时再怎么看对方不顺眼,再怎么想灭了对方,在外人眼里,我们毕竟还是挂名的兄弟。

    我妈给豆豆在公司里面随便安排了个职位,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当初张书记还是帮了公司不少的,要是说养一个豆豆,对我家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的。只是我妈见不惯不求懒散不做事的人。这样的生活过了三个多月,她和豆豆还是爆发了战争。

    那天我刚从外面办事回公司,一进公司,秘书就跑过来悄声给我说了个大概。我赶忙跑到我妈办公室去。隔着好远就听见豆豆的声音,她很大声的吼“我就是米虫怎么着办,你看我不顺眼我走就是了,不碍你的眼。”

    然后冲出来和我撞了个满怀,我捉住她问她怎么回事。她用劲甩开我,满脸的泪水。我把她锢在怀里。她在我怀里挣扎“放开我放开我,我就知道,像我这种没爸的都被人瞧不起的。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大小姐了,不碍你们眼就是了。”随即用高跟鞋猛的踩了下我的脚,趁我疼得哇哇叫一溜烟不见了。

    、浮华如梦14

    我缓过脚疼进去问我妈怎么回事。我妈抬头看我“没怎么回事啊。我就说了句你这样不思进取,你爸爸在天上看着都会心疼的。她就那样了。”

    我叹口气“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呢,怎么说也是个孩子啊。我都不敢在她面前提她爸。”

    我妈皱了皱眉头“我也没想到会这样。你有时间多陪陪这孩子,我怕她走什么极端。”顿了顿又说“要是可以的话晚上把她带回来吃饭吧。我和你爸有事要说。”

    我说“看吧,看能不能带回来,要是不能你们就吃吧。反正你俩早晚也得办了那事的,没必要说通知或是知会我的。”

    我说这话我妈倒显得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的”随即像个大姑娘一样有些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不会答应的。”

    我笑“怎么会不答应,他回来也有些年了,这些年他对我对你对公司的好都是看得见的。再说,毕竟是我爸啊。”

    我妈一个劲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四处找纸巾给她擦眼泪。她口里念叨着,谢谢谢谢。

    我是在夜场里面把豆豆给拽出来的,当时她正在“溜冰”,也就是种类似摇头丸的兴奋内药物。连我都认不出来,傻乎乎的笑,口里一个劲喊着爸爸。

    我气得不行,拽着她朝外面走,她跟在我身后,站都站不稳,指着天上的星星说“爸爸你看,那颗是启明星,哈哈,我认得,启明星启明星。你看豆豆多聪明。”

    我把她带到夜场旁边的水池边上,扯着她的头发将她往里面灌。她在水里噗嗤着,挣扎着。旁边瞬时围了一大群人上来,两保安上来扯我,以为我要谋杀。将我扯开后,豆豆从水里面透过气来,咚的一下栽在地上。摸摸脸上的水,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我甩开那两个保安,脱下外套给她披上,搂在怀里面不停的搓她身上“好了好了,醒过来了。”

    她盯着两只眼睛看着我,靠在我怀里不停的哭,哭得特别的厉害。能哭出来算是件好事,至少发泄了出来。

    她问我“小北哥,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突然想起念研究生那会儿有一次我发高烧,豆豆跑过来照顾我。在医院验血的时候,她搂着我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点子不会那么低的。”那时候我高烧不退,加上长时间糜烂,怀疑是不是得了hiv。

    我并不怕死,一点都不怕。可是那种情景,真的觉得,豆豆像是个大人。

    我说“没事没事,还有我。还有我。”我想了想,说“我娶你,照顾你一辈子好不好”

    她抽泣着抬头看着我。我又补充道“前提是你不嫌弃我。”

    她听完后,哭得更伤心了。抱着我一边打我一边哭,右边手臂几乎要被她打青了。我任由她搂着我哭,哭了好半天,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我怕她生病,扶她起来准备先回去。

    我站起身一回头,就看到田益加。

    那时,人群倒是散得差不多,但还有有些个爱看热闹的杵着没动。田益加就站在他们中间,眼睛直直的看着我。我回来到现在,第一次见到他。

    无数次想过偶遇的场景,如今突如其来的相遇倒弄得我措手不及。心脏胡乱的跳着,并不是假装不在意,而是根本不知道怎样上前与他打招呼。扶着豆豆从他面前走过,确实很近,我低头能看清他裤腿上的暗花。

    那注定又是个不眠之夜。想想真是奇怪,那么长时间不见,为何再见还是这样的一种心态

    我和豆豆准备结婚的消息传得很快。蓝天打电话过来和我开玩笑说“行啊哥们,老牛啃嫩草,这嫩草还真嫩。怎么着,要不我们两兄弟把婚礼准备一块得了。”

    我开玩笑说“我倒是不建议,你不怕委屈了你家那位。”

    李林也发信息过来祝贺。这两天他破案不少,提升也快。就是心花,不肯收心,听蓝天说外面有个女的都给他把孩子生了,他就是不肯给人家一个名分。

    自从确定和豆豆结婚后,豆豆像变了个人似得。脸上不再涂抹任何化学品,整天在家里面学着做饭料理家务什么的,很是上心。我妈都易南都特喜欢她。马倩约她出去玩,她也不去。突然变了个人倒让我有些不太适应。

    想想看,还是比较适应她隔着条街撕扯着声音喊我叔叔的模样。

    徐世鸣也像模像样的送了些恭贺的话,电话那头带着很有磁性的声音说“毕竟是我弟弟,你放心,你婚礼那天,我定是会送份大礼给你的。”

    我妈大手笔从香港那边找了个知名的设计师给她设计了很漂亮的婚纱,价格也相当漂亮。

    我领着她道海边照婚纱照。那天天气非常的好,摄影师给我们结婚照定了个主题,叫“永恒”。他说“海天连成一线就是永恒。”指着很远的地方“看没,那里就是海天交接的地方。”

    豆豆淡笑说“看起来是连在了一起,其实,天和海隔得很远呢。就像是个幻想,让人不停的去追逐,以为能到达那个地方。海是那么的大,不管再怎么追逐,那所谓的永恒也只能停在追逐上面罢了。”

    摄影师有些尴尬,笑了笑说“新娘子靠着新郎,对对对,就是这样。好好笑一个。”

    休息的时候,我和豆豆坐在暗礁上面。夕阳西下,将那天都染成了红艳艳的一片。我和豆豆背靠着想坐,她仰头靠在我肩头,问我“小北哥,你觉得,我们有幸福么”

    我微微仰头,刚好靠在她脑袋上“不知道。我能保证对你好,让你好好生活,这样,算不算是种幸福”

    她想了会说“曾经我以为幸福就是和心仪的男子结婚生子,相守到老,坐着摇椅看着夕阳西下,便是幸福了。”

    我问“现在呢”

    她说“爸爸去世之后。一度我觉得,要是他没死,还在我旁边,逼着我吃不爱吃的青菜,那也是种幸福。那天,你把我弄醒说要娶我的时候,也是种幸福。我做了菜看着你和叔叔阿姨吃得特别香,也是种幸福。很多幸福呢,真的。但是,我们不爱彼此,我们会幸福么”

    、浮华如梦15

    我想了很久很久问她“你觉得两只刺猬能幸福么”

    她说“能啊。”

    我说“可是它们没法拥抱,没法取暖。带着刺呢。”我伸手出去寻到她的手,紧握在手中“我们是没有爱的人,失去爱的人。但是,我们是家人。”

    豆豆笑了起来,问“要是阿姨想要孙子怎么办”

    我笑“科学那么发达,总会有办法的。”

    其实,我并不能诠释什么是幸福。只是觉得比起许多不幸的人而言,我,已经很幸福了。

    那天,我和豆豆聊了很多。想着以后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我想,我们都是能迎刃而解的。我们会相敬如宾一辈子,会在许多人面前扮演者恩爱的夫妻,体贴的丈夫,贤惠的妻子。然后,或许真的就这样一辈子。

    从决定结婚到结婚,只不过两个月时间。即便很急,却一点都不粗糙。我妈担心豆豆或者我反悔,乘热打铁,让我们没后悔药吃。

    豆豆一直住在我家。她父亲去世之后也没了所谓的家,也就不存在什么嫁娶,之前的仪式什么的也都免了。

    婚礼头天,我收到一个包裹。ji,ng致小巧。打开看后,是一枚对戒。里面附了张卡片,上面写着请带着它走下去好不好。

    我心口堵得慌,躲在厕所哭了好一阵。

    田益加结婚前,我曾和他一起准备结婚的礼物。那时候,我们在一块。我指着这对戒指说“这对好,好看。”他却与我背道而驰,选了另一对戒指。

    他说“你没看到这对戒指写着“彼此深爱,相爱一生”啊。我又不是特别爱她。”

    当时我还笑他扭捏作态。他笑“要是你哪天结婚,我送你啊。”

    我以为只是句玩笑话罢了。

    我终究没有用田益加送的对戒。理由和他一样的。我和豆豆又不相爱。

    婚礼异常的盛大。城里面能到的几乎都到了。马倩陪着豆豆在化妆间化妆,我和我妈在外面迎客。蓝天找抽,从我胸前把礼花给自己别上,好些不认识我的人来,将大个的红包塞到他手里,握着他手祝他百年好合。

    严薛懒得和他折腾,说去看豆豆,就走了。他屁颠屁颠追后面喊“媳妇别跑啊,我这不是再给你弄嫁妆嘛。”

    我笑“人家稀罕你嫁妆,现在从法律意义上来说,是人寄人篱下吧。”

    他一拍大腿叫道“你可算是提醒了我了。我得加把劲给自己准备点老婆本去。”说完一转身瞅着送礼的人笑得特别殷勤。

    我妈一直在大门外接待客人。走进来看着蓝天把新郎花别在自己身上,故意生气锤了他几下“小兔崽子,这玩笑也能开。”

    蓝天勾着我肩膀和我妈嘴贫“两兄弟,谁娶媳妇不一样啊。”

    我妈说“那两兄弟,谁的妈不一样啊,咋不见的你叫我妈啊。”

    蓝天一个踉跄跪我妈面前“我打小没妈。妈啊,以后你就是我亲妈了。”

    我踹了蓝天一脚“这么大的人了,咋还没脸没皮的。去去去,看你媳妇去。”我一抓从他身上把礼花拽了下来。

    李林领着个女的来。红包扔给我就要去看新娘子。说是“朋友妻不可欺,过了今天真不能欺了。”

    拉着蓝天屁颠屁颠说要去调戏新娘子去。

    我妈叹气,白眼看我“你怎么交了那些个没心没肺的兄弟。”

    我笑“他们也是高兴,高兴我总算是定了下来了。”

    我妈数了数,说“嘿,怎么不见田益加那小子,你们几个不是一向背得特别死么”

    我知道他是绝对不会来的,笑道“他忙着呢,昨儿个把礼物送了。说是实在对不住。”

    我妈还准备说什么,徐世鸣笑脸盈盈挂着个云朵过来。他和徐家军长得特别像,特别是中年发福之后,更是像。

    他走到我面前,拿了个红包出来,很厚。我接过来,很重。他笑“送钱什么的太俗气了,毕竟是兄弟。给你弄了块金砖,等哥们有钱了,说不定给你个金屋,用来藏娇。”然后贴在我耳边说“就是不知道是你藏别人,还是别人藏你。”

    云朵在旁边附和道“这些年小北一点都没变。要是穿着休闲衣出去,保不准人家还以为是大学生呢。”

    我冷笑道“我不去年才毕业么”

    我妈比我沉得住气多了,招呼着徐世鸣入席。

    婚礼进行得十分顺利。以前看他们结婚,看着他们像傻逼似得在台上被司仪弄,觉得特别傻气。现在自己也这么着被司仪弄,确确实实觉得特别傻逼。

    特别是让我和豆豆接吻的时候。我看着她,她看着我。闭眼,她轻声说“你就当亲一块rou吧。”

    我妈激动得热泪盈眶,搂着易南不停的掉眼泪。易南边擦边说“大喜日子哭什么啊。笑笑”

    敬茶的时候,我妈和易南给了俩个大红包,嘴巴里说的词都是一个样“永结同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当夜我和豆豆睡一间屋,我妈有本事站在门外听了半天。豆豆一边剪指甲一边嗷嗷叫了两声才把我妈给应付过去。

    我蹲在床边扯红包。扯到徐家军的时候心里总有种不好的感觉,果然撕开一看,里面除了一块分量十足的金砖之外,还有几张极其不入目的照片。我脸唰的白了,瘫坐在地上。

    豆豆发现我不太对劲,探过脑袋过来看。看了眼,脸色也是极不好看的。

    这种照片我不是没收到过,当初猛子父亲也用散过这些照片。那时我在外地,没几个人认识我,我不怕。现在不一样,现在回来了,认识我的不少,认识我妈的人更不少。更何况,这是徐世鸣拿来的。

    豆豆翻了下照片“每一张都不一样。徐世鸣盯你很久了吧。说不定你当初乱玩的那段时间还有人是他安cha进来的也不一定。怎么办”

    我抓了把头发“不知道。等他找我吧。”

    把柄落在徐世鸣手里面,自然是没好事的。

    、浮华如梦16

    过了好几天,徐世鸣一点动静都没有。在酒店见过一次,他也当什么事没发生的过来和我打招呼。弄得我整天提心吊胆的。特别是我妈说“小北啊,你现在结婚了也是大人了。我准备再干两年退休和你爸爸出去玩。你呀,别让我c,ao心了。”

    我妈身体大不如前,我不知道要是被她知道这些事会怎样。他儿子是个同性恋者,还是个滥交的同性恋者。

    豆豆说“敌不动我不动。”

    我在公司呆呆的做了一上午,终于没忍住,拨了徐世鸣的电话。

    他像是猜到我会给他打电话,在电话那头直接开口“我有时间的,说罢,在哪儿见面。”

    我约在公司酒楼的咖啡厅。在哪儿我和徐世鸣都有专门的室,隔音效果相当不错,中途有侍者看着也不会随便有人进来打扰。

    我先到,喝了两杯水之后,徐世鸣才慢吞吞的推门进来。

    一进门他就开始朝我笑“新婚过得可愉快”

    我铁青着脸“托你的福,还好。”

    他取来一瓶红酒,拔了塞,倒入醒酒器里面,回头坐在我对面的沙发里,点燃支烟慢慢说道“那就好。早点让阿姨抱上孙子。呵呵,我忘了,你估摸着这辈子怕是要断子绝孙了。”

    我开门见山说道“你想怎样”

    徐世鸣笑“当初爸爸去世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一定会回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的。”说罢朝我吐烟,用极暧昧的眼神看着我“或许,我还该收点利息。”

    我伸手拿烟,却被他一手捉住。我吓得抽出手来。他从烟盒里拿出烟,塞进我嘴里,顺道给我点上“如果你是个女人,我保不定现在已经把你压在身子下面了。”

    我伸手夹烟,发现手抖得不行“你说吧,你究竟想做什么。”

    徐世鸣说“我要你在公司所有股份。”

    徐家军死的时候将公司股份划分了的,我占有百分之二十。

    我摇头“不行”

    他笑“你是个孝子,我也是。当年你妈勾引我爸,让我爸为了他抛弃妻子,你以为,我妈那么多年很好过么我妈身体已经不行了,我答应过我妈,在她闭眼之前,一定会夺回本来属于我们的东西。所以,我不惜亏着本的去和你们抢生意。你猜,你妈要是知道她一直视为珍宝的儿子是这样的人,你说,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我不啃声,低头抽烟。

    此刻,我觉得我就像是案板上的rou,随时等着徐世鸣屠杀。他站起身去倒酒,我看着桌上的烟灰缸,起了杀念。我举着烟灰缸走到徐世鸣身后,举起来准备敲下去,他冷笑道“你以为杀了我,我死了,什么事情都没了么”回头看我,见我没动知道达到自己目的,从容将酒杯递在我面前“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事”

    说罢又从我手里把烟灰缸夺下来“你看你多傻。你是不是脑子里面想着,如果把我杀了,到时候,死无对证,你可以随便找个理由给你妈说。你以为,我就只有那几张照片,小北,小时候多聪明的孩子,怎么就变傻了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有你的把柄。”

    边说边将我拉到沙发上坐下,手臂搭在我肩膀上,感觉特别暧昧,这种气氛,让我胃疼。

    他说“其实也是无意的。那次云朵刚好在你念研究生的那座城市工作,那天又碰巧和你在一个夜场里面。然后就看到你搂着男人很尽情的接吻,很陶醉。哈,后来我就派人跟踪你,果然,得到不少的东西。你说,这是天助我呢,还是天要亡你”

    我第一次在徐世鸣面前那么卑微。即便小时候被他叫来许多人将我堵在巷子路打,我也没屈服过一声。

    他把我的脑袋搬着对着他。突然笑“说实话,女人我玩了不少,也玩腻了,还不知道男人是怎样一种感觉。要不,你教教我或许,我开心了,会放了你也不一定。”

    我站起来要走,被他一把抓住“照片什么的都是小儿科了,我还有更劲爆的,你想不想看。”

    还未等我骂出口,他冲上来开始撕扯我的衣服。我和他打了起来,从包房出来,我一口气跑回家。豆豆见我吓了一跳,那时候,我衣衫不整,破了脸。

    她翻来医药箱给我上药“怎么回事”

    我喘气“打架。徐世鸣。”

    豆豆说“他来找你了”

    我摇头“是我去找他的。”药水滴在伤口处,特别疼。

    豆豆又问“他呢”

    我说“不知道,被我打在地上了。我跑了,不晓得。”

    豆豆说“他威胁你什么”

    我说“我在公司全部的股份。”

    豆豆摇头“你不能给。他那种人,拿住把柄威胁你,你给了,一不好给妈交代,二,他说不定还会继续威胁你做其他的事情。他恨的不是你一个,还有妈。”

    我想逃,带着我豆豆,我妈和易南,逃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逃到一个没人找到的地方。我一直以为我是个不算笨的人,至少别人遇到事情我会很冷静很沉着的去处理。可是,当自己遇到事的时候,却没法处理。

    很后悔,后悔为何当时那么放纵自己。

    后来听说徐世鸣被人打伤住院。我以为他会有什么手段,没想到,一连一个月还是一点动静的没有。我妈说过,徐世鸣这种人注定是要成事的,因为他比平常人心狠。

    蓝天和严薛扯了结婚证,没办酒,请了几个好朋友聚聚。说是二婚就不办了。

    我有点事耽搁了下,和豆豆去的时候,已经开始吃饭了。一推门就看到田益加蹲在沙发上给昀儿喂饭吃,远远看去,确实是一副慈父的模样。

    李林和蓝天拼酒,喝得满脸通红。看着我来,远远招呼我过去喝。田益加听到叫我,回头看了我一眼,又扭过头继续喂昀儿饭吃。

    豆豆整个人挂在我胳膊上,朝他们笑了笑。我走过去坐在李林身边,他端了喝水的那种杯子给我,里面满满的一杯酒“来迟了,该罚。”

    我连连点头说好,抬着杯子给蓝天说“新婚快乐。”一仰头全部喝了下去。

    田益加喂饱昀儿,开门叫了个兄弟进来,抱着昀儿出去和他说话去了。他一走,蓝天小声说道“听说有人出钱要做田益加,这些天,都出了好几次事了。”

    李林说“可不是,前段时间。诶,就是市中心有辆车被烧嘛。烧的就是他的车。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

    、浮华如梦17

    我安静的听着他们说,一句话也没cha。底下握着豆豆的手下意识的用了下力。

    李林说“蓝天,你和他走得近,劝劝,那些事别做了。我们毕竟是一块出来的。前些日子局里面让我调查他的事,我推了,自家兄弟,我总是不好亲手送进去的。”

    蓝天点头“嘿,我结婚你说这些干嘛,喝酒喝酒。”

    喝了两圈,田益加抱着昀儿进来。田益加教他“给大家说再见。”

    小家伙挥了挥rou嘟嘟的小手“叔叔阿姨再见。”

    蓝天招手“儿子,过来亲一个。”

    田益加抱着昀儿过来,昀儿在蓝天脸上啄了下“干爹再见。”

    田益加把昀儿交给刚才和他说话的那男的,坐下来要和我们喝酒。蓝天说“就你现在这身体,喝点茶水得了,不喝酒了。”

    田益加笑“没事,高兴,喝一小点还是能喝的。”

    我觉得他们对话有点问题,憋了会儿开口“怎么不能喝了”

    蓝天看了我一眼,笑“对啊,这事你不知道。前年的时候这家会喝酒出来遇到仇家,被揍了一顿,被半尺长的钢刀捅了进去。伤了肺,差点没命。后来酒也不能喝了,烟也不能抽了,可造孽了。”

    我手心一滩汗。田益加笑“早就没事了。”一边说一边给自己倒酒,一小酒杯“难得四个人能聚在一块。我自己身体自己清楚,没事的。”

    豆豆看了眼我看了眼田益加,在我耳边轻声说“我去隔壁看他们打麻将。”站起来给大家说了声到隔壁去了。

    蓝天本来就没请什么人,麻将摆上,喝酒的少了。最后就剩下我们四个坐哪儿喝酒聊天。

    划拳喝酒,我拳风特别不顺,一直输,一直喝。加上一进门就一口气喝了那么多白的,脑袋开始有点晕。田益加一直坐在我对面,我每次抬头看他,总是和他眼神相遇,然后他又会假装若无其事的把头扭开。

    过了会,估摸着他见我一直输,就说“这样吧,我给小北划。他喝。”

    李林和蓝天喝得差不多了,摇头晃脑说好啊好啊,南北站吧。于是我和田益加一边,他们两个一边。田益加加进来之后我们这边拳风还是不顺,我还是一个劲的喝,后来田益加着急了,要给我抢酒喝,我没给,喝了之后,胃里面一阵翻滚。跌跌撞撞着跑厕所去了。

    我趴在马桶上吐得昏天暗地的,把晚上的吃的都差不多吐了出来。难受得很。

    有人给我拍背,我摆了摆手,还没开口,又吐了一大堆,吐到后面找不到吐的就一个劲干呕。吐够之后,旁边递了杯水过来给我,我漱口吐掉,准备说谢。回头一看,是田益加。

    他皱眉“别喝了。”

    我勉强站起来,差点摔倒,他伸手扶我。我软趴趴倒他怀里去了。当时脑袋特别昏,指着他傻笑“你说,我怎么就忘不了你呢”

    田益加猛的将我推进厕所的隔间,啪的把门关上,搂着我,吻了上来。我挽着他的脖子,回应着,吻着吻着,两个人都哭了。

    分开后,我又笑又哭,用力擦干脸上的泪“你看我们两个傻逼,那么大的男人了还哭成这样。你也不怕昀儿看到笑他爸是个爱哭鬼。”

    我瘫坐在马桶盖上。田益加伏在我膝盖,蹩着眉不停的叹气。

    我哭够了问他“你怎么把小雪弄走了”

    他说“我差点死的时候,昏迷着一直喊你。还未等我出院,她就走了。”

    我心律不齐,跳动的特别厉害。想起徐世鸣的事,脑袋一热,脱口而出“带我走吧。”

    他拉着我的手,走出去,走得很快,出了饭店之后,开始跑。黑夜中,风从耳边吹过,他拉着我的手跑在我前面。我想,那样子肯定很傻,一个瘸子拉着一个排骨穿越黑暗。如果就这样一直跑下去,会不会看到希望和终点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天亮了,就要面对现实。

    我和田益加一夜缠绵。被昀儿的哭声吵醒。

    我看着他去抱昀儿,想起昨夜荒唐,不由的笑。他问我笑什么,我说“要是他们问我们去哪儿了,你怎么回答”

    田益加哄着昀儿,没说话。

    我穿上衣服,捏了捏昀儿的脸,走了。

    我妈特别生气,以为我在外面鬼混去了,让豆豆一个人回家。豆豆说“妈你别气,小北哥昨天喝醉了,在外面睡的,我知道的。”

    我妈说“看看,多好的媳妇。你要是给我弄丢了,我到哪儿找去。”

    豆豆悄悄对我说“没事,现在你也有个坚强的挡箭牌,想去就去吧。我知道你还惦记着他。”

    我笑了笑没说话。换了身衣服去公司。

    路上接到徐世鸣的电话。他说“亲爱的弟弟啊,你就把哥哥打成这个样子你也不问上两句”

    我说“我没什么好和你说的。”

    他说“你等着我发条彩信过来给你。”

    挂了电话不过一分钟我收到彩信。照片上是两个奔跑着的男人。徐世鸣又打电话过来“啧啧啧,在外面玩就算了,回来也不晓得检点。你说,在哪儿见个面”

    我说随便,他报了个酒店的房间号过来。

    我打电话给我妈随便扯了个理由,去酒店找他。他脑袋还包着绷带,见我来,让开道让我进去“你下手还真不轻,你瞅瞅,还包着呢。”

    我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笑“我想怎么样你清楚得很。我要你全部的股份。”

    我说“如果我不呢”

    他说“我会把你的照片和带子寄给你妈妈或者说,找个人把你心上人做了。”他靠着墙,嘴里叼着烟“反正他本身底子就不干净,这种人,一天不晓得要死好多个。”

    我说“你敢。”

    他笑“我为什么不敢。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甩几万块出去要那些亡命徒要个人的命,你信不信排着队的来。还有,我听说你妈因为c,ao劳过度,心脏不太好,你说要是她经不住刺激,怎么办”

    我咬牙“卑鄙。”

    他走近我,挑逗的用手指勾着的下巴“我在国外生活了那么多年,我还记得古人有句古话叫做兵不厌诈。我想,你懂得哈。”

    我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说道“你不许伤害我妈和田益加。”

    他笑“这么说,你答应了”

    我点头。他伸手将我抱住,我猛的将他推开“你想做什么”

    、浮华如梦18

    他说“我想收点利息。”话音刚落,从屏风后面出来两个彪形大汉,我认得,那是他贴身带的保镖。我还没来得及跑,就被两人摁住,一个死死的捂住我的嘴,另一个开始撕我的衣服。

    我挣扎着,结果是肚子被狠狠的砸了两拳。疼得我直冒汗。声音都发不出来。

    身后一阵钻心疼痛,被人强行进入。我咬唇,血腥味进入口腔中。徐世鸣趴在我背上,一边动一边说“我要让你切身体会到这种疼是谁带给你的。只有身上疼了,你才能永远记得。叫啊,叫啊,当年你们母子带给我和我妈的疼,比这个痛上百倍,千倍。我说过,我会让你连本带利还给我的。哈哈。”

    我茫然着,麻木着。

    一个玩物,被人狠狠的摧残。想哭,哭不出来。内心一阵一阵的自责,那种自责像是身心清白的少妇做了对不起丈夫的事一样。这些年,我从未被除了田益加的人进入,自尊心,彻底被践踏。

    徐世鸣发泄完之后将我扔在床上,朝我吐了口唾沫“杂种就是杂种。脏死了。”

    他领着人走掉。空阔的房间只剩下我一人,这儿的装修豪华、大气冰冷。我趴在床上,赤裸着身子,累了,想睡,真想一睡不起。

    醒来发现雪白的床单上全是血。确实很脏。

    豆豆打电话问我要不要回家吃饭。我说好。冲冲洗了澡,尽可能的让自己走路的姿势看起来很正常。

    那晚,我让豆豆抱着我。

    我紧紧地贴着她,想要寻找一种安全。她似乎感觉发生了什么,加大抱我的力度。她问我“怎么了”

    我摇头“不要说话,就这样抱着我,一会儿就好。”

    我和徐世鸣签订了合同,将我在公司所有股份全部转到他的名下。当他领着律师将合同文件甩在我妈面前的时。我站在他身后,看着我妈惊讶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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