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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一梦 第9分页

作者:焕连成 字数:21549 更新:2021-12-16 07:15:43

    那天,我许下了这个承诺。那天,我成了田益加情人。

    我自己也知道,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婚姻的问题迟早要面对。当我面对的时候,我不知道能怎样。给我妈说我喜欢男人我没这个能力相信我妈能够承受得了。我不敢面对婚姻,也不敢面对我妈。突然间我觉得像我们这种人,天生就是罪恶的。为了让家人安心,必须用婚姻做挡箭牌,用所谓的妻子做挡箭牌。从中,伤害另一个女人。

    看着田益加面对婚姻时的恐惧,我能想到未来有一天我面对婚姻时候的样子。田益加比我好,至少,他对着女人还有基本的反应,至少还能够给父母生个孙子。而我,彻头彻脑只对男人有反应,注定是要断子绝孙的。

    、半生沉沦26

    如果说爱上田益加本身就是个错,那也只是我的错,还不至于万劫不复。然而,那一夜的举动,承诺竟然成了将我们两个推入深渊的铺垫石。

    那晚过后,在外人看来我和田益加的关系恢复的原样,还是哥们,有这种看法的人包括蓝天。再蓝天看来,我和田益加的事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做兄弟很好,于是,我和田益加格外的小心,特别是在蓝天面前,生怕他受刺激。

    田益加妈妈生田益加的时候就落下了病根,身体一直都不好。田益加还小的时候,家暴是很严重的,他和他妈妈经常被他爸爸打,喝醉了或是赌钱输了,又或是没有理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造就成他爸越发的强势而他妈越发的软弱。

    人过中年之后,身体的状况更是一一展现出来。田益加刚出社会的时候,他妈就差不多丧失了劳动力。现在更是病怏怏的,长期以床为伴。进医院什么的也是常事了,她特别想在临时前能抱上孙子。于是,孝顺的田益加尊崇了他妈的意思,很快和小雪踏入了婚姻的殿堂。

    短短两个月我收到三个人说要结婚。田益加是最后一个发出消息,却是第一个结的。他结婚那天天气不是很好,一大早就灰蒙蒙的,到了中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还好婚礼是在室内举行,也没影响到什么。

    我和蓝天作为伴郎帮他招呼宾客,打点一切。

    接待来宾的时候我看到那个胖子,下意识吞了口唾沫。我转身想找地方躲开,却被他堵住,看着我笑,笑得我发慌。事情过了那么多年,说实话,我现在见到他还是有想打他的冲动。他抓了抓脑袋说“你是徐家军继子是吧。你继父葬礼上我们见过。”

    我勉强挤出个笑来,和他随便说了两句离开。好半天才平静下来,心想,幸好他没认出我来。

    婚礼进行的很顺利。司仪在台上祝福田益加和小雪白发齐眉,永结同心。蓝天和我站在下面,他用肩膀撞了撞我说“看吧,做回兄弟还是很好的。”

    田益加的洞房没弄在家里,在酒店里包了一层房间。最大的一间做婚房之外,其他的给来宾住。那天喝得特别多,我也随便找了间房睡下。蓝天本来是和我同房的,后来散场的时候屁颠屁颠跟着严薛走了。我躺在床上脑袋晕的难受,门铃响了。

    开门田益加笑嘻嘻站在门外,左右看了下,快速闪了进来。把我往床上扑,一边捂着我的嘴,一边开始撕我衣服。

    我推开他问他怎么回事。他又死皮赖脸的扑上来说“我给她说她怀孕了,我怕不把持不住,过来陪你们睡。”

    我本来就喝了酒,脑袋本来就晕,被他弄两下,很快就没了力气,软趴趴的瘫在床上任由他折腾。嘴里还不忘说“这样不太好吧”

    他很坏的笑了笑,贴在我耳边说“新婚之夜不说这些。应该说什么来着,哦,对了,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我打心里觉得田益加特别坏。可打心里觉得特别的开心。人,就是自私的,所有人都是。所以我自私的以为,那天的婚礼是为我和他举行的。占着这样一个自私的心里,我坦然的和他洞房,竟然一点内疚的感觉都没有。那时我只有一个念头,易小北,你越来越不要脸了。

    之后,我们就经常出来聚。人多的时候像兄弟一样,没什么区别。人少的时候会做些小动作什么的,大都没有很多人看到的那种恶心,很自然。有时候他当着很多人把我搂在怀里面伸手去弄我那儿,在别人眼里看来也就是个两个好哥们开玩笑,大都不会往那方面去想。毕竟我和田益加都不是那么扭捏作势的人。

    有些时候我会留宿在田益加家。小雪看到我来一般是很开心的,会做满桌子的菜。晚上睡觉的时候,田益加会借口说怕动了孩子,然后堂而皇之和我一块。小雪也很是放心,然而她越是这样放心,我越是为她难过。一方面觉得自己抢了属于她的东西,另一方面不停的去占有属于她的东西。一个男人把兄弟拎回家通常妻子都不会怀疑那人是他老公的情人。

    有时候他会来我家,我妈和易南一般也不多问。兄弟在兄弟家过夜,给任何人看都是太过正常的事。

    我曾问过田益加那么长时间不联系我。他说怕。我问他为什么后来出现在我家。他说不知道。

    我问他为什么要踏回那条路。他沉默了半天反问我为什么不找他。我说怕。他又问我为什么后来又愿意和他在一起,我说不知道。然后我们就笑,我笑他太会转移专题。他笑我没脑子只会学他说话。

    蓝天见田益加结婚,心里突然也想有个家。于是再一次去给严薛求婚,意料之中,再一次被拒绝。他鼓着个腮帮子坐在夜市面前大口大口咀嚼着面前的螃蟹,像是那螃蟹上辈子欠了他几百万似得。吃完之后又吞了一瓶啤酒,拍了拍圆鼓鼓的肚子问我和田益加“我就那么不优秀”

    田益加没理他,扭过头对我说“当初他和蒋晓丽离婚那会儿,我还以为他再也不相信女人了。看吧,现在还不是追着女人屁股后面跑。”

    我符合着说“可不是,他打小就爱跟着女人屁股后面跑。特贱,越是对他不好的他越是去,越是对他好的,他越是不看。”

    蓝天不高兴,清了几嗓子说“有你们这样做兄弟的没”然后特贱的朝田益加笑“田益加,我劝你生孩子第一件事就是去检查检查是不是你的种。别走我的路。”

    田益加扁嘴“你以为谁都像你那样看不住自个儿老婆。”

    蓝天大吼“死瘸子。”低头又开始吃刚端上来的螺蛳。一边吃一边喝,结果自己把自己给灌醉了。眼神迷离,我和田益加本打算送他去酒店的,他自个儿掏出电话打给严薛,让严薛来接她。我们又陪他等了会儿,严薛踩着高跟鞋过来。我问要不要帮忙,她摆摆手说不用,一个人扶着蓝天就走了。

    、半生沉沦27

    我看着蓝天的背影想了会问田益加“蓝天是不是胖了”

    田益加说“何止是胖,是胖很多好不好。”

    我扭头掐了一下他的胳膊“那你怎么不胖”

    他说“我这是c,ao心c,ao的。”用手捏了捏我肩膀“你呢都不知道你那饭吃什么地方去了,都快皮包骨了。”

    三月初,我一个人去参加白琳和小四的婚礼。

    他俩分别和我拥抱,差不多下午阿q才过来,和毕业那会儿见,又瘦了不少,看起来特别憔悴。白琳和小四忙着婚礼,我和阿q帮不上什么忙,离婚礼还有段时间,就决定去四合院看看。

    跟着记忆找到以前四合院的地方,那里已经拆了建成一个公园。不少老头老太太坐在里面聊天什么的。我和阿q找了个有垃圾桶的椅子坐下,边抽烟边聊天。

    聊以前在一起的时光。他颚骨陷进去,嘴边有些许胡渣,笑起来特别沧桑。他说小豆母亲张罗着给他找媳妇,边说变笑,眼睛弯弯的“阿姨说,让我早点成家。小北,你说怎么到了这个年纪就非得面对这个问题”

    我叹气,说“我妈现在忙着事业还没忙到我头上来,不过估摸着快了。我都不知道到我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怎么办。”

    阿q说“做人真难。做我们这种人更难。”

    我和阿q有沿着四合院的遗址走了好几圈,这个地方满满都是回忆。差不多到婚礼时间才离开。阿q说“小北,如果不看照片,我不记得小豆长什么样了。就连他说过的话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很心酸。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以为在白琳和小四的婚礼上我会看到猛子,结果没有。他没来。

    我一直以为我、阿q、小四和白琳很多年没见,一定会聊得很愉快,或是会好好喝一顿酒。当婚礼结束开始敬酒的时候,一群不认识的人将他俩严严实实的围住,喝酒或是作乐,看样子,感情很好。至少,比现在的我们好。

    我和阿q相对笑了笑,连招呼都没和他们打,回了酒店。阿q第二天一早还得赶回去,不能喝酒,我们坐在酒店聊天。聊到小四和白琳,他突然问我“你知不知道白琳为什么会追着小四去德国”

    我本以为嫁ji随ji,嫁了老公自然跟老公走,被阿q那么一问,我只能摇头。阿q说“听说小四在德国那边和个德国妞好上了,白琳又哭又闹的,要去捍卫自己的爱情。不过我也只是听说啊。”

    我想到白天见到小四的情形,他对我说话或是对阿q说话很有礼貌,非常有礼貌,那种礼貌反而格外的见外。阿q叹口气继续说“白琳也不容易,二十八的姑娘,青春全部花在小四身上。”

    阿q又在我耳边说了些什么,我没听进去。不由得感叹,人真的是会变得,变了,都变了。感情或是什么,真的经不住时间的考验。那些曾经共同拥有的回忆,所谓的友情也只能说是共同拥有而已,代表以前,并不代表现在,更不代表未来。

    感情,真的脆弱。

    第二天一大早阿q就走了,阿q走前和我打了个招呼。他刚走没多久,白琳就来了电话,让我一块出去吃早餐。我到大厅看到她已经在哪儿等着了,一个人,不见小四。

    她看到我特别不好意思的道歉,说“昨天真是结婚太忙了,都没好好招呼你。”

    我说“没事的,不打紧的。”

    她看到我手里的包问我“你不玩两天就走”

    我说“恩,没事就回去了。”

    她说“留下多玩一天吧,乐仔今天过来。阿q是要回去照顾小豆妈妈,你不用啊。”

    我想了想说“先去吃早餐吧。”

    吃早餐的时候我才发现她的眼睛有些浮肿,看样子已经用冰敷过,不是很明显,但仔细看还是看得出来。我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也就没问。可能是我盯着她看得太明显了,她倒先开了口“昨天出嫁,哭门。”低下头又扒了两口吃的,我看到眼泪掉进碗里,她赶紧用纸巾擦干。

    我也吃不下了,拍她肩膀问她怎么了。她勉强挤出个笑来,眼泪又掉了下来,梗咽到说不出话。好半天才说“小北,让我抱一下。”我还没来得及说好,她就扑过来抱住我。

    破烂的早餐店门口,清早,被一个姑娘搂着我哭,确实很引人注目。

    我等她哭过那一场,赶紧结账把她领走。从早餐店到酒店,她是哭着回去的。回到酒店,她洗了把脸勉强止住了泪,说“真不好意思小北。我不是怨妇也不是弃妇。”

    我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小雪和田益加,脱口而出“你觉得没有爱情的婚姻还是婚姻么”

    白琳坐在我面前说“我不知道。我只晓得那么多年我一直等他,我不能那么算了啊。”

    我头疼,说“我不是什么专家,没办法给帮你打什么婚姻保卫战。也不能教你做任何事情,但是,如果他已经不爱你了,你觉得有意思嘛”

    白琳说“如果他不爱我又为什么会娶我”

    是啊,为什么呢

    我越来越不懂这个世界,越来越不懂所谓的道理。那些道理说出来,到做的时候往往没几个人能做到。我没理由去教导白琳做任何事情,我并不是圣人。

    我那天还是没留下来。中午的时候小四过来找白琳,领着我和白琳说要吃东西。我觉得人家两口子我不适合搀和进去,找了个借口还是走了。

    我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李林呆的地方。去的路上,我脑袋空空如也,盯着窗外面发呆,好多人,好多事,已经记不了了。

    我下了车才给李林打的电话。等了半个小时他开着辆军牌车过来接我,看到我扑过来就一熊抱,龇牙咧嘴说“我下个礼拜就回去了,你特意来接我啊。”

    我说是啊是啊。戳了戳他肚子“几个月了”

    李林抢过我的包,把我塞进他的军牌车里面“别提了,喝酒喝的。胖了三十多斤,吓死人了。”

    、半生沉沦28

    这些年和李林的联系甚少,除了逢年过节发些短信,要么他脑子抽筋给我甩个电话,要么就是我脑子抽筋给他甩个电话。大多时候都各过各的。

    他军校毕业之后就留在这边局里面,日子过得像模像样的。去年年底为了方便照顾家里人,申请调回原籍,批了好久才答应让他走。

    我问他具体工作是干什么,他笑嘻嘻说“就是专门抓田益加那种人。”

    我笑“感情要是你回去真逮着他犯事你还真抓啊。”

    李林大气凌然的说“你以为呢。他最好别碰到我做事的时候犯事,到时候真逮着他了我倒还例外不是人了。估摸着你们都不会放过我。”

    由于单身,他还住在局里面的宿舍里。和他同住的是个戴眼镜的秀气男生,一点都不像是军人。李林说他是搞指导的。我问指导是什么意思,他想了会说就是专门洗脑的,和传销那些也差不多,不过我们打着共产d的幌子罢了。

    我随便找了个酒店住下,李林执意给我把钱付了。还没进房间田益加就打电话过来问我到了没,我说我和李林在一块,他让我把电话给李林。

    我把电话递给李林,李林和他闹了一阵,哈哈大笑说“小子,现在你是贼我是病。不如咋哥俩也演个无间道你看怎样。”

    他俩聊了会儿李林把电话还给我,田益加在那边很小声的说“你他妈弄完就给老子回来。快他妈憋不住了。”

    我瞄了眼李林,打着哈哈骂了他几句掐了电话。

    李林说我是贵客,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招呼我。到了晚上,叫上队里面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小伙子,换下一身皮领着我去唱歌。

    刚到包间坐下,四五个女孩子就进来了。说是李林们同事的朋友。李林低头给我说“待会儿你看中哪个我给你灌酒。”

    我锤了他一拳“你他妈有点人民卫士的感觉没。”

    李林横了脖子“军人怎么了,军人还不是男人。既然是男人,见洞钻是正经事。你真以为有多少正人君子,坐怀不乱。我告诉你,见到美女坐怀不乱,要不就是性无能,要么就是对女人不感兴趣。”顿了顿像是想到什么,突然一胳膊甩过来,将我搂在腋窝底下,贴在我耳朵问我“你他妈不会到现在还对女人不感兴趣吧”

    我笑了笑,不说话算是默认。

    李林眉头一皱“你怎么回事,年轻时候玩玩就算了。你还真陷进去拔不出来了不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到了适婚年龄,你怎么给你妈交代。你看啊,人家蓝天结了都离了,田益加也结了,就我两个光棍了。我是找不着的苦,要不你把喜欢你的那些妞给我算了。”

    旁边人见我们一直咬耳朵,不乐意了,招呼我们一块玩。李林大声的答应着,转过背又低声给我说道“你要真对女人不感兴趣,明儿个哥们带你去个好地方。”

    我不太会和不熟的人一起玩,李林强行将我拉进去,我成了中间一个摆设。到我喝酒的时候自然的喝,除此之外,不说一句话。

    中间接到豆豆的电话,她那边闹得要命。她从旅游回来之后直接去的学校,没怎么见面。她在电话那头大声的说“叔叔在哪儿泡妞呢”

    我站到门外接她电话,说在外面。她哈哈笑了半天,说“我给你寄的包裹你收到没”

    我老实告诉她我在外地。她有些失望,随即又恢复ji,ng神说“没事没事,你回去看看喜不喜欢啊。”

    我再三追问她始终不说到底是什么,闹了一阵把电话给挂了。我站在外面又抽了根烟才进去的。

    进去刚好看到李林们几个男的再灌一个女的酒。挺好看的一妞,梳着中分头,特别有气质。我坐在旁边玩手机,特别无聊。又过了阵,那女的招架不住,软塌塌的靠在李林肩上。我瞅了他一眼,觉得特别无聊,就找了个借口先回酒店。

    李林非要我等着他一块回去,我被强迫和他每天歌舞升平的,每一天是清醒的。他也没一天是一个人睡的,身边女的一天一个,换着来。

    我对他这种生活非常的反感。其实换做是蓝天们,我倒一点想法都没有,可能是李林职业的特殊性和现实的反差性让我没法适应过来。

    李林说“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执行任务的时候我很认真的。有时候一个任务下来就是好几个月,憋得慌。不找个突破口怎么行呢。”

    我说是是是。

    大概是第三天还是第四天,李林神神秘秘拽着我说带我去个好地方。他没叫上他的同事,就我们两个去的。

    在市中心一个地下室。下两层楼梯,感觉特别的y森,下去之后又走很长的一跳走廊。走到尽头,一片灿烂。我们去的时候还早,里面还在打扫卫生。

    里面的人看到李林来,主动过来打招呼,看样子特别熟络。李林说这个是他们无意中查抄的一个演艺吧。当时查抄了,后来老板有人撑着,没多久又开起来,生意不错。李林笑嘻嘻说“最重要是,特别。”

    一开始我并知道他所谓的特别是什么。和他坐在吧台上喝酒。估摸着九点左右的时候,来的人开始多起来。大多都是男人,也有个别的女人,但很少。

    表演是在九点半开始。先是十二个男人走上来,他们只穿着贴身的三角裤或是丁字裤,身材保持得很好,腰部贴着数字。李林说,喜欢谁就给他点花或是点酒,然后出价,价高者得。

    我反应过来这是个窑子,还是个专门男人供男人享乐的窑子。

    我看了眼李林,他正跟随着音乐摆动身子。特兴奋朝台上吹口哨。我好奇道“你不是喜欢女人么”

    他很自然说“谁说喜欢女人就不可以艹男人了。”拍拍我肩膀嬉皮笑脸“你要不是我兄弟,我都想艹你。”

    我退了他一把“艹你妈。”

    、半生沉沦29

    表演开始。整个地下室充斥这肾上腺爆发的味道。灯光开始暗下来,我看到台上挑着钢管的男人,健壮,英俊。他们大都不笑,冷酷着一张脸做着充满诱惑的动作。他们的表演比起上一次和蓝天去的那里更加专业,像是像是他们本身就是为男人生的男人一样。

    灯光暗下之后,台下开始sao动。有竞价的,也有抱在一起的,非常的混乱。

    李林指着拽着杆子的男人说“你看那个如何”

    我喝了两杯酒随口说道“你要喜欢,我请你玩。”

    他嘿嘿笑了两声,叫侍者给那男人点了两杯酒。又问我“没看到合适的”

    我说“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啊”

    他笑“你不也是这样。”

    看完表演之后竞价。李林铁了心要把那男的带走,竞价时候开着灯,我才仔细看了看那个男的,很是健壮,个头不算高,长得不赖。或是刚才表演过累,汗珠子还挂在额头,站在台上大口的喘着气。

    我见李林喜欢,索性成人之美,给他竞了下来。

    在回去的路上一个劲的想笑,觉得李林带着我来叫鸭,作为一个执法人员,真是莫大的讽刺。他给我点了个,我没要。

    李林要了个房间在我隔壁。我冲个澡出来隐隐约约听到隔壁有动静,知道李林肯定在办事,本来想看看电视就睡了的,整个思绪全部集中在隔壁去了,听那声音,浑身难受,后悔死没弄一个回来。索性关电视躲在被子里强迫自己睡。

    电视关掉之后,隔壁的声音听得更是清楚。翻来覆去好一阵都睡不着,燥热难耐,用手弄了两下,整颗心跟被抓似得难受。

    脑袋一热,给田益加挂了个电话过去。他已经睡了,接电话声音迷迷糊糊的。他喂了一声,我就听见小雪在旁边迷糊的问“谁啊。”

    他说“小北。”小雪偶了一声。他给我说“等会。”

    估摸着是下床套了件衣服到客房。然后问“怎么了”

    我说“想你了。”

    他轻笑两声“你还会说这种话不是。”

    我手还放在下面,脸一红说“真想你了。想那个了。”

    田益加先是沉默,然后突然说“想不想我亲你哪儿。”

    我一听,整颗心开始剧烈的跳动。他用言语在那边勾引我,我闭上眼照着他说的去做。之前从未想过可以这样。他像一位长者,指引着我到快乐的地方。很快,我就到了。

    我喘着气。他在那边笑,我听到打火机的声音,也跟着他摸了根烟点燃。他说“你抽烟”

    我说“你不也是。”

    他笑“被你那么一弄,真睡不着了。”

    我说“我也是。”

    他说“那么聊会儿。”

    我说好。他想了会说“我妈好像快不行了。”

    我惊讶道“什么时候的事”

    他说“就这几天。住院,一直挂着氧气,还在昏迷,不知道能不能醒来。”自嘲一笑“我爸在这种时候居然还在赌。输了不少,把年前我给我妈买的链子都拿去当了。我真想杀了他。”

    我沉默。他深吸口烟继续说“真羡慕你。”

    我说“我明天就回来。”

    他说“好。”

    我恩了一声准备挂电话,他又在电话那头喊我,我立着耳朵听。他隔了好半天说“我爱你。”

    电话挂了之后,我的笑还挂在脸上。有种少女怀春的感觉,捧着电话睡得很甜。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说这三个字,好像也是唯一一次。

    第二天一早起来我就给李林说田益加妈住院,我先回去。他没拦着我送我上车,说他最多三天到。我说好,等着你,到了给你洗尘。

    我在回去的路上接到田益加电话。我喂了半天他都没说话,我感觉不太对劲,好像有抽泣的声音。我立马坐直了身子,小心翼翼问“怎么了。”

    他还是没说话,好像在哭。我也不敢说话了,笔直这身子坐着,不停的吞唾沫,喉咙一阵疼。好半天,他才哭着说道“小北,我妈走了。”

    我嗡的一下,半天没反应过来。田益加继续在那边哭。过会儿我听到有人拍门,是小雪的声音,大声喊道“田益加,快出来,出来。”

    是怎么挂的电话我自己都不知道。觉得事情来得实在太突然。一点准备都没有。我这种外人都没法一下子接受这种噩耗,更何况是田益加呢。

    我恨不得车子长翅膀快点到。过了会儿蓝天也打电话过来,他说“小北,田益加他妈过世了。”

    我说“我知道。”声音发出来自己都吓了一跳,压根不像我声音。

    蓝天说“你还有好久到”

    我说“最多两个小时。”

    他说“那你直接来医院,快点。田益加哭得不行。”

    我差不多每隔一分钟看一次时间,觉得时间实在太慢。坐在座位上坐立难安,不停的扭动身子。好不容易到了车站,我什么都不顾,往外面冲。

    跑的时候没注意,被辆车撞倒。司机吓得要死,我活动了脚,还能用,扭头看眼撞我的司机,瘸着一只脚跳上他的车“快,送我到市一医。”

    那司机以为我要讹他,说“兄弟,我看你伤的不是很重,您看多少钱我赔。”

    我说“你他妈的别废话,送老子去医院。我不要你赔钱,快点,我赶时间。”

    那司机还想说什么,我干脆抽了一百块钱“快点送我去,这个给你做车费。”

    他才发动车把我送到医院。我没和他说多余的话,拖着一条伤腿赶到太平间。蓝天看我这模样迎上来问我怎么回事。我问“田益加呢。”

    他指了指太平间的门“还在里面哭呢。”

    我走过去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里面,他还跪在他母亲实体前面哭,哭得快抽不上气来。小雪站在他旁边,一边哭一边拍他肩膀。我看着特别心酸。

    蓝天突然在我后面叫“你腿流血了。”我才发现整条裤管都红了。

    蓝天死活拉着我去包扎,说我现在带着这儿也什么忙都帮不上。我跟着他去包扎伤口才发现脚踝这片全破了,能看到骨头,血糊糊的一团。医生说脚踝骨碎了,上药什么的,弄了好半天才包好,包得像个粽子似得。

    、半生沉沦30

    我给蓝天说“你看我这样真没法帮忙了,仪式的时候你就多帮着忙。”

    蓝天扶着我说“自家兄弟讲这些不是见外了。”

    我撑着拐杖倒回来,田益加还在哭。他爹坐在门外,眼眶红红的,明显刚才哭过。我低声给蓝天说“还算他妈的有点良心。”

    蓝天低声说“屁,估计他才来。你看你,坐了那么几个小时的车都能在他前面来。哎,田益加有这种爹,真是造孽哦。”

    我杵着拐杖跳进太平间,蓝天跟在我身后。我拍了拍小雪肩膀“你先出去吧,这儿寒气重,对孩子不好。我们在这里陪着就好了。”

    她点了点头,又拍了拍田益加肩膀,出去了。

    我和蓝天站在田益加身后,他已经不哭了。呆滞的盯着他妈的尸体,一阵一阵的冷笑,笑得我浑身难受。

    站了一会儿,蓝天才对他说“节哀顺变。哭够了,就开始准备老人后事吧。”

    田益加点了点头说“你们出去吧。我一个人再待会儿。”

    我离开时回头又看了他一眼。无能为力,这是我当时唯一闪现在脑海中的四个字。

    推门出去小雪和田益加他爸都不在,我和蓝天坐在椅子上抽烟,谁都没说话。特别难受。过了好半天田益加才从里面出来,他看了我一眼,朝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他是想告诉我说他没事了。

    他左右看了下问“小雪呢”

    我们两个摇头。他摸电话打给小雪,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他突然暴吼“你他们先给老子滚回来,我让你去给他擦屁股了。”

    我和蓝天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也都不敢过问。然后他开始打电话通知了几个人告诉家有白事的消息。

    后来小雪回来后我们才知道,他爹来给小雪要钱,说是欠了赌馆的钱。小雪不敢去烦田益加,带着他爹去取钱。他爹拿到钱后,整夜都没再出现。

    我腿动不了,只能看着蓝天帮着田益加忙上忙下。最多就是帮忙想想还差些什么没准备。当天晚上,田益加的兄弟们就来了一大票,七手八脚送去殡仪馆,有帮忙布置什么的,人多手脚快。

    晚上开始,有听到消息的人陆陆续续来吊念了,田益加在灵堂后背摆了十几桌麻将,全部坐满。我们这边对来参加吊念的人,孝子是必须跪着给人家行李的,田益加混了那么多年,认识人不少,第二天我就看见他有些吃不消了,站都站不动。

    蓝天说帮他谢礼,他执意要一个人。守夜三天,三天后火葬然后下葬。

    第三天,我觉得田益加简直要虚脱了。连话都说不起。而他爹,第一天,没出现。第二天,没出现,第三天,同样没出现。

    直到将骨灰取出要送到公墓下葬的时候,他出现了。不但出现了,还带了一大票人过来。

    为首的男子看了眼家在办白事,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走到田益加面前特别有礼貌的说“加哥,不知道你家白事,所以这事,您先看看。”说完从袖口中掏出一叠纸来递给田益加。

    田益加看了一眼,无力的朝那些人说道“不知道是白事我擦他有本事领你们来火葬场你们不知道是白事”

    田益加好几个弟兄站出来。我们这儿本来就不大,混的人,转个弯什么的都认识。有人过去说“你们先回去吧,过完这几天处理。相信加哥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那些人前脚刚走,田益加指着他爹对他身边人说“给我打死这个老不死的。”

    话刚说完,整个人就到了下去。我们过去弄了半天,又是掐人中又是泼水的,好不容易才把他给弄醒过来。

    把伯母骨灰送上山之后,田益加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睡觉,这一觉睡了整整两天。我和蓝天干脆住在他家陪着他。

    田益加睡饱的是一件事就是让小雪打电话把他爹叫来。我和蓝天本来是想回避的,田益加说“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反正我这家丑你们都是见怪不怪了,用不着走。”

    我和蓝天一直都恨讨厌他爹。所以他爹来的时候我们也没给什么好脸色看。他也知道我们都不喜欢他,走到田益加门口站着,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田益加坐在椅子上,拿出他那一叠厚厚的欠条,冷笑道“你还堵得挺大的。我给你的开销不少,你有本事全部输完不说,还欠那么多。呵呵,你每个月输的,都他妈超过我赚的了。你他妈一个人不想活,去,找个绳子找课歪脖子树吊死得了,别拖累人好吧。”

    我和蓝天都吸了口冷气。田益加出了名脾气不好,社会上出了名心狠,可他是个孝顺子,这是谁都知道的事。今天他能对他爹说出这种绝情的话,可见他心寒到哪种地步。

    他爹撕扯着脸皮挤出笑来“这不,这不一下子没控制住嘛。”

    田益加叹口气,特别平静“你的事是你的事,以前我管你,是因为我妈,现在,我妈不在了,想都别想我管你。明儿个我就宣布和你断绝父子关系,别人爱那你怎么都行,和我田益加无关。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耻辱的一件事,就是跟着你姓田。你被人卸胳膊也好,卸腿也好,与我无关。”

    他爹脸上再也挂不住了,扭过头着急的看我们,希望我们能帮忙说两句话。我、蓝天和小雪跟商量好似的,统一将脑袋抵着,压根不看他。

    田益加又说“今天小北和蓝天都在,我就请他们做个证,我田益加和你断绝父子关系。以后,别找我。“

    他爹浑身颤抖,突然跪在田益加面前大声哭起来“你不能不管我啊,你不能啊。你不管我我以后怎么办啊你妈死之后就我一个孤寡老头,我不想没儿子送终啊,加加,你不要不管我,我求你了。”哭了阵突然冲进厨房拿了把菜刀回来又跪在田益加门口“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手贱,我爱赌,我把手剁了,剁了就不赌了,再也不会了,真再也不会了。”

    他爹做着要剁手的架势,蓝天一个箭步冲过去抢走他的菜刀。田益加大声说“蓝天你别抢,让他剁。就他那德行,那能真剁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又不是第一次了。”

    田益加话来没说完,他爹从蓝天手中抢过菜刀,咚的一声落地,生生把小拇指给剁了下来。

    这下轮到我们傻眼了。

    、半生沉沦31

    田益加爹捂着手嚎叫,血涌出来很快弄得一地都是。过了几秒钟,田益加和蓝天几乎是同时冲过去扶住田益加他爹,我也站起来瘸着跳腿看。

    地上的小指沾着血,十分的可怕。

    他爹还在哭,整个身子倒在田益加怀里“加加,你不能不管我,不能啊。”

    田益加吼道“叫你剁你真剁,叫你死你怎么不去死”又回头让小雪打电话送医院。

    我脚伤的原因不是很方便活动也就没和他们去医院,留下来清理现场。我看着田益加他爹的小指觉得丢掉不妥,在阳台的花盆中挖了个坑埋了。

    我一张张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欠条,慢慢的看,很大一笔数目,大到以田益加目前的收入而言,还债非常的困难。就算是我也不可能一下拿出那么大一笔数目来。叹口气,由心底为田益加感到悲哀,这种爹不要也罢。

    伤口包扎好之后,是蓝天和小雪陪着田益加他爹回来的。小雪打扫了下客房,让他爹住里面。估摸着是哭累了,也疼累了,他爹进房就睡着了。

    我问田益加去了什么地方。蓝天说去找债主去了。叹口气说“那么多钱,都不知道他怎么还。如果说他爹能规矩点,真有个教训的话,那还好说。如果他爹还去,只会是雪团越滚越大。”

    我想了会说“要不”

    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蓝天打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可能。田益加心气高,不会要我们的钱的,再说,那么大一笔数目也不是说拿出来就拿出来的。”顿了顿看着我说“你知道当初那犊子为啥铁了心的又回那条道不”

    我摇头,蓝天继续说“当初他那些兄弟知道他出来之后一直想让他再上山,他一直没干。说实话,真是铁了心跟着自己的兄弟,看着别人过得不好他心里也难受。后来又一次他爹不是欠赌债被堵在家里面么。后来还是你去的记得不。”

    我点了点头。蓝天说“有一次喝酒之后他给我说的。说当时连三千块钱都要给你要,他觉得丢不起这脸。毕竟是个男人,总不能一辈子靠着兄弟,再说,他那不争气的爹还要等着他去擦屁股。田益加说了,就算他爹再怎么不是人,毕竟是他爹。他妈走了,他不可能不管的。”

    蓝天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在我心口打下烙印。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三千块钱会伤到他的自尊。

    田益加爸借的一大部分是高利贷,就算道上人给田益加一个面子,但规矩还是规矩,只是暂时把利息停住了,不过之前滚的利息已经够呛。

    我不敢开口给田益加提钱的事,他不说我也不问。那段时间我们连电话都少了,他整天为钱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

    后来他把在“丽都”和其他场子的股份全部转让出去,还是差点。那段日子过得很紧,有一次我去他家找他,没见着人,小雪正吃饭,吃的是头天的剩菜,我打心口的疼。我悄悄拿了点钱给小雪,她死活不要,后来我说“你不为自己想也为孩子想想。”

    我说完这话她就开始哭,一边哭一边数落田益加,她说“我嫁给他的时候没想过能过上什么特别特别好的日子,可是,我也没想过会过得那么差。我知道人生就是这样大起大落的,可是也不该是在这节骨眼上啊,我说撑不过就给兄弟们低个头,开个口给兄弟们借钱,他不干,还后了我一顿。”

    我见不得人哭,别人一哭我就乱了手脚。看见小雪哭,我赶紧去找纸巾递给她。她又说“小北,我知道你和他是好兄弟好哥们。他也给我说如果没有你,没有你妈他现在还在里面。小北,你就帮帮他,帮帮我们这个家好不好他有骨气,他不开口,我给你开这个口好不好。”

    我不晓得怎么说好,答应借钱给小雪。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告诉田益加是找我借的,她也知道田益加脾气,也不说。

    后来这事还是被田益加知道了,直接冲到我办公室,嗓门特大,问我怎么一回事。

    我说“你愿意吃苦是你的事。我不忍心让小雪跟着你吃苦,更不忍心看着还没出世的孩子跟着你吃苦。”

    他鼓着眼睛半天没说话,好半天才爆出一句话来,他说“易小北,你他妈别以为就你有钱,我告诉你,你除了钱之外,什么都没有”

    搁下这句话他又冲了出去,跟吃了火药似得。我不明白为什么只要和我谈到钱,他就那么暴躁。后来蓝天说他回去之后和小雪闹,闹得特别厉害,小雪一气之下回了娘家。

    我在家里呆了两天,实在呆不住了,给他打了个电话。那时候已经很晚了,他接电话,电话那头说话特别含糊,听样子是醉了,问他在哪里,他说在家。我立马套了件衣服开车过去。

    敲了半天门,他爹才来给我开门,见到是我,满脸堆笑说“小北来了。”努了努嘴巴特小声说“在卧室呢,一个人喝酒。你去看看吧。”

    我勉强给他挤出个笑来算是打了个招呼就直接去他卧室了。推门进去,一片狼藉,满地的酒瓶子,床头满满一缸子的烟灰。他靠在床头还在喝,我走过去从他手中把酒瓶夺走。他软趴趴的靠在我肩膀上,开始笑,笑着笑着哭了起来。

    我伸手过去搂着他,轻拍他的肩膀。

    他又笑,说“小北,你说我这一生怎么那么失败啊,好不容易出头了,哈哈,你看,又一无所有了。”又哭着说“我不要你钱,也不要蓝天钱。我不要你们看不起我,我自己能挣,真的,能挣。”

    一直以来我只知道我喜欢田益加,很喜欢很喜欢,听不得他的名字,听不得他出事。他的每句话会刻在心理面。而当他在我怀里失声痛哭,他每一次的呼吸都牵动着我心的时候,我才第一次感觉到,这是有心而发,根深蒂固的一种爱的表述。

    我见他哭够了才慢慢说“我知道你不愿意让我们帮你。可是换个角度来看,如果是我出事了,你会坐视不理嘛我没办法,把你扔在一边不管。”

    、半生沉沦32

    这一次他没有像头狮子暴躁,而是安静的在我怀里听我说。我说“我想帮的不是你,是我自己。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什么都不做,我心里会不舒服,再说,我也没帮到你什么。你就当是行行好,让我心里舒服舒服好不好。”

    田益加半天没说话,又隔了好半天突然冲我怀中抬起头来很认真看着我说“好,不过我会还你,你不信我立字据给你。”说完跳下床翻箱倒柜去找纸和笔要给我立欠条,我见他那么认真,忍不住一把将他拽了过来,搂住,吻了上去。

    他先是一愣,大概是因为我从未如此主动和霸道过。随即吐出舌头开始迎合我,我们忘情的吻着,撕咬着,纠缠着。当我进入他前一刻,他还很认真看着我说“我不想欠你任何东西。”

    我说知道,然后进入。

    彼此忘我着,他咬着我的耳朵,做着做着竟然哭了起来,像个女人一样,柔弱得我只想去保护。我低头吻他眼角的泪,我想,我要保护他。

    我们都是男人,就算在别人面前再怎么强势再怎么坚强,我们毕竟也只是人。

    这件事算是告了段落。田益加还是打了欠条给我,我随手把它压在本词典里面,他还在“丽都”上班,外面也还看着几个场子,股份没有了,收入也还算勉强。

    他去小雪家把小雪接了过来,那时候小雪已经怀了六个月了,肚子圆鼓鼓的,走路什么都特别的不利索。

    李林调回来后只和我通过一次电话,后来再打一直无法接通,再后来他再出现的时候说是执行任务去了。他调回来后一直没时间聚,要么就是我没时间,要么就是他没时间。

    蓝天拽着我陪他去买钻戒,一点预兆没有说要和严薛结婚。我问他严薛答应他求婚了,他说没有,还没求,买了再去。

    他俩纠缠大半年,手也牵了,嘴也亲了,觉也睡了,可严薛就是死活不承认说他和蓝天再谈恋爱。每次蓝天提到正题她都会拒绝,用田益加的话来说“真不知道那娘们想些什么。”

    我本想劝着让他不要花这个冤枉钱,反正去求也不会成功的。但看着他特别认真选钻戒的样子,又不太忍心,陪在他身边看他挑。

    这一次他挑了很久,差不多把整座城买金饰的店全部逛遍,最后才挑中一枚不算大的戒指。他说“送太大了她不会喜欢的。”

    然后我把他送到严薛住的楼下。转过背和田益加吃晚饭的时候我说道这事,田益加还开玩笑说“肯定不会成功的。”话音才落,蓝天电话就过来了,很沮丧的问我们再哪里,要我们陪他喝酒。

    喝醉了之后一个人在那里嘀咕,听了半天才听清楚他一直念叨着同一句话“命啊命啊,注定是命啊。哈哈。”

    田益加说他醉了,不如送他回家。我们去扶他,他挥着双手把我们打开,然后看着我笑说“小北,你说我是什么命啊,我给你说,我,蓝天,注定是要断子绝孙的,哈哈。”

    田益加伸手过去拽他“大庭广众下,你不丢人老子还嫌丢人,起来走了走了。”

    他一转身把田益加抱住,问“你说我都没做过什么伤天害己的事情,怎么着老天就要那么对我呢你说你吧,做了那么多坏事,竟然还有女人给你生孩子,我怎么就没有。”

    我和田益加一头雾水,压根不知道他说些什么。他又一个人开始喝,喝了好多,软趴趴的倒在桌子上失去神智。

    我和田益加两个人合伙才把他弄进车里面去。我开车,田益加扶着他坐在后面,一路上他一直在和田益加嘀咕,我听不清楚。后来把他送回家之后我问田益加,田益加叹口气说“严薛一直不答应他是因为严薛不能生,而不能生的原因是当初严薛怀着孕离开的时候没钱打胎,去小诊所买的打胎药,后来血流不止,切了,生不起了。”

    我没说话,把田益加送回去。他推了我一把说“在我家睡吧。”

    我抬头看了眼他家的位置,明晃晃的灯光,我知道小雪肯定在等他,说“算了,你陪陪小雪吧,一个女人肯为你生孩子其实很不容易的。”

    他点了点头,朝我笑了笑,走了。

    我坐在车里面看着他进楼洞,上楼,一直看着那间屋子的灯光灭了。靠在椅子上抽了根烟才走的。

    回到家ji,ng神好得很,怎么睡也睡不着,干脆趴在地上做俯卧撑,想着累了就睡了。刚趴下就看到地上的盒子,才想起那时豆豆寄来的东西,一直没来得及打开看。正好无聊,也就看看,看到里面东西之后,我肠子都悔青了,在知道就不打开了。

    里面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各种味道的避孕套,羊毛皮鞭,学生制服等等一系列成人情趣用具,我看着都不太好意思,也不知道这小姑娘去买的时候是怎样一种心情去的。随手团成团,扔进箱子里,塞到床底下,想着改天记得的话把他给毁了。

    隔天一早,我在饭桌前看报纸,在娱乐版块的一个角落看到猛子的消息,张片比较模糊,大概是他和个男人搂在一起,标题叫“陈卓当街被拍与男子幽会”。

    我妈扭过头看了眼我看的位置,说道“这些人真是太恶心了,两个大男人在一起还那么招摇,也不嫌丢人。”

    她那话说得我头皮一阵紧。我低头吃早餐,她又说“对了,你还记得那个李阿姨不,上次吃饭见到,她家姑娘长得不错,比你小两岁,要不要去见见。”

    我抬头看了眼我妈,突然间觉得好像不是我妈,我妈没那么悠哉管闲事。她嚼着东西看着我“看我干嘛。你要是早点给我带个媳妇回来我也不催你这些。”

    我低头说“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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