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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一梦 第3分页

作者:焕连成 字数:20885 更新:2021-12-16 07:15:37

    蓝天估摸着也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他松开蒋晓丽的手,一只手搭在我肩上,一只手搭在田益加肩膀上“我说,过完年哥们就要忙结婚的事了。你们两个是我最好的朋友,帮不帮我”

    我和田益加笑着回答“帮帮帮,怎么不帮”

    蓝天臂力加大了一把,将我和田益加的距离又拉近了点。三个脑门靠在一起,从不同口腔里面哈出来的白气混成一团,飘走,散开,分不清谁是谁的。蓝天说“我们三个是好兄弟对不对”

    我和田益加符合着“是”

    “一辈子”

    “一辈子”

    倒计时开始,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震耳欲聋。五彩的烟花在天空灿烂盛开,一年就那么过去了。

    那晚,李林放了我们鸽子,没来。

    李林过了初三才来找我们,那时候我们正陪着蓝天买结婚用的东西,他直接来批发市场找的我们。在部队上呆过之后,比原先挺拔有气质了不少,就是那脸黑得不行。

    他一出现就先被我们三个揍了一顿。

    他黑着张脸不悦“你以为我不想来啊,我都快到了。他妈的我们连长老母大年三十去世,部队上就我离得最近,电话过来,我能不去啊。”

    我们三个不依不饶,直到他答应请我们吃饭喝酒唱歌洗澡一条龙服务之后我们才勉强原谅了他。男人在一起,大都没有小肚ji肠的事,只要是不违反原则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李林也算得上是脸皮厚的人,那几天忙着蓝天结婚的事,他整天跟着我们瞎忙,忙完之后跟我直接回家。见我妈,一口一个阿姨叫得特甜,死皮赖脸就在我家住下了。

    蓝天结婚,那热闹超出我们想象。我找徐家军借了几辆车,田益加本身出来混也有些日子,也找了几个好车,迎亲队伍特别豪华,毕竟是兄弟间第一个结婚的,我们自然要给他办得热热闹闹。

    婚礼上,司仪作秀,想着法子折腾他两口子,弄得坐下的人笑个不停,我也在笑,笑着笑着突然觉得鼻子特别酸。特别是到他俩给双方父母敬茶的时候,我差些忍不住掉眼泪。我在想,我不可能有这样一天,不可能带个媳妇来给我妈敬媳妇茶,一想到我妈,特别难受。

    开酒席,我去给蓝天挡酒,特别敬业,满碗的白酒一口下,眉毛都不皱一下。

    田益加见我差不多要来换我,被我推开,继续敬业的挡酒。那晚喝了不少,吐了好几次,被李林扶我吐,我还没吐完他就不晓得跑那个地方去了,把我一个人丢在厕所,我晃晃悠悠走出去,站在门外吹凉风,大冷的天,我却热得不行。

    我在酒店后面随便找了个花台坐,胃里难受,还想吐,蹲地上干呕一阵,什么都吐不出来,该吐的都差不多了。

    我蹲在地上,觉得天旋地转,越来越晕,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脑袋搭在花台上,困得很。刚想睡就被一只手拽了起来,随手给我拍了拍身上的灰“让你少喝点,你喝那么多。”

    、青葱岁月18

    我听出声音还是诧异了一阵,是田益加。他给我拍完灰扶着我“差不多散完了,就别去了。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我整个身子的重力全部落在他肩膀上,摆手“不饿,不吃。”

    “那我送你回家”

    不晃脑袋,想推开他,却发现双手没力“不要,你帮我找李林。他会送我回去。”

    他扶着我站着,好半天觉得不好。又将我扶到花台上坐下“那坐下吹吹风。”

    在我影响中,田益加没有这样温柔的时候,我开始笑,弯着眼睛看着他“你啥时候变得那么有素质了我怎么不知道啊”

    田益加坐我旁边憋了好久才憋出“有些话我一直想给你说,可是一直没机会说。小北,我对不住你,真的,那件事发生后,我他妈的特想抽我。我真不知道他们会这样,可是你知道的”

    “别说了”我不想听,打心里不想听那段回忆,打心里不想想起那两天发生的事,我扭头嘲笑道“别说了,我知道,你也只是个小喽啰而已。我不怪你,但是,你他妈能不能不要说了”

    我是吼出这话的,吼完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了下来,怎么止也止不住,我撕扯着头发,声音越来越小,直到自己都听不见“你就这样,划了别人一刀,撒了盐就算了,现在你还撕裂开这道伤口。田益加,我不欠你的,你也不欠我了。”

    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赵芳艺,空洞到绝望的感受真他妈痛苦。

    我还在哭哭,李林从后面过来将我搂住,疑惑的问田益加“他怎么了”

    田益加说“你送他回去,好好照顾他。我去看看蓝天那边。”他从我身边走过,很近的擦身而过,近到能闻到他身上的烟草味。

    李林拍拍我的脑袋,想哄小孩似得“你酒品怎么那么差啊好啦好啦,不哭了不哭了,回家了回家了。”

    李林把我弄回家,我妈见我那模样,吓得不行。才发现,我哭太用力,流鼻血,鼻血和眼泪混在一起,弄得满脸都是,血糊糊的一片。李林本身喝了点酒,加上外面黑,也没怎么注意,看我这样也吓得不行。我妈和李林将我扔在沙发上,开始弄水洗脸,整干净了才将我扶回房。

    李林给我脱了衣服,见我睁开眼,试探问道“你和田益加打架了”

    被刚才那么一折腾,酒醒了大半,我摇头“没有。”

    他一边脱自己衣服,一边指着自己鼻子。他以为我鼻子流血是田益加打的,我说“不是,我小时候伤了鼻子,容易流血。”我看一眼他“你干嘛你出去睡。”

    他脱得光光的钻进我被子,一抓将我搂在怀里“冷死了冷死了,不去不去,客房没电毯子,冷得很。”

    我被他勒得结实,他身体的味道窜进鼻腔里面,我威胁道“你放手啊,你不放手我搞你啊。”

    他送了一下手,看着我,闪着眼睛“好啊。我给你说,和男人做其实特带劲。”

    “你在部队做了”我惊讶的看着他。

    他一脸不以为然“是啊,做过啊。兄弟嘛,就是有媳妇的时候是兄弟,没媳妇的时候给兄弟当媳妇。”说完又嬉皮笑脸朝我扑过来“做不我教你。”

    我直看着他好久,李林的脸在我面前越来越陌生,我转过身不理他,他从后面搂住我的腰“没事的,玩玩。”

    我拍开他的手,转过脸来与他相视,很认真的说“你不是,我是。”

    李林笑容开始僵硬“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再次转身,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来,李林坐在我旁边抽烟,床头柜上烟灰缸满满的烟头,看他模样,估摸着一宿没睡。

    他见我醒来,表情很复杂。我无视他,穿衣服,拉窗帘。

    等我打理完个人卫生之后他才喊我。我站在一旁看着他,黝黑的皮肤,细长的手指夹着烟。一宿未睡看起来有些憔悴,黑眼圈很深,有些个胡渣从嘴唇四周稀稀朗朗冒出来。他憋了好半天才开口“你昨天说的是真的嘛”

    我自然明白他指的是那件事,轻轻点了头。

    他又陷入沉默,我见他半天没动静,准备下楼,他却跳下床从我后背将我搂在怀中。我才发现,我将近一米八的个子居然比他矮上一截。

    我没动,脸贴在他肩头,烟味很重。我说“你会说出去嘛”

    他紧了紧手臂“不会。只是,突然很心疼。”

    “心疼什么”

    “不知道。”他吸了吸鼻子“我们是兄弟啊。舍不得你走那条路。”

    他抱了我很久。后来也没说什么,把他弄上床让他睡觉,我才发现肩头shi了一大半。轻笑道“这般大了还哭。”换衣服,面对镜中看着自己的脸,一种悲鸣和绝望涌上心头,突然间有轻生的想法。

    初五,李林接到部队通知说是有任务要马上回去。这一走再见至少又是大半年,我招呼他们到徐家军的酒楼搓了一顿,算是给李林饯行。

    我打电话通知蓝天,想了阵带了口让他把田益加喊来。

    田益加破天荒没带跟班的一个人来。李林要赶火车回去,饭吃得急,也没喝酒,几个人坐一块回忆在念书那会儿的事,笑笑,时间过得很快。

    蓝天笑着说“没想到我们已经开始追忆了。”

    我们几个送李林上火车,又是嘻嘻哈哈一阵。开始检票的时候,李林突然喊田益加和他去厕所,回来的时候,李林笑嘻嘻,田益加表情就不是很自然,目光落在我身上的时候刚好发现我也在看他,立马将眼神收了回去。

    我们从火车站出来经过候车厅,蓝天指着一排椅子说“那时候我们去南城的时候好像就是在这儿。你丫的两小子吃独食,害得我饿了好久。哈哈。”

    我和田益加走在后面,用微笑看着他。

    蓝天回过头,把手搭在田益加肩膀上“刚才李林给你说什么了”

    田益加摇头“没说什么啊。”

    蓝天很肯定的说“一定说了什么,你们去厕所的时候”

    田益加皱眉,看了我一眼,转过头笑嘻嘻说“真没说什么,真没。”

    他那表情和语句弄得我心里毛毛的。

    、青葱岁月19

    人,永远都是种奇怪的动物,谁也不知道别人心里想什么。正如很少有人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一样,因为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李林走的那天晚上,我家来了个我怎么也想不到会再见的人,赵芳艺。

    我进门便看到她坐在客厅和我妈聊得可开心了,看见我回来,赶紧迎上来笑嘻嘻说“你回来了,我再和阿姨说你呢。”那表情和语句,似乎我们中间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我本来觉得尴尬想躲回房的,我妈却将我拽到沙发上“快陪陪芳艺说说话。公司有事,我先走了。”她开门离开的时候朝我挤眉弄眼老半天。

    我妈这一走,房间里一下凝聚了起来。我实在不自在,站起来说“我给你倒杯水吧。”然后在房里转悠了好久,竟然没找到水杯。

    赵芳艺唤我“行了行了,就你那不管事的德行。”说罢她自己起来很熟悉的从柜子上方拿出杯子,自己倒了杯转过头问我“你要不”

    这话问得我赶紧环绕下四周,确定是在自己家,又朝她点了点头。

    她端着两杯水过来,放一杯在我面前,热气腾腾“你胃不好,记得别和热水。”然后像是想起什么,又站起去在行李箱中翻出个袋子“诺,我看见的时候觉得特别适合你,看看喜不喜欢,当是新年礼物。”

    我接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她又催促半天我才从袋子中拿出东西来。是一条围巾,朝她笑了笑“谢谢,很喜欢。”

    她端着杯子,嘴唇离杯口很近,自顾说道“以前你的东西都是我给你买的,一看到适合你的总是忍不住掏钱买下来,没想到分开那么长时间了,这个习惯还是没能改过来。”

    我安静的坐在她旁边,安静的听她说。说以前,说后来,说以后。她说她开春就要出国的时候,我听着她声音有点梗咽了,强忍着笑,假装没事的说“怎么一直都是我说啊,你怎么不说话啊。”

    我想说对不起,话到嘴边却变成“他对你好吗”

    赵芳艺吸了口气“好,很好,至少比你好。”

    我又说“一个人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

    她说“好。”

    我又说“他对你好就好好珍惜,这年代没几个男人是好男人。”

    她说“抱抱我。”

    “”

    她又说“抱抱我。”

    我抬头发现她满脸的泪,不忍,过去将她搂在怀里“对不起。”

    她听完这三个字哭得更厉害,趴在我怀里哭得喘不过气来,哭够了她抬头看我“给我一次。”

    我听她这话吓得松开抱着她的手,她又重复了一次,我连连摇头,我说“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她笑了笑,用纸巾擦干眼泪“送我去酒店。”

    我拖着她的皮箱把她送到酒店,又在房间里坐了会儿才走。吹着风走到河边,深冬的天气竟然感觉不到冷,坐在河坝上呆呆的看着河面结的那层薄冰,一个劲的抽烟,直到那天,我和赵芳艺之间才算的上是真正意义上的结束。想起她在酒店说的那些话,她说“小北,你知道我最恨你的是什么吗我整颗心满满给你了,却得到的一直都是谎言,如果你真的在乎我,你会亲口给我说,一个爱你那么多年的人,又怎么会建议你是怎样的人呢”

    她还说“小北,爱情这东西说不清楚的。明明知道你是怎样的人,却一直忘不了,喜欢一个人,又怎么会在乎那些呢”

    她还说“小北,我知道你爱谁。有些东西世界是容不得的。我不想你难过。”

    她最后说“小北,我不怪你,也不恨你。不人,我们可以做很好很好的朋友,如果有一天,你累了,痛了,走不下去了,我带你走。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好生躲起来。”

    我承认赵芳艺是世上最好的女人。

    河风吹得我晕晕乎乎的,直到将最后一支烟抽完我才回去。下了坝,看到一群人聚结在河边,黑压压的,透着路灯我看见背对着我的人中有一个穿蓝色风衣的男生,平头,不错的身材。

    他们似乎在争论什么,很快有人开始动手,一群人打了起来。我找了个小烟摊买了包烟又返回来,还在打,于是我像看戏一样坐在旁边看起来。

    穿蓝风衣的人身手一直不错,一个顶五个,手长脚长,打架跟跳舞似得,如果学舞蹈,说不定比猛子那货好好看。很快,另一边人明显支撑不下去,胜负已分,蓝风衣领着几个小子骂骂咧咧走开。

    有人认出我来,在蓝风衣耳边说了什么,他抬头看见我,便朝我走来。我递烟给他“怎么就你一个,蓝天呢。”

    田益加一屁股坐在我旁边“有家室的人哪能跟着我们这些水里来火里去。”

    我笑“伸手不错啊。风采不减当年啊。”

    他也笑“你好意思说我,刚才过来的时候,我看见你带一女的开房去了,谁啊。”

    我拔了口烟“赵芳艺。”

    他惊讶道“不是吧,什么时候便那么好看了,简直就是一辣妹啊。”

    我甩掉烟头问他“喝酒去”

    他笑“老地方”站起来,习惯性的将手搭在我肩膀上,发现不对劲,有些尴尬看着我,我伸出另一只手也搭在他肩膀上“想什么呢,兄弟。”

    跟着他一起来的三个小子,喝酒不行,刚开始还挺猛,猛了一阵就蔫了,吐得吐,睡的睡。田益加看不惯,从兜里面掏出钱来让他们洗澡去,那三小子走后,就剩我俩单甩。划拳喝,一拳一瓶,玩得挺大,输赢占半,喝了不少酒。

    上头后,开始掏心窝子了。我见他一脸内疚样,又一次提醒他“以前的事,别说。要说了,真的就不做弟兄了。”

    他笑,说些以前的事情。他说“小北,你不知道吧,我刚开始认识你的时候特别不待见你。你长得好,学习好,还他妈有钱,我就琢磨着,咋好的全在你身上。嫉妒,知道吧,真是嫉妒,特嫉妒你。每次出去,那些妞一看你基本上不看我们,你说哥几个心里能舒服嘛蓝天和你一块长大,他肯定对你没说的,我不服,特不服,凭什么啊,凭什么好的都给你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后来,接触时间长了,虽然你不咋爱说话,可是,特仗义,特哥们,这点我服,心服口服。”

    、青葱岁月20

    我笑“我以前也特别不待见你。觉得你”

    “觉得我很做作是吧。”田益加打断的话,一口气吞了杯酒说道“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爸爸不做事的,整天就在外面鬼混,呵呵,混了那么多年,还不如我。我条件不好,小时候别人孩子有的,我都没有,特土,特脏,别的小孩儿都不和我一块儿玩,老欺负我。所以我特别想引人注意,我很想成为聚光点。是不是觉得我特傻逼”

    我傻笑,和他碰杯,吞了杯酒。他又说“小北,哥们有个事求你。”

    我说“你讲,能办的,我给你办。”

    他说“你知道蓝天结婚了,整天跟着我在外面混也不是个办法。我们做这个的,十有都是进去的多,运气好的,赚了点钱,走正道,可那毕竟是少数,进来了,就别指望干干净净出去,我做的缺德事太多了,谁晓得那天我会不会进去。蓝天不行,他结婚,有老婆孩子要照顾,不能这样。我认识的人不少,可都不干净,你帮忙问问徐家军,给蓝天安置给好工作,不能让他继续跟我混,做兄弟的,不会想兄弟出事。”

    他说这些事,我之前确实也考虑过,可惜这两天一直没见徐家军。只是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有点不相信,在我眼里,田益加就是个大老粗,粗枝大叶的,哪懂得这个调调。

    他见我盯着他看,有些不好意思“怎么,心理面是不是想,田益加这混蛋居然还有这面。我告你,哥们我心细着呢,只是你一直没发现。”

    那晚聊了很晚,散的时候两个都快走不动了。他送我回家,到家门口,我犹豫要不要留宿他,他指着我笑“这样挺好,我走了”

    摇摇晃晃的背影,挺傻的。我想,确实,这样挺好。

    开学之前,我找徐家军把蓝天工作给解决了。对他而言,一份工作不是什么难事,加上又是我开口,自然很上心,把蓝天留在他身边开车,虽然是开车,工资不高,油水到不少,比他跟着田益加在外面混一天是一天的好太多。

    我提前几天回去,绕到东门边买了些特产,一个人走的。我见不惯分别的场面,也就谁都没通知,为这事,蓝天打电话骂了我不少。

    这边我也没通知猛子们来接我,到四合院的时候,八点过,天大黑了。四合院热闹得很,一圈人裹着棉衣围在院子里面吃火锅烤烧烤,香得很。见我拖着行李箱立马迎了过来,猛子抱着转了好几圈,又在我脸上叭叭叭的亲了好几口,恶心兮兮的说“宝贝想死我了。”

    阿q和小豆比较现实,从我手中夺过行李箱立马开始翻腾。带的特产很快就被他们瓜分ji,ng光。白琳看着我笑得满脸桃花“回去一趟真是见风帅啊,越来越好看了。”

    我没搭理他们,饿得慌,端起碗吃得特香。猛子一边给我夹菜一边笑“逃荒来的。”

    我嘴巴包着大口饭还没吞下去开始还嘴“他妈的你见那个逃荒的穿名牌”

    气氛很好,确实很开心。就是中间一直觉得有双怨恨的眼睛时不时看着我,我顺着看过去,是坤哥那妖孽情人,他见我瞅见他,翻了翻白眼。

    我吃了满满两碗饭才指着妖孽问道“乐仔在这儿坤哥怎么不在。”

    妖孽本名叫张槐伟,挺男人的名字,大学生,学会计,据说成绩好得一塌糊涂,年年拿甲等奖学金。打小喜欢古天乐,见到谁自我介绍都是瞧着兰花指,扭着水蛇腰,尖声尖气“我叫乐仔,请多指教。”我每次听他说这话都特想抽他,指教你妹。我觉得叫乐仔太侮辱古天乐,背地里就叫他妖孽。

    妖孽哼了一声“我现在是单身,谁在乎那种老男人啊。对吧,猛子哥哥”

    他眼睛看着我,却唤着猛子,我看了眼猛子,猛子对他笑嘻嘻“你真欠艹。”

    妖孽立马笑道“可欠着呢,想着猛子哥哥你了。”

    本来我打算再吃点的,被他那一句一个猛子哥哥弄得吃不下,索性放碗开始和他们喝酒。四合院中那两对学生情侣和小四还没回来,他们也就撒丫子没负担的开始闹。

    猛子和我都醉得特别厉害,倒在床上就开始不规矩,折腾了整整一夜,太过纵欲弄得他好几天下不了床,裹着被子赖在床上当大爷。

    我就进进出出给他洗衣服做饭擦脚,像个忠诚的小厮。阿q过来笑他,他也不害臊的大吼“我家爷们就是厉害怎么着,有本事你把你家小豆弄得几天都下不来床给老子看看。”然后扭头看我,特深情的说“你要真是个妞,我立马带你回家见我妈。来年就把事办了。”

    年初酒吧生意萧条,阿q和小豆无聊不晓得从哪里弄来一副麻将,四个人躲在屋里贴纸玩。妖孽时不时会过来几次,每次晃动两下就走,大部分时候看着我都面露不悦。

    小豆说,那妖孽对猛子动真心了,看我在旁晃悠自然不爽。

    二月初,赵芳艺回学校办最后手续。特意请四合院的人搓了一顿。去之前我大概说了下我和赵芳艺以前的关系,大家也就没提。

    饭桌上赵芳艺一个劲给我夹菜,一个劲让左邻右舍的好生照顾我。唠叨个没完,我妈对我都没她那么上心。

    唱歌的时候又和猛子躲在角落嘀咕半天。后来我问猛子说了些什么,猛子y阳怪气的说“给我下命令,说你这不能吃,那不能做,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切。”

    我说“那你怎么回答她。”

    猛子歪着嘴,身子一抖一抖,很嚣张的说“我就告诉他,我家都是小北伺候我。”

    送赵芳艺上飞机的人不少,我躲在角落还是被她很容易的发现,然后一一告别。走在我面前,很自然的抱了抱我,我以为她会哭,结果没有。她说“保重。”

    我站在机场外面看着飞机起飞,站了好久好久。猛子酸溜溜说“舍不得啊。”

    不摇了摇头,鼻子酸酸的。以前逼她走的时候都没那么难过过,我说“没有,只是觉得,世上再也找不到比她对我更好的人了。”

    猛子一把将我拉在怀里“放屁,老子对你不好”

    、青葱岁月21

    北方的天气,过了三月份才能感觉到点春天的气息。

    我端着水杯站在院子中刷牙,一抬头看到梧桐树上的新枝已经发出好长一截。小四背着出门,扭头看了我一眼,不笑也不打招呼就走了。

    我到补习班,发上学期成绩,瞄了一眼,中间位置。领了书准备回去继续睡觉,在转角处碰到小四,蹲在角落里,肩膀不停抽动。我看了他一眼,继续往下走,想了阵又倒回来拍拍他“怎么了。”

    他抬头,眼泪还挂在眼睛上。他有一双特别大特别明亮的眼睛,他眯眼看了我一眼,赶紧擦干眼泪,慌慌张张站起来带上眼镜。躲开我向前走。

    我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伸手拽住他“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拉着就跑。小四个子不大,瘦瘦弱弱的,力气也不如我,自然也跟着跑起来。等跑到河边停下,他差些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我拍着他的肩膀笑“不是吧,才这样就不行了。”

    他又喘了口气,把我手打开“你神经病,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回去了。”挺起胸膛就要走。

    我厚着脸皮把他拉住,站在河边把手打开,大口大口呼吸“我家乡有一条河,小时候我不开心的时候就到河边躲起来。心情不好大声喊出来,喊出来就好了。”

    小四扶了扶眼镜,很煞风景的说“你当拍言情剧啊。”

    我强行将他拉了过呀,他很厌恶的甩开我“别碰我,你脏。”说完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又说“对不起,我”

    我笑“有什么呢,我本来就是这种人。”

    小四不说话了,和我站在河边,呆呆的看着河,看了很久他开口说“我爸爸是那个大学毕业的。”他指着河对面的学府“是个很厉害的人,我一直想,我也要从那里出来。可是,我复读那么多年,还是没法。”

    我席地而坐,从兜里摸出烟来点着。他看了我一眼,跟着我坐下,要了只烟,抽了两口呛得不行。我从他手中把烟夺过来灭了“好孩子就不要抽烟。”

    “你还没我大。”小四说。

    我笑“以前,有人曾经说过,什么事都会过的,又不是天塌了,就算天塌了还有房子顶着,房子没了,还有高个儿顶着,会过的。”

    我从坐到躺,刚站在地上就睡着了,春风吹着真舒服。做梦梦到当初几个去南城火车站的时候。那时候,年纪小,出了这事一下子没了主心骨,买下票后,身上就没了钱,内心很怕,不知道怎么办。当时田益加就说“怕什么,又不是天塌了,就算天塌了还有房子顶着,房子没了,还有高个儿顶着。回过的。”

    当时我个子最高,看了眼他连连摇头“老子不顶,要顶你顶。”

    然后他飞身跳到凳子上站的比谁都高“你不顶,老子给你顶着谁都伤不了你。”

    那时候,虽然讨厌他,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我们里面最坚强最勇敢,也是最主意的人。大多时候惹事什么的,都是他想办法解决,虽然说,有一大半都是因他惹的事,可是,他确实挺有领导才能的。

    那几天,心情一直特别好。除了想起以前的事之外,还有就是小四主动跑来要我给他补课,他数学和英语不太好。猛子见他来找我问他在补习班排多少,他说三十。然后大呼“小北五十以后了,你要他给你补课。不是吧。”

    我扭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我排多少”

    小四有些不好意思“你其实都懂,只是在应付罢了。”

    我被他忽悠两句,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下来。小豆一听补课,立马来了ji,ng神,他在美国呆了三年,英语特溜,自告奋勇帮小四练口语。刚好那时候妖孽也在,漫不经心说“理科我可以帮你看看。”

    猛子打趣道“你别把人家教得不男不女哈。”

    妖孽哼了一声“猛子哥,哼人家当年可以状元。”

    后来,到底给小四补成啥样我们不清楚,只是把他拉入了我们营中。混了好些日子,他才不好意思给我说“我以前一直以为你们是坏人,没想到你们会那么热心。”

    临近高考,我和小四合在一起除了看书就是做题。他是有目的而为,我为什么还是不知道,只是觉得这样打发时间也挺不错的。

    那些天猛子不知道忙些什么,整天和阿q、小豆晚出晚归的。大部分时候他回来之前我已经去了补习班,他走之前我还没回来,偶尔能遇到他都是满脸疲惫的样子,我赶时间又和他说不上两句话就走。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高考结束。填志愿的时候,小四毫不犹豫写下学校名字,我却迟迟不肯落笔,我不知道我想去哪儿。小四说“你没有理想中的大学”

    我摇头。他想了想说“那你就随便填个这里的学校吧。反正大家都在这儿,离得近相互也有个照应。”我想想也是,就跟着小四填了个他报的学校。

    考完试后,我和小四都觉得发挥不错,挺好。兴高采烈到超市买了一堆吃的回来。

    猛子他们知道今天我会安排节目,给坤哥请了个假留在屋里等我们。几个人热热闹闹下厨做饭,到吃饭的时候我才想起好像少了个人,问猛子“妖孽怎么没来”

    对小四的补习中,妖孽是最花心思的一个。平日只觉得他不三不四,不男不女,没想到他做起事来特别认真。

    阿q正准备开口,被小豆在私下掐了一下,连忙往嘴里塞东西堵住嘴。猛子笑嘻嘻往我碗里夹菜“嘿,谁晓得他又去做什么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来无影去无踪的。有他没他一个样。”

    我总觉得他们怪怪的,还未等我开口,小四抓着脑袋问“我怎么觉得你们怪怪的。”连迟钝的小四都能感觉出他们怪怪的,肯定有事。

    猛子叹口气“大好日子说这个干嘛,今天你们两个是主角,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没关系。”

    阿q沉不住气,说道“之前不让我说是因为怕影响他们考试,现在他们都考完了,还在乎个什么劲啊。”然后将事情原委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之前我知道妖孽是坤哥的小情人,也知道他和不少男人保持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一直我只是以为他是单纯的滥交,没想到中间还有金钱关系。而让他堕落的原因是他父亲肾脏一直不好,一直靠药物养着,据说只有换肾才能保住命,所以这些年妖孽一直拼命的赚钱。

    、青葱岁月22

    可是就在两个月前,病情开始恶化。这些年虽然妖孽一直为换肾存钱也存了不少,可还是差些,这两个月他们几个出去跑场子,又给坤哥借了些,还没弄够。肾源是找到了,眼前却还差。

    小豆说道这里有些难过“他这短时间跟不要命似得折腾自己,听说只要肯出钱,多少人上都可以。我们都在帮,可是还有差那么一点。”

    猛子看我脸色不太好“好了好了,给他们说这些做什么。学生娃娃家。”

    我沉默了会儿,开口问“还差多少”

    阿q说“六万。”

    我哦了一声,沉默了。晚上想起之前在酒吧巷子口遇到他俩那啥,问猛子“当时你和他那啥的时候。”

    猛子不避嫌“当时和他刚认识,只晓得他是个那个,有钱就可以上。虽然说当时坤哥包了他,他在外面还不是再卖,你又不让我弄,我就花了点钱去弄了他几次。后来晓得他的事之后,还挺内疚的,就当哥们了。”

    我哦了声,扭头睡了。打心眼瞧得起妖孽。第二天我起了个早,去银行把钱取回来猛子还在睡觉。我把他摇醒,把钱扔给他“这儿有六万,你给妖孽送去。”

    他揉了揉眼睛,惊讶道“你哪儿来的钱抢银行啦”

    我拖鞋光脚踹了他一脚“你问那么多做什么。你给妖孽说,先用着,不够再说,也不用急着还。还有,老子的钱是干干净净给他的,他还给老子也要干干净净的钱,老子不要他卖身钱。”

    猛子猛的起来跪在床上,举着钱朝我拜了拜“你真是再生活菩萨我替乐仔谢你。”抬头眯着眼不怀好意看着我,爬着爬着就爬到我身上,整个身子挂在我身上“你哪儿来的钱,哪儿来的,说嘛说嘛说嘛”

    我懒得搭理他,直接将他摔在地上。

    妖孽无论如何都要谢我,我接到蓝天电话,说他孩子出世,等不及妖孽来感谢我先飞回去了。

    我见到蓝天孩子的时候,已经出院在家了,鼻子塔塔的,皱巴巴的,一点都不好看。我伸食指逗了逗他,硬着头皮还是夸了句“真可爱。”

    话刚落,脑袋就被蓝天重重敲了下“说难看,快说难看。”

    我莫名其妙看着他,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爹的,哪有当爹的自己觉得自己孩子难看的。

    蒋晓丽见我疑惑才说道“老人家说的,小时候说难看,长大就好看了。”

    蓝天生的是个男孩,为了取名方面,给取了个蓝蒋。田益加听这名字的时候扁嘴说“还不如叫了蓝莓好听。”

    蓝天家一直重男轻女,自打蒋晓丽生了男孩之后,本来在蓝天家地位就不低,现在地位更高。活生生就是一老佛爷,蓝天也乐意伺候,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瞅他洗尿布那劲儿,特带劲。

    我和蓝天打小一块长大,说句难听的,连尿都尿在一张炕上,他让蓝蒋认我做干爹,我自然是答应的。田益加脸皮厚,一个劲嚷嚷他也要当干爹,于是,蓝蒋就有了三个爹一个妈。

    这趟回去,除了蓝天身份变化之外,田益加变化也不小。之前不知道做什么赚了点钱,刚好遇到有个老板在这边搞投资,开了个特大型的夜总会,他入了百分之十的股份,整天开着辆丰田在城里转悠。年纪小的小子们封他做偶像,说年纪轻轻如此作为的人没几个,纷纷拜入他门下,倒也成了城里面炙手可热的人物。

    我笑着说他树大招风。他锤了我一拳说“哥们挣钱可真是血汗钱,真是水里水里来,火里火里去。”那样子,真相是回到了以前。

    他驾着车特兴奋,大白天的非要带我去看他的夜总会,据说装修特豪华。

    车还在路上的时候,我接到猛子电话。他劈头盖脸就问“你家市中心是叫北门对吧。”

    我以为他又在网上玩益智填空,说“是啊。”

    他立马说“那你快过来接我,我在广场上站着呢。”

    我愣了半晌,说“你站在那儿别动,我立马过来。”扭头叫田益加去北门广场。他问是说,我简单说了句朋友。

    穿过街头,我就看见猛子背着个大背包很潮的立在广场门口,回头率特高。我下车喊他,他张开双臂笑嘻嘻过来抱我,我心里一个咯噔,生怕他说出什么恶心或是做出什么恶心的动作。

    他扑到我面前,突然表情不太对劲,立马又笑起来,想朋友似得抱了抱我,拍了拍我肩膀。

    我笑着“怎么过来了”

    他说“有朋友乐队在这边演出,鼓手受伤了,问我有时间没,过来顶一个月。我听着待遇挺高,而且你在这儿还能有个照应,就过来了。”然后目光落在我身后“你朋友,不介绍介绍”

    我回头,田益加正盯着猛子看。我头皮一阵发麻,他俩差不多有八分相像,我却一下子忽略了。我还没开口,猛子突然拍了下脑袋,伸出手捉住田益加手“你就是田益加吧,我叫猛子,小北兄弟。他老说我长得特像一个人,肯定是你吧。”

    田益加看了我一眼,笑了笑,那笑特别不自然“是,我是他好兄弟,田益加。你好。”

    上车,我做副驾,猛子坐后面,气氛有些尴尬,猛子没话找话的和我聊天。中间又接了个电话,挂了之后拍了拍田益加肩膀“哥们,送我去“丽都”行吗”

    田益加说“好,我正好也要过去。”之后他有不说话了。我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也不想说话。猛子干脆塞上耳机自己听歌,整个车厢里面异常的诡异。

    到了“丽都”,有人就迎了上来。他先和田益加打了声招呼,然后惊讶的看着猛子“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田益加没任何表情,不笑也不怒,指了指门“进去聊吧。”

    我才惊讶世界真小。猛子千里迢迢过来顶替鼓手的夜总会就是田益加新入股的场子。白天里面没开灯,但都能感觉到特别豪华,大厅很大,中间有个小小的演艺厅,左右两个行道进去是小包房,二楼是大包和好包,下午五点,除了演出人在彩排之外,十分安静,空气中弥漫着一阵阵消毒的味道。这种味道一般到了晚上会被烟酒的气息所掩盖。

    田益加带我饶了会儿,大概介绍了一下。他说“晚上我要陪院里几个领导吃饭,就不陪你了。难得有朋友过来,不好好招呼说不过去,晚上就来这儿玩,走的时候签我的单就可以了。”转身看了眼猛子“对了,兄弟,找到地方住吗要不我马上让人给你订酒店”

    、青葱岁月23

    猛子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要住上很久的。住酒店不划算”

    “没关系,小北的朋友就是我朋友。”田益加微笑着打断猛子的话“我身为东道主,自然是要好好招呼的。”

    猛子脸唰的一下白了,笑容僵硬在脸上。田益加还是副笑容可掬的模样。我几乎不敢相信眼前彬彬有礼,说话条理分明的人是田益加。我见猛子面子挂不住,咳嗽了两声,朝田益加说“他住我家,你就别管了。”

    田益加点了点头“也是,小北家房子大,多个人无所谓。”

    之后田益加借故有事离开,我陪猛子见了下新乐队的成员。才想起他和阿q们在一块的时候一直是弹贝斯的,便问道“我好想没见你打过鼓。”

    之前来接田益加那男的,古戈一脸骄傲的说“你肯定和猛子不熟,猛子乐器ji,ng通呢,打小就是个音乐天才,可有天分了。”

    不熟猛子皱眉将古戈的手从肩膀上拽下来“不少说两句。”

    猛子因为是第一天过来,古戈就让他熟悉熟悉环境。晚上蓝天听说我有朋友过来,硬是把嗷嗷待哺的孩子扔给蒋晓丽,非要过来和我们玩。带了关系还行的两个朋友过来,他们一见猛子都连连说想田益加。猛子没多大表情,配合着他们惊讶说道“是啊,我刚才看见的时候都吓一跳呢,挺像的。”

    猛子性格本来就活泼,又好处,很快就和大家玩一块了。中途有人喊了几个美女过来,猛子嬉皮笑脸去和那几个女的逗乐,样子像极了十足的情场老手。

    蓝天伏在我耳边说“看没,男人啊,就是少不了两样东西。钱、女人。”他目光盯着猛子“长得和田益加挺像,也和田益加一样色。”

    我想起平日子他穿着四角裤在家里面勾引我的样子,确实挺色。

    一晚上猛子不停的灌一个长发女生的酒,结果人家没醉,到把自己给弄醉了。我看眼时间,差不多午夜,田益加还没过来,猛子又差不多了,准备领着猛子走,不等田益加了。

    和蓝天们几个打了个招呼,他们有女人在自然是顾不上我,随意代口意思性让我玩一下,我说要回去了,就没人再拉我了。

    我拽着猛子走到前台时候,想了阵,从兜里掏钱买了单。服务员说“加哥说签单。”

    我笑着说“不用,一样的。”又压了点钱在上面“多了的就先存起来,以后再说。”

    猛子整个身子挂在我身上,嬉皮笑脸朝我含含糊糊也不知道他说些什么,不停朝我吐气,弄得我右耳火辣辣的。

    “丽都”在新区,这边还不是很热闹,打车不容易,我就扶着猛子沿着路边边走边打车。走了一段,猛子突然说难受,想吐。哇的扭过头就吐在路边。我给他拍背递纸巾。他缓了会儿站起来猛的抱着我,脸笑嘻嘻的在我面前晃悠,我试着推了下,推不开。

    他晃了晃脑袋,轻轻在我唇上啄了一下,见我没反应,又啄了一下。第三次吻上就不松口,我也喝了点酒,被他那么一吻,脑袋一发热,站在路边和他吻起来。

    吻了很久,直到被电话打扰。显示频上显示是田益加,我接听,他在那头压着声音说“易小北,你在外面怎么玩我管不着,可这里是哪儿你最好清楚,认识你的人不少,认识你妈的人不少,你自甘堕落我无所谓,难不成你想传到你妈耳朵里。”

    我愣住了,电话那头传来忙音,公路上飞驰的汽车一辆接一辆过。或许,田益加刚才就从这里开过。

    猛子过来拉我,我朝后退了一步“走吧,醒醒酒。”我走在前面,猛子跟在后面,一路没说话,脑中不知道想些什么,觉得很杂乱,理不清楚。

    我们差不多走到闹市区才打到的车,一下车猛子盯着我家房子惊讶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有那么多钱给乐仔了。原来你是阔少爷啊。”说罢故意走过来蹭了蹭我的肩膀“少爷包了奴家吧。”

    我推开他“神经病。”

    开门后,家里面一个人也没有。黑灯瞎火的。猛子问“怎么没人,你爸妈呢”

    我一边换鞋一边说“家里面要是有人才奇怪呢。我妈特忙,我见她时间还没她秘书见她时间多。”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没爸爸。”

    猛子哦了一声“真巧,我也没有。”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我们彼此似乎真的不熟。

    我随便冲了下凉,刚钻进被窝猛子就扑了上来。很容易点燃我,就当我分开他腿准备进入的时候,他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你喜欢田益加吧。”

    我停了下,打算不理他,继续做在做的事,他却一把将我推开,扭过背“睡吧,我做了很久的车,好累。”

    我伸手摸了把下身坚挺,又看了眼他,去厕所自己用手弄出来,又冲了凉。回来躺在床上,透过照进屋的月光发现猛子背很单薄,能够清晰看见脊骨凸出来的印子。和他厮混在一起,保持这种rou体关系差不多一年,他好像,从来没有拒绝过我,就算被我弄到几天下不了床也从未拒绝过。

    我伸手划过他的脊骨,很轻很轻的说了句“对不起。”

    我手指感觉到他身子微微一震,我知道他没睡,但是,也没答我的话。好久,我在安静中迷迷糊糊睡着,突然被他晃醒,我睁眼看着他,他闪亮着一双眼睛很认真的看着我“小北,我真是累了才不做的。你千万不要以为我喜欢你哈。哈哈。”

    我看他“你就说这事”

    他点了点头。我朝他伸出双臂,他很自然埋在我怀中,我说“瞎想什么,我没以为,我们是哥们。”

    他又点了点头“对,是哥们”

    我说完这话都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有做哥们做到一张床的哥们情谊是拿来做的我艹。

    之后,猛子又恢复以往没心没肺的样子,下午去“丽都”彩排,晚上演出,整个乐队任何一个位置他都能顶替。心情好的时候就缠着我和他玩游戏,整个身体毫无保留的给我打开。有次大家都喝醉了,足足弄了七八次,第二天一早他又开始揉我,弄得我连连求饶“在这样下去,我真的就不举了。”

    我鲜少去看猛子表演,每次去都会遇到田益加。他那段时间身体不好,喝中药,很少喝酒。

    我无聊就去陪蓝天带孩子,小家伙一天比一天好看,一个月的时候,皮肤已经白白嫩嫩了。蓝天拉着我诉苦,说带孩子如何如何难,可我明显看到他脸上写满幸福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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