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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一梦 第1分页

作者:焕连成 字数:25194 更新:2021-12-16 07:15:36

    、关于本书

    这本书是我第一本b小说。确切说,算不上的耽美,比较写实,甚至后期有点虐,至于结局是好是坏,暂时我心底也没谱。喜欢的朋友,请多支持一下。

    接触b也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到了这个年纪,才去接触耽美,实在觉得有些老了,不过确实很喜欢。

    焕连成,也就是作者我本人。前久断更很长一段时间,给追文的朋友说声抱歉。因为年底,却是比较忙,从今天开始,恢复更新,过年那几天会大量存稿,之后应该不会出现断更现象,所以,请放心收藏。

    此外,希望喜欢的朋友们,能够对本文提出好的意见和建议,人物刻画形象等等方面。

    最后,谢谢追问和收藏给花的朋友鞠躬,谢谢

    、关于错别字

    咳咳、、我写的时候真没发现有那么多的错别字、、关于错别字这点、、首先请各位原谅、、偶真的不是有意要写错字的。

    我码字一般是在办公室码、直接在后台码、、码完之后存草稿定时上传、、最近所有时间都在这本书上、、更新比较慢、、但是我差不多已经写到尾声了、、

    过段时间要复习考工作、、所以最近没时间回头改错别字、、在这请诸位看官先将就看看、、我全书码完之后会倒回来改错别字、、

    谢谢、、

    最后、、很厚脸皮的说一声、、喜欢的话请收藏啊收藏啊收藏

    、。。

    浮生一梦准确来说算不少是耽美文,它太过于现实,打破许多女孩子们心中对耽美的那种憧憬。

    希望大家能看到真实的同志一面,请为他们的爱情喝彩,请尊重彼此相爱的同性恋者。谢谢。

    、青葱岁月1

    我叫易小北,出身在一个单亲家庭。所谓爸爸的男人在生下我不就离开了这个家,据说去了很远的国家,在那里有了家还有一个比我小的弟弟。

    我的妈妈是一个很独立的女性,一手将我带大,照顾着我照顾着家,一直未嫁。她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以至于后来蓝天和田益加一直叫她姐姐。

    蓝天naai家和我外婆家是在一个院子里,我们打小就认识。他父母离婚之后,便和我一样,长时间被扔在老人的家里。那个时候的根本不像现在有那么多玩具可以玩,我和蓝天整天爬树掏鸟窝,下河捞鱼,感情甚是好。

    我个子窜得挺高,十六岁的时候差不多一米七五。长得算是清秀,倒也挺惹女孩儿喜欢。蓝天曾借着这个机会,得到不少给我送情书女孩儿的好处。后来还和一个喜欢我的女孩谈了一段时间的恋爱。那个女孩叫蒋晓丽。一切应该就从这里开始说起。

    我和蓝天自幼捣蛋管了,自是不喜欢念书的。那时候,刚有游戏机,我整天窝在游戏室里厮杀,蓝天比我醒世早,知晓了些男女之间的事,整天扎在女人堆里,打打闹闹,热闹得很。每天晚上我们的话题,总是离不开必杀和女人,那时候,蓝天不晓得用了什么手段,已经将那女孩弄成自家女朋友了。

    他整天喋喋不休,满嘴的都是那女孩。我好奇的问“谈恋爱做什么

    蓝天想了好久说“我也不知道,只觉得亲她嘴的时候,甜甜的,软软的,香香的。然后身体怪怪的,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儿会有奇怪的感觉。”他指着我的下身说道。

    我和他为了这件事,折腾好久。直到被班上一个男生带到他家偷偷摸摸看了那片子之后,才半知半解。这事就跟上瘾似得,看过第一次之后,就止不住的一个劲的朝那男生家跑,看完后躲在厕所里,学着片子里,用手弄出来,有点疼,却说不出来的舒服。

    蓝天蠢蠢欲动,说他想真枪实弹一次。他把那女孩骗到家里面来,关在自家房间,我们几个半大的男孩就那么趴在门上偷听里面动静,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那门才打开。女孩一见我们几个,脸一红,低着头冲了出去。我们围着蓝天问他感觉,他想了好半天狠狠说了两个字“带劲。”

    我们只能听蓝天的描述想象着情节,自然是懂不得那种感觉的。当晚蓝天为了庆祝自己堂堂正正成为男人,邀约着几个弟兄买了些酒到学校后山喝上了。喝得半醉不醉的时候,蓝天一直胳膊搭在我肩上“我觉得我是个男人,我要负责。”当时他说那话的时候我们几个哥们挺挺他的,觉得他很男人,非常的男人。

    过了那天之后,蓝天整天琢磨着带着那女孩去家里,说白了,满脑子就想着那事。估摸着过了两个月左右,那女孩父母找上学校,女孩怀孕了。那姑娘自知事大,怎么着也不肯把蓝天给供出来,嘴特别硬。学校出了那么大的事,自然是要引起热闹的,校长室被围得严严实实,除了我们几个知道真相的,大部分的都是来看热闹的。

    女孩爸爸骂得非常厉害,一边骂,一边撕扯着女孩的头发。蓝天被其他几个哥们拖到了厕所堵着,以他的脾气,大家都知道,敢作敢为,定是要去投案自首的。结果,还是没能拖住他,当他正义凛然出现在校长室承认的时候,围在校长室外的好多人给他鼓了掌。那女孩更是哭得稀里哗啦,感动得一塌糊涂。

    感动归感动,处分还是下了。开除。

    蓝天当天晚上被他爸爸揍得很惨,我在外婆家能清晰的听见他鬼哭狼嚎的声音。

    凌晨两点过,我被外婆叫醒。蓝天爸爸满脸着急的看着我,问我知不知道蓝天在哪里。我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感情是这丫离家出走了。

    蓝天第一次离家出走就走了好多天。第四天的时候,班上有个哥们极为小心的给我说“蓝天在我哪儿,他要见你。”那哥们叫李林,县城里来读书的孩子,在学校附近租了间屋子,那张床曾经让给蓝天好多天。我请了个假,折回家里面拿了些衣服袜子什么的给他送去。

    李林住的地方本来就不大,一进门就是床,蓝天用被子将自家裹得严严实实,见我进来,朝我咧嘴笑,指了指挂着的衣服“我把衣服洗了,没穿的了,见不得人了。”

    我没好气的将衣服扔给他,他立马跳起来抱着我晃了半天“不愧是好兄弟,真了解我啊”

    我和他胡乱吹了会儿,才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蓝天咬牙切齿道“不回打死也不回了。”边说边伸他的腿给我看,青一块紫一块,整条腿没一块儿好rou“我就琢磨着他到底是不是我亲爹,这是往死里打啊”

    我笑“谁让你做那么缺德的事了。诶,那女的呢”

    蓝天一听,眼神暗了下去“不知道,找不着了,听说被她爸妈送到她姑姑哪儿去了。”扁扁嘴抬头问我“有烟吗”

    我说“你等着,我去买。”那时候学校门口会将烟撕散了卖,我一溜小跑跑到学校门口买了几支烟,再跑回来。蓝天还是光着屁股窝在床上,我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吹牛。一提到那女的,他眼神就特别暗,我和他打趣道“怎么,爱上了。”

    他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什么爱不爱的啊,你不懂,这叫责任,责任懂不。”

    那天晚上,我掏出身上的钱买了啤酒。我、蓝天、李林在他那小屋喝了个痛快,蓝天吐了好几次,吐到后面什么也吐不出来,就眼泪一个劲的往外冒。晚上我们三挤在一张床上凑合着睡。蓝天半夜戳了戳我的背问我“你说,我去找她,好不好”我晓得怎么回答他的问题,索性装睡。他叹了口气“其实,我真挺喜欢她的。”

    蓝天自然是没有去找那姑娘的。并不是不想,是不知道怎么去找,而且,也没钱。蓝天流浪了些日子,规规矩矩回了家。他爸爸气消之后,又托了好些关系将他弄到一所寄宿学校,打那之后,我和他相处的时间便少了,他周末回来,我周末大部分会去我妈妈那里,所以,能碰到的时间就更少了。

    、青葱岁月2

    蓝天离开之后我便和李林打堆,没日没夜的厮混在一起。课是自然不去上了,最爱做的事就是打游戏、喝酒,偶尔打打架。日子过得没心没肺,惬意,充满阳光,偶尔有些小郁闷,很适宜的填充满青春期男孩应有的情感。

    想起来我的初吻居然是给了李林,哪天喝醉了,我俩躺在一张床上,李林好奇的问我,接吻是什么感觉我没有过,自然也是不知道的,感觉一直停留在蓝天所谓的,甜甜的,软软的上面。李林转身压着我“要不我们试试”我还未反应过来,他就盖了上了,涩涩的,有点恶心。李林吻了阵摇了摇头“不好”我伸脚将他踢到床下“恶心”那个吻让我记忆深刻,浑身发颤,讲不出来的恐怖。

    我人生第一个转折点是在念高二那年,带我的外婆突然间说没了就没了。我还记得她去的头一夜还给我做了最爱吃的菜,谁想到,第二天一早起来,活生生的人便成了冷冰冰的尸体。那是我第一次面对死亡,很无助。妈妈赶来,哭得不成样子,我看着她哭得伤心,眼泪鼻涕一大把的也弄脏了整张脸。

    蓝天从学校翻墙出来陪了我好几天,跟着我披麻戴孝,磕头跪拜,哭得比我还孙子。外婆下葬那夜,蓝天、李林还有田益加陪我喝了一整夜的酒。田益加是蓝天住宿学校的舍友,一副牛逼哄哄的样子,很不讨好。满嘴的殖器官。半夜喝高了,我一想到外婆,忍不住又掉了眼泪,田益加估摸着也高了,很不屑的说“不就死了个人嘛,地球又不是不转了。”我腾地跳起来,掐着他的脖子,死活不松手,那一顿,他挨得够呛。第二天来给我道歉的时候,还青着半张脸,我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那年,母亲的事业正如火中天,燃烧得很是厉害。自然无暇顾忌我,蓝天每到周末就跑来陪我,田益加死皮厚脸跟在他后面。我知道那小子想的是什么,我妈妈为了补偿我,给我的零用钱甚是多,多到我可以为所欲为的用。田益加就想着我可以带着他们下馆子,下舞厅。我对他之前侮辱外婆的事很是放在心上,自然就不待见他,他脸皮甚厚,假装看不到我的表情,依旧为所欲为。我看在蓝天的面子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了他去。

    他和蓝天在舞厅里面七弄八弄还弄了不少姑娘。李林跟着他们上了次道,在家躺了整整一天,直哼脚软。妈妈为了方便我上学,在学校旁边给我租了间全家电的套间,本以为让我有个好环境好好学习,谁料到,哪儿成了我们大本营。少不了三样东西烟、酒、女人。

    他们三个想方设法想让我上道,在舞厅给我弄了个漂亮的女生。我本身不难看,仔细看来还带点清秀,向来讨女孩子喜欢,那姑娘见我也不反感,索性就跟我们回了住的地儿。她亲我,我的脸唰的红了起来,连忙朝后退了两步。这一举动倒弄得她哈哈大笑,笑完后饶有兴趣的贴在我耳边问我“你不会还是处吧。”

    我脸更是红得厉害,连连说不。那姑娘的吻就贴了上来,有点酒气,确实甜甜的,软软的。她脱了衣服,皮肤白白的,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的。用蓝天的话说,这种货色就是尤物。可我他妈的面对这样的尤物竟然没有反应。我有些尴尬,赶紧将她推开,各自跑去浴室,用手套弄了阵,确认那东西能用。用冷水浇了脑袋,想冲醒酒气。出去和那姑娘有折腾了阵,可耻的还是没反应。我泄气,扭过身睡了。第二天起来,那姑娘已经走了。我不知道该怎样理解这件事,一个可怕的想法窜进我的脑海,莫不成,我压根就不喜欢女人我和李林接吻那夜,确确实实是有了反应的。

    他们三个嘻嘻哈哈打听着我破处经历。我打着哈哈说“也就那么回事。”

    后来几次,一旦有女生贴上来,我便往后退。田益加开着玩笑问我“你是不是心理面有喜欢的人啊”我没说话,一向都不怎么搭理他。

    蓝天接话“他小子就没动过凡心。莫不成你是属神仙的,六根清净”

    我笑而不答。想起害蓝天被开除的那个女生,问道“那你呢,那女的呢不喜欢了”

    蓝天想了阵说“你说蒋晓丽嗨,提她干嘛,我才不会为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呢。”

    我看他眼神,躲躲闪闪,总觉得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他不说,我也不好问,就作罢了。

    李林运气不好,惹了社会上的人。那时候刚有bb机,我一收到寻呼赶紧领着蓝天和田益加赶过去。那孙子已经被人打得鼻青脸肿跪在地上。我们刚腾起的火焰瞬间被站在李林身边那二十几个人吓得没了。田益加看了下四周,确认了领头是谁,立马搓着手一副讨好的模样走过去“大哥,什么事好说啊。”

    领头的男人看样子也就是比我们大个三四岁,最多二十出头,他们唤他龙哥,ji,ngji,ng瘦瘦的样子,一双小眼很是聚光。龙哥指着李林问道“他是你们兄弟吧那我先把话说了,这小仔敢去糊弄我女人,私了还是怎么的”

    田益加赶紧赔笑“私了私了,龙哥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田益加那么像孙子,点头哈腰的模样,实在没骨气。

    我接了话“怎么个私了法”

    龙哥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哈哈大笑“你是男的还是女的一个大男人生个娘们模样,真是笑死人了。”

    我听这话实在不乐意,火气一上来,冲上去只想扁他,管他是龙哥还是马哥。田益加赶紧抱着我的腰,蓝天也上来拽着我的手。田益加一面扭头过去说“龙哥你别气,怎么说您说,我们照做就是。”

    龙哥挑衅的看着我,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手时不时拍打我的头发“怎么着,想打我不是来啊,来啊打啊”我还未挣脱田益加和蓝天的手,脑袋便被重物狠狠一砸,顿时就失去了意识。那是我第一次昏倒,醒来后,胸口一阵一阵恶心,比晕车还厉害。

    、青葱岁月3

    我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田益加用肩头碰了碰我的脑袋“嗨,醒了”我觉得脸上特别稠,想用手去摸一把,却发现双手被剪,脑海中刹那出现电影上面黑社会的桥段。眨了眨眼睛,只看到一面白森森的墙壁。蓝天蹲在我田益加旁边,瞅我醒来低声说道“小声点,别说话。”我还没反应怎么回事,蓝天就被扯着头发被人打了一顿。

    那是我第一次进派出所的记忆,完全与电视上正义凛然、大公无私、英姿飒爽无关。我们是被我妈妈的秘书连夜赶来保释的。从派出所出来直接去了医院,包扎我脑袋上的口子。路上,蓝天和田益加才把事情缘由说了一遍,眼神中充满兴奋。我才晓得,我被揍晕之后,他俩火气算是彻底上来了,也没考虑后果就腾上去打。二十几个打两个啊。蓝天说道这里特兴奋“你晓得吧,他们那么多人打我们两个,我们两个就打那龙哥一个。”

    “结果呢”我总是时不时要去扣刚包扎好的纱布,里面特别的痒。

    “结果,结果值班警察过来就把我们逮了回去。”田益加特兴奋的笑“不过那龙哥够呛。估摸着怕是要住上一久了。”清醒过来之后,听他们这般一说,心口确实解气。不过,也晓得,我们确实闯祸了。

    我们四个躲在我租的房子里,连门都不敢出,更别提去上学了。吃的用的都是打电话让楼下送上来,每天睡到自然醒,打牌喝酒,睡觉,很堕落。估摸着过了一个礼拜,李林想出去看看风头,谁晓得,才刚到学校门口就被逮个正着,被揍得很厉害,学校有哥们过来找我们,说是让我们出去躲躲。那个年纪的人,哪懂得考虑那么多,特傻逼的三个人带上钱朝火车站就跑。

    到了候车厅我把身上的钱全部掏出来,买了三张票后,只剩下一碗泡面的钱。票是第二天早晨,我们三人倒在候车厅睡觉。刚入冬,已经微微感觉到冷来。田益加朝我这边挤了挤,我顺着朝蓝天那边挤了挤,挤在一起勉强要暖和一点。后半夜,田益加突然醒来,晃了晃我,见我睁开见赶紧把嘴巴贴在我耳边“我好饿。”

    我瞅了瞅睡得正香的蓝天,把头靠向另一个方向,紧紧衣襟,继续睡“明儿再说吧。”

    田益加叹了口气,靠在我肩头,打了个冷噤,随即手就搂在我腰上。我某名的一阵心律不齐,脑一热从荷包中掏出剩下的钱来“你自家去看看还能买什么。”田益加开心的接过钱,立马来了ji,ng神,蹭蹭的跑掉了。我再也睡不着了,他呼吸到我脸上的灼热一直烧着,我第一反应是,易小北,你完了,你成变态了。

    蓝天醒来一直到上车都不和我们说话,在他看来我们背着他偷吃,我解释了两三句,他还不搭理,脑袋疼,索性懒得理他。田益加打一上车便瞅上对面的两个女孩,嘻嘻哈哈很快便打成一片,那两个女孩带了不少吃的,心善的掏出来喂那两匹狼。我特意坐在最边上,蓝天坐中间,田益加坐最外边,我不想和田益加坐一块,很是不自在。蓝天在美色和美食的诱导下,把先前的气打消了去,捧着零食往我嘴巴里塞,一边塞一边在我耳边小声嘀咕“多吃点多吃点,不要钱的。”

    从家到南城差不多要二十几个小时,车上有两个女孩相伴,时间也算过的快。蓝天这丫的向来下手较快,还未下车就已经和其中一个姑娘明确了恋爱关系。编一些不着边际的血泪史竟也惹得人家梨花带雨,那口才,不去说书可惜了。田益加见蓝天得手,很是不甘,朝另一位穷追猛打,直到下车别人也不搭理他,倒是一个劲的瞅着我看,看得我直哆嗦。用蓝天的话来说,田益加和我抢女人,ji蛋碰石头,死得多获得少。

    我一向不太记得身边女孩的名字,不过那两个女孩却让我深刻的记下了,因为后来到了南城,没有她俩,估摸着我们三也只有睡大街的命了。

    蓝天泡到手的那女孩叫严薛,白白净净的,还算养眼,可惜就是个子矮了点,和她圆鼓鼓的胸脯简直不成比例。另一个叫赵芳艺,二胡拉得特别好,家里还算有钱,我们在南城住的就是她爸给她买的房子,三室一厅,装修得特别漂亮。我们三个就像被包养的小白脸一样,整天等着她们给我们送吃的、用的。用田益加的话来说“这年头,出来混,靠得就是色相。”

    我到南城没几天就因水土不适开始发烧。蓝天和田益加两小子没良心的,屁颠屁颠跟着严薛出去捣腾,只剩下赵芳艺照顾我。说实在的,那几天她确实照顾我照顾得甚是入微,晚上会偷摸着摸上我的床,我对她没兴趣,自然不去招惹她,几番下来,她倒感动得一塌糊涂,说我是个正人君子,此生非我不嫁什么的。我在她照顾下,好得很快,也没落下什么后遗症。

    田益加见我能蹦能跳,邀约着要喝酒,和蓝天乐颠颠跑去搬弄了两箱酒下来。几杯下肚,蓝天和严薛在一旁就开始腻歪,我和赵芳艺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相敬如宾。田益加将手搭在我肩膀上,吐着酒气朝我这边挤“哥们,和嫂子到那一层关系了”

    赵芳艺一听,脸腾的红了“流氓”

    我身子朝赵芳艺那边挪了挪,田益加跟着我又挪了挪,脸贴着我的脸,吐着热气,让我特别难在。他说“吹”

    我赶紧将他从我身上扒下去,那种炙热让人受不了。蓝天在一旁赶紧搭腔“你以为我们家小北是你啊,看见女的那眼儿跟狼似得。知道啥叫正人君子不我们家小北就是”

    田益加眼神完全没了焦距,他一向酒量不好,喝两三杯就醉。坏坏笑道,朝我这边又把了上来,我赶紧拍掉接近我的手。他嘿嘿笑着“正人君子我们家小北长得那么好看,要是女的,我肯定追。小北,你不会是不喜欢女的吧。不然怎么就没见你身边有女人呢。”

    我脸烧得特别烫,幸好我喝酒上脸,没被太大注意。我见他那抹笑,脑袋一阵翁,感觉像是被彻底的窥视个干净。伸手将赵芳艺搂在怀中,吻了吻她甜甜的唇“我就喜欢她。不想那事代表尊重,喜欢一个人,自然是要留在结婚的时候的。”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我就后悔了。干毛要和一个喝醉了人强辩没用的东西。

    、青葱岁月4

    那晚过后,赵芳艺成了我名副其实的女朋友。我想着,能有个人照顾也挺不错的,索性任由了她。在南城呆的第三个星期,我被妈妈捉了回去,一同被捉回去的自然还有田益加和蓝天。回去之后我们才晓得李林被打得有多惨,我们去医院看他的时候他在睡觉,他妈妈从县里面赶上来照顾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得我们特别心酸,于是没待多长一会儿便逃了。

    妈妈赞助了学校一笔钱,我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田益加和蓝天命没那么好,旷课惹事打架数罪并罚,开除。这是蓝天第二次被开除,他爸爸算是对他死了心,也懒得管他,由他自由发挥。于是,十七岁的蓝天和十七岁的田益加,正式开始闯荡了江湖。

    妈妈生怕我继续和蓝天们混在一块,从新给我找了间房子,请了个佣人贴身照顾,势必要我好好考大学。我和蓝天们算是真的隔开了。

    赵芳艺没多久就追了过来,拎着皮箱直接进驻我的房子。妈妈开始想着我之间在南城一直住人家,想着她不过是来玩两三天,也就没说什么,让佣人腾了间房间给赵芳艺。赵芳艺给我说我才晓得,严薛和她一块儿来的。蓝天在修理店做学徒,严薛追着去了,两人在修理店背后租了间屋子,小日子过得甚是幸福。田益加无所事事,整天在街上飘混,幻想着有天他能成为陈浩南。

    赵芳艺报了二胡班,早上睡觉,下午拉二胡,晚上和我吃饭,各自看书学习。我妈妈见过她几次,觉得小姑娘不错,加上她在南城和赵芳艺父亲有着生意合作关系,知道我俩一直保持着纯洁关系,索性默认了我这个女朋友。被这么管着,我学习成绩到进步了不少,期末考,破天荒挤进了年级前十。妈妈见我那么认真,拿钱让我带赵芳艺出去玩。我和赵芳艺琢磨了阵,决定去找蓝天。

    去的时候蓝天还没下班,刚好遇到严薛休息,正在家洗衣服。她学护理的,中专,实习就追着蓝天过来随便找了家私人医院上班。

    他们的屋子租在顶楼,本来是房东在楼上搭的违章建筑,住的地方只有十来个平方,外面的平台倒很大。蓝天不晓得从哪儿偷来的可口可乐的大伞放在中间,下面摆了两张桌子,严薛给我说,田益加经常过来喝酒,有好几次喝太醉了吵到了房东,差些被赶走了。幸好蓝天天生嘴巴甜,把楼下那位六十岁的老太太哄得特别开心,老太太也不大忍心赶走,索性由着他,只叫他频率不要太多就好。

    严薛和我们一边吹牛一边晾衣服,纯白的床单散发出洗衣粉的香气,她那般模样还真像是个居家的小媳妇。赵芳艺和严薛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我在一旁无聊玩纸牌。五点左右的时候,严薛开始着手做饭,赵芳艺屁颠屁颠围着人家转悠,嚷嚷着要学个手艺也给我做三两道好吃的菜。蓝天估摸着六点左右的时候回来,油腻腻脏兮兮的一身,整张脸脏的只剩下两只眼睛在骨溜溜的转悠。瞅着我四四六六坐在他床上,激动地朝我扑过来,丝毫不担心会把我的白衬衣弄脏。

    严薛是个手脚很利索的姑娘,立马将我和蓝天的脏衣服拔下来洗掉。大热天的,看着我们两个大男人光着膀子坐在天台吃饭喝酒,聊天。晚上,赵芳艺拉着严薛说是回家睡,把屋子留给我和蓝天,我们欣然接受。喝了两件酒,脑袋开始晕晕乎乎,索性从凳子上坐到地上,最后躺在地上。蓝天说他在修理店如何如何辛苦,严薛如何如何好。我一边听一边喝。他要我说我最近发生的事,我想了阵,觉得没什么好说的,特别枯燥,就挑了最后一点说“也没什么,就是期末考,考了个年纪前十。你晓得吧,那老陈看到成绩单,吓得哦”

    蓝天一听,开始锤我“行啊小子你。”哈哈笑了两声沉默了下来,又摇了摇脑袋“我们真是越来越远了。你以后是要读书的。我们,估摸着就这么了。”

    我想岔开话题,脱口而出问道“田益加呢最近怎么样”

    蓝天有些吃惊看着我“我一直觉得你特别不待见他,没想到你会主动问他。嘿,不就那样,不知道脑子里想什么,估计古惑仔看多了,整天想着打打杀杀。在北门那边收了几个十二三岁的小子做小弟,真以为自己是大哥了。上个礼拜又进了一次派出所,半夜三更还是我去保的,估摸着废了。”说完顿了顿,从地上爬起来,盯着我“小北,其实哥们觉得挺对不住你的,你一直不待见田益加,以前看着我的面你也压了不少气,挺好的。”

    我打着哈哈说道“两兄弟说这个干嘛。”

    晚上躺在床上聊了半天,蓝天问我“小北,以后你出去了,会忘记弟兄嘛”

    我说不会。他转过身抱着我“其实这半年,我挺想你的。一想到我们是要走不同路的就特别的难受。”

    他说这话说得我特难受,强忍着拍了拍他肩膀“干嘛呢,真天天和严薛在一起连性格都变女的了,那么腻歪,真受不了。”我嘀嘀咕咕在他耳边说了些个安慰的话,见他没什么反应,又晃了晃,确定是睡着了。僵硬着身子让他搂了一夜,特别难在。

    那一个多礼拜我就和蓝天厮混在一起,喝酒抽烟,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田益加曾上来过一次,见到我一副大哥的派头,y阳怪气说了些以后是的大学生什么的混话。蓝天见我脸色不好,又赶紧出来打圆场。那个时候能用bb机已经很不得了了,田益加居然摸出了个大哥大,牛逼哄哄的在我们面前对着电话骂去骂来,后面跟着两个十三四虽的小子,对他是毕恭毕敬的。闹腾了会,我没吭声,倒是蓝天有些气了“田益加,你在我们面前牛逼哄哄个什么劲。有意思吗”

    蓝天和我都是很少发火的那种,田益加见蓝天发火,立马闭了声。嘿嘿干笑两声,瞅着我“我不是见好就没见小北激动嘛。”说完举着杯子对我说“小北,两弟兄赶了这杯。”

    、青葱岁月5

    我坐在他对面,抬起杯子朝他笑了笑“田益加,你觉得哥们几个聚聚,有必要带些人来嘛”

    田益加摔下杯子朝我嚷嚷“什么意思啊易小北嘿,哥们几个出事是为谁啊怎么着,你不就仗着有个有钱的老妈嘛,你i老妈的钱哪儿来的你不清楚啊”

    我向来脾气好,可田益加讲这话戳到我脊梁骨,顿时火冒三丈,拎起瓶子就像朝他抡去。蓝天赶紧过来卡住我的腰“田益加,你有病不是他妈的当初小北的钱你也花了不少。自家兄弟讲这话,你不伤人啊快给小北道歉”

    田益加脑袋扬得比天还高。踢开脚边瓶子带着他那俩小弟走了。

    他走之后,我们这边也就散了,不欢而散。回家的路上,赵芳艺一句话不吭。走到十字路口,我让她先回去,自己朝我妈那边去了。走到半路,不逢适宜的下起了雨,待妈妈开门见到我的时候,我浑身shi淋淋的,像只落汤ji似得杵在门外。徐家军赶紧上楼拿毛巾递给我,妈妈自家亲自去给我熬汤,深怕我冷着了。

    我暖和了身子,抬头看眼徐家军,我问他“你爱我妈妈嘛”

    妈妈和徐家军被我这话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我吼道“你他妈要是爱她你给她名分啊”

    妈妈拉了我一把“怎么回事小北,怎么那么跟徐叔叔说话”

    我扭头朝她吼道“你明明知道人家有老婆有孩子,孩子我都可以喊叔叔了。你呢你就那么没尊严跟着他,被人戳脊梁骨你知道不”

    啪。生平,第一次被妈妈打。我抬头看着她,眼泪还在她眼眶里转,我立马没了气焰。妈妈说“小北,我和徐叔叔不是你想的那样。别人不了解,难道连你也要这么看妈妈嘛快给叔叔道歉。”

    我没有道歉,跌跌撞撞着冲出那间房子。怎么回家的我记不清了,回家后开始发高烧,一病就病了一个多星期。赵芳艺很小女人的陪在我身边,又是熬粥又是炖汤的,很是体贴。病好之后继续上学,没什么想的,也没做什么极端的事。关于妈妈的事,很多年前在这小城里面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只是碍于金钱关系,没人在我面前直说罢了。我像钻牛角尖一样,整个心思全部放在学习上,永远两点一线,家和学校。过度学习导致视力下降,鼻梁间自然而然架上了眼镜。赵芳艺提前一年参加高考,学习比我还紧张,除了上课时间,我们两个大多穿着睡衣在房间里像游魂一样飘来飘去。

    赵芳艺曾经问过我那么努力读书做什么。我答不上来。她问我以后想做什么,我还是答不上来。曾经一度我怀疑我患上了学习强迫症,我考高分或是整夜整夜看书学习竟然是没有目的的。

    十二月的时候,赵芳艺去上海那别特训二胡去了。家里面只剩下我和照顾我的佣人,很是无聊。我的烟瘾大了很多,抽太多,晚上一遇寒就会咳嗽,估摸着是伤了肺了。蓝天在晚上急冲冲跑到我家,大冬天的脚上只穿着双拖鞋,嘴唇冻得发紫,见到我劈头就问有没有钱。

    我赶紧把他让进屋来,倒水给他暖了会儿,他才道到“田益加出事了,那边要赔五千块,不然不放人。”

    我点了支烟蹲在桌子面前,自打不爱出去之后,我染上蹲着的习惯。我看着蓝天“他用的那大哥大现在买都要着万把块钱,他会没有那几千块”

    蓝天知道我还在生田益加的气,赶紧讨好的说“我也晓得那小子不是个玩意,死不足惜,可逼近兄弟一场,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我所有家当加起来一千块都不到,就当是我给你借的成不”

    这一年,我不出去鬼混,自然存下不少前来。我不想借是真的,可我担心也是真的。两者矛盾,纠结得我只能大口大口抽烟,呛到好几口。蓝天有些等不及,催促道“你借不借倒是说话啊。你不借我找别人去。”站起来准备走,我赶紧拉住赔笑道“我也没说不借啊。借借借。我和你一块去成不。”

    蓝天轮了我两拳,才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

    我和蓝天连夜去把钱给了田益加大哥,路上蓝天说起,田益加帮忙看一个舞厅,谁晓得里面闹事,砸了不少东西,闹事的是市长的儿子,田益加并不知道人家身份,上去砸了人家一瓶子。老板上前说了好些好话人家才答应私了,但是要赔五千块。那个年代,五千块是个大数目。交了钱之后,我和蓝天又感到医院看那小子,浑身是伤的躺在床上直哼唧。瞅着我来,道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了半天才挤出话来“那个,你借的钱我会还你的。”

    他床边立着个女生,头发乱七八糟的,脸也连七八糟的。嚼着口香糖,手指里夹着烟,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我皱了皱每头看着田益加“你有人照顾我们就先走了,我明天还要上课。还有,钱的事别放在心上,有就还,没有就算了,我不急的。”

    出医院我就问蓝天那女的是谁。蓝天说他也没见过,自打田益加在社会折腾之后,他身边女人奇形怪状的什么都有,每次都不一样。蓝天低声给我说道“田益加这小子不规矩很,除了给人看场子以外,还赚女人钱。”

    我自然知道这赚女人钱是怎么一回事。我晓得这小子堕落,可真没想到堕落到这般田地去了。

    原本想打算与他保持距离,能远则远的。谁料得到,田益加一出院就奔到我这里来,瘸着条腿赖在家里面就不走。说是没地方去,要我收留他。刚好那段时间佣人家里出了点事,请了假,赵芳艺又在上海学二胡,家里面没人,我让他将就睡我那间,我睡赵芳艺房间。

    在医院看见的那女孩白天时候会来照顾田益加,晚上去舞厅上班,大多时间我是见不到的。一到晚上田益加就围着我转悠,让我请他喝酒。话特别多,人也特别粘人,无赖,只得放下手中的书本陪他喝上些。只是田益加有个缺点,喝完酒之后做什么都不知道,睡觉特别沉,呼噜特别大。蓝天说他有轻微的酒ji,ng中毒,醉了之后会失忆。

    、青葱岁月6

    他这毛病是踏社会后染上的,估计是整天喝酒落下的根。但我只晓得他喝酒会失忆,并不晓得他喝酒会乱性。喝得晕乎乎他朝我贴过来,咧嘴就笑“小北,你要是女的,我肯定上了你。”

    如果换做往常我听到这番话,定是要发脾气的。可田益加贴过来,热乎乎的感觉立马让我乱了心智。然后眼神便一直停在他的嘴唇上,看他张合,下身可耻的有了感觉,冲动不小,坐立难安。我借口要去睡觉,却被田益加逮住,又喝上些,我瞅他眼睛直直的定在一个地方,知道他定是醉了,摇了摇他,扶他去睡觉。

    他身子粘在床上,眼睛直直的盯着天花板“小北,陪我躺会儿,我不想一个人。”

    我看他一眼,鬼使神差的钻进他的被窝,刚贴近他他便将我搂住哭了起来。除了小时候见蓝天哭过之外,我还真没见过哪个大男人哭过,一时乱了方寸,不晓得怎样安慰,索性不动仍有他搂着哭。酒ji,ng有帮助催眠的作用,我很快便管不上他,眯着了。

    再醒过来是被田益加弄醒的,他手和唇不安分的在我身上游走,一阵一阵的燥热冲过睡眠,同时也冲过理智。当他唇贴上来的时候,我尽然搂住他的脖子去迎合。他的手开始套弄我的分身,手法很是厉害,弄得我浑身一阵又一阵的痉挛。我是在上面被他进入的,谈不上舒服不舒服,直到第二天起来走路还不是很利索。

    那晚结束后我并没有因劳累而睡,反而起身到赵芳艺的房间,靠在床头没命的抽烟,一根接一根,摸着自家身体,说不出来的痛苦,我真的是那种人第二天田益加果真忘记头日发生的事,见我走路不利索,试探的问“痔疮犯了”我不敢见他,一见就想到两个身子纠缠的画面。之后,借着酒又弄了好几次,他脚有伤,每次都是我在上被进入。每次完事我都会到赵芳艺房间一夜不眠的抽烟,那几天我严重神经衰弱,在学校昏了过去。

    我醒来躺在自家床上,田益加见我醒来伸手过来探我的额头,满脸紧张,我瞅他那般模样,心脏一阵乱跳,面红耳赤,我给自己说,易小北,你完了。

    佣人回来后田益加就被我妈赶走了,说是怕影响我的学习。我没有挣扎,这样对我或许是件好事,打那之后我刻意回避着田益加,每次在外面,只要田益加在,我肯定要寻个理由先走。蓝天问过我几次,是不是我俩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我劝他别c,ao心,什么也没有。

    赵芳艺回来,给我买了一大堆衣服什么的,眼光独特,穿着走在街上回头率超高,她就兴奋的挽着我,乐呵呵的说“你瞅那些女的羡慕的,我男朋友真帅。”

    我和赵芳艺曾试过好几次,光是接吻我就已经不欢喜,更谈不上有进一步的反应。赵芳艺不晓得从哪个鬼地方学的东西,朝我安慰道“别怕,等上大学了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在她看来,我不举是病。

    李林自打上次重伤之后就休学回家养病去了。学期快结束的时候他跑上来找我们喝酒,说是要去当兵。ji,ng神抖擞,活蹦乱跳的。我们去以前常去的小摊吃烧烤喝啤酒,之前李林就打过招呼说不许带家眷,所以我和蓝天都是单身赴约,除了我和蓝天之外,还有几个以前常厮混在一块的兄弟。说说笑笑,很是气氛。吃到一半的时候田益加才来,见到李林跳过去轮了几拳“哥们长出息了,要去当兵了。”

    他和李林寒暄完之后朝我招手要我出去,我一出去他就掏出一打钱给我。我晓得是上次惹事那钱“我不急,你要用先用。”他硬塞给我,搂着我肩膀神神秘秘说“哥们现在有钱,偷偷告诉你,你可别说出去啊。”我点头,他继续说道“前些日子弄了好几个雏,买了好价钱,哈哈。”

    我一阵不悦把他推开,见夜市人多,低声喝道“田益加,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你咋沦落到这般没人性。”

    他笑着摇头“富贵险中求知道不。”

    我把钱塞还给他“我不要这钱,嫌脏。恶心”

    这次轮到他不高兴了,扁扁嘴“易小北,你装什么纯情,你他妈的你的钱”他还没说完发现蓝天跟出来,生生吞了下去。蓝天见我两这样,晓得我们肯定有闹矛盾了,赶紧过来做和事老。

    田益加摆摆手“今天给李林饯行,我大气,懒得理你。这钱,爱要不要,反正我还了。”他把钱塞进蓝天怀里,扭过背进棚子里面。蓝天拉我,问我“你两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那混小子又说什么话惹你了”

    我摇了摇头,叹口气“他妈的要不是今天李林回来,我才哎,算了算了,李林在呢,我们先进去吧。”我拍拍蓝天肩膀,很是无奈。

    我进棚就看到田益加有说有笑的,好像刚才和我什么事也没发生似得。几个大男人聊天,总少不了荤段子,田益加段子最多,逗得一群人笑得晕头转向的。高潮处田益加拍着李林肩膀说道“听说部队里面好些个男人玩男人,你要给哥们争气,进去后要是真遇到,你也是玩别人的,听见没有。”他说这话的时候我脸烧得特烫。然后就着同性恋这个话题说开了。

    李林说道“和男人玩有什么好玩的女人亲起来和亲男人是不一样的。”

    蓝天立马指着我和李林接道“对对对,你两亲过。”

    李林不甘示弱,嘟起嘴朝我凑过来“来来来,我们再亲一个给他们看看。”我推开他“神经病。”

    田益加在一旁故意打个冷噤,故作呕吐状“一,变态”

    刚好旁边有人找我喝酒,我端起酒杯看了田益加一眼,一边喝一边想,他们的你比这个还变态的都做了。

    李林呆了两天就回去了,说是到了部队给我们打电话,写信。刚去那段时间信倒是挺频繁的,每个一个星期都会收到一封,再后来,变成一个月打一次电话,再后来就音讯全无了。

    赵芳艺考艺考提前一年被录取,去了北京,上火车那天搂着我哭了好久。去了之后,每天晚上准时一个电话,啰啰嗦嗦问半天。

    、青葱岁月7

    赵芳艺离开那会儿,严薛每到周末就回来给我打理屋子做饭什么的,我总觉得不妥,给她说家务有佣人会做。后来她只要一熬汤什么的,总少不了要给我这里送一份来,我晓得肯定是赵芳艺让她那么做的,两姐妹向来都不分彼此的。

    有一回她顿了只土ji,抬了大半罐过来给我。往常她总是放下就走,那天却东扯西拉和我扯了大半天。我猜她心里肯定有事,直接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问我”

    我说完这话,她先是一愣,眼泪就开始转,支支吾吾道“蓝天以前是不是有个女朋友。”

    我端着ji汤喝着,脱口而出“你说的是哪个”话刚出口立马后悔。

    严薛眉头一皱,眼泪吧嗒就掉了下来,一发不可收拾。我慌了神,在屋子里上蹿下跳给她找纸巾。哭了好一阵断断续续告诉我说他是发现蓝天不太对劲,以前一下班就回家。大概一个月前,蓝天回来特别晚,要么直接不会来,脾气很臭,多问上两句就会发火。严薛憋得没办法,逃了一天班,直接到修理厂找他,修理厂的人却说他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来上班了。后来严薛同事在北大门那边遇见他,跟个女的有说有笑的,感觉不是朋友那么简单。再后来,严薛询问蓝天,他才说不过是之前的女朋友。说道这里,严薛又哭了起来“小北,你说连家都不要了跟着他来这地,他怎么能那么打发我呢”

    我见她心中愤愤,估摸着她也不想回去,索性让她先呆我这儿,自己上街去寻蓝天去。我们这地儿虽说不大,但找个人还是挺费事的。我一个人找不过来,想了阵,去田益加看的场子去找他搭个忙,他身边弟兄多,找人也好找。田益加见我主动找他先是一愣,然后乐呵呵的招呼我,听说我在找蓝天,定了定问说“是你自己来的还是严薛让你来的”

    我听他说这话就料到他肯定晓得蓝天和严薛的事“别啰嗦,你是不是知道地儿”

    田益加把我拉到一边说道“我给你说你千万别然严薛知道,那女的要死要活的,没差点把蓝天逼疯。表面上看着柔柔弱弱的,骨子里死心眼很。”

    我赶紧点头“得得得,不说。保证”

    田益加从兜里掏出钥匙递给我“在我家呢,我这儿估摸着还有会儿,你先去,我立马就回来。”顿了顿想起什么,继续说道“你看我记性,你没去过我家吧。那啥,凯隆花园601。”

    我一路嘀咕着,蓝天这小子东窗事发第一个想到的人居然不是我,而是田益加,可见他俩之间的感情超过我想象的了。我一打开田益加的门就听见里面有女人的叫声,一听就晓得里面在发生些什么事。我敲了敲卧室的门“蓝天,是我。小北。”

    里面停止了动静,蓝天回话“等着等着。”

    我四处看了看田益加的窝,装修很不错的两室一厅,可惜被他弄得一塌糊涂。整个客厅堆得就是座垃圾山,我看着恶心,低头给他收拾。蓝天估摸着在里面摸索了十来分钟才出来,光着个膀子,只穿条脏兮兮的牛仔裤。见到我倒有些不好意思,跟过来和我收拾房间。

    我瞅一眼紧关的卧室门“里面是谁”

    蓝天找了个大塑料袋,朝里面扔垃圾“嘿嘿。还能有谁,蒋晓丽。”

    我在我脑海中拼命搜索能够与这个名字相符合的女生,想了半天觉得头疼,不想了,直接问“谁”

    蓝天生怕我们说话被蒋晓丽听见,将我拉到阳台上,低声说“蒋晓丽,就是念书那会。”

    他那么一说我想起是谁来了,感情就是让他当爹还她被开除的那个丫头。我瞅他光着膀子,好意说道“入秋了,你这样小心受凉,进去穿些衣服吧。”

    蓝天听我那么说,咚咚咚跳着回房随意披了件衣服出来,手里拿着烟,递给我“小北,我觉得你变了。什么时候变得会关心人了是不是跟赵芳艺学的。”

    他那么一说,倒提醒了我,我省事一下后来的自己,确实变得心软,体贴,还有,婆婆妈妈。摇摇头,赶紧恢复正题“严薛在我哪儿。”

    蓝天一听我说严薛,脸色就不大对劲,深抽了口烟问道“她说什么了”

    我摇头“什么也没说。”

    蓝天破口骂道“我最恨别人威胁我了,好聚好散,不喜欢了就散了呗,跟我闹自杀,以为我他妈的是吓大的。”

    自杀自杀

    我突然想到什么,蓝天像是和我想到一块,我俩对视了会儿,立马朝外面冲。我家佣人一般晚上七点下班回家,家里是没人的,如果说严薛真想不开的话。我看了表,十一点半。拽着蓝天打了个车直接回家。

    严薛躺在赵芳艺床上,被子盖得好好的,像是睡着了。我还是觉得不妥,唤了她两声,没反应,蓝天奔过去将被子掀开,一床的血,触目惊心。我和蓝天立马吓得愣住了,过了半分钟我才恍然想起打电话送医院。

    那夜到医生说严薛脱离危险的时候已经凌晨五点了。中途缺血,蓝天豪迈的抽了四百毫升o型血给严薛,我跑出好远都没给他买到nai,找了个公用电话打给田益加,让他给田益加带瓶nai来。

    严薛让我陪他到草地上坐坐,天色微微发白,我俩叼着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蓝天说“我和她算是不相欠了。”

    我想了阵,说了句公道话“她对你不错,我以为你两会结婚的。没想到你还想着那女的。”

    蓝天说“小北,任何一个人,无论是男的或是女的,都无法忘记他们的第一个人。我亏欠蒋晓丽的太多太多太多了。你知道我是在哪儿遇见她的嘛”蓝天有些梗咽“田益加看的场子,在里面陪酒。他妈的当初如果不是我,人家也有大好前途,一片光明的,如果不是我”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强制性将眼泪憋了回去“小北,做人是要负责的。因是我种下的,我不能让人家吃那个苦果。这些,这些严薛是不懂的。真的。”

    、青葱岁月8

    我不晓得如何去安慰蓝天,只能静静的坐在他旁边。每个人都没法忘记他的第一个人,是嘛

    天快大亮的时候田益加才过来找到我们,手里拎着瓶酒递给蓝天“家里面只有这个,将就了。”蓝天也不挑嘴,打开盖一口气闷了大半瓶,被呛了好几口。田益加沉默了会儿,看着蓝天说“蒋晓丽走了。”

    蓝天受了个激灵,腾地站起来“去哪儿了”

    田益加说“不知道。和我一块出门的。”

    蓝天愣了两秒,跑了。

    我和田益加看着他的背影,不晓得说什么。田益加坐在我旁边,我下意识朝另一边挪了挪。田益加有些不悦“小北,哥们我就配不上和你一块是吧。”

    我摇头“没呢。你想多了。”

    田益加躺在地上自言自语道“再过几天,我就十八了。”

    我才想起我比田益加小十天,再过十多天,我也十八了。于是说道“不如就一块儿过吧。”

    田益加很平淡的说“好啊。”

    之后我俩再没话说,又坐了半天,我折回病房看严薛,田益加说困回去补觉去了。我进病房的时候严薛已经醒过来了,眼睛直直的盯着窗户外面,听见我进来也不过用眼睛轻瞟我一眼“你从我来的”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我和蓝天送你来的。你缺血,他给你输了血。”

    严薛听了我说的话才回头看我“他呢”

    我闭着嘴不晓得怎么回答,她看着我勉强挤出笑来,眼泪从眼角流出“我知道了。”眼神再次移到窗户外面,好久才说道“小北,你给他说。我不挣扎了,给他自由,说做朋友太虚伪了,你给他说,就当你们从没去过南城。”

    我又陪了她会儿,看时间不早回家拿上书直接去了学校。熬了一夜,趴在桌上睡了一早上,醒来头疼厉害,估计又感冒了。下午放学去医院,严薛已经不在了,什么也没留下。我顶着头疼去找蓝天,田益加开的门,说是陪蒋晓丽出去吃饭去了。我正准备走,田益加一把把我拉住,眼直直的看着我“小北,你是不是生病了”说完手就探到我额头,我没力躲,每喘一口气觉得鼻子烧得厉害。

    田益加说“发烧了”拉着我就要去医院。我不干,两个人在楼道挣扎,本来身体就不舒服,稍微用些力脚就乏了,自然而然蹲了下去。田益加连拉带拽把我扶起来,我勉强摇头“我不去医院,不打针。”

    田益加强不过我,只得将我扶到床上,下楼去给我买退烧药。我躺在他穿上,被子上满满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夹杂些许淡淡的香水味,这些混杂的味道刺得我浑身燥热,晕晕乎乎。

    田益加买药回来先是去弄了些吃的给我吃下后才烧水给我吃药,他一边将药丸子往我嘴里塞,一边好笑道“这么大的男人居然怕打针,真是笑死人了。”

    他安顿好我之后去上班。我睡得迷迷糊糊蓝天回来,进来看了眼我,见我睡着就走了。脑袋炸开似得疼,躺在床上觉得房顶在传,那感觉和酒醉后差不多,都不怎么好受。田益加把我盖得严严实实的,热得我浑身冒汗,半夜醒来脑袋还疼,自家用手探了一下,温度降下去了。拉拉被子转过身换个姿势继续睡。

    田益加摸上床用手探了我的额头,叹口气。手臂环过来搂着我,满口酒气,他摸了摸我的发,朝我自语道“真他妈像个女人。”

    我抬头看着他,黑暗中彼此能听见对方呼吸,能看到彼此瞳孔的透亮。我在他怀中,脸离得很近,他得呼吸变得沉重起来,下身抵着我,清晰感觉到变化,我翻过身将他压在身下,唇贴上去,舌头立马探了进去。我感觉他身子微微颤了一下,随即回应我。身上因之前的高烧浑身发烫,他手腹每探过一处更是燥热。我们两个纠缠着,忘情着,仿佛此时此刻天与地间只有我与他。我用唇探到他的耳垂,轻咬一口“我爱你。”

    他身子突然一怔,双手握着我的肩膀,突然将我推开。喃喃问道“我们我们之前,有过这样”

    我愣了下,转过身将身子栽进被子里。他说这番话定是醒了过来,此刻肯定清醒得很。我一时哑语,不知说什么是好。他继续问道“我们之前,是不是为什么我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

    我牛头不对马嘴问道“你没醉”

    他怒了,从床上腾起来,开灯,灯光明晃晃的刺得我眼睛疼,我将脑袋埋在被子里,只想享受片刻黑暗。田益加一把将我的被子扯掉,我抬头与他对视,眼中充满血丝,吼道“你很希望我醉是不是”说完上来给了我一拳,半边脸立马有血液迅速流动的胀痛。我不语,他骑在我身上,每一拳都砸在左脸上“你希望我喝醉是不是我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对不对你个变态”一拳比一拳狠,我像是知道自家犯错一样,任由他折腾。

    他骂得很难听,一句比一句重,一拳比一拳疼。他怒道“变态你他妈要我以后怎么见人”

    睡在隔壁的蓝天听到动静跑了过来,看见这种情形将田益加拉开,不由分说给了他一拳“田益加你他妈有病是吧。小北在生病你他妈的喝醉了借酒装疯是吧”

    蓝天便骂变过来看我,我左眼几乎睁不开。蓝天固执的以为我是生病才没还手,一个劲数落田益加。我推开蓝天的手,一件件把衣服穿上。田益加吼道“我借酒装疯我他妈真希望我醉了我”田益加看着蓝天,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扭过头看着我,指着我吼道“滚给老子滚”

    我摇摇晃晃出门,蓝天固执的要送我,我拒绝,只说了句“别管我,我想一个人静会儿。”蓝天熟悉我的脾气,只能由着我去。

    关门的时候我听见蓝天吼道“田益加你发什么疯自家弟兄也能下那么重的手”

    田益加嗓门高过蓝天“我他妈吃错药行了吧”

    门啪的关上,心口一阵痛,那痛远远在伤痛之上。我晓得,我和田益加,再也回不去了。

    、青葱岁月9

    我故意绕到河边透气,那些天刚好遇到河道清理,放干了水,一片泥泞,看着甚是难受。风一吹,扑鼻的腥臭味便窜到鼻孔里面,天太黑,看不见。我想,那一片泥泞里面,应该有不少鱼的尸体。连连打了两个喷嚏,摸了摸身上,没烟,只有个火机。把玩了一阵,甚是无聊,悻悻而归。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家里面的电话响个不停,再上两层,看见蓝天坐在楼道上,脑袋埋在膝盖里面。我晃了晃他,他抬头看我一眼,颇有责怪口气“去哪儿了”

    我勉强挤出个笑来给他,左脸疼得厉害,面部稍微动一下牵扯便牵扯着“散步。”

    我开门让蓝天进去,他进门揉揉眼睛要去给我煮ji蛋。电话不停再响,我喃喃道“这么晚谁那么执着。”话筒拎起,刚喂了一声,里面哇的就哭了起来。

    赵芳艺尽量压低声音“小北,你去哪儿了去哪儿了”

    我听着烦,随便糊弄了她两句,好在赵芳艺一向相信我,也就没继续问下去。我想了会给她说让他找找严薛。她问为什么。我只说两口子吵架,离家出走了。赵芳艺在电话里又叮嘱了些事,才挂电话。

    蓝天煮好ji蛋,剥了皮,用手巾包好在我脸上滚。小时候我们调皮磕伤脑袋什么的,外婆就是用这种方法为我们消肿。我见他半天不开口说话觉得气氛有点尴尬,问道“蒋晓丽呢”

    “田益加哪儿。”蓝天叹了口气“你和田益加到底怎么回事。那小子虽说混,但没像今天这样过。是不是有什么事我不知道”

    我想了好半天才故作玩笑状“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八卦了”

    蓝天停下手中的活,很认真的看着我“小北,我俩从小一起长大,我相信你的为人。田益加虽然是后面认识的,可是,哥几个的情分是一点也不少的。”他咬了下嘴唇,极为艰难说道“我不喜欢看到我心理面猜的事发生。”

    我心里打了个咯噔,下意思避开他的眼睛“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蓝天将我的脸搬对着自己,小心翼翼继续刚才的动作“你知道的,田益加一直喜欢赵芳艺。”

    我听蓝天那么一说,不由自主松了口气。

    蓝天继续说道“从我们去南城的时候你就晓得,田益加喜欢赵芳艺,只是碍于弟兄之间,他一直诶说出来。我不想兄弟间为了个女人斗成这样。”

    我笑着看着他“那如果说他喜欢上蒋晓丽呢”

    蓝天顿了顿,咬牙切齿到“灭了他”

    我见他这般模样,心情莫名愉悦起来,咧嘴就笑,牵扯到皮rou疼得厉害,用句成语形容真贴切不过,哭笑不得。

    第二天佣人见我脸跟毁了容似得,吓得不得了,赶紧给我妈打电话。我妈风风火火赶过来,拉着我朝医院塞,恨不得将里面所有仪器都给我用上一遍。我挣扎着说自己没事。我妈没答应,非让我好生检查。徐家军在我快检查完的时候过来的,我不待见他,扭过头躺病床上装睡不理他。他呆了会觉得没劲找了个借口就先走了。

    我妈一直问我脸上怎么个回事儿,我找了个不靠谱的理由打发了她。到下午,她不停的看表,我瞅她心绪不安,赶忙说道“妈,你有事儿就先走。”

    她踌躇了会儿,伏在我耳边极温柔说道“那你乖乖躺着,学校那边已经给你请假了。我晚上再来看你。”

    我妈刚转身就遇见蓝天,他朝我妈甜甜喊了句阿姨好。我妈刚走,立马奔到我床边“你妈可是越来越好看了。不晓得的还以为她还是个二十几岁的小妞。”扭头仔细看了我两眼“别说,你和你妈真像。”

    我瞅我妈走远了,从床上跳下来开始换衣服“走走走,反正学校那边请假了。要不要去搓两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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