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敞开的衣襟,几道歪扭的伤疤清晰可见。秦风当然知道那伤疤是怎么来的,林晚身上所有的伤疤好像都跟自己有关。
顿时,被怨恨淹没很久的记忆又慢慢地浮现出来总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跟没断nai小狗似的小孩;被人欺负了,却死都不肯说,怕自己又去跟人打架的面瓜;开着车,义无反顾往电线杆子上撞的小傻瓜
香的、臭的、甜的、辣的掺杂在了一起,一股怪味在胸腔里翻腾起来,想要结结实实地恨面瓜,还真不件容易的事儿
等一块rou扔进了自己的碗里时,秦风才发现恍惚之间,自己居然已经坐在了桌子边。林晚并没有嘲笑他,给他夹完rou后又低头吃自己的。
秦风在里面关了这么长时间,味蕾上都要长青苔了,一旦暂时放下个人恩怨,所有的心思立刻全投入到铝盆里去了。
别说,林晚的手艺还真不错。霸道的辣味中又透着酥人的麻劲儿,从舌尖到食道一路的畅快淋漓。
看秦风吃得爽,林晚将放在一边打开的一罐啤酒递给了秦风。
秦风吃得正渴,将一罐冰镇啤酒一饮而尽。
等他意犹未尽地抹了抹自己的油嘴时,才发现林晚早已经放下了筷子,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
以前林晚看秦风的眼神是专注的,可专注的同时又带着一丝羞怯,被发现了会左右地躲闪,让人忍不住升起作弄的心思。
而现在的林晚眼神依旧专注,可所有的情绪都已经被两片反光的镜片遮挡妥帖,剩下的只是直刺入rou中的不适感。
“你他妈看什么还想着要把老子往哪送呢”
林晚笑得春风和煦“恩,想好了,一会把你送床上去”
妈的,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调戏
被啤酒冲淡的火气立刻翻涌了上来,秦霸王站起身来,刚想拽住林面瓜的脖领子,结果一个趔趄栽到了桌子上,剩下的温吞的油汤洒得满身都是。
秦风想站起来,结果不知问什么,腿软得厉害。
林晚还在笑,拿手轻轻地抚摸着秦风线条分明的脸。
有那么多女孩对这个小混子前赴后继的,不是没道理。秦风虽然不算英俊帅气了,可眉目间男人味十足,搭配上壮硕的身材,这种坏死人不偿命的痞劲儿足够让一群花痴叫嚣的了。
尤其是那双眼睛,桀骜不驯,仿佛地间再也装不下他似的。
不过林晚更喜欢双眼睛染上情欲的色彩,还有那身弹性十足的肌肤在激情十分的张弛滑动。
“秦风,我想c,ao你。”
“你妈逼你试一试看我不把你老二掰折”秦风被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耳鸣了,等反应过来后,边骂边想站起来,可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酒不地道这是秦风闪入自己脑海的第一个念头。
接下来他就来不及想什么了,林晚竟然将他抱了起来,放到了餐厅的瓷砖地上。几年不见,面瓜明显力气增大了。
秦风舌头都要骂打结了。
而林晚却慢条斯理地解开了秦风的衣服,在沾满了红油的胸脯上吮吸了起来。
秦霸王胸肌发达,是个有胸的人,鼓涨的感觉跟刚发育的小姑娘有一拼。
林晚将两粒红肿的花生米含在嘴里把玩了半天,抬起头说了一句“你可真够辣的啊”
这一语双关的下流话,秦风当然听得明白。不过他打死也想不出来,自己能有一天被软面瓜按在下面猥亵地调戏。
接下来,他就骂不出来了。林晚解开了他的裤子,将那一团又含入了口中。
舌尖挂着的辣意刺激着下面敏感娇嫩的肌肤,火辣辣的痛感反而更能激发蛰伏以久的欲望。
秦风在里面做了三年和尚,被软绵绵的舌头这么一缠绕,立刻入一门小炮似的挺了起来,连发的炮弹推入膛中,点开药捻子就s,he了出来。
“憋得够多的啊”林晚满脸邪气地看着秦风,将口里的白浆吐了满掌,然后摸向秦霸王的幽门重地。
“以前,你总是性子急,从不肯替我好好地滋润一下,你看后面要这么弄才会好c,ao”林晚边弄边讲解。
“林林晚,你把我送监狱里去,我不怪你,就当咱俩哥们一场我欠你的可你要真敢干,咱俩可就真完了”秦风一看硬的不行,赶紧来软的。
开玩笑,他秦风要是被破了身,后半辈子可怎么有脸活啊
林晚顿了一下,秦风一看有门儿,立刻语气诚恳道“虽然你对我不仗义,但我心里还是拿你当哥们儿,真的,对你我根本就恨不起来”
秦风不用愁恨不起来
就在说话的光景,林晚突然毫无预兆地冲将了进来,将秦风的身体涨得满满实实的
秦风瞪圆了眼睛看着覆在自己身上的林晚,看着他因为极度兴奋而变得粉红色的脸。
这种表情秦风太熟悉了,以前面瓜每次被压在自己的身子底下,都会露出这种欠干的表情,让他的老二又大上一圈。
可是现在他妈被压的是自己啊
后面疼得不行,前面半昂着头的老弟也没人搭理。后背紧贴着冰凉的瓷砖,来回地被撞击磨蹭着,这难道就是他妈传说中的冰火两重天
林晚如饿了千年的兽儿一般,架起秦风的大腿疯狂地冲刺撞击着
一场鏖战进行了4个多小时,林晚连干了三回后,就开始慢慢地亵玩着秦风,嘴里还不闲着地做着现场直播,告诉秦风,他的后门现在肿成什么样了,里面正往外淌什么
就是流氓世家出来的主儿,都没他这么嘴损的。
等秦风的身体慢慢恢复了知觉,林晚早已经穿好衣服拍屁股走人了。
临走的时候,林晚把一串房门钥匙扔在了秦风狼藉的腿间。
“今天玩得挺开心的,喏,这是门钥匙,就当你的酬劳了。咱们彻底两清了,再见,你自己多保重啊”
秦风眼睛滴血地等着林晚的背影,手指甲拼命地挠地。
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后,只感到一阵热流顺着大腿往下淌,流到瓷砖上,没穿袜子的脚丫子一个不留神,又重重地滑到了地上。这下好,不用抠进去清理了,全都震了出来,坐在地上的屁股底下煮开了一锅白豆浆。
秦风在厕所拽了点手纸擦了擦屁股,穿好了裤子后,走进了卧室。看着自己酒鬼老子的照片,脸色y晴不定。最后伸手把秦老爹的照片倒扣在了桌子上。
自己他妈被人设圈套弄进去蹲了三年,出来一顿水煮rou片就让人骑地上干了半天。这不整个一脑残吗
现在当儿子的是彻底没脸见老子了。
两清
林晚,老子不弄死你就不姓秦
第三十三章
刚从里面出来,百废待兴。
尤其是找人寻仇更得有人帮衬着,秦风没等后面好利索就给以前的哥们打电话。
首当其冲就是岗子。除了刚开始岗子托人给秦风找了律师后,就再也没看见他的人影。不过为了避嫌,岗子跑路走人再所难免,所以电话打不通秦风也没太在意。接下来又给几个狐朋狗友挂了电话,他们一听是秦风出来,立刻张罗着给秦风洗尘去晦气。
几个人约在三千里韩式烧烤店里。
秦风去的早,自己先点了一桌子的肥牛、羊rou、扇贝。等到铺在烤网上面的rou烤成了黑炭,那几个哥们还是没有来。
秦风不禁纳闷,因为没有手机,所以用店里的电话给朋友们挨个打电话。结果这帮孙子齐刷刷的都有事,不是丈母娘家的保险丝断了,就是临时有事要去外地一趟。
等到最后一位说自己姨妈来了的时候,秦老大彻底怒了“你他妈是娘们大姨妈来”
电话那头的那位也熟知秦风的的脾气,陪着笑脸说“我姨妈真来了,不然我敢不去吗”
秦风骂完人后倒是冷静下来了,磨着后槽牙说“你今他要是不说实话,我一会就杀到你们家看你姨妈去”
那位被挤兑到墙角了,只好苦笑着说“秦哥,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了”
“你他妈废话啊老子刚从里面放出来,能得罪谁”
“真的,而且还不是普通的主儿,背景硬着呢三胖子、大顺还有我的店都被工商局的查封了。圣德他们在夜总会干得好好的,也被老板解雇了。然后有人放话,只要不跟你秦风沾边,一切都好说。不然就等着吃小灶吧秦哥你这是白的、黑的全摊上了”
秦风听明白了,虽然自己混蛋,但也不能连累别人老婆孩子一起喝西北风儿。
撂下电话回到座位上,看着满桌子的rou片海鲜,秦风握紧了拳头,大喊一声“结账”
原以为今天有人请客,所以兜里的现钱不多,等服务员拿着单据等在一旁的时候,就看见这位掏了满兜的钢板儿在桌子上乱滚。人家小姑娘还挺有耐心的,不错眼珠地盯着秦风数钢镚儿。
等把兜清干净了,也只有80元钱。
小服务员又好心地提醒了下“先生一共140元。”
秦风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rou“你们家的牛rou怎么一股sao味把这几盘都退了”
姑娘不干了“对不起,先生,本店的牛rou都是当天的鲜rou,不退不换”
说完就扯着脖子喊来大堂经理跟几个男服务员,准备抓个吃白食的现行
秦风憋了满肚子的火,总算是找到了宣泄口了,抓起盘子往地下一扔“我他妈就闻着你们家牛rousao了让你退都是轻的,不行咱就找来食品检验的,看看你们家牛rou是不是当天的”
大堂经理一看秦风的满脸横丝rou就知道他不是个善茬,自己开店做生意,图的是相安太平。
于是就好言安慰了秦风一番,将那几盘牛rou退了回去。
身后那小服务员嘴里还在郎当着讥讽的话,不过秦风强忍下扇她一嘴巴的冲动,扔下80块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秦老大从小手里就不宽裕,小时候看别人吃一毛钱十个的汽水糖,馋得直淌哈喇子。可是回家跟老子要钱的时候,却被一巴掌拍到了地上。
没有钱,就只能看别人吃五香豆,还有什么的吃得欢实。班里几个淘气的男孩总是故意在他面前使劲地吧唧嘴,他就在一旁不动地方地直着眼睛看。
后来有一个男孩给了他一包五香豆,他迫不及待地解开纸袋子刚吃了一口就吐了出来。
五香豆出来第六个味,尿sao味直冲鼻梁骨。
那几个淘气包笑得七扭八歪。
“妈呀,哈哈哈哈哈,他连尿泡过的都吃,看他那缺心眼的样儿”、小秦风全明白了,把添了作料的豆子一甩,举着拳头将那几位揍得哭爹喊妈的。
几个孩子吃不住疼,吹着大鼻涕泡将兜里的几毛钱全进贡给了秦风。
这是秦风第一次支配大笔的金钱,也是第一次尝到了拳头带来的甜头。
事后,他用勒索来的钱买了一大包五香豆,可是捏起一个放到嘴里又吐了出来。那豆子放到嘴里总有一股浓浓的sao味。
从此以后,秦风再也不吃五香豆了。
不过秦风也决心靠自己的拳头吃香的、喝辣的。
三年前的秦风的确做到了,可是到手的一切却因为那个二面三刀的林晚搅得烟消云散。
刚才的牛rou,付不起钱的秦风确闻到了sao味,跟童年的那包五香豆如出一辙。
小时候秦小子不明白那代表着什么。现在的秦风懂了,那是屈辱的味道,一辈子都洗不清的。
自己得罪了谁谁黑白两道都吃得开
秦风心里有数。无外乎也就是那么几个人,王家兄弟、老郑还有就是林晚。
可是三年间,外面的世界好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去了王氏运输公司,却发现这里早已人去楼空。打听之下才知道,在一年前的整顿车匪路霸的严打中,王老大栽了,被抓了进去,听数罪并罚被判了20年的有期,而那个龟儿子二明则不知去向。
至于老郑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估计也是被警察盯得紧,外逃了。
这么一来也就剩下一个人了。
想着顶着张一人脸把自己像牲口一样狠c,ao的小子,秦风一脚就将路边的垃圾箱踢飞了。
要找林晚还真不容易,小子混得挺明白,海陆空的什么产业都涉足,只要赚钱就没他不干的。
秦风寻了一圈,干脆死守在林晚开的一家高档酒楼前蹲坑守候。
就这么等了一天,肚子饿得山响,秦风蓝着眼睛走进了酒店。
哥们也没客气,上来就澳洲龙虾,要了满桌子的酒菜后,拎起筷子就吃。
等满桌子的菜全划拉到肚子里后,秦风打着响嗝对穿旗袍的服务员“我没钱,叫你们老板来见我”
到底是大饭店,处处显着气派,处理吃白食的也带着范儿,一个电话就招来了一辆小警车,请人民公仆处理。
秦风也是豁出去了,将桌子一翻公然拒捕。将挺好的酒店弄得龙虾连跳,人仰马翻。
最后警察同志技高筹,四个人一起上,将秦风按住拷了起来。
等扔进拘留所的时候,秦风倒是挺坦然,起码明天的早饭有着落了。
不过拘留所挺抠门的,等秦风一觉醒来,饭还没吃上一口呢,就被释放了出来。
一辆车早早等在了门口。
一个矮个子司机看到他后,,打开车门说“秦先生请上车,我们林总想见你。”
坐着车,七拐八拐地来到了远郊的一栋别墅。进了大门一看,林晚正四平八稳地坐在客厅里出早饭呢
笑面虎消化系统不错,大清早的居然在吃水煮rou片。
秦风一闻那个味儿,顿时开始从胃底翻上来酸水。
第三十四章
林晚也不看他,一片接一片地吃着。
秦风现在一看林晚就炸。刚想冲上去,又被几个彪形大汉跟拦住了。
“林晚,你有种就给我站出来,别弄几个傻子在这儿拦着。”
林晚吃好了,擦了擦嘴,抬头问:“吃饭没来吃点”刚说完又自顾自地接着往下说“忘了,你后面没好,不能吃辣的”
顿时,秦风感觉到屋子里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的屁股上了。两个rou蛋子像两块烙铁生生地熨帖在上面一样,热气一下子串到了脸蛋子上。
羞愤到了极致,他反而不骂了,用一双眼睛剜着林晚的rou,眼神毒得狠
“我吃”
林晚听了宛然一笑,挥了挥手,让秦风过来。几个保镖如影随形,严防秦风抽风。
秦风真的乖乖坐下来吃饭,看都不看林晚一眼。
林晚坐在他对面,悠闲地上下打量着狼吞虎咽的主儿。
“慢慢吃,吃完了咱俩再说赔偿的事儿。”
秦风抬头用鼻子哼哼了一句“赔什么”
“你到我的酒店闹事,摔坏的桌椅还有打伤了几个服务员,惊吓了我的客人算算啊看在你跟我以前是同学的份儿上,我就算你八折吧,一共2万元”
秦风舔了舔嘴唇,哑着嗓子说我没钱,你就看着办吧,实在不行,你就把我剁了,论斤儿卖”
这话已经没了往日的霸气了。林晚看着秦风绷着脸的样儿就想乐。
“恐怕卖了你也不值这个钱吧”
秦风用手胡乱地 了一下自己的脸,一脸疲惫地对林晚“小晚,咱们这么斗有意思吗我真的累了。”
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到底显得有些窝囊。林晚也皱了皱眉头,走到秦风身边趴在他耳边说“切了就不值钱了,要不你考虑卖卖屁股
秦风微微测了下头,林晚暗中绷紧了肌rou,提防着他突然发难,可他却只是微微一笑“卖给谁啊也就你肯买吧”
这话里颇有打情骂俏的意思,好像两人间从来没有过那些波涛汹涌,就是课间时的扯牙打屁而已。
林晚稍楞了一下神儿,秦风抓着了这机会突然按住了林晚的手,将桌子上的筷子狠狠地向林晚的掌心cha去
因为角度刁钻,加之力道强劲,筷子一下子cha进骨缝间,血如泉涌。林晚疼得“啊”的一声大叫。
等旁边的保镖将秦风拖到一旁拳打脚踢的时候,林晚已经疼得快要晕过去了。
“住住手”
林晚瘫坐在椅子上对保镖颤声命令道。
保镖将秦风按在了地上,等候着林晚的发落。
“呵呵,这才像你,手比谁都黑这一筷子cha得不解恨吧不过你现在也只能伤伤我的皮rou了,这里”林晚白着脸,用受伤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却再也不疼了”
秦风哪管这些,照样是一通乱骂,就在这时,大厅里走进来一个人。
“林子,你的手怎么了”
来人急忙跑过来捧住了林晚的手,然后回头一看不由得愣住了“秦风”
秦风也看着来人,是老熟人岗子。
托岗子的面子,秦风被放了出来。临走的时候,林晚看了眼岗子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挥了手“把姓秦的扔远点”
出了别墅的大门,岗子要开车送秦风一程。秦风黑着脸“你他妈都成林晚的走狗了,跟我假惺惺的干什么”
岗子急得一跺脚“你们俩都是我的祖宗,求求你了,上车吧,就听我说两句”
秦风抬眼看看空无一人的马路,自己走回去是不可能了。于是干脆的坐进了车里,看看岗子打得什么算盘。
一路上岗子都没有说话,车子很快驶进里市区,找了一间茶楼,岗子拽着秦风坐进了雅间。
“秦风,难道你从来都没奇怪过林晚为什么变化这么大吗”
秦风怎么看怎么觉得岗子像策反的,立着眉毛说“他就是一变态不变才奇怪呢”
岗子叹了口气,忽然话锋一转聊起了别的“自从你进去以后,林晚就跟家里断绝了一切关系,跟我去南方又鼓捣起赃车的买卖来了。这小子脑瓜灵,学什么都快,加上为人乖巧圆滑,在圈子里倒是小有名气。等我们赚到了本钱后,林晚的摊子就越铺越大,什么赚钱他就赚什么,也不管到手的钱干不干净。”
秦风不耐烦了“你拽我来就是显摆他能搂钱啊”
岗子摆了摆手接着说“后来,他回来了。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二明,然后接下来的半年,认识他们的都知道,两人同居了”
听到这,秦风的心里“咯噔”一下。虽然现在看见林晚分外的眼红,但他跟小白眼狼之间是简单的爱啊,恨啊能断得清楚的吗
忽然听到自己原来的自留地让人给占了,虽然是块不长菜的烟碱地也些微不舒服了一下。偏生这种不快,又无法给别人倾吐,真如吞了ji毛一般。
岗子忽然不说了,秦风抬眼瞟了他一眼“你说完了他跟二明一对臭鱼烂虾倒是挺般配的你回去跟他说,老子是正常老爷们,少他妈来sao扰我让二明陪他玩去”
岗子叹了口气,仿佛陷入到当时的回忆里,接着说“接下来的事情,成了当时全市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俩个垄断全市的运输财团一夜之间土崩瓦解,有人将一份秘密材料举报给省里相关的部门,加上赶上打黑的浪潮。那些横行一时的老大们被抓的抓,跑的跑。老百姓看的是个热闹。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知道当时的险象环生。”
秦风突然问到“我听说老郑跑了,是真的吗”
岗子忽然压低了声音“是跑了,不过已经跑到阎王爷跟前了。据说他当时躲在一家小旅馆里,半夜着了一场大火,其他人都跑出来了,只有一个人烧得变了形,你猜猜看是谁”
越听胸口越闷,秦风忽然有点明白了岗子说这些话的意思。世间没有那么多的巧合,更没有恶人自有天来报的美事儿。
难不成这一切都是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岗子平静地说“因为当时我就在旅馆对面的楼房里,还有林晚,他当时还特意带着一架望远镜,人被烧时,发出的凄厉的叫声,连大老爷们听了都糁得慌。可是林晚那小子却一直脸上挂着笑,笑得人发冷”
秦风听直了眼儿,那个看见自己流血就吓得发晕的面瓜如果岗子说得都是真的,那林晚岂不是杀了人都拿着板凳跑到对面看热闹了,就算不是亲自动手,也逃脱不了买凶的干系啊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心中这么想着,话也脱口而出。
“为什么你说呢当初林晚砸了我一花瓶,为什么我还愿意帮助他只因为他说了一句话他不愿意看到你为了复仇而丢掉自己的性命。秦风,他是把你送进去了三年。可他在外面过的日子比蹲监狱还苦啊”
秦风忽地站了起来,一拍桌子“老子没工夫听你在那瞎扯”
说完就往外冲了出去。
今天经历的,听得太多了。秦风走在路上,眼前却晃过了很多的零星碎片。
一脸白嫩的小林晚曾经瞪着眼睛跟他表决心“我帮你谁敢惹你,我就让他生不如死”
儿时的戏言居然成真,秦风第一次有了怕一个人的感觉。
第三十五章
岗子望着秦风踉跄的背影,只能无奈地叹口气。
当他再次回到别墅的时候,林晚已经包扎好了伤口,在书房查看着往来的文书。
听见了脚步声,林晚头也不抬地问了句“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临海圈地的事情都弄好了吗”
“你别生秦风的气,他就是那个脾气你的手没事吧”
林晚这次倒是抬头了,笑吟吟地说“谁问你他了,我问临海的事儿怎么样了”
看着林晚笑,岗子心里莫名的有些慌乱。
现在的林晚不再是当年寄居在车库当中的逃家小屁孩了。几年的工夫,他踏着一堆被他算计的失败者的残骸,已经渐渐地登上了金钱与权利的顶峰。
虽然不被家人承认,可是他充分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努力开拓自己的疆土。
还真应了那句话“不怕流氓恶霸,就怕流氓有文化”。
现在林晚没浪费自己的聪明,几年下来,现在跺一跺脚,就能从四面八方涌来一批进贡的土地爷。
可是林晚并不快乐,别人只知道林公子光鲜的外表,岗子却觉得林晚某个地方已经坏掉,腐烂,生出足以毁掉一切,包括他自己的毒瘤。
“临海的事情本来不太顺利,不过幸好有迟远征帮忙,还算顺利,不过”
“不过什么”
“冯主任似乎并不想要分红,他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在仕途上走得更远些,要借咱们的便利,通通上面的门路。”
林晚没说话,自古钱权是一家。姓迟的虽然胃口大,但伸手要东西就比什么都不要,要好对付许多。他借自己了上位,那以后自己就多了一根栓狗的缰绳,何乐而不为呢
“正好邻市的会有许多地产项目启动,听土地局长的位置空着呢,就借力送他一程吧毕竟熟人好办事。”
岗子悄悄地退了出去,因为他知道接下来,林晚又要开始忙碌的应酬,在觥筹交错间ji,ng心地布网洒线。
这小子活得累不累啊
幸福绝对是他妈对比出来的。
看着林晚的样儿,岗子忽然觉得自己活得还成。虽然现在是狗腿子的角色,帮别人溜腿儿、下药、使绊子,但钱也没少搂。
小半辈子混了几个老婆,一个赛一个漂亮,台面上下的儿子、女儿都全乎了。
反观林晚,孩子一天生的玻璃,喜欢男的就算了,还贼死心眼,跟个又臭又硬的石头较起了劲儿。
结果有爸不能认,有家不能回。咳,细想下,外表风光的林晚挺可怜的。
比较完后,岗子满足地拍了拍渐圆的啤酒肚,会自己的二老婆那吃饭去了。
而林晚则一直呆在办公室里,用手指轻点了下自己手心上的伤口,脸上的笑却越发的y郁
也不知是这一刺是不是扎通了林晚的心脉,日理万机的林公子终于不跟刚出狱的混子较劲儿了。
每天马不停蹄在几个省市游串,根本无暇去找秦风的茬儿。岗子吃不透林晚心里想着什么,心肝始终悬在嗓子眼儿那。
买官卖官也是门艺术。林晚游走于各个权要间,花钱如流水,拿人民币当纸币一般四处散财,今天是一块拳头大小的和田美玉,明天是郑燮的笔墨真迹。
接触过这位斯文的年轻人,你就会发现,他如同是依附在你腹内一般,总是了解你的喜好,温和恰到好处地满足你最隐晦的需要。
就这样,林公子不动声色地就将迟远征的提到了局级干部的位置上来。
可是岗子看得直心疼,心想这迟远征值得这么大的投入吗
不久,新任的迟局长投桃报李,在临赴任前,临海的一块靠海的荒地以政府低价转让的形势转给了林晚。
没过多久,临海市就被规划为旅游重开发城市,吸引了大堆的地产开发商前来抢滩占地。
可当他们纷至沓来时,却发现黄金的地源早已被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蚕食殆尽。
公司小,资金不足,哪能开发那么多的土地。于是大片的土地如同刚出炉的蛋糕一样被切割成一块块的转让给其他的开发商。
不过这蛋糕可不便宜,真正的黄金价格。原来买官官周转的投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林晚仅靠一小袋钢镚儿似的钱,不流一滴血汗地换来了庞大的资金。
岗子不得不竖大拇指。
清闲下来后,林晚突然有了闲情逸致宴请身边的亲信,算是犒劳最近一段时间的辛苦。
酒宴设在一家度假宾馆里。林晚大手笔包下了整个宾馆。一行人吃喝玩乐一条龙。
桌子上的佳肴虽美,但在老板面前谁能吃得畅快。跟在林晚身边的人都知道,别看小老板总是笑呵呵的,可是笑容背后藏得什么心思,谁也猜不准。
林晚也看出大家的食之无味,动了几筷子后,就说饱了。自己一人起身去了走廊另一头的休息大厅,让部下们吃得痛快些。
路过游艺室的时候,发现里面居然还有几台街霸的老式的游戏机。
在吧台拿来游戏币,投入一个游戏币后,林晚开始c,ao纵起游戏杆进行单打格斗。
也许是许久不玩了,林晚c,ao纵的鬼泣,冰阵使得不是特别灵光,被对手连跳了好几下。
“你他妈真笨别来回走鬼影,用一闪秒他”
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人,看不得他的笨手笨脚,着急地支起招儿来。
林晚按着他说的去做,果然几下搞定对手。
“看我说得没错吧你要是刚才再用”
身后那位突然住嘴不穷显摆了。因为他看清了林晚转过来的脸。
“是你”
而林晚也看清了身后的人,这位穿着一身酒店服务员的制服,还带着一顶滑稽的小圆帽。估计制服有点小,一抬胳膊还露出了半截肚皮。
林晚收回了目光,接着c,ao纵机器进行下一轮挑战。
“你怎么来这了”秦风着实吃了一惊,要知道这个地方是他看报纸招聘广告时,随便找的地方,刚来一天,林晚怎么可能这么快知道
自从听了岗子的那番话后,秦风心里如被狂风撼动过的残败的大树,对林晚切齿的恨一下子变得有些茫然。
那套小居室是不能再住了,秦风打算把钥匙退回给林晚。应聘酒店服务生的岗位,虽然工资不多,可是供吃供住,正合秦风的心思。
其实细想来这也是秦风生平头一份正儿八经的工作。
“别误会,我带着员工来度假,实在不知道你也在这。”林晚冷冷地答道。
因为光投入的看人家游戏,压根没留意客人是谁的秦风,刚看见林晚的时候,的确想到面瓜是冲自己来的。
可是当林晚回头的一刹那,脸上的惊讶不不亚于自己,并不像是装假。
尤其是被林晚的冰屁股一贴,秦风有些尴尬,好似自己刚才有些自作多情。
一时间两人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前段时间还是剑拔弩张的,秦风思量自己要是条汉子决不能给林晚好脸色。可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林晚握着c,ao纵杆的手。
在白皙的手背上有一个凸起的伤疤,有些红的rou痕显示着伤口才刚愈合不久。
虽然面瓜不是人,强cha了自己,可自己那一筷子也太狠了。要知道林晚从小就怕疼,当初为了治口吃,动个小手术都得全家总动员。
其实从小到大,都是自己对不起林晚多一些。
刚想说些软话,快吐出口的道歉又被拦在了舌根下,上一次还怒目相向呢,凭什么自己先低头认错啊林晚被cha了,拿自己的后面也不是筷笼子,拼什么让他cha啊凭什么啊
走不是,留也不是。
天人交战之际,林晚慢悠悠地说“一个人玩快没劲的,你也来玩下”
秦风慢慢地走到林晚的身边,投下游戏币后,握住了另一根遥控杆。
中国妞又使出了拿手的绝活,狂扇着苏联大汉的嘴巴。
游戏比人生好c,ao控多了,一切都设计编程完毕,只要熟练地按着按钮就能一步步地过关斩将。投入地玩了一会儿后,空气中好像弥漫起了混合着香烟的味道,两人仿佛又置身于十年前,放学后的游戏厅里。
秦风偷眼看了看身边的人,好像又看到那个海拔没有机器高的小屁孩,踮着脚尖,一脸羡慕地看着自己使出杀手锏的样子。
他突然怀念起童年的那个结巴的小男孩,可那个纯真的孩子现在又跑到哪去了
小屁孩不会在玩游戏时亮出一张看不出喜怒哀乐的脸。如果输了,他会撅嘴,赢了,滚圆的眼睛会变得乌黑发亮。
小屁孩也不会对自己摆出冷漠的表情。他的目光永远都是跟随在自己的身后,看着自己生猛地干架,担忧的同时又隐隐地羡慕。
小屁孩不会
“呯”的一声,秦风忽然狠狠地踹向了机器。
林晚波澜不兴地看着他,然后无所谓地收回手,转身往外走。
秦风看着他的背影,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林晚,我们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林晚顿住了脚步,想了想说“因为你我都已经长大了。”
秦风能反思人生着实不易。
林晚没有走,他跟秦风来到他的宿舍里。用报纸铺在地上,两个人坐在垫子上,就着一包满口香花生喝起了散装的白酒。
第三十六章
林晚早在这几年中练就千杯不醉的功底,喝起酒来跟喝白开水似的。不过就算兑了水的酒ji,ng也足以让人的神经松懈下来,起码两个男人暂时收起了身上的刺。
半桶酒下去,秦风的话慢慢多了起来。
“林晚你太坏了,小时候怎么没发现你是个坏种呢”说这话的时候,秦风搂着林晚的肩膀啪啪地拍着人家的小白脸蛋子。
林晚也不挣扎,只是往秦风的酒杯里倒酒。秦风晃了晃自己的酒杯“嘿嘿”地笑。
“你他妈现在还在憋着坏吧告诉你,没了那几个傻逼保镖,你给我灌多少酒都没用”
林晚不给他倒酒了,开始给自己倒。最后干脆嘴对嘴,用桶往肚子里灌酒。倒完后把就往旁边一撇,站起来就要走。
秦风一把拉住了他。“你看你那样还是那么倔我说错了还不成吗你坐下”
林晚甩开了他的手,耷拉着眼角说“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明天还要陪外商吃饭。”
不知为什么,秦风的火腾的升了起来。自从上次被林晚鬼压床后,这小子就总是对自己摆出一副轻蔑的表情。以前巴巴跟在自己身后的德行现在是彻底烟消云散了。现在还牛逼哄哄地抬出外商来臭显摆。也是自己一小服务员哪能耽误人家林总的时间啊
看来林二椅子还算男人,跟绝大部分缺德老爷们一样,玩儿完了就丢。
按理说,林晚对自己不再感兴趣了,秦风应该高兴。毕竟被男人惦记着屁股的滋味,跟头悬利剑的感觉差不多。
可菜刀从头顶移开的时候,秦风才发觉其中的不是滋味。就好比自己原来是一上好的瓷器,突然被人顺手当了夜壶。他没文化,不然绝对能将满腹难言的愤慨写成一首哀怨绮丽的怨妇诗。
于是满腹的怨气只能化成彪得乎的肢体语言,他猛地站了起来,拉过了林晚瞪着眼睛恶狠狠地亲了过去。
林晚浑身一僵,然后拼命地开始躲闪了起来。亲不到嘴,秦风就胡乱亲着林晚的脖子。其实他此时的想法倒是挺质朴的你不是烦我吗我非恶心恶心你
“你松嘴”秦风跟饿了千年的王八似的就是不松口。林晚气急,干脆一口咬个过去。
俩个小王八都较上了劲儿。林晚这几年打架依然不在行,跟小时候一样,牙口贼好。一排牙齿扎进rou里就不放
两个人扭成麻花在地板上滚来滚去。秦风来劲了,将林晚身上的衣服也扯了下来,将白皙胸脯上的一点粉红纳入自己的口中。
林晚浑身一颤,有点扛不住秦风的“吸nai大法”了。秦风把手cha进了林晚的裤子里,被突如其来的欲望冲击得手也有点颤抖。林晚终于放弃了挣扎,开始回应秦风的吻。
就在这时,宿舍的门突然开了。一个端着饭盒的服务员张着嘴看着,自己的亲亲同事正帮包下场子的大老板催nai呢
孩子年龄不大,但毕竟在服务行业摸爬滚打了几年,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打扰同事赚外快了,于是立刻关门收脚走人。走就走呗,临走还来一句“林老板,您慢慢玩儿啊”
秦风气得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门板喊“嗨你他妈眼瞎了谁玩谁呢”
林晚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笑,笑得浑身抽搐。秦风踢着他说“你笑什么”
过了好一会,林晚才止住了笑声“我笑我自己的眼睛才是瞎了。谁玩谁一直都是我自己玩儿自己呢秦风,你刚才干嘛要亲我是不是觉得我拥有了你想要的一切,你心里特别不服气,所以就要扳回一局啊你一直都是这样,信奉弱rou强食。可是我不是,我是真的爱你爱是什么你懂吗爱不是无聊时的打情骂俏,更不是10块钱一盒的保险套爱是想无条件的为对方做一切能做到的事情。”
说这话的时候,林晚一直笑得跟假面人似的面具终于龟裂了,隐藏的许久的情愫如被剥了壳的蜗牛rou一般袒露出来。这种赤裸带着一种血淋淋的自残感。
“你别说了,我都知道”秦风有点心慌,他不想听下去了。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投入别人怀抱的无助吗你知道被心爱的人当成踏脚石的滋味吗你知道听岗子说的吧是不是把我塑造成一个无怨无悔,被误解了也一定要替朋友完成报仇心愿的痴情种了哈哈哈,你们把我想得也太伟大了”
林晚红着眼睛揪着秦风的脖领子说“秦风,你好好看看我,我是人,一个从小就怕疼的人。可你让我对疼麻木了,你知道爱一个人爱到绝望的痛苦吗你知道吗”
秦风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话来,林晚的脸上浮现的是他从来没看过的表情,那是一个陷入疯狂的林晚,陌生的林晚。他伸出手,想抚平林晚脸上的痛苦,可手僵在半空却怎么也伸不出来。
其实听了林晚的话,他的心里竟有一阵的窃喜。
林晚还是爱的自己的,之前的轻蔑和冷漠都是拙劣伪装。这种感觉居然跟百万巨款失而复得一般让人兴奋。
可惜林晚是卯了劲儿的不让秦风发财了。
“秦风,我真的没力气爱你了,所以以后,你走你的,我过我的。我们的恩怨就此一笔购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