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学校放假了”秦风跟林晚屁股后面小心翼翼地问到。
林晚脸轻松地回答到“没放假,我被学校开除了。”
“哦啊”秦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他使劲拽住了林晚的手“怎么回事”
林晚慢慢地抬起头,过了好半天才说“有个老师看见我们俩前天在车里的情景了”说完,又转过身去收拾起衣服来,“老师已经通知我爸妈了。他们知道了得打死我,我没地方去,先在你这躲躲,不会耽误你的事儿,你该娱乐就娱乐。等我管二明借到周转的钱了就走。”
秦风狠抽了林晚的屁股一下“你的哥们除了我还有谁你管二明借个屁钱就住我这了”
林晚嘿嘿一笑,跳上单人床开始整理床铺。
秦风看着面瓜的笑脸却有点乐不起来。那天自己怎么那么有性致呢如果没整那一出车震,眼前这个傻小子也不会落得被开除的下场。记忆里,面瓜的成绩一直是名列前茅的
那天晚上,秦风哪都没去,留下来跟林晚挤在了一张小床之上。
第二十七章
岗子跟秦风果真注册了一家运输公司。迅速地挤入两个运输龙头老大之间抢占市场。
王老大摆出一副提携后辈的嘴脸,了不少便利帮助秦风他们争取远郊的工业园区客运线。
明眼人都知道,王老大这是往炮膛里塞火药呢单等俩初出茅庐的傻帽儿冲着老郑开始放炮。
可这俩两位被人当枪使,居然还挺来劲儿的。从王老大那个借来了5辆客车就开始招兵买马的开始跑线了。
新出炉的辍学生也没闲着,帮着他们整理财务账本。
秦风怕林晚一个人在车厂住着害怕,每晚都过来陪他,两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挤在一张那个小床上,难免会夹带些除睡觉以外的其他业务。不过秦风身上若隐若现的香水味,都昭示了这位白天的意乱情迷。
林晚就当自己鼻炎犯了,什么也闻不到。因为相对于那些如走马灯似的燕燕莺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盘算。
说来也奇怪,五辆车跑了一个多礼拜了,老郑那边楞是没什么动静。难道这年头的老虎都吃斋信佛了
不过老虎不发威是因为他没找到猎物的咽喉。一旦露出獠牙绝对是见血封喉。
夏天的时候,路边纷纷支起了大排挡,烤rou的味道十里飘香,坐在小圆桌旁就着烤rou串喝上几瓶啤酒是再惬意不过的了。
虽然只跑了一个星期,可大家却赚得钵满盆平。秦风将一帮司机售票员召集起来,包了个大排档,个人围在一个烤炉旁烤着rou片、鱿鱼。几个烤炉支起来后,半条街都热闹起来了。
林晚挨着秦风挤在烤炉边,小脸也被燎得红扑扑的。秦风不停地往林晚的盘子里夹着烤好的牛rou。
孩子得好好补补了。
刚才在路边的电话亭,林晚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守在一旁的秦风,隔着八丈远都能听到林爸爸在电话里的咆哮声。
“你真是翅膀长硬了说,你跟那个男人在车里干什么了你现在在哪”
一个个问题接踵而至,林晚的眼泪成双成对地往下掉“爸,对不起,我喜欢男人我不正常”
马上电话那头又开始打起了大雷。任凭再好脾气的爸爸,听到自己的儿子性取向异常,都得雷公附体。
“爸,我在朋友这儿,有他照顾,您跟妈妈别担心我对不起你们你们就当从来没有我这个儿子吧”
撂下电话后,秦风拍了拍林晚的肩膀“你比我牛逼,我爸当初给我打得满地滚,我都没想到要离家出走。”
林晚使劲地瞪着秦风,秦同学也觉得自己夸人夸得不是地方,只好搂着小面瓜说“哥们,知足吧你还有个能跳脚骂的老子得,什么也不说了,喝酒去”
等几箱啤酒消灭一空时,岗子领头唱起了流行歌曲,一时间鬼哭狼嚎,引得旁边的路人纷纷侧目。
就在这时,岗子的手机响了。也不知那头说了什么,岗子慢慢收起了笑脸,结束通话后,低声对秦风耳语了几句。
林晚虽然忙着往烤rou网上铺rou,但眼睛的余光也瞄见他们迅速地瞧了自己几眼。
过了不大一会,秦风对林晚说“我一会要跟岗子谈笔生意。你也别吃了,先回车厂帮把桌子里上个月的财务报表帮我拟出来。”
林晚慢慢撂下筷子,“哦”了一声后,就站起身来。
走过街道的拐角时,林晚停下脚步,靠在死角处,远远地望着大排档的情景。
只见秦风真在打电话,过了约摸10来分钟,从一辆出租车上跳下来一位花枝招展的大姑娘,跟蝴蝶似的就扑到了秦风的怀里,这姑娘看着眼熟,仔细一看,竟是上次在车厂遇到的那位。
林晚静静地看着,看着花蝴蝶坐到了自己刚才坐的位置上,跟秦风亲亲我我的。
看得久了,眼睛疼,心更疼,甚至有了那么点心灰意冷。就算自己抛下了一切来到秦风的身边又如何狗改不了吃屎,秦风喜欢的永远是前凸后翘的女人。自己真的有能力改变他吗
强忍住冲上去的冲动,林晚抬脚准备走人。可就在这时,几辆吉普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在大排档的前面停了下来。从车里跳出下十几个手拿刀片的彪形大汉。
二话不说,猛们照着秦风他们就开始砍去。岗子反应最快,从桌子下抄起一把刚才切rou用的菜刀,跟对方对砍起来。那个蝴蝶吓得哇哇大叫,被秦风牢牢地护在身后。
这阵仗,林晚太熟悉了
准是老郑他们出手了。
想到这,林晚犹如条件反s,he一般冲了出去。秦风眼观六路,躲着刀刃的同时,看见面瓜去而复返,伸着细胳膊想要拦在自己的面前,立刻大手一挥,将林晚狠狠地推到了一边。
林晚没防备,一下子扑到正冒着火星的炉子上,顿时,林晚的前胸被烫的冒起了白烟,衣服前襟被烤出了个大洞,白生生的rou被烤得“兹兹”直响。
这都赶上中美合作所的烙铁酷刑了,林晚当时叫得都岔声了。秦风并没有过来,他依然牢牢地护着怀里的那个弱柳扶风的姑娘。
岗子赶了过来,护住了爬在地上的林晚。
这场斗殴并没有持续很久,警察好像早就得到了线报似的,出警那叫一个迅速。
可是秦风手底下的几个司机跟售票员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伤,一个个的出了医院后,纷纷提出辞职。因为当时那帮猛边拿刀砍边说“谁敢再在开发区那条线上开车,就砍断谁的手筋”
大家听得真真的,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再开着车跑在那条线上,就相当于在阎王爷那提前报备。小老百姓的,就应该远离刀光剑影。
这么一来,估计在本市是找不到敢给秦风他们开车的司机了。
不过秦风没心思管那个,虽然自己保护的周全,但怀里的大姑娘还是被刀片划伤了胳膊。这给秦风心疼的,拽着医生的脖领子直喊“你要是让她胳膊上留一点疤,我跟你没完。”
医生也挺牛的“你当这儿是美容院啊你要是再不撒手,信不信我报警”
不过人家姑娘吃这一套,当时感动得热泪盈眶“秦哥,我没事,倒是你的胳膊”
秦风刚才也受伤了,胳膊袖子已经被血浸得一片shi润。可他却不在意地一扬胳膊“我没事,先让医生看你的”
就这场景,配上小音乐就是一出爱情狗血剧。一般剧里都得有一心理y暗的配角。林晚觉得应该就是自己了。
刚才来医院的路上,秦风一眼都没看向自己。
胸口的烫伤后劲十足,疼得人恨不得昏死过去,熟悉的疼痛感让早已痊愈的后背也隐隐作痛。林晚只能自我解嘲,自己怎么跟烤rou似的,上下翻面着在火上烤,偏偏里面的心却越来越夹生,一点热气都没有。
岗子扶着他“忍着点啊,小晚,马上就到医院了。”
林晚淌着冷汗笑着说“岗子哥,我没事”
一帮伤员在医院包扎后,纷纷出院。只有林晚烫伤严重,需要住院观察。
因为岗子要去警局录口供,秦风要护送小姑娘回家。
只有林晚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医院里。
望着花板,林晚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何去何从了。
半夜的时候,病房门被人悄悄地推开,林晚借着门口的灯光看出来人是秦风。他连忙闭上眼睛装睡。
秦风蹑手蹑脚地来到病床前,拿手摸了摸林晚有点发烧的脸,就一动不动地坐在了那。
“小晚。”
林晚紧闭着眼睛不吱声,可秦风仿佛咬定了他没睡似的,又叫了一声。
眼看着林晚不搭理他,秦风掏出了香烟跟打火机。
什么东西明知道医院不许抽烟还偏要在病人面前过烟瘾。自己的被什么糊住了眼睛,喜欢这个玩意林晚恨恨地想。
可是随后,传来的是细微的“兹兹”声,跟一股焦rou的味道。林晚也听也不对劲儿,猛地睁开眼睛。
只见秦风正握着一把燃的香烟,在自己的胸口上一下一下的戳着
“你疯了”
林晚大喊一声,连忙起身抓住秦疯子的手。可秦风手劲太大,烟头又戳到了健壮的肌rou上。
第二十八章
烟头在胸口冒着红色的火星,林晚条件反s,he感觉烟头好像烫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这次他死死地抱住了秦风的手,厉声喊道“你这是干什么”
秦风停了下来,盯着林晚胸口的伤,眉头拧在了一起。
林晚心里明白,秦风这是在跟自己道歉呢他肯定是自责把自己推到了烤炉之上。
“林晚,我没保护好你,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林晚想实话实说,可看秦风那架势,绝对是要将尼古丁烤rou进行到底。
“没,我有什么生气的,你当时推我也是为了我别被刀划着。”
面瓜心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就算之前受了再多的委屈,这一刻也全都烟消云散。
秦风刮了刮他的鼻子“你跟小时候一样,老爱天哭抹泪的。”说完,忽然又想起来,自己把林晚惹哭的次数占了大半,剩下的话就全咽回去了。
“你赶紧把伤养好,等你好了,我带你出去好好玩玩。”
林晚张了张嘴,最后点了点头。其实他刚才想问,那个秦风豁出命来保护的女孩究竟是谁
因为救治及时,林晚的伤口并没有感染,上过几次药后,就慢慢的结痂长出了新rou。
而秦风似乎是打心底里内疚了,竟然真的丢下一堆烂摊子,要带林晚去云南旅行。
当林晚收拾着简单的行李时,还不确定地问秦风“你真的要去旅行”
秦风弹了弹他的鼻子“旅游,顺便把你卖到泰国当人妖”
在临走的头天晚上,岗子来跟他们俩送机票。顺便拉着秦风喝起了小酒。林晚跟他们坐了一会,谈论的内容无非是跟老郑的打打杀杀。
林晚作息规律,到了10点肯定上下眼皮打架。于是先自行上楼睡觉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林晚尿急,顺着门缝望去,能看到楼下顺着楼梯透过来的光亮。
他揉着眼睛推开门刚要出去,岗子的声音传了过来“你真要结婚”
已经推着门板的手顿时僵硬了起来。
可岗子喊完那一嗓子后,又压低了声音,再也听不真切了。
林晚回头看了看,从桌子上取过一个空玻璃杯,倒扣在地板上,顿时楼下的声音清楚了很多。
“秦老弟,你可要想好了,你跟那小浪妞结婚了倒是挺划算的,不过林晚那死心眼的孩子可怎么办啊”
“他管他什么事都是男的,他还能真跟我在一起一辈子不成他跟我这种人在一起没什么好果子。要不是为了找他哥办车牌,我都不想让他知道我回来了。”
“行,兄弟,为了咱俩的事业,你可真够身体力行的了嘿,让哥们长长见识,跟我说说,跟男人那个是什么滋味哎呦,你小子真敢下黑手啊”
估计秦风不愿回答这么敏感的问题,狠抽了岗子一下。
“不过,要是林晚知道你要结婚了,估计那孩子得想不开”
“有什么想不开的,我就是想让他好好地玩一次,回来后,我会通知他爸妈接他的。到时候,他继续上学,我继续当流氓,各过各的日子,然后天下太平”
接下来,秦风说了什么,林晚已经没心去听了。
他鼓足勇气的离家出走,在秦风的眼里看来不过是一场小儿科的闹剧。而自己是脱去了领导孩子的光环,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后,就要如弃履一般被抛到一边了。万念俱灰也不过如此吧
忽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林晚反s,he性地迅速钻进被窝里,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来人推门进来后,走到床边就不动了,带着酒气的呼吸喷薄在林晚的耳边。当略带粗糙的大手摸向自己顺滑的短发时,林晚知道来人是秦风。
一声无奈的叹息忽然划过耳边,然后依旧是一室的寂静。
第二天,秦风因为喝了点酒,所以睡得深沉。睡梦之中被林晚摇醒。
“赶紧起来,要不一会赶不上飞机了”睁开朦胧的睡眼,发现林晚已经洗漱完毕,唇红齿白地站在床前,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
秦风不情愿地爬起来,去楼下的卫生间洗漱。
林晚慢慢收起装饰在嘴边的笑容,将秦风的手机从扔在一旁的裤子里翻出来,查出里面的几个号码抄在纸单上后,又原样放了回去。
俩人出门的时候,岗子也开车来接他们去机场。
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的。尤其是林晚,嘴角就一直没放下过。秦风还在那损面瓜“不就是个国内旅游吗至于把你乐成那样啊”
林晚也不还嘴,就是笑。他只能笑,不然心里那叫嚣的狂怒就要如洪水一般宣泄出来。
到了机场,秦风去托运行李,换登机牌。林晚对岗子“我想上厕所,你陪我去一下呗”
岗子爽快地答应了,进了空无一人的卫生间,岗子站到小便池前,林晚却没动地方。
“干嘛呢骗我进来还不撒尿,想看你岗子哥的大鸟啊”说完他还自己嘿嘿笑了两下。不过自己一琢磨,跟一纯玻璃开这样的玩笑,有点暧昧,便不安地回头看面瓜一眼。
这一看不打紧,只见面瓜泪流满面。
“岗子哥,秦风昨晚全对我说了。”
岗子心里惊疑不定“他他说什么了”
“他说他要结婚了。”
“哦你其实也不用难过,你秦哥就算娶100个媳妇,你也照样是他最铁的小哥们。”
“我知道我没资格阻拦他结婚,可他结婚也不能找个那样的啊”
“的确,那娘们是sao了点,不过幸好老子还不错,高博的女儿,就是头母猪也有人排着队争着娶。”
高博,这个名字经常出现在爸爸与朋友的闲聊了,林晚太熟悉了。这个混迹在黑白两道之间的响当当的人物,可不是普通小百姓所能知道了。
于是之前,秦风的种种行为忽然都有了合理的解释,而病房里,秦风自残似的道歉竟也变得那么的矫揉造作。
林晚不哭了,他又开始笑了起来。
“岗子哥,你鞋带开了。”
就在岗子低头系鞋带的时候,摆在水池边的花瓶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头上
当秦风拖运完行李回来后,他发现只剩下林晚一个人。
“岗子呢”
“刚才接了一个紧急电话,他说要先走一步了”
秦风点了点头,拉着林晚走向了候机大厅。
第二十九章
飞机起飞前,空姐提醒大家关闭手机。秦风关掉手机放入裤兜后,抬头往旁边一看,林晚正歪着脖子若有所思的样子,放在膝上细白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秦风把自己结实的大手覆了上去。
“别害怕,一会就到地方了。”说完又管空姐要来空调毯,分别盖在两人的身上。
林晚没有告诉他,自己从小到大已经坐过不下4次飞机了。正好借着晕机的由头,林晚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随着飞机的轰鸣声,他的脑子也在飞快的运转。
那一花瓶砸得挺狠,就算是在少林寺练过十来年铁头功,也得来重度脑震荡。
将岗子拖到洗手间的单间后,林晚用岗子的手机给刑警大队打了个电话,大概的意思是举报市郊的一家汽修厂倒卖赃车。然后把手机扔在岗子的身上,再把维修中的牌子挂在了门上,便低头离开了洗手间。
估计现在汽修厂已经被人包抄了,而岗子也应该醒了。这位ji,ng通坑蒙拐骗的大哥是个比泥鳅还滑的主儿,有了这个时间差,早就应该听到风声,溜之大吉了。
林晚对岗子的印象不坏,虽然没人会领他这份人情,但夺命小花瓶的确是想让岗子逃过一劫的。
林晚能做到的仁至义尽,只有这些了。
这场爱情的战争还没开始,他已经注定是输家,可他必须要抓住些什么。
绝望到了及至,也许人都会有点疯狂。
当飞机平稳升空后,林晚慢慢将手伸到了秦风的毯子下面。
秦风本来也在闭目养神,冷不丁遭遇了“飞机之狼”的猥亵,顿时身子一震。
林晚的模样真好,脑门跟鼻尖都发着亮光,闭着的眼睛嵌着浓密的眼睫毛,跟个玉琢的人儿似的。怎么看都是个乖巧的斯文孩子。
可就是这么一位文质彬彬的宝贝儿,正极尽下流地搓弄的邻座的那一根。
好在受害者也不是什么好鸟,没有什么反抗,鼓着两鼻孔享受着大庭广众下调情的异样刺激。
放肆的爪子掩藏在毛毯下,沉甸甸的袋囊被人握在掌心里来回的揉搓着。因为动作幅度小,只要不掀开毛毯,走到近处也不怕别人端详。
长相甜美的空姐挨个给乘客递饮料。依秦风平时的性格,绝对得调戏下漂亮姐们儿。
可今天秦风却彻底转了性。鼻翼淌汗,槽牙磨得霍霍直响,瞪着眼睛对着人家小姑娘说“不要什么也不要”
幸好人家素质好,照样面带微笑。不过会回到c,ao作间,空姐就把嘴撇下来,跟同事说“看到第四排的那个没估计便秘得不轻”
别怪秦风不懂得怜香惜玉。实在是毛毯之下军情紧急,被五根灵活的手指头搓弄一番后,千军万马已经集结待命,单等着井喷开始,横空出世了。
过了一会,秦风终于长舒了一口气,伸手拧了拧林晚的耳朵。而林晚也不动声色地收回shi黏的手。不过手中却多了一样东西秦风的手机。
下飞机后,两人坐着大客来到了宾馆。因为选择了自助游。所有两人的行程比较自由。
秦风放下行李后翻了翻衣兜“c,ao,手机不见”
面瓜抬起头问“是不是落在大客车上”
秦风不再是当初看电影都得借钱的穷小子了,丢个手机也不算什么,可惜没有里面存储的电话号码,跟岗子他们一时就联系不上了。
不过人既然出来了,就应该抛下一切开心痛快地玩。
一段不开心的小cha曲后,秦风兴致勃勃地抖着导游图,领着林晚先游览了一翻西双版纳。
俩个人白游览秀美的风光,晚上在宾馆的大床上玩妖ji,ng打架。
换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做起那事来也是特别的刺激。两个孩经过几次磨合,做起来配合得那叫一个默契。林晚在床上越来越大胆。
用秦风的话讲就是真sao
林晚翘着屁股,抓着秦风的j巴“我就是sao,你快点干我,要是没劲了,就帮我叫两个人来啊啊”
秦风的回应就是粗野地狠干
“叫你sao老子干死你”
每一次激烈的zuo爱,都好像是最后的诀别,仿佛过了这一次,就是远隔天涯的分别
旅途中,时间过得飞快,在快要离开的时候,两人来到了秀美的丽江。
走在丽江古城,就充分了解为什么有“丽江是男人的天堂”这一说了。
男人们坐在门口下棋、喝茶、聊天,女人们则戴着帽子像老黄牛似c,ao持着家里家外。秦风还挺满意的,说“真应该叫东北的娘们来瞧一瞧,洗个袜子就唧唧歪歪的,全他妈欠抽,看看,这才叫女人呢”
林晚也说“这里真好,秦风,我们不走了,永远留在这好不好
秦风哈哈笑“照你的意思,全国的受气老爷们全挤到丽江来,那这里不是乱了套走,咱们去吃汽锅ji去,后天就要回去了”
是呀,秦风怎么可能留在这里回去了,就有一桩能平步青云的婚姻在等着他。他的野心与报复会一一实现。
只不过这些规划好的宏图中,不会有他林晚的影子。
林晚使劲捏了捏自己的衣角,有些y霾的脸,在秦风转过头的瞬间又绽开了羞涩的微笑。
第三十章
当俩人要离开的那天,林晚拉着秦风在机场照了一张合影,天虽然有些y暗。但林晚脸上的笑容却足以驱走满天的乌云,秦风被林晚紧紧搂住了腰,笑得有些僵硬,估计是在人前不太适应跟面瓜如此的亲密。
“咔嚓”一声,亲密无间的两人就被留在了照片上。
可惜生活不像拍照那么简单,坐上飞机的一刻,林晚知道接下来的,就是连自己也无法控制的狂风暴雨了。
秦风刚下飞机,还没等适应南北的温差呢,就被接机的“专员”们吓了一跳。一排警察将他按在了机场,还有几个警队的特约记者不停地按着快门。
“别动别动”当秦风挣扎着要起来的时候,被警察重重地按在了地上,脸也被挤得扭曲变形。
林晚因为跟他随行,也被警察带到了警局。
秦风对于被抓到不怎么意外,只不过摸不准被抓进来是为哪一桩,所以被带进审讯室的时候只管要紧牙关,问什么都不出声。等除了审讯室的时候,人已经被折腾得有神智不清了。跌倒监舍的床铺上时,他依稀地想到不知林晚怎样了。
而林家得到了消息后,林爸爸在第一时间赶到了警局。从来没碰过儿子一根手指头的民主老爸这次二话不说,狠狠地给自己儿子一记响亮的耳光。
林晚被打得撞到了桌角,额头裂开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丝爬满了嫩脸蛋。
爱之深,恨之切。就算儿子再怎么不省心,林家也在第一时间将他保释了出来。
家丑不可外扬,教育儿子的事情回家关上门再说。
林晚回到家后,就是轮番轰炸,家里男的女的齐上阵。软的硬的都来了,可林晚跟迷了心窍似的,就是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最后,林爸爸气着指着他说“从明天起,你哪都不准去给我老老实实地在家复习”
说完就把林晚的房门反锁上。林晚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床上,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月亮,一直到天色渐渐放亮。
过了两天,林家的大人们慌了,只从回家后,孩子居然滴水未沾,闹起了绝食。
“小晚,你想逼死我跟你爸爸嘛”看着瘦得两颊塌陷的倔孩子,林妈妈泪流满面。
自古以来,都是孩子比老子心狠。家里真养了小白眼狼,当爹妈的最后只能妥协。
林晚躺在医院扎吊瓶的时候,林爸爸僵着脸“以后你的事儿,我跟你妈一个字都不会管了”
这是爸爸最后的底限,林晚心知肚明,可胜利的果实却是如此的苦涩,林晚的眼角划过了一道泪痕。
而狱中的秦风此时也炸开了锅。
岗子就像林晚所预料的那样逃过了一劫,辗转托人请了律师来保释秦风。
可上头似乎有人在施压这个案子。人肯定是保不出来,不过秦风终于知道了自己是在哪个y沟里翻的船。
听完天书似的来龙去脉后,他闪入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只有一个林晚疯了
岗子也是这么认为的。林晚做得太绝了
先是一花盆砸开自己的脑袋,然后警民合作端了自己的老窝。本来这点麻烦也不算什么。
要知道秦风未来的老丈人是高博。老人家撇下一根脚趾头就成了。
毕竟高家之所以着急嫁儿是因为姑娘的肚子里又有一个了,加上姑娘喜欢得紧。虽然秦风没到法定的结婚年龄,但举行仪式是必须的。
可又一记重磅炸弹炸飞了岗子的算盘。
事发后没几天,一封从云南寄来的平信邮到了高家,里面就是几张照片。
那时候没人知道这玩意叫“艳照门”,时髦得很,不过看着两男人在床上翻滚的照片,正常人都丧失了语言功能。
高老头冲着女儿一瞪眼,你要敢嫁,我就连你带肚子里的一起整死俩
这么一来,高家别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秦风这么真的栽大发了
“林晚呢叫他来见我”秦风咬着牙跟律师。他想亲自问问这个打小铁磁的哥们儿,这个几天前还在丽江与自己温柔缠绵的少年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第三十一章
林晚想干什么
就算他亲老子都摸不透。绝食了几天之后,好不容易能爬起床来,面瓜却并没有去急着见狱中的秦风。
他给岗子打了电话,那头也不接,最后林晚发了条短信,不到1分钟那边的夺命电话就追过来了。
岗子在电话那头咬牙切齿,隔着话筒都能听见捏骨头的声音“你小子还敢给我打电话”
林晚沉声地说“我想跟你见面谈谈。”
岗子又开骂,骂了两句后有所警觉“你身边是不是有警察”
林晚苦笑着说“我要是真想把你送进去,当初何必砸那一花瓶”
岗子摸着缠得跟茧蛹子似的脑袋,纳闷道“怎么的,我还得谢谢呗”
不管怎么的,林晚终于说动了岗子出来一见。
站在废弃的汽配厂房里。岗子看见林晚就冲着他狠踹了一脚。面瓜这两天闹绝食,轻得跟纸片似的,就那一脚下去,人已经飞得老高,落地后半天没起来。
岗子那一脚下去还真有点后悔。林晚那种气质的人合该着就是温室里的小花骨朵,虽然不知脑子让什么挤了,最近干的事儿令人发指。可在岗子的心里,这个白白嫩嫩,斯斯文文的男孩真像自己的小弟弟似的。
看着林晚颤颤巍巍的样儿,岗子终于伸手把他拽了起来。
“说吧,我现在跟过街耗子似的见不得阳光,秦子也让你折腾进去了,你妈的还打算怎么消遣我们哥俩”
林晚慢慢地站直了身体,平静地对岗子说“我想代替秦风,成为你的合伙人。”
岗子眼睛本来不大,但听了这话后,小绿豆眼楞是扩大了一圈,嘴叉子张得直通嗓子眼。
林晚接着说“这是你现在最好的选择,现在你的汽修厂已经没了,银行的账户已经冻结了。人脉关系不能用了,可我能帮你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元气”
接下来的时间,林晚侃侃而谈,将心底酝酿很久的想法统统倒给了岗子。
岗子听得下巴都掉地上了。听完后,沉默了半天,只说了一句“林晚,你这脑子不学习也太可惜了,你要想好,走上这条路可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林晚只是微微一笑,脸上天真的气息却已经慢慢地散去。相由心生,林晚已经提前告别了烂漫的少年时代。
岗子思量到最后,只是感慨了一句“秦子上辈子是不是刨了你们家祖坟了真够冤孽的。”
林晚垂下了眼睛。
当林晚去狱中探望秦风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秦风想破脑袋了,也没法给林晚一个合理的解释。
林晚的爱在他的看来一直是温情无害的。
他理所当然的享用之后,却慢慢发现自己原来是一直他妈的拿敌敌畏当可乐
因为林晚托了关系,所以两人得以在拘留所一间单独的房间里见面。
看着一脸y郁的秦风,,林晚只是推了推自己买来的熟食“你爱吃的蜜汁肘子,我来之前现在饭店订做的”
没等话说完,肘子已经被秦风甩在了自己的脸上。
旁边的狱警一下子按住了秦风,大声呵斥“69号,老实点”。林晚对狱警同事说“我没事,他就是有点激动了。”
“你跑这来装什么猫哭耗子要不是你,老子还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呢”
林晚看着暴跳的秦风只是说“你还记得我们上小学的时候吗”
秦风瞪着眼睛不说话。
“小时候我总是跟在你的后面,你每次总等想到新鲜的点子消磨时间。你想钓鱼了,我就得挖蚯蚓,虽然我从小就怕虫子;你玩弹弓打碎了居民楼的玻璃,挨骂的却是我,谁让我跑不快;你往老师的粉笔盒里拧抹布水”
旁边的狱警听不下去了,就这69号被抓起来就是个该打小就欺负同学,现在报应了吧,让人送监狱里了。
秦风也听不下去了,什么意思玩卧薪尝胆啊他林晚跟癞皮狗似的粘着自己,忍辱负重了7年多就是为了反咬自己一口
真他妈一条蚯蚓引发的血案
“你究竟什么意思”
面瓜慢条斯理地从自己带来的塑料袋里又掏出了一盒肘子,推到秦风的面前。
“以前怎么玩儿,规矩都是你定的。不过,现在要由我来定了。”
秦风都要被气岔气了“你定我他妈还不跟你玩了呢你定个屁老子结婚了,你就受刺激了,跟疯狗似的乱咬一气,干你什么事儿啊你个死变态”
林晚还在笑,他最后只对秦风说了一句“好好改造,我等你”
轻飘飘的一句话,没等秦风琢磨明白,法院的判决下来了,他因倒卖赃车获刑三年。这次再没人为他卖房子筹钱,跑前跑后,托人求关系了。
他结结实实地蹲满了三年整。
在这期间,林晚并没有来看他,只是每个月的生活用品总是按月送到,可能是打点过的原因,秦风在里面并没有吃到有太多的苦楚。
不过每次独自一人躺在监狱坚硬的床板上时,对面瓜,不是笑面虎的恨意就开始排山倒海。人失去了自由,想象就会特别丰富,满清十大酷刑换着花样地用在了笑面虎的身上。
等老子出去的
当自由真的来临那天,20岁的秦风站在监狱的铁门外狠狠地吸了一口的空气。趿拉着有些小的旧鞋慢慢往市区走去。
忽然一辆银白色的跑车喷着热气停在了自己的身边。
秦风斜楞着眼睛望向冒失的司机,却意外的发现车上的那位自己认识。
虽然从车里下来的人长高了,变得不那么单薄了,虽然他的脸上一多了副无框的眼睛,脸上挂着客气疏离的笑容,可秦风还是一眼认出他是三年未见的林晚。
“秦风,我接你来了。”
挺感人的台词。
可惜趿拉着鞋、背着行李卷的那位不是彩霞仙子,他林晚也不是踏着七彩祥云的孙悟空。
秦风二话不说就连鞋带脚地飞过去了。
第三十二章
不过这一脚并没有如愿踢到林晚的身上。从面瓜的后面窜出两个彪形大汉快如闪电地抓住了秦风的脚,再一抖手腕就把秦老大抡到了地上。
“c,ao”秦风红了眼睛,几年不见林晚长能耐了,出门还有左右护法开道,真够装的啊
秦风想站起来,可是被两个人死死地按在了地上。这两个男人一看就是受过专业的训练,手法彪悍中透着熟练。就算是秦风,挣扎了半天也挣脱不开。
林晚大概也觉得不妥了,冲着两大汉一瞪眼睛“没吃饱饭吗按住了,别让他钻了空子。”
这话跟汽油似的浇在了熊熊烈火之上。秦风抻着脖子开骂,憋了几年的怨气一下子全变成了不重样的脏话喷了出来。
林晚木着脸也看不出什么喜怒来。只是勾了勾手指头,示意把人带上车。
车开得很快,一会就进入了市区。
秦风发现车去的地方熟悉,正是自己以前曾住过的单元楼。果然秦风被架进了以前自己曾经住过的小单室。
打开门,里面雪白的墙壁,摆设依旧,只是卧室里多了一张小供桌,桌子中央端端正正地供着一个檀木的骨灰盒,前面摆放着秦大叔的照片,照片前堆满的水果、鲜花和2瓶二锅头。
林晚转过头对秦风说“这房子我买了回来。又把秦叔的的骨灰请到了这儿,这房子他老人家生前没住过几天,现在再也没人能把他往外撵了”
秦风看着自己老爸的照片,眼睛里出现了淡淡的红血丝。
林晚让两个大汉把手松开后,就让他们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的两位发小儿,他对要冲过来的秦风说“今天我就是想带你来看看秦叔,咱俩的恩怨就别在他老人家前面清算了,你看行吗”
秦风不说话了,只是跪在供桌前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
在监狱的三年,他时刻想的都是如何报复背叛的自己的面瓜,可老爹的血海深仇,他这个当儿子的到现在都没能血债血偿。
林晚转身进厨房,端出了一个铝盆,里面泛着一层红油,居然是秦风最喜欢吃的水煮rou片。
他把香气四溢的盆放在餐桌上,然后对秦风说“我做的,是不特别地道,你来尝尝吧”
“我对着你这张脸能吃得下”秦风依旧没有好气。
林晚微微一笑,坐在桌边,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因为麻椒红油太辣了,没吃几口开始额角冒汗,脱掉外套,解开衬衫的前襟又接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