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
林尧再接再厉,伸手戳戳章扬的耳朵,沉下声音问“耳朵红了,在害羞吗”
林尧人好看,善于调情,随随便便眼睛一挑就能勾住人心,基本无人能挡。章扬感到自己就像挂在悬崖边的人,垂死挣扎。
车内暧昧不清的氛围一下子强烈到让人无法忽视。男人突然攥住林尧的衣领将他拉向自己,林尧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显然把他惹毛了。
章扬气恼地说“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节操跟了祁崎就不要四处发情。”
林尧脸上闪过一丝的错愕“你觉得我和祁崎是情人”
章扬心里不是滋味,从林尧在停车场出现那一刻他就明白了两人的关系,再联想到年前祁崎指定他代言夏季新装,他们应该很早就在一起了。
章扬没有正面回答,冷着脸赶人“下车,你要是再骚浪 jian ,我就”
操得你合不拢腿
瞄了眼林尧妖冶的脸蛋,忽然说不下去了。人与人之间还是应该多一点尊重,这样龌龊的想法,自己想想就好了,没必要说出来,惹人难堪。
林尧饶有兴趣地问“你怎样”
虽然面前的男人总表现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但他能感受到这人温柔的本质,因为从没有人在他腰间系过西装,只为防止他走光。
章扬不自然地移开视线,突然变得严肃地说“以后不能再这样了,好吗对谁都别这样。”
林尧没回答,赌气般地用力推开门,下车前回过身,扬了扬下巴一脸冷然道“章扬你等着,撩不到你算我输。”
这么看来,和祁崎竟有几分神似。
等人走后大奔仍旧停在原地。
车内,章扬脑袋抵在方向盘上不停地磕,一向做事果决条理清晰的章助理陷入了迷之混乱,这种明知不能碰却忍不住想靠近的心情,在二十八年的人生中还是第一次。
、荆大佬
第二天一早,天空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阿离从起床开始右眼皮就直跳。他照常整理好台面上的瓶瓶罐罐,把毛巾放进消毒柜里,本想拖一遍地,但雨天 chao 湿,他怕地板干得慢,客人进来容易滑倒。
等收拾好一切后他顶起卷帘门,卷帘“哗啦”一声升到顶,外面的光线照进来,混合着雨天的水汽。
阿离面朝乌云握紧拳头,挺起 xiong 膛例行给自己打气“加油苏渐离今天也要积极面对人生”
这是从励志成功学书本上学来的,书是大润发里称斤买的。
还没来得及放下拳头,一辆白色面包车在理发店前甩尾漂移,地上的雨水溅了他一裤管。面包车后面徐徐跟着一辆路虎,也随之停了下来。
一时间,阿离小小的店门口被两辆车堵得死死的。
面包车的车门被大力拉开,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率先撑着黑伞走下来,后面又陆续下来几个人,阿离举着小拳头数了数,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共有六个人。
这时路虎的车门被推开,里面下来一个男人,擦得蹭亮的皮鞋踩在湿透的水泥地上,修身西裤包裹住长腿,穿gui短款风衣,戴黑框眼镜,细碎的齐刘海压住眉毛。
男人见到他微微一笑,推了下眼镜“昨晚睡得好吗”
阿离腿有些软,他赶紧掏出手机“等等你们起太早了我还没得及叫人”
黑衣人“”
他们看向老大荆燕然,老大很宽容似的安抚青年说“别急,慢慢来,要不要先吃点早饭一会怕你不够吐的。”
阿离“”
男人的声音温和如春风,说出的话却让他心底拔凉拔凉的。
他哆哆嗦嗦给胡乐打电话“胡乐,他到了。”
阿离的山寨机漏音严重,只听那边传出没睡醒的声音问“谁”
阿离遮住话筒,压低声音道“昨晚那个锅盖头啊”
荆燕然“”
声音那么大,是不是当他听不见。
黑衣人都默默低下头,肩膀可疑地颤动。
胡乐速度起床冲到卫生间洗漱,问“来了几个人”
阿离瞄了眼面前的高壮汉子们,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来了一车的面包人。”
荆燕然“”
一车的面包人“”
胡乐手里的牙膏掉到瓷盆里,难道今天他们的对手是非人类
胡乐到达“渐离高级理发店”时,小小的理发店里挤满了人,阿离坐在靠墙破旧的沙发上,双手搭膝盖上,又乖又怂的样子像是坐在教导主任办公室的小学生。
胡乐从人缝中挤进去,一边小声说“借过,借过,麻烦您了。”
等他到了阿离面前,阿离眼神一亮,吸了吸鼻子感激道“谢谢你胡乐,大清早的陪我来挨揍。”
胡乐抓狂,哥还没开始就认怂,都不带挣扎一下的吗
荆燕然坐在店里唯一的椅子上,他换了个姿势长腿交叠,问“可以开始了吗”
阿离和胡乐吓得凑到一起,眼神惶恐像两只抱团的仓鼠。
阿离提议“客人,道歉行吗”
荆燕然笑“道歉有用,要黑社会干什么。”
“”沙发上两只仓鼠对视一眼,妈耶,惹到大佬了。
荆燕然见他们不说话,向身后勾了勾手指,一根烟递到他面前,他将烟含在嘴里,手下自动奉上打火机。
“啪”得一声,青烟袅袅。
“那个客人,本店不能吸烟。”
还没等他吸上一口,阿离弱弱地出声提醒,还伸手指了指镜面上的禁烟标志。
黑衣人“”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这个年轻人很棒棒哦,这种情况下还记得提醒老大遵守公共规则。
荆燕然叼着烟沉默地看了他数秒,腾起的烟雾让镜片后的眼镜变得些许迷离。
最后他取下烟,靠他最近的黑衣人伸出手掌,荆燕然很自然地就将烟按灭在他手心里。
胡乐和阿离看了同时握起掌心,妈耶,烫熟了吧。
荆燕然掸掸落在裤子上的烟灰,站起身说“没什么异议的话就开始吧,到时候别忘了拿单据找我报销医药费。”
阿离嘴一瘪,垂死挣扎“客人,你不满意的话我帮你换个发型吧,我还会剪蘑菇头。”
胡乐在一边拼命点头“他剪的蘑菇头可好看了我们社区小朋友都来他这里剪。”
“”荆燕然低头撩了把额前的刘海,这是他以前留大背头时的习惯 xing 动作。说实话,他刚进来时杀意还没那么重,现在突然很想打人。
黑衣人看向他们老大,自动脑补留蘑菇头的荆燕然,默默低下头,肩膀颤动。
荆燕然看向墙上的钟,八点五十,签合同的时间快到了,再看了眼面色苍白的阿离,人也吓得差不多了。
他大发慈悲地说“赔钱吧,这事就算了了。”
阿离灰败的表情瞬间亮了“赔多少都可以的”
荆燕然再次朝身后勾了勾手指,手下捧着一部手机递到阿离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