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你”
成景廷又做嘴形我没事。
成景廷挪了挪身子,见刃唯冻得嘴唇发紫,立刻关闭了制冷,任由那些白雾消散在空中。
刃唯看他双眼赤红得不像话,使劲拍了拍冰棺,怒道“没事儿你找棺材躺起来”
成景廷点点头。
看成景廷没动静,他躁脾气上来,又无能为力,哄小孩儿似的“你躺里边儿午休吗”
成景廷一下笑出来,唇角弯弯的。
再一眨眼,刃唯就看见冰棺里边儿没人了。他半跪着往后退了几步,骤然落入一处温暖的怀抱。
温暖得异样。
成景廷经常这样忽然出现在他身后,刃唯早就习惯了。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鼻子酸酸的,仰起脸,没出息地把眼泪逼回去。成景廷看他不扭头,将下巴抵在刃唯头顶,低声笑道“怎么不转头看看我”
将眼泪成功送回眼眶,刃唯眨眨眼,放心了,小声抱怨“你他妈午休不带我。”
成景廷说“那儿冷。”
刃唯说“我热伤风。”
他正想掐一把成景廷的冰山脸,成景廷就喊他“小唯。”
极少被这么喊,刃唯脸一热“啊”虽然在发懵,刃唯的手脚却没客气,直接把成景廷粘了个密不可分。
下一秒,刃唯跌坐在大厅的地毯上,屁股摔得有点疼,皱着眉喊“你不喜欢我屁股就直说啊”
成景廷听他吐槽,倒还当真了。
耳朵一烫,成景廷的语气正经非常“我没有不喜欢。”
空无一人的大厅里,刃唯看了看四周熟悉的摆设,还有些不习惯今日的冷清。他决定不和成景廷在屁股的问题上争执下去,抱住眼前的人,仰头踮脚,往成景廷脖颈上轻轻一含“罚你。”
“罚我什么”成景廷笑了,“亲我就是罚我明明是奖赏。”
刃唯给自己的“色心”找借口“我还没咬过你喉结。”
成景廷这喉结将颈部线条凸显得极其 xing 感让自己想亲个没完。
被“肖想”的男人一闭眼,带着刃唯在地毯上盘腿坐下来。
他主动去握刃唯湿热的掌心,一改往日的不苟言笑,低着头拿自己的袖口给刃唯擦干掌心的汗。
成景廷的脑海里,不断地回放着那声来自 yin 间的命令“日落之前”。
最后的期限。
他并没有着急着说什么。
刃唯看成景廷陷入沉默,又愣愣地由他捋发丝、玩儿手、 o 嘴唇毕竟相缠三世,刃唯感觉得到不对劲,反手捏住成景廷的手,“我听说前天,有人来找你麻烦。你有没有受伤我那会儿被我爸关着”胡乱地比划一下,刃唯心中又急又气,“我不知道消息,我朋友们也没有告诉我,我”
“不碍事。”
我本来,也早就一直在拖延时间。
成景廷动动喉结,认真道“你是人,但我不是。现在世界是属于活人的,这座建筑物和我本来就不该出现。”
沉默过后,刃唯又坐近一点,和成景廷在地毯中央像两个小孩儿。
“那,”刃唯说话开始小心翼翼,“你还恨吗”
成景廷愣了几秒。
虽然,好像每一世的结局都不怎么好可下一世若是有缘,我们总归还有机会。
他摇摇头,说“不恨了。”
说完,成景廷像是不忍心去看刃唯的眼神,低头去弄他的手指,沉声道“我知道这一世,你有个家姐叫刃依依。在你很小的时候,我通过轮回镜看过你。那时候是你八岁的夏天,你正坐在沙发上和她一起看电视剧。”
刃唯放空了眼神“我不记得了。”
“那天,电视台放了部电视剧,里面的男主角在念爱人写的书信。里面有一句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你问你姐姐,是什么意思你姐姐说你还太小,你不懂得。”
将成景廷的手指全捏一遍,刃唯不敢抬起头看他,吸了吸鼻子,“我现在懂得。”
“三世,你的生活习惯,相貌都没有怎么变过。”成景廷低头亲吻他的掌心,“蹦迪蹦到十一二点就打瞌睡、写字会不自觉写得非常潦草、喜欢宽大的衣服,甚至青春期有一段时间还想蓄发。”
“你,你都知道啊”刃唯被说得脸红心跳,想抽回手又挣脱不开,“嘶好痒,你轻点。”
成景廷今天的话格外多。
他毫不吝啬他的笑容,继续道“当然,你也有你的小秘密。比如躲在被窝里干些青春期男孩儿干的事情,我是不知道的。”
刃唯差点一巴掌拍他头顶“我没有”
“给我说说,你那时候想的是谁”成景廷把他箍进怀中,深吸一口气,“嗯”
“没有特定的人我只知道是个男的,在我上边儿,动不动就哼哧喘气,肌肉特别好看。”刃唯说,“有时候他还是长头发,所以我有段儿时间还以为自己是双。你这一说,我忽然感觉和你第一世的身影重叠了。”
“是我。”成景廷咬他耳廓。
头一次在酒店大厅做如此耳鬓厮磨的亲密动作,刃唯脸皮再厚也有些不习惯,小声问“没有小鬼吗他们看不到”
成景廷说“让他们看。”
“今天我来,蛋黄酥还说,只有他和姚总监在嗳”刃唯轻声嘀咕几句,眼眸弯弯,做贼似的,又给自己加油打气,“那蛋黄酥肯定看到你亲我了。”
成景廷笑起来。
他眉目舒展开,眸中似藏有星光,嘴角上扬,完完全全就还是第一世第二世意气风发的模样刃唯看呆了。
紧接着,刃唯像被触碰到脑子里哪根弦,突然泪流满面。
他都不知道眼泪从哪儿来的,止都止不住。
成景廷看他边流泪边咳嗽,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到刃唯身上,哄他“别哭感冒了。”
“你还是这么不会安人”刃唯手忙脚乱地抹泪,泪腺却像一下子发达了,“但我一听你讲话,我就觉得好安心。”
心里空落落的,刃唯慌忙地看他“你不会也跟着回老家吧”
成景廷摇摇头,“我没跟着走。”
“那就好,那就好”现在刃唯只想找个地方躲角落。
他心里明白,自己惧怕的“东西”太多了。
分别都是次要的,他害怕诀别。没有什么比再无相会之期来得恐怖。
“成景廷。”
坐在空荡荡的大厅内,刃唯抬头看吊顶的灯,小声喊他,“我好想死。”
抠一抠手,刃唯呼吸都紧了,他像在安自己,“但是我不能死这一世我还有父母,他们养我这么大,对我很好。而且我不死的话你也还在,对吗”
“我明白的,”成景廷没有直接回答他,“父母的养育之恩,一生都难以还清。”
刃唯的父母虽然严厉,但把刃唯照顾得无微不至,教他做人,教他立世,教他照顾自己。刃唯一直觉得自己被养歪了,但其实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