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理解,可我这做老师的可是看了这么久了,好好珍惜吧。别人的话就当听不见看不见,人这一生难得遇到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易安有词云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相思自是有苦也有甜,难得有一个人让自己魂不守舍茶饭不思啊。”
“学生谢谢老师。”
有点难以置信文老头这个在古文学方面算是得道高僧的人,也会不刻板去追崇自古“男女 yin 阳结合”的常理,反倒能理解我们的感情,还以为他也是老花眼镜一只老古董一个。
“何安倾,也亏得你是个痴情种,不然就你那一纸文章半篇情长,若要朝三暮四,还真不知道可以招蜂引蝶多少人惑乱多少人为你痴迷疯狂”
“老师安倾不是那样的人。”某人为我证明清白。
跟某人肩并肩走着回家,他还是不怎么说话,自己今天也没兴致,只是冷不丁自言自语“情敌还真是多,一个走了一个又来。”
伸手过去牵起他的手,始终没有跟他提起偶遇晋朝的事情,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还真如晋朝说的那样,害怕某人对晋朝死灰复燃。唉,我也不是圣人不是神仙,情这个东西本来就是自私的。
秋天的时候,我正式到市研究所报到参加工作,然而同时他的账户里多了二十万。
街里老家那边房子和院子全被征占了,伯母把征占费给他汇了二十万过来。他征求我的意见应该怎么用,我想着这是他的钱,还是没有权利给他作主,便由他自己去处理。他在寻思了一天后,跟我说想要在这边买个房子,用来付房子首付,总不能一直在外租房子住。
我们把想买房子的事情跟尚书说了,让他帮忙留意就在城南这边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楼盘开盘。尚书说何苦去找别的,他家旗下的房地产公司就在这边有个楼盘差不多要竣工了,房子都是精装的现房,到时候交房后直接拧包入住,还不用等期房。他领着我们去看房子,我哥看中了那套客厅面对塞上江的175室,房子三室一厅不大不小刚刚好。问尚书房价的事情,尚书却用内部销售价卖给了我们,是现价的65折,谈妥了后便由他亲自带着去办理相关的手续,付首付、签合同、办按揭等。夜里跟某人说房产证上就写他的名字好了,至于15年的房贷我们一起还,他刚开始并不同意房产证上写他的名字,我就又宠又哄又亲的才让他点头答应。
年底,古文和赵家姑娘终于结了秦晋之好,我们跟着也去了一趟姑苏。事后,他径直从姑苏启程回城窑,等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假期结束回研究所上班了。
他说伯母最近身体变差了些。
元宵节我们搬进了新家。
正月刚过完,单位就给我下了一道借调的人事圣旨,我要被借调到另一个市的研究所一年,心里不爽到了极点。
他宽我心说“都在一个省里离得不算远,周末可以坐车回家来,可别在单位使小 xing 子,让领导为难,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
我哪里会在单位使小 xing 子,在他面前使点还差不多。
我想着反正要出去一年,倒不如让伯母搬过来和他一起住,这样他也能承欢膝下侍奉母亲尽孝道,还可以母子团聚共享天伦。
跟他说起这个事儿,他说要问问伯母的意见。
我们都以为伯母不会应下来,正想着要怎么做她的思想工作。但她根本没发表任何意见直接收拾了行李,千里迢迢坐车到这边来。
我们开始短暂的异地分居,有时候周末我回省城去,有时候他过我这边来。我在一个连锁酒店办了一张会员卡方便我们周末在外开房,就算我回到省城也不会回家去,直接拉他就进酒店的房间。家里有他母亲在,我们夜里做点什么总是会觉得不好意思,太难为情。
又到初冬。
周五,下班后便一刻也不停的回到省城去,那人今天学校里还有事情要忙要加班,自己一人回酒店也无聊,便直接去学校找他,帮着他把手头上的工作早点做完。
“还没完呢”我问他。
“快了,就只有这两份文献了。”
一两句搭话后,又埋头做事,等从他的办公室出来早已是月明星稀。
拉着他躬身走进一家火锅店,想一会儿跟他做某些事的时候增添几分情调,便买了一瓶米酒来,没个把持多贪了几杯。
回到酒店房间,抱着他正想做点什么的时候,胃部突然一阵一阵的痉挛抽痛,把他吓得眉头上全是冷汗。赶紧把我带到医院,检查结果是急 xing 阑尾炎,要必须立即做手术,不然会阑尾穿孔,我便从刚才的生龙活虎变成了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半身不遂。
单位批了我病假,我可以安安心心的享受着他的宠爱,伯母知道我做了手术,但总是碍着某些原因和尴尬,没到医院来。只是在家里做好了饭食,打包好叫他给我送过来。
生病的人脸色都是惨惨白白的,可他却像是不知道一样,老是担心着问我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色差气色也不好。我就将他的话装可怜说“人家好些天没有抱你了嘛,也没和你云梦闲情做床、笫之事。”
一句话惹得他从一张温柔的笑脸变成差他钱不还他似的横眉怒目,“安倾,你都躺病床上了居然还在想那些事。”
他生气了不哄不行,不然肯定今天一天都不理我。
忍着右下腹部的伤痛,坐起来搂着他,温声细哄“好了,人家知道说错话了,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人家也不过就跟你说说,又没有见谁就逮着谁的说。”
“你的意思是你还想对其他人说呢”
“没有,你别歧义人家的话嘛,人家心里只有你,人家对你的心可是昭昭可见。除了你,旁人就算是脱光了白送给我,我都不屑看一眼。”
“噗你到底现在看了些什么书呢净胡说八道,等你借调期满了回来了,看我怎么把你从里到外再从外到里的全部给你洗涤干净。”他笑着曲起手指来磕我的脑门心。
不躲不闪让他磕,磕完了再一把握住放在嘴唇上亲上一亲,又准保把他惹得面红耳赤,含羞带笑暗送秋波。
在医院住了四五天,出院的这天一大早他就去给我办理出院手续,我自己一人坐在病床上数着羊默默等他回来。
有人推门进来,我闻声转过头去,来人不是他,而是他的母亲,手里提着这些天来一直给我盛饭盛汤的保温盒。
我慢慢移动到床边站起来,喊她“伯母,您怎么来了”
“呃那个来给你送饭。”虽然已经没了过去的嫌隙,但是她对我还是有些不自然,她直接走到病床边的柜子上,把保温盒打开,一直背着我慢慢地取出里面盛的汤来,说“平思说你今天出院,早上他不能回家去给你把汤提过来,所以我就送过来了。”
“谢谢您,伯母。”
她慢慢转过身来,看着我说“我手受伤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照顾我的。”
“您是长辈,我照顾你是应该的,反正那时候我放假也没事,照顾您、负责您的饮食,那也是在帮他。”我强作镇定,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样说话就不会断断续续的。
她既轻又慢的移动步子走到我床边,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