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过来。
“发了两条,还有一条我没看,不过我哥现在我不说你也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
还没等他回复我又发一条过去“你说,他突然平白无故又跳出来到底要做什么他还真有脸见我哥”
“安倾,你明天好好看着你哥,如果能有办法,就别让他去见晋朝,千万别让他去见晋朝。”尚书话里有话。
“你怎么比我还害怕我哥去见晋朝这么紧张,再说我哥的脾气,他真要去我能拦得住何况,明天要上学。”我不明着问他,就套他的话,我觉得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晋朝这个五一结婚。”
看到尚书回复的消息,我愣在当场,不想追问也不想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五一节,不就是三天后吗
那“第二条”消息是结婚的消息
客厅的灯被关上,我看到我哥萧索的身影从黑暗里走进他自己的房间。
我轻声移动步子,在他的房门前停住,门没有被完全关上,还有十来公分的空隙,刚好能看到他。
他弯腰从抽屉里拿出一只白色的瓶子,那是“安定片”
两三个月不再服用的安眠药。
他要做什么我有不好的预想,也不敢去想。
一步迈进去,快速走到他身旁,把药瓶从他手上抢过来,声音发抖“哥,你想做什么”我是真的怕他想不开。
晋朝发了两条消息,可只有一条是未读,他肯定知道我看了之前的那条。
“安倾,明天还要上班,这个我只吃一片就好。”他语似祈求,声音极尽无力。
他不说短信的内容,我也不问,就这样彼此心知肚明却无法宣之于口。
我想拒绝,可对他,我总不忍心,总想事事顺他心,叫他如意。
拧开瓶盖,倒出一片递给他,然后又把药瓶握紧在手心里。
“以后不准再吃这个了。”我拿起药瓶揣在衣兜里,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他,“这瓶药我拿走。”
“好,都听你的。”他将药片放进嘴里,和着水吞了下去,一切做得行云流水,从容不迫,可是那都是强作镇定装出来的。
他睡在床上,我给他盖好被子,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呼吸均匀,面显平静,安眠药在他身体里起作用了。
我起身关灯,走回自己的房间,这一个晚上我通宵失眠,在挣扎在犹豫要不要听尚书的,阻止我哥去见晋朝。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尚书给我打电话来。
“安倾,你在哪儿”他问。
“学校。”
“平思呢”
“上班去了。”
“晋朝通知了所有的同学和朋友,包括我和古文他都发消息了,总之,你要跟着你哥。”
“我没办法阻止他。”
“那你可以偷偷跟踪啊。”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可以尾随其后跟着他。
我跟班主任撒谎请假,晚自习不用上了。
拦了一辆出租,直奔n大南门。
一路心急,快到n大南门,我看到了我哥,不得不提前下车,悄悄跟着他。
“师傅,我在这里下。”
路上的人三三两两一群一群,来的来,去的去,独独他一人孤单萧条,茕茕孑立。
近几年,n大扩校,早有了新校区,本部这边没留下多少专业学院。南门这边更是被遗忘得干净,人迹罕至,没人打理,荒草丛生,到处都是草藤灌木,这样的环境容易让我隐藏身形。
南门校门前,伫立着晋朝,大半年不见的晋朝,看上去还是那个样子,自信、神气,但又像变了不少,没以前痞,也没过去那么神清气爽,倒是一脸倦容的样子。
“哼,忙着结婚,看不累死你。”我在心里暗骂他。
我哥在与晋朝相距十多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晋朝走在前面,我哥跟着他,中间十来米远的距离,早已是一渠跨不过的鸿沟。
他把我哥带到南门里面不远处的凉亭去,我插过身,在他们听不到也看不见的时候钻进了一旁的灌木丛里,这里离凉亭仅就三四米远,从草藤缝隙看过去,看不全他们的身形,倒能听得见他们些说什么。
他们二人身处凉亭的两端,中间空着凉亭直径的距离。
彼此相望,沉默,不知道以什么起话题,就算如能说会道、花言巧语的晋朝,也有哑语的时候。
“你还好吗”还是晋朝先艰难地开口。
“你刚离开的那阵子过得确实很不好,”我哥抬起头来跟他对视,“幸好有安倾。”
听到我哥提到我,心里莫名的害怕起来,因为晋朝知道我喜欢我哥。
“你有他真好,他对你比起我之前真是我恐怕都不及他的三分之一。”听晋朝这么说,估计以为我哥已经知道我喜欢他的事了。
“不只他,还有尚书、古文,他们都陪着我,现在我想开了很多。”还是没听出晋朝话里那含含蓄蓄的意思。
“五一”晋朝说着声音转低,“平思,五一我要结婚了。”
晋朝一脸笑得无可奈何。
我哥诧异的震惊和不安的颤抖,表示说明他在此之前不知道晋朝结婚的事情,他双手握拳各自放在身侧,幸好脸上除了震惊和苍白,没有苦楚,至少没有很明显的痛苦。
我越来越好奇“第二条”消息到底是什么了
“那你还约我出来”他强作镇定问晋朝。
“我就是想再看看你,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
“以后你有了妻子和孩子,你再想见我,我也是不会再见你的了。”
“你在怪我恨我”晋朝明显问的忐忑。
“没有,从来没有过,只是以后你有你的家庭和生活,你的责任和负担。我们之间我老早就知道迟早是会结束的,早一天晚一天而已。”
“平思,对不起,我”
“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好好结婚,好好生活,莫再负了她人。这样你也可以入世而活,不用再跟我一起离经叛道。”
这是他们之间最终分崩离析、感情结束的最终和最终原因,我以为这个事实,我哥恐怕一辈子都无法开口说出来,竟然不知他可以这么过于平静地述说。
“你干嘛发那条信息”我哥又问。
“我就是怕你不会来,而且我好像从来没跟你正经说过。”
“不觉得现在说已经迟了吗”我哥明显有了怒意。
“结婚的事,我通知了曾经的同学和朋友,包括尚书和古文,不过”晋朝苦笑一下,接着说“其他同学和朋友都会来,恐怕只有他们会缺席。”他最后埋下头压低了声音,低得根本听不见,“我知道你也不会来,而你本身也不来。”
我哥没接话,恐怕他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好。
“平思,我就是压制不住自己想最后再看看你。”晋朝一张脸抬起来,在模糊的傍晚,留下两道清泪来。“我想最后再抱一抱你。”
我哥的脚似被钉子钉上了,上不得前,也退不了后,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