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里拿出了避孕套,然后果断无比地撕开了穆初桐的衣服。
你要干嘛穆初桐大惊失色。
看着穆初桐露的臂膀,师贤用避孕套充当止血带,扎住了穆初桐手臂上的伤口。
穆初桐感到很羞愧,可以说是无地自容。
你们黑帮这么用套套的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穆初桐声音沙哑。
道艾坐在驾驶座上飙着车,一边回答有人在路上放炸弹了。
你们怎么也在
师贤淡淡回答我们也在车队里,在你的车后面一点的地方。
穆初桐还是不得不怀疑这么巧啊
不是巧,我们宾客就是在你的新郎车后面的。师贤像是明白穆初桐的暗示,便也缓缓地辩解,不仅是我,其他贵宾也都在后面。爆炸发生之后,其他大佬都纷纷逃散。只有我进火海救了你。
这话说得穆初桐顿感自己是一个没有良心的冷血坏蛋。
穆初桐仔细打量师贤,发现师贤的丝绒西装沾了不少泥尘,一向油光锃亮的皮鞋上也沾了不少污渍。向来不染纤尘的师贤额头上也沁出薄汗,滑过脸颊,这样的狼狈,反而让他显出几分烟火气了。
谢谢。穆初桐哑着嗓子,有些愧疚又有些感激。
嗯,你应该感激我,我救了你的命。师贤翘起了腿,整了整卷起了的衣袖。
穆初桐只得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哦,那可不行。师贤笑笑,该报的还是要报的。
不是不报,穆初桐一个脑子短路,说了句,时候未到。
他说完就后悔了。
这他妈说的不是报恩,是报应啊。
人家刚救了你的命,你就说人家要有报应,这是什么道理
穆初桐正想道歉说自己不是人,师贤却很大气地说时候未到,也行,等时候到了吧。说着,师贤依旧整理着衣袖,却发现大约是刚刚救人心切,衣袖上蹭掉了一颗宝石袖扣也没察觉。现在袖扣只剩一颗了,看着颇为伶仃。
师贤又看了一眼穆初桐,见穆初桐的袖子上也蹭掉了一颗袖扣,只剩下一颗。师贤便伸出手来,直接将穆初桐袖子上的黑钻石袖扣摘下来。
黑钻石得来稀罕,久蛮多么宝贝的东西,拿来送给了穆初桐。
穆初桐见师贤这样直接拿走了,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哎呀
怎么师贤将黑钻袖扣拈在指尖,不舍得
那那也不是穆初桐只得说,您是我恩人啊。
知道就行。师贤把玩着这枚袖扣,不过我也不是要强拿走你的东西。等我想起来了,让你如何报答救命之恩的时候,我就会把它还给你。
啊穆初桐脸露难色。
师贤便说放心,不会太叫你为难的。
说完,师贤便将黑钻石袖扣放自己 xiong 前的口袋里了。
穆初桐忐忑不安,正想拿手机,却发现身上的手机不在了,大约是掉在车里了。
师贤问想找久蛮吗
嗯穆初桐缓缓点头。
我正带你到首都最好的医院检查。相信他要是没事也会去那儿。师贤往后靠着,不急。
穆初桐皱起眉来他要是没事
炸弹放在那儿,触发它的人最可能出事。最可能触发它的人,就是车队的头部车。师贤看了穆初桐一眼,神色淡漠,你认为车队的头部车是谁的
久蛮的穆初桐惊得跳起来,但因为置身车内,便是一头撞上了车顶,他疼得又弹回了座位上。
师贤点点头这炸弹是冲着久蛮来的。
谁是谁要做这种事穆初桐惊愕不已。
这条路都是经过官家检查维护的,师贤平静的看着穆初桐,要说谁干的,只可能是官家内部的人。
穆初桐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师贤也没有说什么。
师贤确实将穆初桐送到了首都最好的医院里进行检查。穆初桐倒没什么大碍,可他的心却为久蛮的安危而担忧。
他在医院里坐着,看着四周雪白的墙壁,想着的却还是满天的火焰。
久蛮会不会葬身在火海里
一想到这个可能,穆初桐一时间如同也在火里,心焦如焚,一时间却又似置身冰窟,连心脏都觉得冰冷。
他睁着眼,看着白墙,眼泪一滴滴地往下掉着。
他确实明白了,死亡是这样的真切。
死亡可以夺走任何人,即使是久蛮。
什么都不能夺走他对久蛮的爱,即使是死亡。
哒哒哒是护士小姐急促的脚步声
这位先生,这是医院,不能抽烟是护士的声音。
我就叼嘴里,没点着也不行呀玛德。
穆初桐听见那脏话,似听见了福音似的,猛地抬起头,便见英姿飒爽的男人,嘴里叼着烟,眉眼带笑地看着他。
穆初桐猛地站起,似扑向了悬崖似的扑向了他。
老公穆初桐大喊了一声。
久蛮立即面红公共场合呢。干什么
话虽如此,久蛮还是立即抱紧了穆初桐。
第六十三章
迎亲路上发生了爆炸,这婚是结不成了。
婚礼得往后延。
总统还劝久蛮,说要不然好好筹办,先回去自己地盘,择个良辰吉日再结婚。
言下之意,久蛮也听得清楚,就是总统怕他结婚又出什么袭击,扰乱首都秩序。敌对分子炸首都,这总统是会很困扰的。但要说炸久蛮家呢,总统就当看大片了。
久蛮冷笑,说别人不乐意我好好办,我还就是要好好办这婚要结不成,我就不走了
总统一怔可别吧
久蛮气冲冲地回到了酒店套房,一脸凶煞的,但进了房门,就立即换上笑脸老婆,在想什么呢
穆初桐被这声老婆叫得鸡皮疙瘩掉满地,扭过头看久蛮,说咱们要不然还是先回j城吧
怎么久蛮有些不乐意,你也怂了
我向来就是怂的。穆初桐老实承认。
久蛮叹了口气,说这次的事情,是我的疏忽但我总算明白了,这事不是那么简单的。我要是不搞明白了,就算到了j城,也不会平安的。
穆初桐一脸恍惚可是这样会不会太过危险了我真的很害怕
久蛮抚 o 着穆初桐的手掌,发现果然手也冷了,便朝他的手呵了热气,细意揉搓一番,说我也很抱歉,我过着这样的生活。这是无法改变的。我这个行当,越怕死就越容易死。得头铁才能顶过去。你要是真的害怕,可以选择离开。
什么穆初桐脸上的恍惚一时尽消,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久蛮脸上是颇为难得的柔和你和我结婚,就要和我过一样的生活。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