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钰手指竖起,“我可以发誓保证,绝不说给外人听。”
谢钰嚼了下字,不给外人说,内人总可以说的吧。
谢临没听出来他话外的意思,沉吟片刻,“你确定你能不跟别人说,我这可是个大秘密,一个不小心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谢钰竖起三根手指头,“我保证不跟外人说”
“那行吧,听我细细道来。”谢临说。
故事很俗套,三分狗血七分悲惨。
谢钰刚才的猜想是对的,谢临就是谢老爷子的私生子。三十一年前,谢老爷子四十八,谢临他妈是谢老爷子手下的孙女儿,正值大好年华,一次晚会,谢老爷子遇见了谢临他妈,谢老爷子也是鬼迷心窍,迷上了正上大学的谢临他妈,从此就陷入了单方面的热恋。
谢老爷子求爱不得,用了下作的手段逼迫手下把人送到自己床上,享用过后就毫不留情的丢到一边,跟妻子出去旅行,给手下一笔钱算作补偿,这事就作罢了。
可怜谢临他妈正值芳龄,就经历了这种事,几遇轻生,在一次自杀未遂后,被检查出来怀孕了。
谢临祖父要把谢临打掉,谢临他妈心善,宁死不从,祖父只好帮女儿把孩子生下来。
三年后,谢临他妈渐渐走出了当年的 yin 影,跟她的师兄浓情蜜意,正要结婚时,谢老爷子知晓了谢临的存在,派人暗中阻挠,无果后,一怒之下把谢临祖父一家逼死了,只剩下谢临跟他母亲,他母亲无颜活在世上,吞药自杀了,而他的师兄也是个情种,随谢临他妈去了。
谢临被谢老爷子带走,对外称是远方表亲,就在三年前谢临得知自己的身世,怒火之下他去找谢老爷子讨个说法,被谢老爷子关在禁室,一关就是三年。
谢钰问,“你就没有想过要出去”
谢临声音凉薄,“出去呵,我刚关进来的那段时间,上厕所都有人跟着,一切通讯工具都没没收,完全切断了我跟外界的联系,你觉得,我能出去”
“那你这三年来是怎么过来的,长时间不跟外界接触,会疯的。”谢钰问。
谢临轻飘飘地说,“是啊,会疯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v
第8章 所谓爱情2
他轻呵一声,淡淡嘲讽,“连你都知道长时间待在这个地方,会疯的,那个老东西怎么会不知道,他就是要让我疯,因为我是他的耻辱,我的存在就是他的污点,那老东西巴不得我死在这里。”
“我命硬,恐怕如不了他的愿,”谢临笑着说,“我偏要活着,气死那个老东西。”
谢钰拍拍谢临的肩,“不想笑就不要笑了,你笑的好难看。”
其实谢钰想说的是,你笑的比哭还伤心。
谢临耸着肩,缓缓低下头,闷声说,“我笑的真的很难看”
“”谢钰昧着良心说,“没有,很帅。”
“真的,我没见过比你更帅的人了。”
谢临说,“比你的周墨还帅”
“”
过了片刻,谢钰问,“老爷子逼死了你祖父一家,就这么算了”
谢临笑的很是凉薄,“不然呢,老东西把罪证都销毁了,还给我祖父按了个商业间谍的罪名。”
“最可笑的是,那些平日跟我祖父交好的,竟然没有一个人为我祖父说话,你说这可笑不可笑”
谢钰沉默片刻,说,“确实非常可笑。”
谢临笑着说,“不,最可笑的是我,被蒙在鼓里二十多年,整天面对着杀母仇人,还对着仇人喊爹。”
“我就是最可笑的那个”
谢临说这些的时候,神色十分悲痛,谢钰不擅长安人,只能沉默的坐在一旁。
半晌,谢临抬起头,侧过脸问谢钰,“我的故事说完了,你的呢”
谢钰脸色一僵,“我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爱恨情仇。”
“哦,什么样的爱恨情仇,我想听听你。”
看着一脸八卦的谢临,谢钰有些无语,“我不想说。”
谢临说,“那我偏要听,你待如何。”
“不如何,”谢钰说,“你既然知道周墨,想必我跟他的事,你应当知道。”
“我确实知道周墨,也知道你们一点的事,”谢临凑近谢钰身旁,轻声说,“但我所知道的,远远没有你讲出来的动听。”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两分钟,谢钰眼睛酸的不行,率先开口道“败给你了,我说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谢临说,“快讲。”
“那我应该从哪里说起好呢,”谢钰问,“是初次相遇还是告白成功”
谢临想了下,说,“随便你,反正我只听过程。”
谢钰轻咳几声,“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我跟周墨在一起五年了,我们刚认识那会是在高三,那时候我老实,老是被同学欺负,他是转校生,就有一次我被班里的男同学堵在小巷,他正好路过帮了我,还警告了那些欺负我的同学,从那以后,我就一颗芳心落在他身上,收不回来了。”
谢钰说完,见谢临望着他,便说,“我的故事说完了,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我只是好奇,看你现在这样,我实在是想象不出你被人欺负的场景,你不是在框我吧”
不怪谢临不相信,谢钰横看竖看都不像是会受人欺负的主,他欺负别人还不差不多。
谢钰在心里吐槽,要是我肯定是不会被人欺负,更别说是被人围堵小巷。
谢钰笑了,“我框你干嘛,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别人,这件事知道的人挺多的。”
谢临嘲笑他,“你脸皮真厚,胆小还弄得人尽皆知。”
谢钰耸肩,“没办法,嘴没长我身上,我管不住。”
谢临哈哈大笑起来,“你真有趣,跟你那个渣爹一点也不像。”
“不像最好,”谢钰冷冷道“我可不想像他一样肆意玩弄别人的感情。”
谢临望着他,缓缓出了口气,“你也是个祸水。”
皮相这玩意,过犹不及。
太盛容易招来祸端,像谢钰这般艳色,更是成为有心人的目标,万一谢家舍弃他,他可就真成了“祸水”。
“祸水”谢钰笑的张扬,“我要是祸水,定搅得谢家天翻地覆,可惜,我不是,你也不是。”
“谢家欠我的迟早要还,我等着看那老东西垂死挣扎的模样,一定很过瘾。”谢临说。
谢临说这话时,神情很是激动,细看下,他连手指都微微颤抖,谢钰有些了然,并为说透。
谢临又坐了片刻就走了,美名其曰,回去吃饭。
谢临走后,谢钰把房门关上,坐在床上想着谢临刚才的样子,神色癫狂,恐怕精神也是有些问题。
换做一个正常的人,被关在这禁室里三年,没人说话,出去也是受限制,不被逼疯那就奇了怪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