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臂深吸口气控制住怒意,勉强答应放过关晓,但同时也明确告诉白子健今天就到此为止,然后将白子健晾在原地,率先抬脚离开了巷子,其他人见状,也尾随着走远了。
白子健毫不掩饰郁闷的神情,他蹲在关晓旁边,托着下巴看他,有些不快地怪罪道“干嘛啊,影响我找乐子。”说罢抿抿嘴,狡黠地转着眼珠,用力压下抑制不住上扬的唇角。
关晓有气无力地翻过身,仰面看向天空。身上很痛,动一下就疼得呲牙咧嘴,所幸都是皮肉之苦,并没有伤到骨头。
“回国以后本该收敛的吧你这又是要做什么”
“明摆着,约炮呢。”白子健轻巧答道,翻了个白眼。
“能不能检点些,私生活居然这么乱。”不知是因为方才吃的败仗,还是因为白子健给出的回答,关晓瞬间来气,“炮友,那种人也配就不怕染上不干不净的病吗”
“呵,”白子健有些赌气,讥笑道,“你担心我拜托啦,是你说的,我们之间没有感情,现在是怎样,善心泛滥了吗我,就是想搞,因为有欲望,所以才找上他们。千万不要会错意了,我并不是非你不可。”
关晓被白子健的话刺痛,噎得面红耳赤,他动动嘴唇就要辩驳,中途却想起些什么,又硬生生转了话头“总该为家人考虑一下的,这是你的义务。”
白子健突兀地站起身,面带嫌恶。有关家人的话题一直是他的逆鳞,每每触碰,每每勃然大怒。
他俯视着关晓,气极反笑“你管我你当你谁啊你管我”像是有所期待般,眼中隐隐闪着微光。
关晓也不言语,扶着墙站起来,缓慢稳住身形。他静默地看了眼白子健,跛着脚向岔道走过去。
白子健咬了咬嘴唇,似乎心有不甘。眼见关晓越走越远,白子健尖声嚷道“关晓,你当你谁啊”
没有得到任何答复,白子健目光黯淡下来,有些颓然地垂下肩膀,踹着水坑里的石块泄愤。关晓的背影拐过转角消失无踪,一块石子被白子健踢飞滚出很远,积水溅到裤脚,留下了星星点点的污渍。
冰箱门突然被打开,关晓取出一听啤酒拉掉拉环,仰脖一口气灌下大半。
潜伏在酒液当中的气泡受到震荡,纷纷争先恐后涌出来。关晓连续打了三四个又长又深的酒嗝,仍然觉得不解气。
他究竟从哪里来的优越感,居然敢如此张扬跋扈不可一世
就好像,笃定我不会丢下他似的。
关晓心内又一阵揪痛,他有些烦闷地闭上眼,不愿再去想任何事。将剩下的半罐啤酒一饮而尽后,摇摇晃晃地走去了卧室。
巩耀辰一曲唱罢,抬头向靠近门边的位子望过去。
方才就很在意了。他眯起眼,努力借着稍显昏暗的灯光去辨识那个独自痛饮的身影,看清面孔后蹙了眉头。莫非是来买醉的
白子健放下了空酒杯,抹去唇角残留的酒液。他看向窗外的目光有些呆滞,又蒙着一层说不清的愁绪。
巩耀辰起身,小心立好吉他,再转过头时发现那个位子已经空无一人了。
他仍是走上前,见小而精致的双人圆桌上面横七竖八堆满了空瓶,看起来喝了不少,应该已是酩酊大醉。
正发愣,猝不及防被人拍了肩膀。
“抱歉呢,今天加班,来得有些晚了。”昌荷的笑容间隐隐透着疲惫,却仍是强打精神将外卖袋子递到巩耀辰面前,“该回宿舍了吧这个拿去当夜宵。”
“哦。”巩耀辰本能地接在手里,一时没反应过来显得有些懵。
“喂,怎么了感觉呆呆的。”昌荷觉察出来,好笑地问,扭头看了看圆桌,困惑道,“今儿服务生人手不够吗怎么你过来收拾卫生了啊”
“不是的。之前你那个朋友,叫白什么的,”巩耀辰指着拥挤的桌面说道,“刚走。”
“白子健”昌荷歪着头看向窗外,“是么没注意到。跟谁啊”
“自己。”
“嗯”昌荷大吃一惊,不可置信地盯着面前的一片狼藉,“他一个人喝了这么多疯了吗”
、第二十五章
白子健醉醺醺地砸着一幢别墅的门,半晌,门开了道缝,一张俊秀的面孔出现在眼前。男子眉目柔和清澈,纤细而又娇小的身子半掩在门框后,隐隐透着 y 柔。
“koken”看清来人,男子很是意外,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困惑地问,“你怎么来这了”
“好久不见,来看看你呗。”白子健倚在门旁含混地说道,微红的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
嗅到白子健身上浓郁的酒精气味,男子不由自主皱了眉头“你喝了多少味道这么冲。”
“让我进去。”白子健根本没在听,这样要求道,作势便要往里挤,男子慌忙抬手拦住了。
“这里不行,”男子为难道,“你等我换个衣服,我们出去。”
“不行,就要在这。”白子健不肯依,蛮横地威胁道,“你不让我进,我就在门口直接把你办了。”
男子无可奈何摇摇头,只得扶他进了门,小心地安顿在客厅内的布艺沙发上。
“在这等一下,”男子俯身对白子健嘱咐着, “我给你拿些喝的醒醒酒。”说罢便要起身,却被白子健勾住脖子带倒了。
“别废话了。”白子健不耐烦地截住男子的话头,熟稔地解着他的腰带。
“不可以不可以,”男子慌张地挣扎着,却被白子健压制在沙发上面动弹不得,“她今晚要回来的”
白子健却置若罔闻,不管不顾地探身吻住男子的唇,啃咬舔舐,毫不掩饰炽热的渴求。直到酥麻不受控制地传遍男子的全身,惶恐的眼神逐渐融化得涟漪流转,全无招架之力。男子终于妥协,颤抖着伸出手抱住了白子健的头,放任白子健腾身而上,急不可耐地如一头猛兽般横冲直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