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以免被他求救的眼神打动。
总算捱过了半小时。剪完了,站到面前来怒视我,我放下报纸抬头看他,不错,清清爽爽,令人眩目。
“这不挺好嘛。”我赔笑,“小伙儿多帅。”
“下回留个小辫儿得了。”老板送到门口,说,“我可再下不了手啦。”
第45章 番外 最近一些片断续
art 1
他的谨慎全部奉献给了工作,留给自己的就剩马虎大意。像额头撞到门、拉抽屉夹到手指头、转身磕到膝盖、捡东西起身时头敲到桌子之类的,是经常发生的事情,甚至你一不留神,他就能把自己弄到血淋淋。
客厅的电视遥控器没电了,我到楼上起居室里找了新的电池,再下楼来。不过两分钟时间,本来好好坐在沙发里的他,现在右手手指在滴血了。
我真佩服他。两分钟能干什么来听听他的遭遇
“电视不能看了,我想把桌上的半个白瓜切了。刀不太干净,我就拿到水槽那边冲了冲,冲好了以后抓着刀柄甩水珠子,把刀刃甩到手指上了”
当时就是怕直的刀会刺到他,才买了这个“张小泉”牌的折叠刀长约25,中间对折,想不到这样也能有意外,而且技艺高超,右手握一把刀,居然可以划到这只手的手指背部。看着他一脸无辜的样子,我只能一边给他帖邦迪,一边说“吃耨伐落,耨厉害,耨交关厉害哦。”吃不消你,你厉害,你好厉害哦。
art 2
我说过我们都不喜欢吃甜品,我是所有甜品都抗拒的,雁文倒不排斥巧克力和冰激凌,那是他最可心的零食。
某天无意间看到一家喜糖铺门口帖了“金帝”巧克力的广告,写着巧克力只送最爱的人。突然心动,便买了一包回家送给他。
他很高兴,像三岁小孩儿一样把巧克力都倒出来数了一遍,然后说,他会珍惜的,每天早上起床吃一条,就可以保持一天的好心情。惹得年年好嫉妒。
第一天,锻炼了回来,从冰箱里拿了一条巧克力出来,迅速吃掉了。过了几分钟,坐下来吃泡饭的时候,他说“我刚才拿出来的巧克力不见了我记得我放到桌上了。”
“你吃掉了。”年年提醒他。
“我吃掉了吗”他吧唧嘴,说,“不对,我嘴巴里没有巧克力的味道,我没有吃。”
“我亲眼看到你把它放进嘴巴里的。”年年毫不留情的揭示真相。
“不。我没有吃。”他站起来走到冰箱边,又拿了一条出来,“早上一定要吃一条,才会有好心情。”
于是,阿呜一口又吃了一条。
年年使劲儿翻白眼装抽搐,这是她从学校里学来的搞怪动作。
“要迟到了各位。”我食指扣桌面,提醒这对活宝。
匆忙出门上车,送年年到学校,看她道别下车去。小东西又从兜里掏了一条巧克力出来,正要往嘴巴里送,瞟见我在看他,便停下来,假客气地问“你也要吗”
“当然。”我说。把巧克力放进他嘴里,然后俯身堵住他的嘴巧克力要这样吃才够甜嘛。
art 3
再聪明的人,也有弱智的时候。前段时间看“斯诺克”,他从没接触过桌球,因此总是一遍一遍地问我“这个人是把小丁打败的那个人吗他厉害吗他为什么要把打进去的球拿出来”
我说“彩球不可以打进去,要等所有的红球打完了才能打。”
“可是我明明看他打进去好几个彩球,都被拿出来了吗”
我故意说“是啊,这个比赛就是看谁进球的次数多谁就赢,打进去的球都要被拿出来的。”
“那红球为什么不拿出来”
“红球要等所有的彩球打完了再拿出来打。”年年说完,对我眨眨眼,会心一笑。
雁文皱着眉头想了一下,面露凶光,说“你们俩是不是找死如果打进去的球都要拿出来的话,怎么会彩球打完了再打红球彩球打进去再拿出来,那怎么打得完啊”
“所以我是骗你的。”年年满不在乎,“你笨嘛。”
这下可把小东西气坏了,很认真地看比赛,憋了一晚上,无论我们怎么逗,都没有说话。
art 4
前几天很晚没睡在写这个,被他发现了,缠着一定要看看我写了什么事情。我说不看了吧我会难为情的,他说好吧明天我到单位再看。
结果第二天下班被他严重警告,说是侵犯了他的隐私,尤其是装螃蟹和剪头发这两件事情,写之前都没有通知他。
我说“别怕,没人知道是你。”
他说“没人知道我知道啊下次不许说这些了”
“那可说不好。”我说,“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如果你再这么不尊重我的隐私,我就留言告诉他们你不但睡觉磨牙齿而且讲梦话还背唐诗”他郑重威胁。
我想说的是,我根本没有这些坏毛病,所以我不怕威胁。事实上他耍赖的时候不但会装螃蟹,还会突然立定了一动不动,幻想自己是根电线杆子
第46章 番外 不同的立场
得益于我的职位和手术室的特殊排班,周末我们通常可以一起在家里休息。但也不能避免被请去加班的可能,而且一旦打电话给我,病人的情况肯定已经不乐观了。
周日中午吃了午饭,正准备午睡,电话就进来了。外一科的副主任医师沈元磊在电话里说,一个车祸病人,骨盆骨折,b超显示无明显脏器破裂,腹穿见不凝血。已经从icu拉到手术室了。
刚放下电话,雁文从楼上跑下来,手上拿着手机,冲我晃了一下。他也接到了加班电话。
“不困吗”我问他,不太想让他出去,午睡是他四季不变的习惯。
“我已经答应周主任过去帮一下忙,不会耽误很久,最多等下睡值班室。”生怕我不允,他略强硬地说,“我要去。”
于是只好带他一起出门,他警告过我,不能过多干涉他的工作。
周末按规定是不排择期手术的,但手术室的门口还是聚了一大群家属,足以说明急诊手术之多。我们从医务人员通道进去,迅速更换手术衣,进入无菌区。
周灼正在插管,雁文赶紧过去帮忙。欧阳秀和沈元磊似乎有些争执,见我进门,沈元磊先一步上前说明情况“你来啦,血已经输了五单位了,血常规查了血色素四克,血压也一直在降,现在稍稳定一点。另外备了十个单位血,还在配。”
“凝血有问题。”巡回护士说,“半小时前抽血的针眼现在还在出血。
掀开被子,触 o 病人膨隆坚硬的腹部,我问“谁去和家属谈话的”
“是我。”沈元磊说。
“是家属要求手术吗”
“家属要求转院。”欧阳秀插了进来,“转院去上海。”
“病人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大幅度的移动。”沈元磊说,“我已经和家属都谈过了,家属同意手术。”
我问“你认为是哪里出血”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