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欧阳秀立在一边静静看着我们。
缝完了,贴上一张小敷贴。一边用湿纱布擦掉他额上的秽物,一边问“那个叫纤纤的,今天晚上上班吗”
“她不上班。”欧阳秀回答,“事情跟她无关。”
“我有空管你们这些个破事儿。”我说,“我倒是想看看,多漂亮的女人,能让长风上演现代版特罗伊。”
“是我的错。”他聪明的不解释一切。
“爱情真这么有魔力啊你就连点儿体面都不给自己留”
他苦笑,说“我是真没办法了,也不是一两年的事儿,什么事情没有依着她,到头来还是要离开。这种痛苦,您不了解吗”
我没回应,雁文抬头看我。
“瞧你多事。”我揉他的头发,“破相了,开心了吧看你还怎么泡妞。”
他捂了一下敷贴,说“正高级哎,缝这一针还有疤你不怕砸招牌”
我对欧阳秀说“行了,你回去吧。别影响明天上班情绪。”
他没动,问道“我想向您请教,您是怎么维持您的情绪,能够这样平和的容忍一切”他意有所指。
我看着他,开始考虑着是否要辞退这个人。
出了急诊的大门,晚上的花园里清冷,小东西加快了脚步走到我前面,转身截住我的去路,说“刚才欧阳那个问题,我也想知道。”
“想知道什么,你心里知道。”
“我不知道。”他出奇固执,“你说,你定个界限,怎么样才是你的底线”
“你可以继续试。”你永远不会知道。
“你爱我吗”他问得突然。
“那你爱我吗”这话问出口,才发觉自己心慌,一把揽过他的肩膀,说,“行了,酸不酸,回家回家。”
宝贝,我当然爱你,爱你,像下一刻就要永远失去你那样。
第44章 番外 最近一些片断
art 1
某天下班去接年年,向往常那样在她学校门口附近停了车。看见她出来,雁文开了门,等她跑进来,可小姑娘却招手让他下车去。我们不解,他还是下车走了过去,刚拉起他妹妹的手,忽然一下子冒出来很多个小女孩,看起来个个都很兴奋。距离太远而且隔了车窗,我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看得出来他有些无措。
上了车以后我问“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年年说“她们不相信哥哥比宋晓波帅我就给她们看一下”
“谁是宋晓波”我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加油好男儿啊”
那是什么我看向雁文。
“一档男生的选秀节目。”他面有菜色。
“哦”我倒有些兴趣,“啊呀,早点跟我讲,去给你报个名啊。”
“你怎么不去啊”他怒,“我看你也不错啊。”
“太老的他们不要的”年年急忙插嘴。
“你懂个屁”他说,“这叫徐娘半老风韵尤存”
我差点一下撞到电线杆子。
art 2
两个男人和一个小姑娘组成的家,其它的问题姑且放一边,家务是我们最不可避免的矛盾了。年年被逼自立,七八岁就会踩着凳子自己做蛋炒饭吃,不过下厨并不是最不受欢迎的家务,人人回避的是洗衣服和拖地。到底我是户主,总是我多做一点,颇为无奈。为什么不请钟点工因为我们都不喜欢有陌生人频繁地出入我们的家。
出差三天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洗衣机。走前扔了一大堆衣服进去,开了水龙头倒了洗衣粉,嘱咐兄妹俩只要晾起来就好。雁文应是应了,人在电脑前面坐着,打他的“魔兽世界”,我不确定他是否真的听到我在说什么。
事实上他果然没有听到,洗衣机里满满一箱湿衣服,保持着纠结的形状,已经快要定型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在客厅暴喝一声“都给我出来”
兄妹俩跑过来,一看我这架势,赶紧站住,一大一小心虚得不敢看我手上的洗衣机盖子。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教育一番就罢了,于是我说“人不能懒惰成这样”
“螃蟹”小王八蛋突然把双手举了起来,横着来回走了两步,大声说,“我是螃蟹”
“我是小螃蟹”他的妹妹立即跟风。
我手里的盖子差点拍过去,好哇,想跟我玩儿,清清喉咙,我板起脸,说“螃蟹更不能懒成这样俩大爪子干嘛用的每只洗一礼拜衣服”
art 3
有天三个人吃了饭做在客厅看电视,兄妹俩一人一桶冰激凌,雁文穿了一条沙滩裤,靠着我,两条光的腿压在我大腿上。中央六套正放那山那人那狗,因为主演是刘烨,他看得可认真,边看边评论演员的演技。自前几年看了蓝宇以后,他一看到电视有播胡军或者刘烨的节目,总会看上一会儿。
影片里父子情深,看着看着,他吃冰激凌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呆呆地盯着屏幕。我揉他的头发,收紧手臂,以免他不小心滑到地上。
“要不,咱还是去找找”我试探着问,他一定在想他生父。
他摇头,说“找起来又要兴师动众。看缘分吧。”
又看了一段电影,他扭头问他的妹妹“年年,你想你爸爸吗”
“爸爸”小姑娘奋力挖着冰激凌,回答时看也没看他一眼,“爸爸不是在你旁边坐着呢嘛。”
我笑,没白养活。
art 4
我一定没说过,小东西有多么害怕剪头发。每次剪头发都要连哄带骗地拖他上理发店。一旦被他察觉,就是走到门口了,也难让他进门。
“不是你剪,是我。”我哄着他。他这样死抱着人家理发店门口的电线杆子,来回得多少路人看我们。
“胡说,你头发又不长。”他抱得更紧。
“李雁文,你进不进去我数到三,一二”
“下礼拜再剪呐”
“你上个礼拜就这么说了”我束手无策,哭笑不得,“好好好,今天不剪了。”
“真的吗”
“真的。这电线杆子多脏啊,快松手。”
他松开手,低头看衣服,抬手拍打 xiong 前的尘土,我趁机一个拦腰抱起他。
“李光明王八蛋我不剪不剪”他大惊失色。
不管他的挣扎,把他抱进店里。熟识的店老板早已见怪不怪了,让两个洗头工过来帮忙,不顾他的咒骂拖到里屋收拾了。
我松了口气,坐下来看报纸。一会儿,见他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哭丧着脸,被押解着坐到位置上。我过去,递给他两片“益达”,嚼口香糖也许能让他不这么紧张。
“好了宝贝儿,乖乖的,等一下买冰棍给你。”
“你滚。”他说话都带哭腔了。我又想吻他了,天呐,他都26了,能不能不这么招人。
老板亲自动手,剪子刚碰到头发,他就僵住了。老板笑道“这是剪头发还是杀头啊”
我笑了出声,连忙坐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