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层高的旧楼房,自己满意的笑了。人去楼空,这个地方十几年没这么安静了,这一搬,恐怕这片儿都要冷清下来,这里曾经是父亲的天下,它是我现在拥有的这一切的基础,而我的王国却是崭新的,不在这里。我的事业如日中天,金钱,名利,权势,所拥有的这一切被多少人向往。这是我的理想,我做到了,但为什么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快乐
无奈转身,见雁文就立在几步之外,嘴角微微上扬。他一定是找不到我,才来这里的。
“陈涣都忙得找不到脑袋了,你到有心思在这里自我陶醉。”他戏谑。
“他食我的俸禄,理应为我忙碌。”
“你牛x”
我看了他一眼,不怎么习惯他说粗口“别说粗话。”
“牛x”他故意唱反调。我揪住他的领子,作势要吻他,吓得他立刻顺从,“不说啦不说啦”
“调皮”我嗔骂着放手。笨蛋,这种地方,我怎么会真的吻他,除非想毁了我们两个人。
中午回家吃饭,先去水含那里接年年,早上太忙,年年就托给她了。
冰箱里还有一些简单的东西,凑合着炒了两个菜,我答应兄妹俩,晚上带他们去吃大餐。吃完饭刚收拾完桌子,就有人造访,是他的同学,女同学。
他好象也很意外。他念了这么多年书,我还是第一次意识到他身边有很同学都是女孩子。有些可笑,我赶着去新医院,便匆忙出门了。
必要的事情忙了一阵,四点不到我就走人了,忙了一天想早些休息。一进家门,就见他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里发呆,面色比平时更苍白,见我进门,似乎吓了一跳。
他在怕我,我做什么了
“怎么了”我走到他面前蹲下来,轻声询问。
他眼神闪烁,故意扭开头去不看我,回答“没,没有啊。”
“告诉我。”我捏住他的下巴与他对视。
他哭丧着脸说“我好象犯了个很大的错。”
我心里沉了一下“能弥补吗”一定是很严重的错误了,否则他不会自己意识到的。
沉默了一下,他说“中午来的那个女孩儿,她说她怀孕了,是我的”
我几乎消化不了他的话他在说什么
“是你做的吗”半天才找回声音,我稳住嗓子问他。
他沮丧的低下头去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他让一个女孩儿怀孕,他让一个女孩儿怀孕我站起来,觉得有些头晕。
他站起来扯住我的袖子,心急地说“我真的是不知道,那时大家都喝醉了,是她的生日,很多同学的,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我还是没话,看着他这样着急解释,我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你不要不说话”他哀求。
“你要我说什么”我开口问他,觉得这事儿很可笑,“李雁文,恭喜你,你终于长大了。”
“不是”他摇头,“不是这样的”
“我不管是什么样”我咆哮,我真的忍不了了,“你有本事,你”
他惨白着脸,拽着我的领子“你能不能先平静一点那还不一定就是我的我哪里知道会有这种事”
“你不知道人家会找上门来”
“谁叫你李家有钱有势力”
这话一出,我稍稍冷静了一些,脑子总算可以运转了。坐下来努力清了清思绪。
“那女的是什么人”
“虞芮。”
我睁大了眼睛,不会是
“是,她有个姐姐是你同学,叫虞可婷。”
第27章
来不及让我接受,父亲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口气平静的告诉我,虞杰找上门了。
“带雁文一起过来,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刚知道。”
那边挂了电话。
年年躲在卧室门后偷偷看着我们,我招手让她过来,雁文忧郁的看着我。
“你要知道,我能做的很有限,不要期望我。”我抱着年年到玄关一边换鞋子一边告诉他“况且,事情到底什么真相,你我都不能下定论。”
“你不相信我”
“你自己能确定吗”
他没话了,沮丧的低下头去。
远远望过去,院子外停着两辆车,都不是父亲的,柳姨在栅栏边来回走动,应该是在等我们。停下车,回头对准备下车的他警告“在这儿待着,哪儿都不许去。”
“可是,”他说,“你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就知道了”我反问,他没话了,心有不甘的瞪着我,我气不打一处来,重重推了一下他的脑袋,“你他妈还不老实”
年年抱着她的童话书,窝在座位上看得很认真,丝毫不理会我们。
我下车走过去,柳姨迎了上来,焦急的说“你可来了,那小兔崽子呢弄出这样的事来,老虞家都找上门来了,怎么给人家交代”
我正要推客厅的门,她抓住了门把手,低声道“你父亲气的不轻,你别再顶他,外人面前,多少总给他点面子。”
进了门,果然是大阵势,自家人都在,虞家四口也都到齐了,齐刷刷的都看向我。虞杰只是瞟了我一眼,继续抽着烟。
“来了。”父亲点了一下头,看上去很平静,“雁文呢”
“他有点不舒服,我没让跟来。”我回答。
“那么你来干什么”虞杰很不客气的问。
我微笑着坐下来,接过柳姨的茶水,说“虞叔叔,都是小孩子的事儿,您看您这么劳师动众的,伤了两家和气多不好。”
“你什么辈分,这么跟我说话我现在是跟你老子说”
“您找错人了。”我说,“雁文一直是我在管教,犯什么错也都是我的责任,您找到我父亲这里,要人没有,要理也没有,您又何必。”
“好。”他指了指在旁啜泣的虞芮,“我看你怎么给我一个交待。”
我抿了口茶,看了一眼虞芮又把视线放回虞杰身上,这个男人还在官场上爬,论手段,恐怕父亲都不是对手,但与我无关,我亦不怕,至多就是日后行事不便些。
“芮儿多少天了”我问。
虞夫人恨恨地应了一句“你怎么不去问问你那宝贝弟弟。”
“婶婶,”我笑着说,“雁文这小东西打小就迷糊,我出门那会儿他还没想起来,究竟是什么时候和芮儿有过那么亲密的接触。”
“混帐”父亲开骂了,“人家还能冤枉你了”
虞杰示意父亲停下,说“光明,我和你婶婶是看着你长大的,知道你有能耐。小孩子的事情我们都想的开明,你和婷婷没成,我无话可说,但这件事情,是你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和你父亲二十几年的交情,你要这么毁了,就休怪我无情。”
“您可别这么吓唬我这小辈,我哪里敢啊,”我装得无辜,“这事儿我也是才知道,这不是下午芮儿刚找得雁文么。我也气得够呛,当时就给了一顿狠揍,可他就是想不起来了。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