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东西,你让我去卧室拿过来。”徐杳然喘着粗气在他耳边说。
纪译咬着他的锁骨不肯放人走,下边的手抓住徐杳然的手指朝自己的后边送。他小声地嘟囔“你揉揉揉揉再进去,可以的。”
徐杳然的呼气喘促更甚,手从大腿根顺着股缝摸索进去。指腹先绕着小口周围打着圈儿地揉弄,而后在中间一按,两指就顺着紧缩的壁肉探了进去,怀里的人一下子软倒在了手心里。
纪译后边早就不像一开始那样生涩,搁在以前,光是前戏就能磨上徐杳然个把小时。现在两根手指在甬道里抽`插了一会儿,壁肉的收缩就开始变得有节律,勾着徐杳然进入得更深。
不满足于两根手指的律动,纪译抬起屁股,两条腿分得更开,脊骨紧紧贴近身下的皮面,手朝下一阵摸索,把徐杳然的裤子也扒得彻底。让他那根东西直接赤裸地顶在自己的脐部,顶端早都 shi 润,泌出点滴液体。
徐杳然一开始担心在这种地方弄疼他,但眼下纪译这么腿一勾,也顾不上那么多,只觉得下头烫得逼人,想被牢牢包裹。纪译前面滴下的液体已经顺着腹股沟淌进股缝里,从臀肉流向贴紧皮肤的皮革面上,一片黏腻地粘着他。
徐杳然抬起纪译的腰,慢慢地插进了最软最暖的那个小口。因为之前做了足够的扩张,褶皱间也足够 shi 润,即使没有别的润滑,粗硬的东西也顺利地挤了进去。一进小口,周围一圈的壁肉马上层层叠叠地裹住他的坚`挺,又软又紧地箍着他深入。纪译的两瓣臀肉还跟着吸气朝里一夹,夹得徐杳然差点招架不住。
小心地没入整根,撑开了最深处的艰涩,任凭纪译的指甲在自己腰背上刮蹭,徐杳然一挺腰,大力开始抽送。
脆弱的行李箱拖着纪译的身子摇晃,摇摇欲坠。嘎吱嘎吱的晃动声和噼啪的水声晃荡在房间里,盖住了身下人若有似无的喘息和呻吟。
纪译被弄得泻了两回,徐杳然才在他身体抵达高`潮。伏在他怀里,纪译握着自己软了的东西,感觉到两个人的液体融在一起顺着连接的地方朝下淌。眯着眼睛低头一看,才发现黑色皮革上尽是些醒目的白色液体,顺着纹路流到每一条缝隙里,有些还结成了干涸的痕迹,一片 yiacuten 靡。
他害臊地低头“等下你用我的行李箱吧,我再帮你收拾一次。”
徐杳然扶着他的腰把纪译从地上抱了起来,架在膝盖上,瞥了一眼他身下的地面。“换什么呀,又不脏。”
纪译在他怀里嘟囔“那你快点把你的东西弄干净了,等下都要干了”
徐杳然横抱着他朝浴室走“不急,先把你弄干净。”
清晨天光未亮,卧室里拉着厚厚的窗帘,光线昏暗。
徐杳然站在床畔,俯下`身在纪译的床边,温柔地说”给你买了早餐,醒来记得把盖子开了再放进微波炉热一下。“
前一天晚上,纪译从浴室里被抱到床上,眼睛都快困得阖上了,又被即将小别的徐老师直接压在身下,连着弄了两回,弄得腿根发软。不知道最后是怎么累倒在在徐杳然怀里的,现在睡的正迷蒙。
听见徐杳然的声音,他身子条件反 she 般的向声音的源头凑过去,含糊不清地说“你这么早走啊,吃早饭了吗”
徐杳然拿手掌蹭蹭他额头,带着被褥间的温度,轻轻说“不早啦,晚点出门遇上早高峰,车就不好打了。”
“那你路上小心,记得吃饭。”纪译几乎是靠着本能,在用一些不需要清醒的头脑也能作出的回答敷衍徐杳然。
徐杳然笑着回答他“好,我知道。那我走了。”
一听到人要走,纪译又立刻挣扎着从棉被间弹了起来,靠着直觉往徐杳然的方向扑过去,想给他一个临别拥抱。
徐杳然刚刚直起腰,还没来得及从床畔退后,猝不及防地被一团东西砸中了胸膛。
卧室里的顶灯没开,纪译的视线还在一片黑蒙蒙里徘徊。本来想温柔地贴近对方的嘴唇,结果没预判好高度和速度,结结实实地扎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徐杳然蹭了蹭胸前的后脑勺,毛绒绒得扎下巴。但他心都快化了。
“有事给我打电话,没事也给我打电话。”
好想把这个人放进口袋,偶尔拿出来端在手心仔细瞧一瞧,怎样才能够更喜欢。
纪译就回光返照这么一下,一丁点精力被消磨殆尽,身体嘟嘟地拉响回炉重睡的警报。他一倒头重新扎进了枕头。
安静等着徐老师回家的日子过得太安稳,每天都是饶有期待的。在这种时候,外婆病倒的消息骤不及防地传来,当头劈了纪译一棒。
从宿西医院辗转到省医院,人被推进了急诊,外公才给女儿打了通电话。
接到许女士电话的时候,纪译正待在实验室。拧着螺丝的扳手啪嗒一声落了下去,柄砸在脚背上,没感觉到疼。他拿起外套就朝门口冲。
急诊室门口,匆匆会诊完出来的心外科大夫喊住了他“纪译”
纪译抬头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徐杳然的同学,省医院的心外科主任,沈蔚舟。
“情况不乐观,急 g 心梗,单支冠状动脉完全阻塞。”沈蔚舟看着他们,神情严肃,“需要马上介入治疗,做tca同步支架植入手术。”
外公颤抖着嘴唇“这个什么tca,有风险么”
“手术都存在不可避免风险,”沈蔚舟把手术协议递上来,说,“但这是现在最好的选择,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你外婆这个人,知道自己心脏有问题,也不和我讲,自己偷偷地在那边吃药。平时多吃一块肉都要和我讲究的人,到头来对自己这么不讲究。“外公坐在纪译身边,低声喃喃,像在和他说话,又像在自言自语,“我陪了她几十年,你说说我都陪了些什么呀。”
纪译靠着冰凉的椅背,一样的惶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