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股子清高,却像是一样吸引着他,不想看他的初夜被别人买了,或者说,不想他的清高被旁的人玷污了。
“你不准,我便不会捷越。”元文康回道,洌扬闻言讥讽地笑了笑,自顾自地躺到床上“随你。”
元文康笑了笑,坐到他的床边,刚想伸手去环洌扬的腰,洌扬的身子一僵,他既是这语嫣楼的小倌,便逃不出这样的宿命。
身后的元文康低声地笑了起来,将手收了回来,躺在离洌扬稍远一点的床沿“我知道你怕,你不准,我便不会捷越。”
洌扬抿了抿唇,没有搭话。
“我可以抱一抱你吗”元文康侧过身看着洌扬的背影,问。
洌扬的嘴角僵了僵,却还是嘀咕了一声“随你。”
元文康轻声地笑了笑,那笑偏叫洌扬生出几分羞赧,紧紧地抿着唇,等着他的手去环自己的腰,等了一会,他就感觉到元文康的手小心地环住自己的腰,自己的背贴着他的胸口,他的呼吸打在自己的发间,竟叫他有些难以入眠。
自那日之后,元文康就经常来找洌扬,却也真的从不捷越。
他知道洌扬欢喜古书,便四处为他去找。
洌扬伸手接了他的古书,不咸不淡地道“我是一个小倌。”
“我知道。”
“你若想要我,花钱便可,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
“我不想那样要你。”
元文康的眼神太过认真了,认真得洌扬有些恍惚。
“你这个人”
“我这个人如何”
洌扬抿了抿唇,没有搭话,耳根轻巧地飞上一抹淡红,嗫嚅了一句“油嘴滑舌。”
许就是那人的“油嘴滑舌”,那冷了许多年的心竟被他说的热了,忍不住要见他,日日期待着那人能再来。
“我如何油嘴滑舌了”元文康笑道,略带了点痞气,勾得洌扬有些心痒。
洌扬握着杯子“你今晚会来吗”
缠绵云雨,风绵不休。
叁
元文康最近出了些事,元大人被朝中有心之人弹劾,又借着元文康出入风花之地的事情,将整个元家都抄了,一时间,元文康立刻从大官之子变成了罪臣之子。
丢了身份也丢了富贵,元文康的地位一落千丈,老鸨直接将他拦在语嫣楼外,逼着洌扬去接新客。
那日来的是平遥城里几位众所周知的纨绔,三李二周便是因了他们的姓而传出来的恶名。
“语嫣楼的头魁果真是漂亮。”李二伸手想要去抚洌扬的脸,洌扬皱着眉躲了躲,冷言“如今老妈妈送来的客人越发的俗气了。”
五人听了这句话都哄笑起来,其中一个道“不过是一个卖肉的小倌,没了元家这棵大树,还当自己多清高。”
说罢就起身拽住了他的手要去碰他的唇,他往旁边躲了,惹得那人十分不悦,旁边几人见了也上前来帮忙,拽住洌扬的手,困着他的身子,好叫他动不了,任由他们来碰触。
李二恶狠狠地捏着洌扬的下巴,正伸着舌头要去攻洌扬的唇,门却突然被一脚踢开,李二一惊,连着咬了自己的舌头。
“洌扬”
洌扬一听声音便知道是元文康,惊喜地看着他。
只是他不知道,这方是噩梦的开始。
肆
那夜里打着雷,下着雨。
三李二周两人捆着元文康,另外三人按着洌扬,轮流施暴。
那天元文康被逼着看自己的爱人被人,洌扬被几人折磨得浑身是伤,股间流血,那夜之后,元文康就发了疯,洌扬也因此卧床养伤。
只是他的病还没好,就听闻元文康落水死了。
老鸨见三李二周对自己的摇钱树如此折辱,直接将五人划进了黑名单,然这害处已有了,如何补也补不上。
他仍旧是冷的,却不是初时淡漠的冷,而是一种彻骨的冷,从心到骨里,都是冷,冷得不近人情,冷得叫人忍不住想要征服。
“文康”洌扬又做噩梦了,那夜像鬼魄一样死死地缠着他,叫他永生永世都翻不了身。
“洌扬,别怕。”
“元康”洌扬慌得下床去寻找声音的来源,却到处都找不到,他跪坐在地上,伸手捂住自己的双眼,“元康,等我报了仇,便去找你。”
伍
三李二周,每一个人的名字都刻在洌扬的骨头上,这五个人,一个也别想逃出他的手心。
仔细算算,李一和李三都被自己买通的下人毒死了,周家也因为城主听了自己的枕边风,将整个周家都端了,如今只李家剩下的一个李二,因死了两个兄弟,李家护得紧,可要费点心思。
“城主大人今日又来找洌扬吗”门外传来老鸨的声音。
洌扬忙回了神,摆出冷淡的模样,见城主进来,就展开一个清淡的笑容,起身去迎他“城主大人。”
老鸨也看得懂脸色,悄悄地带上了门,好让二人独处。
“洌扬。”城主坐到他的旁边,温言喊他,这一声像极了元文康喊他的声音,他一时间晃了神,展开一个真心的笑容“哎。”
“你这次倒笑得好看些。”城主伸手抚了抚洌扬的脸,问道,“可是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洌扬回过了神“若城主大人愿替我了一个心愿,倒是件真的值得开心的事。”
“什么事”城主剥了一片桔子,递到洌扬的嘴边,洌扬轻笑了一声,咬住了桔子递到城主的嘴边,城主知道这是洌扬对自己的讨好,十有八九是有事要求自己,然他却分外地吃这一套,便张开嘴咬住了那片桔子,顺着那片桔子攻略洌扬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