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深色西装,不是三日前离开时的那一套。
周身弥漫浓浓疲倦,眉宇眼角,是驱散不开的倦意。
提着沉重背包,上楼步伐很轻,他没有刻意去降低,那是一种习惯。
就像从业许久的惯偷,即使是走在人声鼎沸的大街上,习惯 g 将自己淹没在 y 暗角落。
在经过萧元的房间时,他停下脚步,视线穿透紧闭房门。
忽然,房门被打开。
萧元站在门口,定定看着乔亚因为他猝不及防开门而匆忙收回视线。
“回来了。”萧元出乎意料竟然没有质问乔亚这几日去哪了,而是理所当然简单问候。
乔亚点头,“嗯,这几你还好吗”
“很好,但也不好,我今日被小区保安当成入室行窃的歹人,还在小区迷了路,我还打伤给我送餐的外卖小哥,我想这些已经有人告诉你了吧。”
平缓的语速并没有愤怒感情,可是那双灰褐色眼眸却没有放过乔亚身上任何细微之处。
视线不经意扫过乔亚手中的背包,最后停留在乔亚脖子右侧狭长细小伤口上。
乔亚将衣领拉开,将伤口完全暴露在萧元视野之下。
伤痕如细线,有一指长,看不出是被什么伤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伤口很深。
乔亚他自己毫不在意一笑,“在街上看到一美女,怀中抱着纯白小猫,那小猫,高贵傲气,就像你一样。”
说着手就不老实的伸向萧元。
萧元一手扇开咸猪手。
“对,那猫就像你现在这样,动作一模一样,爷躲得快,没被他抓着,可是逗着逗着,那猫 g 子太烈,一抓朝爷俊脸来,爷急忙起身,结果还是被那小猫抓了脖子。”
乔亚动动脖子,“嘶,还挺疼的,幸亏不是脸上,不然非得毁容不可。”
“要是那猫再抓深一点,乔少爷你这条命可就危险了,”萧元淡淡开口。
那伤口一看就是被利器割的,说是被猫抓的,真是个蹩脚的借口,也不知是不是乔亚本就无心隐瞒。
乔亚望着萧元双眼,笑得像朵花,“就知道你心疼我。”
“乔少爷,喷再浓厚的香水,也掩盖不住你身上”萧元没有继续说,视线牢牢锁住乔亚双眼。
乔亚脸上的笑容依旧,看着萧元,手搭在门上,“掩盖不住什么魅力吗”
萧元没有将视线撤离,“酸臭味。”
“什么”乔亚笑着问。
“我说酸臭味,不然你以为我说的是什么,血腥味吗”萧元再说血腥味三个字时,故意放缓节奏,是一字一句。
突如其来的三个字恍若有某种魔力,陡然让平和的气愤紧绷。
乔亚的笑容完美无缝,“爷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你了,这三日不见你,想得不行,你要什么时候才肯乖乖张开腿任爷艹啊”
萧元清冷的脸瞬间变黑,在他发作发走之前,乔亚先一步跑开,笑得得意洋洋。
看着乔亚跑开的背影,萧元不疾不徐开口,“前几日的爆炸案,特情处可没有放松,风头还未过,乔少爷你还是安静一段时日吧。”
“元元,你果然心疼我。”乔亚说完便溜进自己房间,房门也随即被关上。
萧元也嘭的一声关上门。
他坐在沙发上,茶几上还有之前没有喝完的红酒。
萧元给自己倒一杯,仰头而尽。
可是还不够,心里有一团抓不住的魔气,压抑不下。
他开始抽烟,抽完一根又是一根。
乔亚回到房间后,睡得昏天黑地,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
萧元除了窝在房间看电影听音乐上网浏览新闻,剩下的就是抽烟睡觉。
他第二日七点钟起床,将自己收拾得妥妥帖帖,西装领带,打理头发。
整个人感觉就像是要去参加王子的宴会,其实他根本没有出去的打算,只不过是已经习惯将自己收拾利索。
刚下楼,发现乔亚已经做好饭菜等着他了,
“元元,你下来了,快来用餐,我刚做好的。”手里还端着两盘煎蛋。
在看到满桌的早餐之前他已经先一步看到乔亚手臂的伤。
包着的纱布下,还隐隐有血珠渗出。
“手臂是怎么回事”萧元问。
“没事,就是不小心擦伤,不要担心,我知道你心疼我。”说着说着他人就凑过去了,不老实的手对萧元上下其手。
“哎呀,伤口疼,我失血过多,虚弱无力。”整个人都趴在萧元身上。
萧元冷着脸,挣不开,推不开,踢不开,打不开。
乔亚就像个哈巴狗似的死扒在他身上,怎么弄都弄不开。
“乔亚,给你两秒钟的时间,给我放手。”
“不”尾音百转千回。
萧元默默脱下脚上的拖鞋,拍拍拍毫无形象一阵乱扇,总算是将乔亚从他身上弄开了。
他径直坐下,开始进餐。
对地上挺尸耍无奈之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哎呦疼死爷了我全身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乔亚真是将碰瓷玩到新境界。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萧元和乔亚相处得还算融洽,只是时不时的鞋子漫天飞。
第三日,早上萧元起床准备给乔亚做早餐,念着他受伤的份上,尽一尽自己这私人助理的职责,到了厨房才发现,乔亚早就在厨房忙活半个小时了。
还对他很温柔的说,“元元,醒啦,快洗漱洗漱吃早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