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端清夹着烟的手随意地摆了一下,目露几分不屑“这件事的真假你我还不清楚吗我们那时候和季潮生整天都呆在一块,他要是背后还有人我们会不知道依我看这几件事很有可能都是南城的孙家做的,毕竟他们这几年不安分可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上次的暗杀就发生在王家的场子里,王家和孙家一直是死对头,不排除是想借这个机会栽赃嫁祸。”
顾方叙疲惫地掐了几下鼻梁,冯端清看到他明显几天没刮的胡茬儿和黑眼圈,没忍住笑了一声“你这几天都在医院守着那个小东西亲娘的,你别不是真动了情了吧”
顾方叙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没确认也没否认。冯端清惊得没拿住手上的烟“不是,你不会就因为他给你挡了颗子弹就感动了吧这也不像你啊。再说他的存在不就是为了做这些事儿吗那古时候达官贵人养个小妾还得帮老爷试毒呢。”
顾方叙沉沉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冯端清自知说的话不合适,尴尬地咳嗽了几声掩盖过去。
三年前的某一场宴会上冯端清看到顾方叙看那个大提琴手的眼神就知道这孩子准保跑不掉,果不其然一周后他在顾方叙的宅子里再次见到了南安,不过大提琴手端庄典雅的缎面领结被换成了皮质的项圈,手上的琴弓也变成了垫着绒布的手铐。
小东西哭过闹过逃过自杀过,最要命的一次差点拉着顾方叙一起去见阎王,他们这一群人看得心惊动魄,直道这看起来一肏就会化成水的小东西原来是辣椒水做的。
不过再怎么辣总有被肏服的一天,小东西一身硬骨头被顾方叙拿刀一刀一刀剔干净了,流出来的血水和辣椒水一混,居然变成了糖水。
更没想到这糖水小辣椒到了关键时刻居然还能豁出去为顾方叙挡枪子。
顾方叙有过很多情人,其中最长的也只在他身边呆了三个月,和三年比起来天差地别。那些人中比南安好看会伺候人的大有人在,但却没有任何一个有南安这么特殊,毕竟他是顾方叙自己看上的人,而不是主动爬上来的。
医生做完例行检查,出来通知家属进去会面,顾方叙急匆匆地灭了手上的烟,对着洗手池的龙头冲了几下嘴便快步走了进去,冯端清在后面一阵摇头,暗叹再不愿意承认有些东西成了真的就是真的,毕竟感情这东西饶是你铁石心肠,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藏得住的。
“小东西,你怎么这么笨你想啊,要是你没去挡,那子弹往他头上这么一钉进去,你就自由了。”
这种要命的玩笑,也只有冯端清这种和顾方叙从小玩到大、有过命的交情的老哥们儿有胆子开。
南安胆子小得很,光听子弹两个字就想到了那天的惊险情景,没忍住绷住了身子,两只眼睛可怜巴巴地垂着,纤长的手指攀着顾方叙的胳膊,像是攀着一根救命稻草。
“我不希望先生有事。”
冯端清这是彻底服了,大剌剌地比了一个大拇指“甘拜下风,哥你要是出本儿调教的教材,我一定头悬梁锥刺股熬夜拜读。”
顾方叙心头欢喜,抚摸南安的动作里加了几分隐隐的爱意。他确实没有想到南安会为他挡下那一颗子弹,医生说,如果再偏两厘米,南安这条命就没了。
南安是唯一一个从第一眼就让他满意得不行的人,也是让他花费的时间和心力最多的人,连他自己都渐渐意识到,这个小东西在他的眼里,似乎已经不再是泄欲和宣誓占有欲的工具那么简单。
顾方叙没说话,眼神却不自主地往南安身上飘。南安脖子上缠着一圈纱布,却像项圈一样刺激着顾方叙的感官。顾方叙看着少年,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夏夜,他把南安按在露台上,听着少年撕心裂肺的哭嚎,第一次占有了他。
南安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吸引力,像一只无形的手,抓着他往他身边靠近。南安是他心里最美好纯洁的化身,而他在南安身上实践了他所有肮脏扭曲的幻想。
他花了三年把南安变成今天的样子,却没有因此失去对他的兴趣。南安是治疗他的解药,也是加重他的狂病的毒药。
“你这次表现得很好,想要什么奖励”
南安那双鹿眼亮晶晶的,眼巴巴的看着顾方叙,忸怩半天不敢说话。顾方叙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脸,补充了一句“什么都可以。”
南安胆怯地偷瞄着顾方叙,小声地说道“先生,我想我妈妈了。”
顾方叙面色一沉,南安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顾身上的伤跑下床跪在顾方叙脚边。
然而预想中的责罚却没有降临,南安跪了一会儿,头顶上响起一声轻笑,男人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沉声笑道“那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看她。”
南安几乎要从地上蹦起来“真的吗,谢谢先生先生最好了。”
顾方叙的手顺着他的后脑勺慢慢滑下来,然后停在他裹着纱布的脖子上,顾方叙抚摸着南安脖子右侧的那个伤口,慢慢说道“那你要不要感谢一下我呢”
南安闻言,就着跪着的姿势,解开顾方叙的皮带,他隔着内裤轻轻咬了一下,然后用牙齿把内裤咬下来,含住了那个蛰伏的巨物。
顾方叙熨帖地喘着气,一手扣住南安的后颈狠狠在他口中撞击起来,就在快要 she 出来的那一瞬,他突然摸到了那个伤疤,他心口一热,猛地扯下那块纱布,用手指狠狠地戳了进去。
尚未愈合完全的伤口顿时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