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才是南风楼翻云覆雨之地,林元立刻想起了开房二字。他往身后一看,只见狐狸精正眨着魅惑的电眼试图迷惑他。
三四楼则是给有特殊癖好的妖精准备特殊欢愉之地,单子上罗列了一系列让林元血脉喷张的玩儿法,还贴心地简单勾列出了上百种体位花样图。
简直叹为观止,惊天下之大奇啊。
他几乎立刻想到了竹楠昨晚将他按在墙上
这个册子咳,内容博大精深,生僻不易懂,看来要带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秦清转头看林元,惊呼一声“你你你怎么了手帕来水”
林元流鼻血了。
两人身后小倌儿们全都低低地笑了起来。
“散了散了不要围着”林元擦干鼻血,挥退围拢在身后乌泱泱的小倌,“太香了,呛人,怎么没有舞”
管事的留下四个陪酒伺候的懂事小倌,随后又安排了高台上奏乐起舞。
林元才总算得空和秦清继续讨论来时路上没说完的话题。
他夹起一块不知道是什么肉的肉看了看又扔回盘子里,问道“你何时发现的”
秦清也像个刘姥姥似的看看这个 o那个就是不入口“第九尾给你以后,时不时会听见父亲的声音,在我耳畔说什么,时远时近。”
林元浅啄了一口金灿的茶汤一咧嘴,道“时远时近具体在哪里比较近”
秦清“在这里就丁点都听不到。”他顿了顿又道,“在竹坊院中听的最细致,甚至能辨别其中一两个字。”
林元“恕我直言,你爹虽是九尾猫妖,但仅剩的第九尾都给你续了命你懂吗会不会是你过于思念”
秦清打断他道“我分得清算了,或许是天雷劫中他以九尾去除我生魂上的魂咒之时留下的神识。”
林元一边听着一边嘀咕道“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寻声”
秦清不甚理解,疑惑道“寻声,耳朵”
林元一拍桌面吓得几个小倌一抖,他道“就是耳朵”
就在这时南风楼外突然躁动起来,眨眼工夫妖声鼎沸。
偶有三言两语传到林元耳朵了。
“真是活久见了,有生之年还能瞧见竹坊少主人逛南风楼。”
“那有什么,没瞧见人家是带人来的。”
林元和秦清都是一缩脖子,打算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竹坊少主人逛南风楼这间百年稀奇事儿上时,拉着秦清赶紧跑。
两人移形换影似的几步到了后堂与前堂之间,也就是在这个眨眼之间,一身淡绿长袍的竹楠和一身玄衣的秦月顶着两只黑煞脸从天而降,挡在了林元和秦清的去路。
“呃”林元眼珠一转,“这个我可以解释。”
秦清屏息看了秦月一眼,做了个理直气壮的表情,毕竟他比林元逛南风楼有说服力,他是单身喵啊,单身喵也是需要解决需求的。
竹楠牵着林元手腕将人拉倒近前,冷声道“玩够了吗我说陪你,为什么不等我”
林元腹诽道,等你就没得玩儿了。
秦月本就冷俊,此时一言不发直直盯着一处,直看得秦清想跑,他低低地叫了声“小白。”
秦清半晌才道“干嘛我连口水都没喝。”
秦月从头到脚无缝衔接的冰冷铠甲倏然间碎了一地,他 o秦清发顶道“乖。”
林元顿时瞪大眼,微仰头看向竹楠,用眼睛说“快夸我快夸我”。
后脊一道电流窜过带起一阵奇异的感觉,竹楠强忍着狠狠揉搓林元一顿的想法,错身从他身边走过去,“来人。”
林元“”很好。
南风楼老板是个老虎精,身形高大,精壮彪悍,现身后直接以额贴地对竹楠行了个大礼“少主人。”
竹楠衣袖一拂,刚刚林元他们桌上一堆乌七八糟的东西凭空消失,一同消失的还有一屋子花红柳绿九曲十八弯散发着各色香气的小倌儿,以及大堂内一众看热闹的闲杂小妖。
林元脸立刻垮了,这下好了,比竹坊还冷清。
秦清拽拽林元衣袖,意思是让他忍忍算了。
但已经晚了,林元咆哮道“什么都没有我来这里干嘛干脆回后山竹林捉竹虫挖竹笋得了”
竹楠偏头看林元,特赦道“奏乐。”
林元气鼓鼓道“跳舞”
竹楠与他对视良久,道“起舞。”
林元一屁股坐在竹楠一旁,特意对伺候在一侧的老虎精道“叫个小倌来陪我说话”
老虎精浑身腱子肉一抖,飞快斜了一眼竹楠,非常会揣度圣意退到 yin 影里给自己隐身了。
林元发作无果,又转头瞪秦月“不喜欢看得这么紧做什么”
秦月黑着脸嘴唇掀了掀“我没”
秦清蓦地扭头看秦月,秦月身形一怔没说下去。
大概是他和竹楠心意相通的太顺了,林元完全看不得这么磨叽的恋爱历程。
他余光看见竹楠在看他,转身用后脑勺对着竹楠。不一会儿工夫忽然感觉皮肤发痒,他搔了搔袖口,竟然 o 出一根橘黄羽毛,紧接着脖颈痒随后抓出一根红色羽毛,然后腰侧痒抓出了一根绿色羽毛
你这么会玩儿还来什么小倌楼
林元将一把五彩羽毛转身塞进竹楠手里“再拔就秃了”
这些五彩羽毛都是竹楠原形身上的羽毛。他虽然也是有彩色羽毛的鸟,但他太小了,如今还是一身雏鸟的灰羽,很羡慕翳鸟生而五色羽。他要等到千岁以后才能完全长出五色羽。
竹楠顺势抓住林元的手,五色羽毛顷刻间化成一个五彩琉璃珠,外表像玻璃,内里是流动的五色流光,绚烂绮丽。
林元的注意力顿时被指腹大小的琉璃珠吸引了,翻过来覆过去的看,流光跟着他的动作晃动,活灵活现。
“哈”林元攥进手心,“我的了还有吗”他说着去翻竹楠的衣袍。
“别闹小元,”竹楠按住林元的手,“不气了”
林元哼了一声“给你记着呢对了,有什么灵物可以寻声”他将秦清听见秦疆在耳畔低语的事儿讲了一遍。
秦月焦急地顾不得之前与秦清的不自在,搬过秦清消瘦的肩盯着他的脸仔仔细细的看。
秦清“怎么了哥”
秦月皱眉“你记不记得你被鹰佬抓去魂归林父亲将你救回后,你就总说听见有人在你耳畔低语”
秦清那时很小,根本记不得了,“所以我听见的根本不是父亲的声音,而是鹰佬炼魂时下的魂咒,眼下我的魂在雪灵里修复,他的魂咒是不是在召唤我回魂归林”
林元只觉后颈的汗毛全立起来,他对秦清道“撸袖子,我看看,如果有人动了我的雪灵,我不会丝毫感觉不到。”
秦清将手臂上的小白猫给林元看。小白猫刚睡醒似的抻了个懒腰,在秦清的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