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委屈,可江喻亭还是被顶得眼前发白,只能无助地抱着他的头。
他光的 xiong 前一片湿润,但他已经分不清那到底是因为方浅的眼泪,还是因为那小狼狗又开始忘情地啃咬他。
那一天过后,方浅终于朝他敞开了心扉。
但是同时,也抛下了面子和矜持,开始成天成夜地黏着他。起初方浅还会红着脸犹豫地喊他的名字,到后来察觉到江喻亭对他的纵容,再加上做得多了胆子也大了,开始一边见缝插针地压榨他,一边没皮没脸地老婆媳妇地喊个不停。
每到这时候,江喻亭都觉得有点想念以前那个纯情的方浅了。
但是,当他的小朋友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真正打回原形之后,他才发现,他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今年的最后一天,江喻亭早早就接到了方浅的电话。
“江哥,我到你家楼下了,你收拾好了下来吧,我不上去了。我和顾哥他们约了十点,还有一会,你慢慢来吧。”
“知道了。”
挂了电话,江喻亭揉了揉眉头,满脸都是无奈。
不仅连进他家都不敢了,连称呼都变得客客气气了。
他家的小朋友真是让他操碎了心。
江喻亭费了点工夫,把自己打理了一下。他的刘海不像平时上班那样梳得规规矩矩,而是任由它们随意地垂在额头上,衣服也挑了他平时不太爱穿的浅蓝色羽绒外套,显得他整个人年轻了不少。江喻亭看着镜子里对自己,咬咬牙,把保暖的毛衣也脱了,只在里面穿了件紧身的白色棉质长袖,配上下身那条修身的浅色休闲裤,把他那 xing 感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江喻亭大敞着外套,发着抖下了楼。
江喻亭暗暗庆幸自己没有白挨冻,因为方浅一看到他眼睛就直了,视线从他出门开始一直黏在他身上,直到他上车坐好,都没有回过神来。
江喻亭暗暗好笑,心想这小朋友什么事都藏得严严实实的,可这双眼睛倒是很诚实。
“小浅快十点了。”
“啊啊对对,快十点了,得去接顾哥和叶哥。”
方浅回过神来,摆出了那副强自镇定的样子,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的路,看似专注,可江喻亭借着车窗玻璃的倒影,轻而易举地发现方浅不时悄悄转头看他。
江喻亭忍住笑,强迫自己看着窗外。
“早啊,江哥,小方同学。”
顾连森打着哈欠,神情恹恹,慢吞吞地钻了上车,叶惺站在他身后,推了推他撅起的屁股以示催促。
“顾哥早叶哥早”
方浅见到两人像是见到救星一样的表情让江喻亭有点无奈,也转过头和两人打了声招呼。
方浅一边开着车,一边和顾连森聊天。
“顾哥你还没睡醒吗”
“没有”
说着,顾连森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叶惺给我买的okeo到货了,昨晚我发誓要抓一只闪光的皮卡丘才睡觉,结果转了一晚,遇是遇到了,但是精灵球丢歪了几次,被它跑了。”顾连森愤愤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灵球,捏了捏,精灵球亮起了黄光,“这个鬼精灵球的感应设计有毒的,就按我的命中率,照理说怎么砸都能砸到那只皮卡丘啊,但就是判定我没砸中,好气啊。”
顾连森说着,甩了几下手上的精灵球,精灵球立刻传来了一阵叫声“皮卡皮卡”
“咦你不是抓到了么”
“啊,不是,这只是叶惺。”
方浅“”
叶惺“”
“就是初始送的那只,还能取名,我给它取名叫叶惺,还挺好听的,对吧,叶惺。”
精灵球“皮卡”
江喻亭“”
方浅“”
叶惺“”
叶惺终于忍无可忍,伸手夺过精灵球,关掉电源,冷冷地说“坐车就不要玩了。”
“哎我又没有在玩游戏机就跟叶惺噗,就跟皮卡丘玩一会而已”
“不行。”叶惺很冷漠。
“小气”
顾连森扁起嘴,瞪了叶惺一眼,还没表达出自己的不满,就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困了就睡,今晚不准玩了。”
“啊啊啊不行,今晚我一定要抓到闪光的叶惺”顾连森壮志凌云,看了叶惺一眼,立即怂了,声音都低了下去,自觉改口,“皮卡丘。”
叶惺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眼里全是无奈的宠溺。
安静了没多久,顾连森就困了,脑袋一点一点的。叶惺见状,伸手解开了他的安全带,把睡眼朦胧的顾连森抱了过来,让他躺倒在自己的大腿上。顾连森闭着眼,推了推叶惺在他脸上乱 o 的手,不满地哼哼了两声,睡着了。
后座两人的亲密举动,前面两人透过后视镜看得一清二楚。
江喻亭依然侧头看着窗,玻璃倒影上的方浅心不在焉地开着车,从一条车道偏到了另一条,才蓦地惊觉,连忙开了回去。所幸岛国的公路上没什么车,一路上没出什么事情。
开了一个多小时,到了中途的休息站,叶惺把顾连森叫醒,四人在休息站的餐厅解决午饭。
方浅飞快地吃完了,推说要先回到在车上开好暖气等他们,逃回了车中,愣愣地抚 o 着手里的一个小小的飞机钥匙扣出神。
三人吃完,本来说要去便利店买零食和水,结果一从餐厅出来,顾连森就冷得一个哆嗦,飞快地钻进了车里,趴在了后座上。他一打开车门,方浅立刻收起了手上的钥匙扣。
“好冷啊,还有多久啊”
“还有一个多小时吧。”
“好远啊”
岛国的休息站的伙食很好,顾连森午饭吃得有点多了,肚子圆鼓鼓的,人也懒洋洋的,像一团水母一样瘫软在后座上,但没赖多久就被买水回来的叶惺揪着连帽衫的帽子提了起来。
“刚吃饱别趴着。”
“啊叶惺你比我妈还像我妈啊”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江喻亭坐上车,见方浅听着后座两人的话,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恶作剧心起,把刚买的一罐冰咖啡塞进了方浅因为低头而露出空档的衣领里。
方浅吓得一坐直,饮料直接滑到了他的背脊上,这下真是冷彻心扉。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卧槽,方浅你有病啊,你再吓我我就要吐了啊”
“别别别顾哥你别吐我的车上啊”
“晚了,呕。”
“啊啊啊啊啊你敢”
“好了别闹了,赶紧出发吧。”江喻亭忍着笑,伸手帮方浅把那罐咖啡掏出,食指故意抬起,慢慢地滑过他突出的蝴蝶骨。
方浅僵硬了半晌,忽然满脸通红,手忙脚乱地抓起搭在身后的外套,披在了自己的腿间,才强自镇定地发动车子。
江喻亭似笑非笑地侧头看着他,问“小浅,你很冷么”
方浅有点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