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情分的啊,你有啥事倒是使唤我啊”
“你会做饭吗”
“不会”
“你会按摩吗”
“不会”
顾连森竟然还答得理直气壮的。
顾辙无力地说“那我请你安静一会行么”
“不行。”
顾辙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儿大不仅不中留,现在顾辙还盼他赶紧走。
眼看顾辙马上能出院了,顾连森终于放下心来,给教授发了一条邮件汇报情况,说自己很快就会回学校。教授却让他可以不必急着回来,难得回一趟家,可以多陪几天家人。
顾连森的心里暖烘烘的,终于调整成了假期的心态,琢磨着要带叶惺去哪里玩。
顾连森躺在酒店的沙发上,披着叶惺的外套便玩起了手机。白天叶惺基本就不见人影,晚上又忙着写论文,话都说不上几句。顾连森也不敢打扰他,这几天晚上都委屈巴巴地回家过夜,吃了不少林琳的白眼。
百无聊赖中,顾连森突然想起微信里那些被他忽略了两个多星期的亲戚朋友们,便发了一条简简单单的朋友圈父亲身体好转,很快就能出院,谢谢大家的关心。
很快他就收获了一大堆赞和祝福,顾连森哼着依旧跑调的歌,正要放下手机去医院找叶惺,手机便震动了一下。
微信提示有一条新消息。
顾连森随手打开。
森哥,好久不见。恭喜你爸爸身体好转。
内容和大部分的亲戚朋友的都一样,可看清楚发信人的那一刻,他就愣了。
是骆峥。
顾连森愣了一会,决定无视,手机又震动了几下。
教练把你那几年的奖牌和奖状都放在我那了。正好你回来了,明天我有点事情要去h市,可以顺道拿过去给你。你明天有空吗
我有些话也想当面和你说。
就这一次,求你了,森哥。
顾连森有些恍惚。
他出国留学不过半年,可奖牌,教练,骆峥,都一切对他而言都变得那么地陌生。
可他分明还记得以前球队的教练为了防止队员不肯上交奖金,总会把比赛的奖状奖牌扣到队员毕业那天才发回到他们手里。
他也记得那天之后,骆峥不停地和他道歉,恳求他的原谅。那时的他应该是愤怒的,可他其实什么都感觉不到。仿佛跪在古寺里的那几天,磨灭了他所有的情感。
他还记得毕业典礼的那天,他因为突然放弃保研而被辅导员骂足了一个上午,终于拿到毕业证之后便落荒而逃,完全忘了奖状的事情。
他更记得,他毕业之后,骆峥还是那样锲而不舍地,每日每夜,不厌其烦地给他发信息。
直到有一天,他回复了。
他说,他要出国了。
骆峥沉寂了许久。
再次联系他时,骆峥表现得就像是任何一个最普通不过的朋友。
有事彬彬有礼,没事绝不多聊。
那是个让顾连森感觉不到威胁的距离。
慢慢地,他放松了警惕。
等到他意识到不对,他的精神已经再一次被骆峥渗透,进入了死胡同。
他不敢前进,可骆峥步步紧逼,不容他后退。
他就像是瓮中的那只鳖。
顾连森觉得,即使他逃到了岛国,骆峥也有本事能一点一点地把他那弱不禁风的防线摧毁了,实际上,骆峥也是这么做的。
所幸,在他溃不成军的时候,叶惺出现了。
顾连森知道自己不应该答应骆峥和他见面,也不应该瞒着叶惺。
可他还是答应了。
不为什么,只为和过去的自己告别。
骆小渣渣出现了
s今天实在是更不动了字数少一点就少一点吧:3
第七十三章
见面的地点是车站附近的咖啡馆。
顾连森到的时候,骆峥已经到了,坐在落地玻璃窗的一张卡座旁,正看着窗外出神。
顾连森站在距离座位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静静地看着骆峥的侧脸。他曾是那么地喜欢这双桃花眼,眼角轻轻一挑就能让他的心跟着漏掉半拍。此刻再看到这双眼,他心中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那些悸动。
忽然,那双眼动了动,就和他的视线对上,刚才还有些漠然的眼神变得热切了起来。
“森哥你真的来了。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
顾连森只能硬着头皮走到桌旁坐下,点了杯饮料,才侧过头,看向骆峥。
骆峥应该是真的有事要办,身上穿着一身正装,此时脱了外套,只穿着白衬衫,还打着一条浅蓝色的领带。骆峥视力很好,却戴着一副椭圆的细框眼镜,头发长了不少,刘海微微盖住了眉毛,看起来更成熟了。可骆峥见了他,就依然是那副文静乖巧的样子,挂着柔和又有些腼腆的笑容,那也曾经是顾连森最喜欢的笑容。
骆峥看起来有些忐忑,看了他一会,才深吸了一口气,说
“森哥。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一直想亲口对你说这句话。那天晚上,是我喝多了”
“骆峥。”顾连森皱起眉,开口打断,但还没来得及说下去,就看见骆峥像是个受了责骂的小孩,垂头丧气的,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过了良久,他才叹了口气,说
“都过去了。”
“森哥,我”
顾连森又打断了他。
“我的奖牌呢以前发的奖牌我就颁奖的时候 o 了一会,拍完合照教练就收回去了。”
骆峥愣了愣,才沉默地从包里翻出了两块奖牌,和几张奖状,递了给他。
顾连森道谢接过,低头看着奖状。
奖状上的字他其实一个都没看进去,可他还是不敢抬头,他不敢看骆峥。
来这里之前,他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
他曾设想过,如果骆峥跟他道歉,他会如何冷漠地嘲讽对方,然后如何酣畅淋漓地痛骂骆峥一顿。可骆峥的一个表情,就让他说不出话了。
顾连森出神地 o 着奖牌, o 了半天,忽觉不对,脱口而出“咦怎么有两块”
顾连森的印象中,大一的时候他连替补都没被选上,奖牌自然也没他的份。大二那年,他们队拿了冠军,当时是替补队员的他也获得了一块金牌。可此时,他手上还有一块铜牌。
骆峥也被他问懵了,愣了愣,才说“铜牌是那年你受伤了还躺在医院的时候发的,所以你可能不记得了。”
顾连森确实不记得。准确来说,他连他们队那一年拿了第几名都不知道。因为对他来说,在球场上倒下的那一刻起,他的球员生涯就已经结束了。
骆峥忽然说
“森哥,我真的很喜欢和你一起打球。”
顾连森还有些懵,抬起头,却对上了骆峥认真的目光。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