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只是普通朋友间的正常举动。
方浅总觉得自己心怀鬼胎才会对江喻亭的触碰大惊失色,可每每他回忆起江喻亭的手的触感,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察觉到方浅的异常炙热的视线,正在讲台上念课文的坂田老脸一红,轻咳一声,板起脸,问“方同学,你有什么问题吗方同学方浅同学”
见方浅还在傻笑着,英次终于忍无可忍,狠狠地踢了方浅一脚。
“嗷你干嘛”
方浅终于回过神来,恶狠狠地瞪了英次一眼,英次耸耸肩,示意他向前看。
“方浅同学。”
看见坂田的表情,方浅顿时背后一阵恶寒,无力地答
“到”
“请上来念一下这一段课文,你扮演ary。”
“是”
方浅不情不愿地走上讲台。在o大附高上了两年学,这还是他第一次被点名上讲台。方浅总觉得老师们不知道私底下是不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对待他这个在这山里堪比稀有动物的留学生时,总是格外小心,但这协议终于要被坂田打破了。
方浅端着书,半倚在讲台上,慢悠悠地念着课文。他的声音有点慵懒,却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清澈感。方浅英语口音是很普通的中式发音,但是到了听惯了日式发音的同学们和坂田耳中,就变得十分有特色了。
好不容易念完了课文,方浅正准备溜下台,就被坂田叫住
“方同学。我强烈推荐你参加下个月的校内英语演讲比赛。”
“”
“每天放学之后,到我办公室来,我给你做赛前的培训。”
“老师我不”
“浅酱,”坂田突然换了个称呼,让方浅寒毛直竖,“学校一向对这个比赛十分重视,连大学那边都会派专家评委来旁听,虽说是自愿参加,但是每个班至少要有一个代表参加,如果没有,会影响整个班级的综合评价。”
“”
方浅抓狂了,说好的自愿呢
方浅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座位上,旁边的英次已经笑得捂住了肚子。
“竟然被坂田看上了,有你的啊,浅酱。”
“闭嘴”
少年人的烦恼总是一件接着一件。方浅就这样开始了每天课后的地狱培训。
这天,方浅被坂田折磨了两个小时之后,筋疲力尽地回到家,瘫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半夜醒来看到江喻亭的未接来电,才想起今天是周五,早已过了平时约好的接送时间。
以往方浅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会主动打电话给江喻亭。如果江喻亭已经脱身了的话倒还好,万一还没能顺利脱身,江喻亭正在装醉,自然不会接电话,等到同事代为接听的时候,他就能冒充江喻亭的亲戚,催促他的同事们提早放人。
方浅连忙回拨过去,却没人接,急匆匆地出了门,赶到平时接他的地方,就看见江喻亭正低着头坐在路边。以往自信挺拔的身影,此刻有些落寞。
方浅把车停到他面前,江喻亭才有些迟钝地抬头。
江喻亭今天穿着正经的白衬衫,扣子却解开了两个,领口被扯得有些松垮,衣服也是皱巴巴的,上面还沾了不少污渍。江喻亭喝酒不上脸,但那有些凌乱的头发,涣散的眼神,还有眼角泛起的淡淡的红,都暴露了主人已经喝醉的事实。江喻亭一手撑着地,似是想站起身,可半天都站不起来。
方浅连忙下车,小心翼翼地把江喻亭扶了起来,还很注意地只拉着他的衣服,避免碰到他的手。
江喻亭的双眼盯着方浅,一言不发地上了车。
方浅觉得江喻亭需要休息,便只安静地开着车。江喻亭却侧过头,直直地盯着他,方浅觉得那锋利的视线已经把他的一切都看穿了,还是强自镇定,问
“江哥,你还好吗今天为什么喝了这么多”
“为什么为什么呢。”
江喻亭轻笑一声,充满了自嘲、无奈,还有些许的绝望。
“我拒绝了副教授的代笔要求,他们就使劲灌我喝酒。”
“我装醉,我的学生就坐到了我的大腿上。”
“我推开了她。”
“他们发现我装醉了。”
“啤酒换成了洋酒。”
“他们按着我,灌到我嘴里。”
“我动不了。”
“我讨厌酒味,也讨厌她的香水味。”
“我知道没人会来救我。”
“可是连你也没来。”
“但我还是逃出来了。”
“小浅,我告诉你。”
“我可会逃了。”
江喻亭的声音越来越低,慢慢闭上了眼。
“对不起,江哥,我不是故意不来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方浅越听越心惊,他没想到他迟到的这段时间里,江喻亭竟然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他愧疚万分,只能不停地道歉,但江喻亭已经睡着了。
“江哥,醒醒,到家了。”
方浅轻轻地拍着江喻亭的肩膀,江喻亭偏了偏头,还皱了皱眉,似是嫌他打扰。
方浅无奈,只好架着江喻亭的肩膀,把人架了上楼。
江喻亭睡了一路,已经清醒了不少。
他的酒量本是不错的,以往都能撑到别人醉的差不多就悄悄走人,但今晚状况频出,直接打乱了他的计划。
今晚的事虽然都很糟心,但最让他无措的,是迟迟没有接电话的方浅。渐渐被酒精麻痹的脑袋,竟只反复思考着一件事。
方浅是,厌倦他了吗
江喻亭能走路。他全身大半的重量压在了方浅身上。江喻亭肌肉发达,体重自然不轻,只是因为闭着眼,浑然没发现自己已经把方浅这只白斩鸡压得快翻白眼。
好不容易上了楼,江喻亭倚着门站着,腿侧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触感,江喻亭依然闭着眼,却迅速地伸手到的腿侧,抓住了方浅想掏他钥匙的手。江喻亭的力气很大,捏得方浅用有些痛苦的声音问
“江哥,你的钥匙在哪”
“钥匙”
江喻亭半睁开眼看他,方浅眼神闪烁,俊朗的脸因为被他握着手而有些发红。
这反应,不像是厌倦了啊。
江喻亭笑了。
他又想捉弄方浅了。
“在这”
他握着方浅的手,缓缓引到了他的左 xiong 前。
他的 xiong 前分明没有口袋。
方浅的脸已经红到了极点,但江喻亭还不满意,手上用了点力,把方浅的手压得结结实实地在自己 xiong 前按了一把。
江喻亭的 xiong 肌饱满,在方浅的手被迫按下的那一刻,微微紧绷起的肌肉手感应该是十分好的,因为他满意地听到方浅呼吸声都停止了。
江喻亭抬起头,对上了方浅炙热的视线。
分明眼里的喜欢都要溢出来了,方浅却躲躲闪闪地,错开了视线。
江喻亭突然就有点来气,一只手牢牢地按着方浅的手,另一只手强硬地拧过方浅的头,强迫他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