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但方浅的心情很好,他掏出手机,刷了会微博,又打开了他经常混的当地华人的q群。方浅很喜欢这个q群,至少在这个q群上,还有人会陪他聊天,尽管大多数人都只是想逗逗他,毕竟他可能是这个群里年纪最小的国人了。
翻了一会聊天记录,大多数是卖家具的,还是些很破还卖很贵的家具,方浅嗤笑一声,正要放下手机,突然弹出了一条新消息
打扰了,有没有人现在能出车到o市机场的出差的航班延误,现在还取消了,机场打不到车回来,我出三倍车费,求附近的朋友们帮帮忙。
方浅盯着群里看了一会,下面都是吐槽这位哥们这个台风天还要出差也太惨了,但表示能出车的一个都没有。方浅虽然开了几十公里,但与机场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他平时虽然也会开车把群里有需要的人接送去机场,一来是为了赚点外快,二来也只是因为他喜欢开车。
方浅想到那黑漆漆的家,便不再犹豫,找到了那条淹没在聊天里的求助信息,点开了那个求助人的头像。求助人q名叫tg,头像是一座凉亭,这风格看起来像是个中年人。
哥,我能出车,您还有需要吗
有的
我这大概还要20分钟才能到,您能等一会吗
好的
方便留个电话吗我到时到了给您打电话。
070xxxxxxx,我姓江,江喻亭。麻烦你了。
好的嘞
方浅放下手机,一边开车,一边想着这位大叔可真奇怪啊,他之前也接送过这样话少的客人,但大多都是因为对他有点戒备,毕竟他只是q群里的一个陌生人,但这个人却对陌生人报了自己的全名,没见过这样戒备法的。
方浅到了机场,打通了那边的电话。
“喂”电话的那头传来了一个清澈的男声,声音很年轻,不像是中年人。
“江哥,您好,我是来接您的,已经到了a区停车场,您在2号电梯下来就能看到我了。”
“好,马上到。”
方浅盯着2号电梯,没多久,电梯门就开了,走出来了一个穿着正装拖着一个黑色小行李箱的的年轻男人。来了岛国三年,方浅已经大致能从外表就分辨出国人和岛国人了,他一眼就断定眼前这个青年就是江喻亭。
江喻亭跟岛国人比长得也算高了,目测加上鞋有一米七八,身材应该是挺好的,西装穿在身上没有岛国人的那种单薄感,反而给人一种英气勃勃的感觉。他留着一头在岛国很常见的普通短发,软垂的刘海堪堪盖过眉毛,五官刚毅,却长了一对丹凤眼,那上挑的眼角让这张原本英气逼人的脸显得有点 yin 柔,不只是脸,江喻亭的神情也给人一种十分柔和的感觉。
方浅下了车,飞快地走上前打了个招呼,不由分说地接过了江喻亭的行李箱,就把人领了上车。开着车,方浅许久没动的嘴皮子又痒了。
“江哥,您好呀。我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做方浅,方浅的方,方浅的浅。”
“你好,我叫江喻亭。长江的江,比喻的喻,凉亭的亭。”
“噗。江哥,您在q上发过的您就不用那么详细说明了。”见江喻亭竟然一脸认真地回答他的胡话,方浅忍不住笑出了声。
“对我不要用敬语了,我没大你几岁。”江喻亭蹙了蹙眉,说。
“好的江哥,江哥你今年几岁啊,我才十八,哦不,今天十九岁了。”
“我二十六岁。你十九岁就出来开车挣钱吗等下,你说你今天”江喻亭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江哥,你的名字是有什么深意吗”方浅打断了他。
他知道江喻亭想说什么,可他的好心情不想被打扰。
“啊啊没什么深意。我爸姓江,我妈姓喻,他们在一座凉亭里相识,所以我叫江喻亭。”
方浅惊了,天下怎么有这么多随意取名的爸妈。他的爸妈觉得小时候的他睡得浅,晚上动不动就醒,哭得房顶都要塌了,就给他取名叫方浅。
可是他又妒忌了,明明都是随便取的名字,为什么江喻亭这名字那么好听心里气愤,便问
“那你为什么不叫江喻凉啊”
“”
这回轮到江喻亭惊了。这人怎么回事,竟然跟他爸妈的脑回路对上了
当年江妈妈怀着他的时候,两口子本来打算生男孩就叫江喻良,女孩就叫江喻婷。怀了几个月之后,一向不能吃辣的江妈妈突然爱吃辣了,酸儿辣女,觉得这一定是个女孩,于是夫妻俩就一直把没出生的孩子喊作“婷婷”,整天“婷婷又踢我啦”“医生说今天拍片的时候婷婷还睁眼啦”“婷婷”总之还没出生就已经定下了名字。江喻亭出生的那天,医生抱着他给江爸爸看,江爸爸震惊了,脱口而出“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他老江家的闺女怎么就变成了个臭小子了
除了江喻亭的奶奶笑得合不拢嘴,江氏夫妻和江爷爷的内心都是崩溃的,他们给没出生的宝宝买的都是女孩子的东西,衣服都是粉粉的,还有小裙子,怎么就变成男孩了
所幸小宝宝也不懂事,江氏伉俪不想浪费买的衣服,便给他穿了好几个月的女装,堪称黑历史。后来虽然衣服是换回来了,但是叫了几个月的“婷婷”却改不过来了,便直接取名叫了江喻亭。
当然这一段黑历史江喻亭只想让它烂在肚子里,但方浅竟然问到了重点上,他只好闭嘴不答。
所幸方浅也不是真要他给个答案,只是为他接下来的抱怨做个铺垫而已
“哎,哥,你们家随便取的名字都这么好听,我爸妈,就是嫌我小时候睡得浅太吵,才叫我方浅,可他们为什么不干脆叫我方吵呢这样岛国人喊我名字也不会是方欠,能变成方超了。然后别人只喊我名字的时候就不用钱啊钱啊的了,啊,不过叫方吵也不行,不然不就变成操啊操啊了这也太不文明了对不起啊哥,我不是要说粗话的。”
方浅一边开着车,一边兴高采烈地跟江喻亭聊天,说是聊天,其实也只是方浅一个人在东拉西扯。江喻亭只是安静听着,偶尔会回答两句话,又或是被他逗得笑一声。但方浅已经很满足,他知道自己说的大多数都是废话,可是江喻亭却专注地听着,回话的时候还会很认真地看着他,让方浅的心里都是暖暖的。回去的路上虽然依然乌灯黑火的,但比起他独自来的时候已经要快乐了许多。
“反正我是这么觉得的,江哥你说呢诶江哥”
方浅讲着讲着,身边的人突然没有了回应。方浅侧过头,发现江喻亭把头靠在车窗上,呼吸平稳,已经睡着了。
方浅降低了车速,力求平稳地开着。他忍不住时时转头看江喻亭的睡脸。江喻亭睡着的时候那股专注就不见了踪影,连脸上刚毅的线条都变得柔和了起来,让方浅只是看着就觉得心都跟着软了,差点就移不开眼。
让顾小森休息一章,把方小浅拉出来溜一溜
其实我还说不清清亭亭是个什么属 xing 一句话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