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凌书意不可思议“你怎么在这里”
大空脸大如饼,但实际上并不胖,他身穿一身西装,搭配一大脑袋卷毛看起来十分不协调,随手拽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对凌书意说:“我现在叫高药陈,是秦陆升的私人医生。”
凌书意更为惊奇地问“你不是说要远离他,不想卷进来”
高药陈翘起二郎腿说“是啊,但是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抱紧秦总的大腿,总不会有错,倒是你,让你悠着点用灵力,你权当我在电话里放屁啊。”
凌书意无所谓地“嗯嗯”两声,又倒回床上,没什么精神地问“我老公呢”
高药陈说“他我估 o 着你快醒了,刚把他支出去。”
凌书意撇嘴不满“谁让你支走的,快把我老公还给我。”
高药陈“呸”了一声“你行了啊,多少年都等了,还差这一会儿工夫怎么滴”
凌书意连连点头“差。”又嘿嘿笑着问“是他把我抱进来的”
高药陈翻个白眼,说“除了他还能有谁我这辈子给他当私人医生当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急吼吼的样子,今天就是顺路给他送个药,没想到刚要回去就撞上了你们,别说他抱着你那副紧张的模样还挺眼熟,要不是我知道不可能,差点就以为他恢复了前世的记忆。”
凌书意抻着被角“嗤嗤”地笑“我睡了多久”
高药陈说“没多久,你们中午到的,这才过了两个小时。”
凌书意点了点头,突然问“你那个观天镜呢借来给我用用呗。”
高药陈说“那东西是随便给你用的啊我都不能随便用用多了可是犯纪律的。”又瞧了瞧他并未恢复的脸色,皱着眉说“你这是碰上谁了,怎么好端端的把灵力都给耗尽了”
凌书意笑够了才说“除了那只丑了吧唧的凶兽还能有谁。”
高药陈了然,嗤笑“这东西还真是顽固。”
凌书意说“这次估计能消停几天,它应该被我吓得不清,不敢轻易出来了。”又坐起身靠在床头,略有些严肃地问“大空我问你,这个地方有多少修灵者,穷奇为什么会寄居在一个小孩的身上”
高药陈支走秦陆升也是要跟他详细地说一说“应该不多,之前提起的封继明和今天与你们同行的封启算是其二,你在地底下埋的太久了,需要了解的事情还有很多,这个时空原本是没有修灵者的,但自从平衡者突然消失后,很多残灵都从你当年找到的那个裂缝钻了过来,你过来的目的是为陪秦陆升,它们过来的目的同样也是为了秦陆升,虽然他当年为了你自毁”高药陈意识到不对,赶紧打住,但为时已晚,凌书意的目光果然黯淡下来。
高药陈忙转开话茬继续说:”只是它们过来的太晚,还不足百年,很多残灵不完整,必须要通过修灵者作为媒介,才能进行攻击,就像穷奇一样,需要和修灵者签订契约,被供养,吸食生灵,我今天也看见了封启,以他那个年纪修为根本没办法驾驭穷奇的灵,穷奇再是一只没有脑子的凶兽也不可能选择寄居在他的身上,所以我猜测,唯一的可能是封继明知道自己要遭到反噬后,封启强行把残灵转移到自己身上,以此为封继明争取时间,保住 xing 命。”说完见凌书意依旧没什么反应,不禁 o 了 o 鼻子轻咳了一声“那个,我说你就当我刚刚那句是放了屁行不”
“嗒”地一声房门打开,高药陈回头,看见来人赶紧站起来说“秦总。”
秦陆升瞥了眼凌书意,才问“他怎么样”
高药陈忙说“少夫人没事,就是有点伤风感冒,休息就休息就能好。”
秦陆升点了点头,说了声“感谢。”高药陈又交代了几句,才转身出门。
房间里面只剩下两个人,不知是不是生病的原因,凌书意一反常态的安静,他低头扣着手指,听到秦陆升的脚步声,抬起头笑了笑,还是一如既往地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可目光却深远的像旋涡一样要把人拉扯进去,说不上他是在开心还是在难过,秦陆升却觉得心口莫名发紧,皱着眉说“你先休息吧,如果还有哪里不舒服直接告诉管家。”
凌书意咧开嘴问“可以睡在你的房间吗”
秦陆升说“可以。”
凌书意得寸进尺“那以后可以一直睡在你的房间吗”
秦陆升思考片刻,给出了肯定的答案说“可以”,凌书意这个提议正中了他的下怀,高医生不是说了如果想要了解一个人,应该多些接触,凌书意既然不主动告诉他,那他只能自己去解开那些他无法理解的谜题。“你睡吧。”说完要留下一个安静的环境让他休息,凌书意却突然开口说“秦陆升。”
“嗯”
“抱一下。”
秦陆升怔了怔,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静,凌书意笑着张开双手又说了一遍“抱一下,老公抱一下什么毛病都没有了。”
秦陆升想要拒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不知怎么了,他竟然一时无法拒绝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身体似乎比大脑更先行动起来,阔步走到床边,抬起手便将人搂在怀里。
“嘿嘿。”凌书意顺势环住他的腰,蹭着他的衬衫高兴地说“终于抱住啦。 ”
第十八章 没想到你们是旧识
高药陈扒着门缝看了好一会儿,才咂嘴下楼,刚准备拿起放在客厅的药箱走人,就看见周管家站在门外的台阶上,为难地说“少夫人今天病了,有什么事情,等他好了再说吧。”
“可是周先生,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求求您了,夫人的电话打不通,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女人高药陈眼前一亮,凑了过去问“怎么了这是呦这不是秘书章小姐吗”
门外的女人正是秦陆升的秘书章彩,她今天换掉了职业套装,身穿半袖短群,披散着长发素面朝天,看起来有些狼狈,两人都算秦陆升的员工,自然打过照面,忙说“高医生,夫人他病的严重吗,真的不能见人吗”说着眼泪便一串串地往下流“那怎么啊”
高药陈见不得女人哭,赶紧说“呀呀别哭别哭,到底怎么了”
章彩哽咽地说“是我未婚夫,出事了。”
起因还是那条延伸到手臂的黑线,原本不痛不痒不影响正常生活,可就在今天早上章彩洗漱完准备和凌书意约时间地点见面时,未婚夫却抱着手臂极度痛苦地倒在地上挣扎起来。
“他身体里面好像有两个人,一个不让我靠近他,一个却拼命地想要掐住我的脖子,那条黑色的手臂烫得吓人,皮肤下面像是藏了东西,要挣开他的皮肉,我当时真的慌了,随手拿起夫人送我的灵符贴在他的手臂上,想要镇住他,谁想他却更加疯狂地把我甩到一旁,然后跑了出去。”说着把手掌摊开,抽泣道“夫人给我的灵符被烧焦了,我未婚夫也失踪了。”
高药陈把她手中仅剩残害捏起来看,还未下定论,就听到身后有人说“应该是蛊灵。”
高药陈回头,只见凌书意不知什么时候从楼上下来了,便问“你怎么知道”
凌书意说“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