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该往哪放,正窘着又瞥见乐清和正隔着玻璃对他笑。
楚凤歌忙错开眼神不去看乐清和,耳朵却很自觉地红了。
乐清和趁楚凤歌不注意悄悄走到他身边,低下头正吻在了楚凤歌发烫的耳朵上,楚凤歌几乎的条件反 she 地推开了乐清和,然后舌头打结一般地说“你疯了吧你。”
“听说容易红的地方皮肤薄,皮肤薄的地方会很敏感,我很好奇。”
楚凤歌差点没被乐清和的话气吐血,耳朵何止是他的敏感部位,根本是他的死穴。
楚凤歌指着满脸写着求知的乐清和,报复 xing 地调出一段特别难唱的女高音音频说“你刚刚这个声部有问题,先把这个练十遍再来找我辅导。”
说着推开试音间的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乐清和看着关上的门 tian 了 tian 嘴唇觉得这十遍很值,他现在知道楚凤歌怕什么了。
楚凤歌走得太快,完全没有察觉乐清和的恶趣味,他趁着空档打开了唐双给的资料,却随意翻开其中一本就停住了,他如同雷劈一般地放下手里的资料,把一整个纸箱的资料都翻了一遍。
居然是所有的,从剧本到整个已经快要完成剪辑的半成片全部都在,楚凤歌赶忙把所有东西清理了一遍,算过一个不差才收起来,合上箱子后好像还是不放心,又把黎耀升叫了过来。
在确定在自己之前没人动过箱子,楚凤歌挥挥手让黎耀升离开。
就楚凤歌现在的了解,唐双的新剧已经定档了两个上星的卫视,和三个网播平台,他真的没想到唐双能信任他到直接把未播出的原片全部交到他手里。
虽然楚凤歌公司的员工都接受过保密培训,但他还是不敢冒潜在的 xie 密风险。
他抱着纸箱子到工作室用胶带封了好几层,才又走到试音间。
乐清和还在唱那一段高音,楚凤歌进去的时候,乐清和握着拳举到嘴边咳了两声,让原本还因为唐双新剧而紧张的楚凤歌一下笑了。
他大步走到乐清和面前,摘了他的耳麦说“别在我面前装柔弱,今天不罚你了,先跟我回去。”
仙道鬼的剧情,其实完全可以用一句话来总结,就是披着神话故事外衣的多角恋故事,再佐以拯救世界、复仇虐心等一系列乱七八糟调料的一锅乱炖。
片子刚定档的时候,粉丝都在议论这一次唐双终于不演霸道总裁玛丽苏剧了,但正在看原片的楚凤歌却一脸嫌弃。
霸道总裁就算换个架空的时代,把西装换成了古装,蓄起了等离子烫黑长直,那也还是霸道总裁。
如果是以前,楚凤歌是绝对不会给这种片做音乐的,虽然大众文化就是给群众提靴,但让他学周星驰电影里 tian 鞋,他是真的拉不下脸。
可是现在,他看了一眼身边看得起劲的乐清和,楚凤歌只得不停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说,自己都是为了公司,绝对不是因为这个家伙。
乐清和感受到了旁边传来的怨念,扭头说“你是准备在家里写歌吗可是这边好像都没有乐器什么的,难道你准备用电脑模拟的乐器编曲吗”
楚凤歌摇头回道“这里有一个乐器室,只是很久不用了。”
不用楚凤歌明说乐清和也知道那个乐器室原本的主人是谁,他早在刚住进来的时候就发现,除了楚凤歌自己的房间,已经乐清和住的客房,楚宅里其他的房间就是锁死的。
乐清和经常路过那些房间,他一直在等楚凤歌哪一天忽然当着他的面打开门,笑着给他介绍每个房间曾经的主人,讲房里发生的故事。
乐清和原本以为要等很久,没想到好人唐双直接给他送了一把钥匙,虽然只是一把而且还不是最想要的那一把,但没有关系,他有的是时间等。
“我和你一起去,我最近抽时间看了一些作曲的书,正好你教教我。”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需要好好工作啦,但是我会保持更新的。爱你们
关于上星的卫视,是指该频道可以在全国播出,比如湖南卫视不管你去哪个省都可以看到,但是像湖南都市、湖南经视没有上星,就只能在湖南看到。
第16章 何来的孤独
“曾听闻入大乘法门必先修摩柯,摩柯是何。”
“摩柯乃大智慧,可使人化万象归一,心无挂碍。”
“你可习得”
“既习得,也未习得。”
“何故两说”
“却要向你讨教,何故自遇你,竟果真万象归一,所见所想皆尽似你,以为道成,然心却一发如沸”
一个影视剧的配乐对于这部剧影响能有多大。
只要试着把所有电视剧的背景音乐都删掉,尤其是感情戏烘托气氛的插曲删掉。
看冗长的慢镜头下毫无演技的演员强行尬爱,往往会让人对音乐人肃然起敬,并且在下一次看剧时特别留意片尾报幕里音乐总监的名字。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闲得慌要这么做,可此时此刻楚凤歌就比较不幸,因为他就没办法,必须看着没有一丝环境音和配音的配音原片,体会所有影视音乐人的艰辛。
楚凤歌一脸黑线,里面唐双和段凯宏正演着高度浓缩又不明所以的台词。
乐清和支着下巴斜靠在楚凤歌身边的弥勒榻上,看到画面变慢,镜头切到主角眼神交错,他忽然靠近楚凤歌耳畔说“他们该接吻了。”
楚凤歌闻声一偏头,就对上了乐清和笑着抬眼。
光从落地窗拂进来正衬在乐清和身后,楚凤歌眼睛逆着光,乐清和皮肤白得近乎透明。
语言是后天的,永远跟不上眼睛,当人没办法形容某种美好的时候,能做的就只是看着。
楚凤歌呆停,他想起以前马老师说的,有些小伙子是连男人也愿意多看几眼的。
看景、看物,呆看久了至多被人说是发痴,但看人,这个人还离得那么近,不消别人提醒,自己就会感到别扭,楚凤歌的眼睛一时不知道该转走还是该停住。
乐清和这时却伸手给楚凤歌的耳朵描边。
楚凤歌感觉自己的耳边正在被他上色,手的温度是起了静电的笔刷,涂到的地方一路麻住心跳,楚凤歌忙转头,眼神已经被阳光晃散了,残影里全是乐清和难以琢磨的脸。
荧幕里的两人也对视着刚达到恰好的气氛,然后就真像乐清和说的吻上了。
唐双和段凯宏是夫妻,演吻戏却比其他戏还要小心翼翼,生怕把主人公的初吻,演得熟能生巧驾轻就熟,他们要演得像仿佛不知道嘴还有接吻的功能,需要试探和磨合。
也大概因为这份注意,他们吻戏的演技倒是超常发挥,生涩纠结、迎拒,想要却不知道该怎么要,让转头避开乐清和目光的楚凤歌竟也羞怯。
人其实是渴望纯情的,就算是痞子文学圈的大佬朔爷,在写到男欢女爱的时候也不能免俗地变得保守羞涩。
演给人看的和写给人看的一样,所有的表情和动作只是一种修辞,观众以为自己读懂了感情,实际上只是看到了剧情,只有亲身体验过的才知道,那不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