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接吻没有用,做 爱没有用。就连喜欢也没有用。你为什么不能明白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夏琚不假思索地回答,“你的吻、你的拥抱,你的喜欢如果你觉得没有用,都给我。”
夏敬行听得发怔,分辨不出到底是夏琚疯了还是自己疯了。如果继续,夏琚会变成像叶懿川或梁成轩那样的人吗他们会演变成那样的关系吗可是,倘若只是那样“纯粹”的关系倒也还好,问题在于,夏敬行知道自己与夏琚之间不可能“纯粹”。
怕是真的疯了,夏敬行明知任其发展,这段关系会变成一个天大的麻烦,可他还是托住夏琚的脑袋,俯身吻下去。
他不知道这样的举动究竟是出于斗气还是糊涂,但或许,和夏琚斗气已经是他的糊涂。他的舌尖很快触碰夏琚的舌,湿润的手揉进他的发丝。
若有似无的力道拉扯夏琚的头皮,像是刺痛又像是瘙痒,可更让夏琚不知所措的是夏敬行的唇舌。
夏敬行真的很会接吻。
夏琚从没有正常地和某一个人接吻,直到被夏敬行的舌尖撩过上颚,痒得他浑身发颤,直到夏敬行抚 o 他后颈的手加以力气,像掬一捧水。
只是接吻而已,夏琚知道只是接吻而已,却是这么醉人。
阳光慵懒地照在他的眼睑,他闭着双眼,隐约可见鲜嫩的红。夏敬行的唇柔软得如同花瓣,吮吸和轻抚又像海浪浅浅地漫上沙滩。
突然,海浪便汹涌了。
夏琚盲目又冲动地抱紧夏敬行颈子,吮吸他的唇、他的舌,交换口涎时湿漉漉的水声刺激着夏琚的听觉。
他情切地让舌在夏敬行的口腔里搅弄、翻滚,热乎乎的气流呵进彼此的嘴里。当夏敬行几次用舌尖挑弄他舌底敏感的神经,夏琚禁不住轻声呻吟。
“嗯哈”夏琚感到自己的双手无所适从,胡乱地揉着夏敬行的头发,不敢睁开眼睛。
他总有些畏惧,怕一旦睁开眼,一切全部破灭。
夏敬行的呼吸深而浑浊,如同汹涌的波涛,随着亲吻涌进夏琚的耳膜里。
振聋发聩,夏琚近乎沉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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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唯有大口大口地呼吸才能换来力气,但夏敬行将他拽进水底。夏琚难以相信,这只是一次亲吻而已。夏敬行的身体遮住阳光,但紧贴在一起的肉体更为发烫,身上的 chao 湿不仅是未干的海水。
夏琚用无处安放的双手捧住夏敬行的脸,又在夏敬行收紧臂弯时,激动地叫了一声“啊。”
随着这声惊呼,夏敬行的动作停了半拍。
夏琚被亲吻弄得迷迷糊糊,好不容易得到一刻喘息,心却因停顿而凉了小半截。他忐忑不安地睁开眼,只见夏敬行认真地注视他的眼睛,微微张开的双唇因滚烫而发红微肿。夏琚看得心跳不已,抿起自己同样发烫的唇,怔得不知该怎样才好。
他眼中不可遁藏的畏惧让夏敬行稍微清醒,他回想起这一切发生的缘由,却不希望夏琚再次想起。他轻揉夏琚的耳垂,力道或许比轰隆隆的心跳更轻一些。半晌,他轻声问“怎么了”
当听见夏敬行如此温柔的声音,夏琚的心里咯噔了一声。他忽然意识到,从前的想象和盼望全是虚构,而此刻才是真切的。他们真真切切地亲密着,用一个时而轻缓、时而澎湃的吻。
原来,真正的亲密是这样的感受,惧怕是由于激动,激动是由于恨不得更快一些。
夏琚摇头,讷讷地回答“没。”他低头,抓住夏敬行湿透的衣角,布料被挤出水来。
夏敬行听见水声,坐起脱掉t恤。
看着他泛着水光的身体,夏琚不禁恍惚他以为自己总想和夏敬行,总迫不及待地要占有夏敬行,但是刚才,在夏敬行好不容易对他流露望的刚才,他竟想不起抚 o 夏敬行的身体,进一步地将他勾引。
夏琚料想自己同样也有望,但为什么想不起而夏敬行呢他似乎同样只专注于一个亲吻而已。夏琚一时之间分不清这两样情绪,露出茫然的神色。
夏敬行没有回头,而是出神地看着舱内的某一个角落。比起不确定自己的所想,夏琚更不愿见夏敬行的茫然,他抱住夏敬行的身体,嘴唇往夏敬行的肩头摩挲。
夏敬行回过神, o他的脸颊。
“你在想什么”夏琚小心翼翼地问。
他摇头,但表情仍显心事重重。过了一会儿,他看向夏琚,说“以后别做那么危险的事。”
夏琚愕然,想不到原来夏敬行刚才想的是这个,顿时心里泛甜,嘴上却不饶人“我要是不跳海,你也不会来追我。”他顿了顿,“更不会吻我了。”
夏敬行不觉得这值得高兴,说“不是因为你跳海,我才吻你的。”
闻言,夏琚怔住,他想起自己无意间说的话,再看清夏敬行神情中的忧虑,忽然愧疚得不得了,忙道“对不起”
“算了。”夏敬行揉了揉他的脑袋。
夏琚想了想,试探地问“你是生气吗”
他毫不顾忌地点头,说“夏琚,人的感情有时候很复杂,也开放。但有时候很干脆,毋庸置疑。你得恨该恨的人,否则生活很难继续。”话毕,他忽然失笑,自嘲道,“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夏琚听得低下头,过了一会儿,问“你以后还会吻我吗像刚才那样。”
他挑眉,反问“如果不会呢”
夏琚微微一怔,抱住他,说“那我吻你。”
不料,夏琚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完整,夏敬行却说“你让我考虑考虑。”
听出他的认真,夏琚皱眉。半晌,他问“我一个人,不够,对吗”
夏敬行避开他的目光,抹了抹额头,擦掉不存在的汗,说“我不知道。我没有谈过那种恋爱。”
夏琚从来没有见过夏敬行这么为难的样子,看得出来,夏敬行正认真地考虑着他们的关系,并且像要做一个决定了。但夏琚担心夏敬行考虑的结果会让他们回到原处,或者其他任何不清不楚的地方。他忍不住着急地说“难道接受一段亲密的关系,对你而言很难吗”
“难道对你来说不难吗”夏敬行不答反问,见他语塞,说,“你看清楚,你想要的人是我。是我,你知道吗”
游艇返航以前,嘟嘟的爸爸又钓上两条三文鱼,加之中午钓上的鱼,一行人可谓满载而归。
晒足了日光的叶懿川皮肤上泛起一层薄薄的小麦色,似乎还要过段时间才能沉甸,让他看来更加健康和秀美。夏琚的t恤和短裤皆在午后的海风中风干,他穿上衣服,蜷缩在沙发里,昏昏睡,脑子里仍回味着与夏敬行的那个吻。
但此时夏敬行已然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倚在舱内的栏杆旁和吴歌聊天。掌舵的叶懿川时不时加入他们的话题,偶尔说出一两句小孩子听不懂的荤话,眼角泛起桃花色,全被夏敬行看进眼里。
夏琚看着他们肆无忌惮地眉目传情,心中不忿。他看了一眼已在对面沙发上睡着的嘟嘟,悻悻地翻身,面对沙发靠背,闭上了眼睛。
夏敬行拿他当什么现在又在表现什么,提醒着他什么
在弄明白夏敬行想什么以前,夏琚因为这个专注得单纯的吻而疑惑了。他想,他应是想霸占夏敬行的,想做他的情人,却不是情人之一。可是在此以前,他还没有办法很好地为取得的这一点点进步而高兴。他太贪婪了,其实从来没有期盼过一点点,哪怕片刻的退让也满怀不甘。自始至终,他想要的都是全部,少一点儿也不行。
所以,他无法回答夏敬行的问题。他想要夏敬行,然而却是这样的夏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