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别人抱在一起了。可是,哪怕他能让这些事情不发生在家里,夏敬行或许会选择每天晚上都不回家。夏敬行不能消停会儿吗
夏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心中五味杂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夏琚听见门铃声。这已经半夜三点多了,怎么还有人造访一个不好的预感从夏琚的心里冒出来。他再次听见门铃响起,走出房间开门。
透过猫眼,夏琚看见一个穿着旗袍的高挑身影,但看不清脸。他狐疑地开门,见到这人的正面,心陡然一惊。
对方惊讶地眨眼,俄顷用微微沙哑的声音轻柔地问“请问,夏敬行先生是住在这里吗”
他的妆容十分浓重,简直如同戴了一张面谱。夏琚沉住气,问“你找他什么事”
他忍住笑,神秘地说“他打电话叫我过来服务。”
“他不在家,你走吧。”夏琚话毕将门往里拉。
那人忙不迭地伸手挡住,急道“哎”
夏琚哪里肯让他进门哪怕将他的手夹断,也想把他拒之门外。
不料,夏敬行不知何时来到夏琚的身后,淡淡地说“开门,让他进来。”
门外的人见到夏敬行,眼睛发亮,甜腻腻地问候道“夏先生,晚上好。”
“嗯。”夏敬行点头,垂眸看向夏琚,重复道,“让他进来。”
夏琚只好把门打开。
夏敬行不再看夏琚如何,转身往客厅走。他一边走,一边解开自己的皮带,末了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张开双腿。
扮装的男妓脱掉高跟鞋,进屋后好奇地看了夏琚好几回。他来到客厅,见到客人已在等候,便婀娜着身子款款地跪到夏敬行的腿间,解开纽扣时,抬头狡黠地笑道“今天真着急呢。”
夏敬行勾起嘴角,揉了揉他的卷发,道“快点儿,想你了。”说着,他抬眸冷冷地瞥了夏琚一眼。
夏琚浑身发僵,只见那个异装的男人拉开下夏敬行的拉链,掏出里面的东西。见到那东西,夏琚的心里发慌,眼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将其含进嘴里,他蓦地红了眼睛,愤然回房关门。
夏敬行的行为与其说是 xie ,还不如说是对夏琚的一种提醒,甚至警告。他在提醒夏琚,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夏琚作为这里的附属物,没有对他的行为提出质疑的资格。
夏琚知道自己没有那样的资格。本来,夏敬行要怎样生活是他的事,哪里轮得到他置喙他就算招妓,或者和很多人谈恋爱,那也是他的个人生活,和夏琚有什么相干夏琚也明白不相干,他住在夏敬行这里,衣食住行全凭夏敬行供给,夏敬行还教他读书,给他安排学校,甚至许下诺言,给他机会重上冰场。总之,身为一个长辈、一个监护人,夏敬行已经做得很多了。
早就不再让夏琚饿肚子的夏敬行甚至比夏喜娣还要周全。现在,夏琚过着两年前从来不敢想象的、平静的生活,太平得仿佛他的过去一片空白,洁白得像一张白纸。夏琚拼命地想着如今的好,以为这样便能接受夏敬行的那些生活,但是,他越是想到这些舒适和安逸全是夏敬行给的,越是委屈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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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夏敬行根本不在乎夏琚怎么想,夏琚又哪里需要考虑他夏琚想得难过了,总觉得在家里呆不住。他看见沙发,想到夏敬行坐在上面,张开双腿等别人;他看见餐桌,想到夏敬行把别的人抱在上面,肢体纠缠他根本待不下去,索 xing 出门了。
夏琚把夏敬行给他的零用钱全花在真冰场上。随着春季的到来,气温慢慢地回升,市内早已没有室外的冰场。但商场里的真冰场价格昂贵,夏琚每次只在里面呆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对夏琚而言,有时却显得格外漫长。他原本那么喜欢滑冰,每次只要站在冰上,仿佛便能得到自由。然而现在他一个人默默地在冰上滑行,心中总感到空荡荡的,没了目的和方向。
这么一来,哪怕上冰,也成了一件浪费时间和金钱的事情。夏琚心浮气躁,干脆回家。
回家的途中,夏琚遇到上班族的下班高峰期,路上十分拥堵。夏琚不禁担心夏敬行回到家里见不到自己,会发脾气。夏敬行还会像先前那样找他,找到以后大发雷霆吗夏琚想看看他火冒三丈的样子,但又怕他发现自己没有好好学习,露出失望的表情。
夏琚乘坐的公交车被堵在路上,他为了赶紧回家,在公交车到站时下车,选择步行。
这又到了一天以内,夏琚的心情最复杂的时候。每当这个时候,夏琚便开始等夏敬行回家。他既希望夏敬行能早点儿回来,又怕他不是一个人回来。夏琚想不清楚,“夏敬行夜不归宿”和“夏敬行携伴而归”这两者之间,自己最不愿看到哪个。
夏琚闷头闷脑地回到家里,打不起精神做晚饭,取出手机,惊讶地发现有一条夏敬行的未读信息,里面写着他要加班,要求夏琚到公司去。
看着这命令式的口吻,夏琚不禁生气,心道自己岂是夏敬行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他干脆当做没有看见这条信息,自己煮了泡面吃,回到书房自习去了。
这天不知道怎么的,夏敬行竟回来的很早。没到午夜十二点,夏琚便听见开门的声音。
但他不愿意再出去看了,心想万一出去又见到不该看的,那才糟糕。
他继续往草稿纸上写演算公式,过了一会儿,他听见夏敬行的脚步声来到书房。
看见夏琚这个时候还在学习,夏敬行惊讶地撇了撇嘴巴,问“下午我发了信息给你,让你去公司。你没收到吗”
夏琚的笔锋一顿,没有抬头,仍写着字。
见状,夏敬行蹙眉。他走近去,见到夏琚的笔尖在草稿纸上虚晃着,半天写不出一个数字,便知他在装模作样。夏敬行不客气地说“问你话,听见没”
夏琚还是没抬头。
夏敬行看了他几天这副一声不吭的样子,可算受够了,此时忍无可忍,发狠抓住他的头发往后拽,非逼得他仰头往上看。
夏琚早习惯他这么蛮横的行径,仿佛只针对他一个人似的。夏敬行对叶懿川笑、对梁成轩笑,花钱把其他不知名的男人招来,还对他们说“想你”。操,夏琚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恨恨地盯着他凶神恶煞的脸庞,毫无畏惧。
夏敬行没想到才抬起这家伙的脸,竟见到这样冰冷又凶狠的眼神,心里咯噔了一声。他没来得及咒骂,很快又看见夏琚的眼底溢出晶莹的泪光,眼珠子却泛红。夏敬行看得心中一梗,顿感烦躁和无奈,松手放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夏琚差点儿哭出来,当初那样被人欺负,他也没想过哭。现在险些流泪,真是窝囊极了,他咬住嘴唇,拼命地忍住泪水,做了好几遍深呼吸才把眼泪忍住,身子却抖得厉害。
这件事过后,两人相安无事一般度日,平时在屋子里碰面,均不与对方交谈。夏琚在自学时遇到什么问题,宁可上网搜索答案也不再问夏敬行,夏敬行乐得清静,俯首在案画他的设计稿。
几天以来,再没有男妓到家里来,不过,夏敬行几乎每天晚上都不在家里过夜。每当夏敬行出门时的关门声响起,夏琚便到了一天当中最烦躁的时候。他的烦躁伴随他的整个睡眠,直到翌日清早浑浑噩噩地爬起来,按部就班地出门跑步。
这么一来,夏琚只需要考虑自己的一日三餐。除了牛奶和鸡蛋每天都吃以外,夏琚对其他一律从简,家里剩下的食材变得简单,冰箱里剩得最多的是夏敬行的啤酒。
由于彼此对维持生活质量的不用心,屋子里变得冷冷清清。夏琚接连吃了两天的面条,竟不觉得腻味,想等这些面条和泡面全吃完以后再买米也不迟。
就这么的,家里的米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