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从他们公司出来
“尚总好啊,这都下班好久了,你怎么从我们公司出来的啊。”童君君一边扶着高灼,一边问已经走过来的尚南风。
尚南风“有点小事。高灼喝多了”
“没多还行。”高灼扶额,孽缘,躲不掉的孽缘。
高灼眼神都有点飘忽,还往后退了两步。
尚南风不给他机会,直接长腿一迈上前揽住他的肩膀。
这手劲不重,但醉着得高灼挣不开“别拉拉扯扯啊。”
他一边念叨着,一边去拨那只手。嗓音因为酒精有点沙哑。
尚南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扣住那只试图挣脱自己的手“你喝多了。”
童君君
童君君杵在一边有点尴尬。这两个人这么熟感觉怎么有点暧昧
尚南风制住高灼后,对童君君笑了笑“你是他同事吧,我跟高灼是邻居,他喝醉了,我顺便带他回去。”
童君君舒了口气“原来是邻居啊,那就麻烦尚总了。经理,你跟尚总回去吧,回家记得打个招呼报平安啊。”
尚南风扶好高灼“不麻烦。”
他带着高灼走向停车场。
“尚南风,你放开我,我真没醉,你你不用扶着我。”
停车场这会除了他俩就没别人,空旷旷的,高灼这一嗓子挺大声,那回音响的他一愣。
尚南风被他这表情萌了一萌,还真放了手。
“怎么喝这么多系统升级的事也解决了,你不该心情很好才是吗。”尚南风给他拉开副驾驶的门,看着他扶着门慢吞吞进去,心里了然醉了,醉的不轻。
高灼往椅子上一靠,喘了口气。侧着脸定定看尚南风。尚南风没急着开车,就这么跟他对视。
“我能抽根烟不”高灼问他。
尚南风微微皱眉“你抽烟”
“你介意就算啦。”高灼笑笑,闭上眼靠着。
“初中那会,班上有人偷偷抽烟,我记得带头的跟你关系不错。你那时候,说你讨厌抽烟的人。”
高灼闭着眼嗯了一声“还有这件事啊我都不记得了,你记 xing 真好。”
尚南风捏着方向盘,一时间空气有些凝结。
“尚南风。”高灼忽然喊他。
“嗯”
“你技术不错啊,我都没感觉车在动。”高灼闭着眼扯掉自己的大衣,往后面一扔,也不管扔没扔准。
尚南风失笑“我还没开呢。”
他说完这句话动手打了空调,一踩油门。
高灼头晕乎乎的,车子里空间小,尚南风清爽的味道好像就在鼻尖。他把脸转向车窗,车子很快开出空旷旷的停车场,街道上明亮的各色光源打了过来。
尚南风分出一只手把高灼的脑袋转过来“靠这边,那边晃眼睛。”
高灼被他掰过来后就借着微弱光线直勾勾盯着他的侧脸看。尚南风的唇紧紧抿着的,让他想到了这唇的触感,又薄又柔软,就很想轻薄上去。
尚南风忽地把一只手覆在高灼的眼睛上,低低的声音响起“你睡会吧,到了我叫你。”
手掌的温度凉凉的,熨在眼皮上特别舒服。不过高灼觉得自己这辣鸡睡眠质量,就是有再好的眼罩,车上睡着那也是不存在的。
再掀开眼,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盏正正方方大挂灯,跟自己房里的形状一个样。不过是白色的吗记得是黑的来着。
揉了揉眼睛,高灼暗呼一声糟。居然已经在床上而且还不是自己的床。
他居然睡着了还睡得这么沉
惊措后第一反应是掀开被子看自己,嗯衣服都很完整。肯定是完整的,真是想多了吧跟尚南风回来的能有什么事。
尚南风听到动静,从客厅端了一杯水进来递给他“怎么都喊不醒你,就只能把你弄上来先安置着。没想到你看着身材挺好,居然一点都不重啊”
高灼脸上一烫说什么重不重的,不要搞得跟抱我上来似的。
揉揉脑袋“断片了,我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没有,只是叫不醒。”尚南风盯着人被水浸湿的唇,不动声色转移了视线“我要去外地出差,你自便吧。”
高灼看尚南风确实穿戴的都很整齐,可能正装在箱子里,他穿的浅色线衫,外面是一件黑色长款风衣,肩宽腰窄,身材养眼的不行。
偷偷看了好几眼,髙灼看了眼时间半夜三点多。
“你现在走这么急”他有些惊讶。
“是啊,六点的飞机。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高灼立刻肃然起敬,比起这位,自己那点工作强度都不够看的啊。
“那你路上小心。”说完他就要从床上下来。
尚南风忽然低下身子按住他的肩膀“你就在这睡吧,看你眼睛下面卧蚕还是黑眼圈啊有点深呐。”
高灼被这忽然靠近,一颗心猛然一跳,大脑还有些当机“好。”
尚南风一笑“晚安,我走了。”他看起来心情真是特别好。
高灼立时更敬佩这人了,何等的敬业精神啊深更半夜赶飞机去出差,心情还如此之好,此人乃劳模中的楷模啊
尚南风替他关上房门,没一会传来咔擦一声响,人走了。
高灼立刻从床上坐起来他此时此刻在尚南风的家里,睡着尚南风的床,盖着尚南风的被子。
真是做梦一样,想都不敢想。
还没容他多想点风花雪月场景,手机铃声响了。高灼下意识觉得是童君君这么频繁给他打电话的只有童君君了。
只是夜里三点打电话想死么这家伙。
拿起手机刚准备接起来冷笑,屏幕上的号码却让他怔住了。
他停顿了三秒,才按下接听键“喂。”
那边很安静,高灼又“喂”了一声。
“高灼。”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有些颤抖“陈航还是走了。”
高灼的心脏猛然一揪,不知道说什么好。
“高灼,我怎么办啊我怎么办”那头的人一声一声,低闷的声音一声接一声敲进了高灼的心里面。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你才是心理医生啊,怎么问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你节哀顺变。”
那边顿了顿,但是男人似乎在哽咽,过了大约半分钟,男人声音平静了很多“你是他唯一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