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无主张,一心只是要跟着他,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的理科成绩比文科好多了,物理和化学经常考到全年级的前几名。他厌恶这种填鸭式的教学,听教师说大学里文科生很轻松,理科生很辛苦,就决定要选择文科。我当然跟着他。谁知道名单报上去,班级都分好了,他却去教师那里改成理科。他过了好几天才敢告诉我。我一言不发,心里早就疯狂了,尽是冲天的怒火。我的心痛得碎掉,身上控制不住,浑身发抖。我咬紧牙关,尽量控制住自己。晚上我躺在床上,也不敢哭出声来。只有泪水像决堤的河水,流个不停。我回想一年来,我竭尽所能地爱他,而结局竟然是这样。我感觉受了欺骗,受了污辱,受了伤害,怨恨得恨不得杀掉他。从那以后,我对他冷若冰霜,不闻不问,不理不睬。他低声下气的哀求、温言软语的安抚,虽然深深地刺痛我的心,却再也不能使我回心转意。
初恋,这就是我不堪回首的初恋。如今它早已消逝殆尽,只在心中残留下几根骨头。我将这些骨头重新拾起,拼装,希望回忆起当时的模样。我发觉我无能为力。我明知道当时我深深地爱过,深深地痛过,为他疯狂,但现在,我连回忆的望都没有了。我不愿花心机去追忆这一切。去了,就让它去吧,还想他干什么。如果他现在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也不能再激起我的望。但在当时,我对他的身体是多么强烈地渴望。人们用“花痴”来形容那些人皆可夫的女人和人皆可妻的男人,就就是一个花痴。读初中时候,双方什么都不懂,随随便便就可以上床做爱。到高中时,懂了,不敢做了。我当然无所谓,夜以继日地渴望得到他,他却叶公好龙,顾虑重重。很多很多次,他都强烈地冲动着,最后他硬是把那情给压了下去。他令我愤怒不已,却又无可奈何。我的心里燃烧着情的野火,我就频繁地自,去发 xie ,去释放。我自的时候,将他做为我 xing 幻想的对象。每次我都强烈地满足,尔后又强烈地失落,绝望。我的 xing 和 xing 功能都处于巅峰状态,每天做三次,甚至四次,做到后来,高 chao 时都无精可 she 了。我汗湿淋漓,简直要虚脱过去。我喘着气,张大双眼看着屋顶,期待那黑暗的死神的翅膀,将我带走。我没有死,我开始肾虚,腰部痛得要命。我咬紧牙关,继续用手去放纵我的情。现在我不怨恨他了。其实他也被我搞得痛苦不堪,身心疲惫。遇上我算他倒霉。他放弃我是对的,如果我是他,我也会这么干的。我只恨我自己,恨自己不可以不爱男人,更绝不可能爱上任何一个女人。
有遗憾吗说句老实话,有。我付出了整个身心去爱他,却一欣也没有得到他的身体。这在我的情史上,是第一次惨败。我只见过他穿内裤的模样,至于他令我疯狂的三角区,从来未得见识庐山真面目。最亲昵的接触,就是搂搂他的肩,抱抱他的腰, 看得太严重、太恐怖、太禁忌,明明想作,却又偏偏不敢作。我当然不能强 jian 他,我只能咬紧牙关忍住。但有两次,他确实让我差点失控。两次都是洗澡的时候。有一次他跟一个男生说,正常的人一天要掉二十根头发。那人暧昧地笑着问,下面的毛一天要掉多少根他羞得满脸飞红。那羞涩妩媚的神态,刺激得我背过气去。还有一次,他将一桶水往身上倒去,水一冲,内裤往下扯,暴露出一大片浓密乌黑的 yin 毛来。我只觉得血液“轰”地往头上涌,脑里面一片眩晕,几乎失控。
这些肮脏的情感和事件,我都可以轻而易举地一笔抹去。而且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谁也不会知道真相。但我不干。今天的我,乃是我二十五年以来,所有经历的总和。我不承认这些往事,我就无法弄清我的来龙去脉,我就对我的现状找不到答案。如果我是一个脓疮,一个毒瘤,我也是生长在社会这个肌体上的。要治疗这个脓疮,这个毒瘤,我就不能回避它肮脏的脓液,它罪恶的毒素。我要用锋利的柳叶刀,冷静地、客观地、残忍地解割它、分析它,让它的肮脏、它的毒素,大白于天地之间,以给人们治疗的希望,给社会的肌体无限的福祉。
对我而言,爱情就像毒品一样,染上了,就会罢不能,只能日夜都在撕心裂胆的痛苦中煎熬。不全是痛苦,还有仙死的 xing 福,心花怒放的快乐,安全、温暖、幸福、甜蜜。只要有机会,我不会错过任何一段爱情。而且我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愿意承担爱情带来的一切后果。我的爱情没有多长时间的空档,第三学期过了一半,我就搭上了班上的另一位男生。其时我已经长到接近一米七零,身体逐渐发育成熟。我的英俊和秀美已经初具雏形,并正日益明朗。我的成绩始终保持在全年级的前五名,唱歌和舞蹈的天分开展显示,渐渐成为学校里文艺演出的活跃一员。他开始追求我,猛烈地追求。他是一个异 xing 恋者,也有可以是一个双 xing 恋者,我不知道。他追求我,从来没有 xing 的成分。因此我想,这或许不是爱情。他热诚、乐观、开朗、外向,对我的生活关怀备至,呵护有加。他不高大、不威猛、不英俊、不阳刚,却勤劳、实在。我本来对他根本就不屑一顾,爱慕我的人多的是,包括男生和女生,哪里轮得到他。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猛烈地追求了半个学期,我就屈服了。他从不惹我生气,也从不和我使 xing 子,只是处处宠着我,护着我,不让我受一丁点委屈。我很享受这种关系,没有什么激情,却有很多实惠。有时候我想,他如果想和我做爱,我一定不会拒绝,我也乐意和他做。当然说不上求之不得,因为他的身体不够令我疯狂的资格。我和他那么亲密,却从来没有机会见过他的体,所以不免充满好奇。但他从无此意。他喜欢女人。做就做,不做就拉倒,我是可有可无的。这段不痛不痒的感情却异常地长命,维系了整整一年半的时间。直到我高中毕业,考上大学遇到秦伟之后,他才被我逐渐遗忘。我想世间凑合着过日子的男女,他们之间的爱情,大抵就是这样的吧。
我和两个情人之间,都未越雷池半步。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过了三年的禁生活。事实上,高中三年,前前后后,我一共有五个 xing 伙伴。高中时代,我开始意识到,我对男人是有吸引力的,包括极正常的男人,都会为我神魂颠倒。我高大、英俊、秀美、忧郁,这种美男子的气质,对男人的诱惑同样也是致命的。宙斯那么伟大,也情不自禁地爱上俊美的牧童伽倪墨得斯,并变成一个大鹰将他掠到奥林匹斯山上去。我的生活中不能没有男人。如果我死心塌地地爱上一个男人,我肯定要脱一层皮。但是即使我根本不爱,甚至是陌生的男人,只要他长得稍为周正一点,我也不会拒绝和他上床。在这方面我从不挑剔。与不同男人的 xing,在我看不起来,就像吃不同的零食一样简单。做爱就仅仅是做爱,没有那么多鸟讲究。只是两具肉体,通过一系列动作,使彼此都得到渲 xie 、得到释放、得到快乐,仅此而已。吮吸一根男人的和吮吸一根火腿,对我而言,没有什么两样。如果说有两样,那就是前者能让我快感、让我激动、让我疯狂,而后者却不能。这三年中与五个男人的 xing给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