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两块健壮的 xiong 肌在t恤衫里鼓起来。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衬出修长匀称的腿。女孩比他低一个头,头路梳得笔直,两束滑溜的头发鸡尾巴一般翅起,摇晃个不停。她穿着白恤衫,领口上绣有些花叶,下身是紫红色方格的吊带裙子。细腰, xiong 脯却相当丰满。右腰上一个白皮袋子,长长的袋带挂到左臂上。粉嫩的一张脸上,狡黠的大眼睛溜转个不停,薄薄的嘴唇,嘴角微微翘起,好像老在生气的样子。
“你好”男孩冲着我笑道。
我将被子拉起来,护在 xiong 前。我那时还没有穿衣服。女孩的手套在男孩的左臂里,往外拉了拉,笑着努努嘴。男孩会意地点点头,朝我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顺手带上了房门。
我身上只有一条三角内裤。我掀翻被子,迅速穿好衣服,叠被子,梳了一下头发,就去开门。“你好,小何”他冲我伸出了右手。
“你知道我是小何”我有些奇怪,我并不认识他。
“住房部的花名册上看到的,你就是何沫书吧对了,我叫秦伟,这是我的女朋友,杨蛮。”
杨蛮这个名字让我心里发笑,嘴里却说“你好”我伸出手去,谁知杨蛮仍紧扣着秦伟的左臂,脑袋一侧,并没有伸手出来。“这肯定是名副其实的一个刁蛮姑娘”我心里想道。秦伟带来了一个大箱子的衣服。t恤、衬衣、西服、西裤、牛仔服、休闲服、风衣、领带、皮鞋、球鞋等等,一件一件地往壁柜里挂。我注意到他的衣服非常考究,款式新颖,作工精良,全是牌子货。
“你家是哪儿的”秦伟一边挂衣服,一边问道。
“广西的。”
“那你准是个少数民族了。”杨蛮大声说道,表现出对我的兴趣来。
“不是,我是汉族的。”
“你们那里有没有少数民族啊”杨蛮作了一个包头巾的动作,双手摆了一下,意思是跳民族舞蹈。
“没有,我们家附近都是汉族的。”我不喜欢干什么都一惊一咋的姑娘,而且杨蛮身上有一种叫人受不了的霸道和优越感。
“听你的口音倒不像南方人。”秦伟说道。
“也许我在语言上特有天份吧。”我笑着开了个玩笑。
“怪不得你读中文了。将来你当了大作家,把我也带到你的书里去”秦伟说道。对于别人的夸奖,我向来觉得很不好意思,心里却非常高兴的。
“学中文的人都那糖作醋,酸不溜秋的。”杨蛮脱口而出。
我想不到杨蛮会这样抢白,脸一下子又烧了起来。秦伟显然注意到了我的窘态,责怪杨蛮道“瞧你这德 xing ”
杨蛮的嘴慢慢地嘟了起来,她站在那里,一声不吭。秦伟也不理她,看来早习惯了她的脾气。“我是法学系的,我从小就挺喜欢法律。”
杨蛮在秦伟的床上坐下来,一副生闷气的样子。
“我读中文交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我只是讨厌数字,听说读中文不用学数学。”我说的是实话。填报志愿时,我对着五花八门的专业目录不知所措,但我在高中三年吃尽了数学的苦头,所以就填了中文,那时心里还有一种报复的快感“看你数学再奈得我何”
秦伟停下手里的活“你听谁瞎说的呀数学和英语都是必修课,什么专业都要学的呀”
“不会吧天哪,那我不是亏大啦”
“走,赶紧找个喜欢的专业转系去。说吧,你喜欢什么专业今年的新生都允许转系的。”秦伟拉上我就要走。
“算了吧,转系多麻烦。算了吧,学什么都一样。”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要怕麻烦,你只要告诉我,你喜欢什么专业,全包在我身上。喜欢不喜欢,差得远哪,那可是一辈子的事业,你仔细考虑清楚”
我觉得这男孩挺有意思。都说北方人热情豪爽,这次我算领会了。秦伟必定是一个热情、乐于助人的人,他的身上似乎有一种亲和力,做事又非常直接,是容易和人相处的那种。我庆幸有一个这样的同室。我们就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杨蛮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我心里偷着乐,觉得她活该。这种女孩不给点颜色她看,她总是不知天高地厚的。
秦伟挂完衣服,冲着杨蛮说“喂,你让一让,我可要铺床了”杨蛮低着头,一动不动。
秦伟弯下腰看杨蛮的脸,好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xing 。“怎么啦,你”他把手搭在杨蛮的肩上,杨蛮用力一挣。“谁惹你啦,小蛮蛋”秦伟温言软语地讨起好来。“我根本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傻蛋,我怎么舍得责怪你呢”
我向来怕看见别人在我面前卿卿我我的,尤其厌恶一个男孩低三下四地讨好一个女孩。因为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男孩生来就比女孩尊贵些,独立些。现在秦伟诚惶诚恐的样子让我很不舒服。
“我要是说错了话,你就打我一个巴掌吧”秦伟拉起杨蛮的手,凑过脸去。“来,打我一嘴巴,以后它就不敢乱说了。”
杨蛮挣脱手,鼻孔里很不屑地干哼一声,站起来就往房外走。
“喂,小蛮蛋,你去哪里”秦伟连忙追了出去。我的心里很是窝火。秦伟太没骨气,杨蛮的小伎俩竟然轻易得逞。我走到阳台,看见秦伟和杨蛮已经走到楼下的路上。杨蛮一个劲地往前奔,秦伟拦着路,她就绕道走;秦伟扳她的肩或拉她的手,她就用力地甩掉。他们的背影终于不见了,我怔了一会神,想这事与自己无关,大可不必为此烦恼。
晚上我出去逛了一圈,十点多才回来。在楼下看到房间是黑的,不由得暗暗失望。回到房中,看到秦伟的床没有铺好,衣柜里的衣服也没有动过,卫生间也不像有人用过的样子。“他会去哪里呢不会出什么事情吧”我的心里隐隐不安,“他是新生,论理在这里不会有什么朋友。难道他跟杨蛮去外面开房”我的心里“格登”一跳。极有可能。他和杨蛮。我想到杨蛮凭着一股刁蛮劲儿和那丰满的 xiong 脯,轻而易举地俘获了秦伟,心里禁不住一阵阵难受。我怏怏地躺下,眼前尽是他们亲热的样子。十一点了。现在他们我不敢往下想,心里骂自己道“人家爱谁跟谁,关你屁事”
睡吧我开始在心里数羊一、二、三、四
第三天上午是学校的开学典礼,下午是系里开会。一直都没有看见秦伟。我的心里暗暗失望。晚上我去图书馆看杂志,一直到十点钟闭馆了才回来。仍然没有看见秦伟。开学典礼时我尽往法学系那边张望,却根本没有秦伟的影子。明天早上就要开始军训了,他怎么还没有来呢
我感到怅然若失,灯光都好像苍白而落寞。我对着镜子顾影自怜,陶醉于自己忧郁的模样,心里想起一句诗来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谷中水仙,月里嫦娥,夜夜碧海青天,“寂寞开无主。”
我就要睡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我感到心里狂跳,血往脸上涌,身体燥热起来。秦伟打着招呼,走了进来。他穿了一件花哨的长袖衬衣和一条灰色的西裤,显得十分精神。
“你去哪里了”我若无其事地问,其实心里跳得要命。
“回家呗。”秦伟开始铺他的床。他没有注意到我的脸色和语言有什么不妥。
“你是天津人”
“是的,我是天津人。我家在大港那边。大港,听说过吧”
我的心里释然。起码昨天夜里他没有和杨蛮去开房。我躺在床上,屏心静气地听他铺床,进卫生间洗漱。我听到小便冲击马桶的“哗哗”声,禁不住浮想联翩,爱具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