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面前,然后施羽就会背负起本来不该他背负的责任。他了解施羽,所以尽管已经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但还是咬着牙忍着不说话。
hoer看着两个人忽然间就争锋相对了,跟他料想的有些出入,他没料到施羽的怒气跟咄咄逼人,完全不同于平常的 xing 格。
“施羽”他低喝了一声,提醒施羽不要这么没礼貌。不管怎样,他不希望施羽在冯晨面前没了风度。
施羽看着低头不语的冯晨,很灰心。
果然啊,果然他就是这么想的,硬摒着一口气,话都说到这份上,人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是不愿意在他面前承认自己的窘境。
他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好吧,我不在这里给你难堪了。你好好休息,早日康复。”是他自作多情,施羽又看了一眼冯晨,见他一双手把床单都揪的皱起来,显然在努力克制着什么,下嘴唇也咬出了血。他心里涌上一种酸楚,冯晨一定以为自己实在报复他,看他笑话吧。
他转身,拉开病房门。
hoer跟冯晨说,“如果真有需要的,一定打我电话。”
冯晨露出一个感谢的笑容,hoer连忙去追施羽。
房门都忘记关上,空荡荡的门口,冯晨好像看到自己的一颗空荡荡的心。施羽怎么误会他管不了,至少施羽走了,再不会来了。从今以后,他冯晨怎么样,不再是他施羽的责任了。可心口像溃了坝,汹涌的,滔滔往外倾泻着什么,手脚都冰凉起来。
“施羽施羽”hoer追上前去,扯住他的袖子,转过他的身体,“施羽”他惊呼了一声,他看到了施羽虽然瞪大了眼睛,努力压抑着,却依然疯狂滑落的眼泪。
施羽低下头,呜咽着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宁愿自己一个人,也不愿意向我示弱。我不会幸灾乐祸,不会落井下石。我只是,想,想尽一点朋友的义务。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他这么恨我,要离开我,要把我完全从他生命里抹除,连”他说不下去了,但是hoer知道他要说什么。
hoer轻轻顺着他的背,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吻了吻他的发顶,安道,“我知道,我知道。施羽,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我们不管他怎么说,我帮你去打听,如果他需要帮助,我们悄悄的帮他好吗不让他知道。”
施羽哽咽了几声,听到hoer这么哄孩子似的哄他,也清醒了过来,推开hoer说,“不用。他不希望我出现,我不出现好了。他那么大的人,会照顾自己。我不会自讨没趣自寻烦恼。”
hoer看着他的红眼眶,笑着问“真的”
施羽听出来他不相信,抽抽鼻子说,“谁没了谁会不能活呢我早该知道了。”
hoer不喜欢他这么自怨自艾的语气,有点懊恼这次带他过来的主意,不过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至少他拍了怕施羽的脸颊,至少施羽死心了吧。
“我们睡到中午才来,午饭都没吃,怎么样,施羽,陪我去吃饭吧”
施羽抹了把脸,接过hoer递给他的手帕,“恩,我也饿了。吃饭吧。”
第二十二章
“施羽,你还是没有放弃吗”hoer小心翼翼的问出了长久以来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男人在灯光掩映下的侧脸仍然和第一次见到一样让他怦然心动,那双眸子里盛满的忧伤同样一点也没有减少。
痴情而固执的家伙啊
施羽只是略微弯了下嘴角,把空杯子推到hoer跟前,“我根本没有坚持过,什么放弃不放弃的呵,”他低笑开,“hoer,你在说什么”
醉了么hoer知道他只有在醉了的时候,才会这么任 xing 的说话,平时说话刻板又冷漠要么就是无情之至截断他所有的希望,少有的几次情绪发作,也都是只跟冯晨有关。
一年以来,hoer可以说是使劲浑身解数,但对施羽他真是无可奈何。逼得太紧,他会跑掉,不逼,他永远不会回应。他把心防铸造的太过坚硬,如果硬是去撬,难免会伤到自己。hoer舍不得伤害施羽。
跟施羽接触的越久,越舍不得。
如果说最初他还想着耍些手段心机来得到施羽的心,但现在,他只愿意默默守候,不是因为还不够爱,而是太爱了,太在乎了,所以不允许自己给他一丁点伤害。可是这样却几乎成了死局,他一个人在坚守对峙着,对方毫不知情。
今天,施羽下班后溜进了酒吧。hoer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直觉告诉他也许有转机,所以他忍不住询问。
“不能喝了。”hoer收起了酒杯,坐在施羽对面。
这里刚好是吧台靠墙的地方,一个坐在吧台外面,一个坐在吧台里面,别人看来,就是一个客人跟一个酒保在窃窃私语。
“我今天碰到了吴杰。”
hoer眼皮一跳,在心里苦笑,果然又是跟冯晨有关的。他真嫉妒冯晨啊,这些末支细节的东西,都能轻易调动起施羽的悲欢。
“然后呢”他从来都是一个很好的听众,这一次,仍然选择继续。吴杰,他知道,就是冯晨出轨的对象,冯晨出事后他却没有照顾他。或者施羽见到了吴杰,也就是得到了冯晨究竟在哪里的线索。
唉,原来啊,是要找到冯晨了。
一年前,在他们一起探望过冯晨后,大概过了一个月,冯晨的公司就解散了。hoer听到风声后告诉施羽,他们再去医院,冯晨已经出院不知去向。后来,施羽收到了一封律师信。一份赠与合同,他跟冯晨曾经住过的房子现在完全属于他。接下来,无论hoer跟施羽再怎么找,也找不到冯晨。冯晨,像从这个城市完全消失一样,不见踪迹。而施羽也在那个时刻明确告诉他不可能接受他。
“吴杰说,他们在一起不到一个星期,冯晨就跟他分手了。原因是冯晨后悔了。”施羽把头埋进胳膊里,闷声闷气的说,“这算什么朱砂痣还是蚊子血吗跑掉又是为什么呢”
hoer的心一点一点空了。
施羽的指尖离他只有一点点距离,他稍微往前伸一点,就可以碰到。可现在他知道,他跟施羽之间的距离,不是指尖到指尖的距离,而是两颗心之间的距离,这两颗心中间永远横亘着一道时间的距离。
错的时间。他永远无法替代冯晨。
“吴杰也不知道冯晨在哪里”
施羽抬起头,眨眨眼睛,“是啊,没人知道他在哪里。”他靠在墙上,仰着头,眼帘垂下,密密匝匝的睫毛微微抖动。hoer知道他在努力压抑。
几乎是每一次,每一次遍寻不获,或者说失望慢慢堆积到顶峰的时候,施羽就会崩溃一次。也就是默默流泪,让hoer不止一次惊叹,一个男人为什么会哭成这样。
他知道冯晨对于施羽来说,不仅仅是爱人的存在,而施羽对冯晨是又爱又恨。背叛的伤还未痊愈,就又要承受亲人重伤的打击,最后还要面对这世上唯一亲人的不告而别。种种交缠在一起,就是要灭顶的漩涡,他在其中挣扎,无法抽身。
如果有一种药,吃